第112章 南知行和梟擎離心

2024-09-24 14:31:48 作者: 蘇輕兒

  梟擎沉默,內心糾結要不要將今日的事情跟南知行坦白。

  南知行生性多疑,南溪亭今日引他去見四王爺,定然有著不好的目的,也難保不是利用這一點,讓南知行疑心自己與四王爺有牽扯。

  加上今日之事,並沒有認識他的人撞見。

  索性先不告訴南知行,等到查出南溪亭到底想要幹什麼,再說不遲。

  心下主意落定,梟擎便道,「近日屬下腸胃不適,所以夜間去了幾趟茅房,身體傷勢未愈,有時看不清夜路摔過幾跤,不礙事。」

  南知行心中微沉。

  梟擎竟然在他跟前撒謊,南鴻雁說的果然不假。

  從小培養長大的暗衛,平日裡鮮少露於人前,替他辦了不知多少事情,梟擎作為他的心腹,知道他所有的秘密。

  可現在他竟然膽敢撒謊,難不成當真有了異心。

  他和四王爺到底有著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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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梟擎背叛他和四王爺有了牽扯,又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南知行腦海不斷懷疑分析著。

  四王爺並不如外人所見只是沉溺卦象、經佛迷道,他給大皇子做事這麼多年,也是吃過四王爺許多的算計。

  四王爺有爭儲的心思。

  可四王爺如今已成定局,想要爭儲唯一道路就是造反。

  此路不可謂不艱險,四王爺能籌謀這麼多年不敗露背後的人定然也是勢力極大的人。

  一想到梟擎很有可能背叛他帶著所有秘密投靠四王爺。

  他心中猛地一沉,竟是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臉色難看得仿佛能滴出水來,「既然如此,便好好養傷,缺什麼儘管跟底下人說,不早了,早點歇息吧。」

  梟擎今日受了傷,本就精神不濟,並未發現南知行的異常,點了點頭。

  南知行從梟擎的院子裡出來後,一路去了書房。

  越想越是怕。

  親自打開書房隱處的暗格,將手中幾卷秘密卷冊全數拿了出來,打算送去南鴻雁的屋子。

  南鴻雁回來後就一直派了個小廝看著尚書府。

  四王爺的人並沒有追來,想來是梟擎逃脫後才回的尚書府,聽得門房來報說南知行回來了,便立刻放下書本,去找南知行稟報今日的情況。

  父子二人在必經之路遇上。

  南鴻雁驚訝問,「父親?」

  南知行四處張望了一下,不動聲色低聲道,「先回你的院子再說。」

  南鴻雁見南知行如此小心翼翼,心下凜然,「是。」

  二人一路又折返回了院子,關上房門。

  南知行將袖中藏著的東西拿出來,沉著臉道,「這卷冊且放在你這裡,好生藏匿著,我已吩咐了人連夜來你這裡造一個暗格,製成之後,以後這些卷冊便都放在你這院內。」

  南鴻雁接過卷冊神情疑惑,「這些是?」

  說著他便想打開瞧一瞧。

  南知行壓了下他翻看的手,「這些東西,以後為父自會慢慢讓你看,如今你才回京城沒多久,不能操之過急。」

  南鴻雁聽此,這才點頭應下,將卷冊包好,放到了不易察覺的書格里夾在幾本書中間。

  南知行才鬆了一些氣,道,「今日我去了梟擎的院子,試探了一番,那梟擎竟與我撒了謊。」

  「若是之後梟擎問你什麼,你都不許多說一個字。」

  南鴻雁心底微沉,「父親的意思是,梟擎果真和四王爺有問題?」

  南知行雖然不願如此懷疑,但梟擎的謊言讓他整個人都心驚。

  那是他的心腹,他將身家性命都交給了梟擎。

  若是梟擎當真背叛了他……

  一想到被背叛的後果,南知行額間冷汗直冒,「暫時還下不了定論,要查了才知道,但梟擎絕對是有問題的,他率領的那些暗衛都不能用了。」

  「我派給你的兩個暗衛先調回我身邊。」

  他在南鴻雁剛出生的時候,就養了兩個暗衛在他身邊,如今也只有南鴻雁身邊的人他才能放的下心。

  翌日。

  南溪亭醒來時,只覺頭痛欲裂,昕悅樓的酒後勁極大。

  春筍見她臉色不太好看,忙端來一碗摻了蜂蜜的溫水,「小姐,喝一碗甜水會舒服些。」

  打來溫水幫著她洗漱,南溪亭啞聲道,「不是允你兩日假,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南溪亭漱了口便拿著甜水喝了起來。

  春筍原本想說實話,但奴性刻入骨髓,即使知道南溪亭對她寬厚有加,她也不想讓南溪亭知道六婆婆裝病,從而怪罪六婆婆。

  遂她清了清嗓子,才道,「六婆婆她風寒不是很嚴重,只是思念奴婢,陪了一整日已經好多了,再加上奴婢擔憂小姐,便自作主張回了來。」

  春筍嘟著嘴絮絮叨叨地又道,「昨日奴婢回來尚書府沒看見小姐,又去了藤元閣,還是找不到,一打聽,小姐和五皇子殿下去了昕悅樓,等奴婢匆匆趕到,才知小姐已經被將軍送回了尚書府。」

  說著,她嘆了一口氣,「早知要白跑這一趟,奴婢還不如乖乖待在府里等小姐回來呢。」

  南溪亭失笑,「那下次可得記住今日的折騰,不必如此憂心我。」

  想起昨日,她問,「傅景軒當時也跟我在一起喝酒來著,你可知他後來如何了?」

  記得昨日傅景軒掏她藥袋來著,自己一時生氣便放出末世真菌的蟲子來。

  傅景軒應該是被咬到了。

  回頭得去瞧瞧到底放的是哪個蟲子,別把傅景軒給毒死了。

  春筍皺了皺鼻子,顯然沒太關心,「五皇子殿下可是昕悅樓的常客,還有那麼多護衛丫鬟跟在旁邊,他出不了什麼事。」

  「倒是小姐,以後可萬萬不能跟五皇子殿下混在一處了。」

  「昕悅樓到底不是什麼好地方。」

  南溪亭細細聽著,頗有些無奈,「好吧。」

  她沒有古代這些封建思想,並不覺得去青樓像個男人似的喝花酒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如此玩了兩日,花魁也見識過了。

  新鮮勁一過,也不大想天天去。

  春筍見南溪亭乖乖聽勸,笑著道,「這才對嘛,哪有女子去昕悅樓的,要去也是去象姑館。」

  南溪亭挑眉,「象姑館是什麼地方?」

  春筍隨口解釋,「全是男人的地方呀。」

  說完她自覺不妥,連忙捂住嘴,「呸呸呸,小姐,您就當奴婢剛才說的是放屁呢,其實壓根沒這地方。」

  南溪亭,「……」

  不好意思,她已經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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