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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算不算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永生呢?

2024-09-24 14:31:39 作者: 蘇輕兒

  若知幽幽道,「沒想到你跟著將軍還學了點真本事。」

  徐時一臉驕傲,「低調。」

  若知翻了個白眼,餘光落在身後不遠的紅柱子上,輕咳一聲,「那這些南大小姐都知道嗎?」

  「聽你這麼說來,將軍這是做好事不留名啊。」

  徐時嘆了一口氣,「是啊,南大小姐都不知道呢,包括後來去秋心閣時,將軍專門給了宛繡娘四千五百兩,其中讓宛繡娘包了四千到盲盒裡面,變著法子地將銀子送給南大小姐。」

  「可惜後來南大小姐提出解除婚約,將軍覺著這宣紙上的法子不可靠,便用自己的方式去對南大小姐好。」

  

  查京城權貴們家中後院的事情,是因她。

  自毀名聲,不惜落個冷血嗜殺的惡名,也是因她。

  這些徐時並沒有說出口。

  若知道,「那現在南大小姐在氣頭上,都不理將軍了,要不要將這些事跟大小姐說說?」

  徐時卻是搖頭,「都說了做好事不留名,將軍在背後默默付出就好,沒那麼矯情。」

  若知抽了下嘴角。

  沒那麼矯情?那他們現在擱這暗戳戳說給春筍聽算什麼?

  算將軍比較狗?

  徐時說著將若知手中的宣紙拿了回來,隨後道,「既然將軍已經不用這法子了,這宣紙也沒甚用處。」

  說著,揉成一團將其扔到了迴廊角落處的渣斗里。

  春筍眼見徐時和若知扔完東西走遠,這才從紅柱子後出了來。

  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原來將軍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做了這些事……

  春筍有些懵懂,卻仍然行到渣斗旁,伸手將那揉成一團的宣紙翻了出來。

  不管如何,事關小姐,只要她聽見的,都會放在心上。

  徐時趴在牆頭,看著春筍將宣紙踹進袖中,匆匆出了將軍府,不由跟若知吐槽,「這苦肉計能行嗎?」

  若知抱臂沉默著,片刻,她啟唇道,「我先走了。」

  她原本是守在暗處保護跟若離一起保護南溪亭的,中途接了這任務才匆匆趕回。

  如今事成,她自然得回去繼續保護。

  徐時撇了撇嘴,「無趣。」

  若知涼涼掃他一眼,「你喉嚨不痛嗎?閉嘴吧。」

  說罷,轉身利落離去。

  徐時,「……」

  這廂,南溪亭終於等到了花魁娘子的出場。

  玥兒蓮步輕移,淡紫長裙如盛開的紫藤花,陣陣香風拂過,落坐在傅景軒和南溪亭中間,縴手親自給南溪亭倒了杯溫酒。

  直接忽視了傅景軒。

  「小姐,請飲。」

  「已至酉時,想必小姐應當是想先用晚膳,玥兒就不多做打擾,在旁撫琴幾曲如何?」

  南溪亭十分受用,「好。」

  玥兒笑道,「若是小姐有其他特殊吩咐,也可以說來玥兒聽聽,其他才藝或答疑解惑、閒聊心事都好。」

  「小姐且放心,在這雅房內說的任何話,都絕不會泄露出去。」

  南溪亭見她字字圓潤,也不似其他青樓女子穿著暴露,反而十分體面,溫柔可人得讓人直感嘆。

  花魁就是不一樣。

  玉蘭嫌棄她縱慾過度的聲音猶然在耳,讓得南溪亭心中對玥兒越發滿意,「姑娘就跳跳舞、彈彈曲子、唱唱歌、呤呤詩、作作畫就好了。」

  傅景軒忍不住嗤了一聲。

  南溪亭看向他,「你有意見?第二顆解藥不想要了。」

  「……沒意見。」

  為了不口臭,他忍。

  玥兒卻是從善如流站起身來,輕輕委身,「好。」

  搖曳生姿般入了屏風,精湛琴音傾瀉而出。

  南溪亭繼承了原主的記憶,琴棋書畫的才學自然也是沒落下的,對於這四個方面的理解也跟原主差不多。

  琴音宛轉悠揚,急緩有度。

  執琴之人,亦是懂琴之人。

  南溪亭只覺好聽極了,不由得飲口溫酒,拿著筷子吃起了昕悅樓的佳肴。

  玥兒彈完一曲又一曲,三曲過後她又開始獻舞。

  南溪亭仿佛在現場看真人節目似的。

  一邊吃飯一邊聚精會神地看著,期間,傅景軒一見南溪亭酒杯空了,就拿起酒壺給她倒上一杯。

  期間無聊,傅景軒也跟著喝了不少酒,桌上的飯菜都被他吃掉一大半。

  酒過三巡,南溪亭便渾身發熱,小臉緋紅。

  她將酒杯端在唇邊啄了一小口,然後突地四下望了望,開始滿地找狗,「黑子你跑哪兒去了,來喝酒……」

  此時此刻在將軍府門口,黑子正盡職盡責地看著門。

  南溪亭找不到狗。

  略有些沮喪地將手中滿滿一杯酒盡數喝下,開始語無倫次的胡咧咧,「什麼啊,就一個發霉的麵包還要搶,算了算了,我去打野果子吃。」

  似乎是想起了埋藏在內心深處的記憶,「不知道末世的身體怎麼樣了,是不是已經炸成了血沫子啊。」

  「老師要是知道我穿越了,應該會很高興吧。」

  「穿越……算不算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永生呢?」

  南溪亭將酒杯放在桌上,實在有些喝不下,倒頭側著身子窩在軟鋪上,她身量矮小,此刻縮成一團像只即將冬眠的小倉鼠。

  傅景軒晃了晃有些微醉的腦袋。

  仍見南溪亭在絮絮叨叨。

  平日裡不見她話又多又密,如今喝醉了酒,便像是變成了兩副面孔。

  思索了一會兒她口中發霉的麵包、末世、穿越和永生,無果。

  只能將這些奇奇怪怪的詞語拋諸腦後,起身朝著南溪亭走去,他腳步虛浮,但也不至於醉得暈過去。

  他得先將藥袋裡的解藥順出來。

  心裡掛念著此事,傅景軒醉得想直接睡去都強撐著打起精神,蹲下來,伸手探向南溪亭的腰間。

  南溪亭沒睡死,察覺腰上多了抹溫熱。

  她眉頭微蹙,斂眸看向身上試圖找出點什麼來的傅景軒。

  「傅景軒,你非禮我?」

  傅景軒翻了個白眼,見她醉得軟綿綿,連句控訴都沒有了絲毫氣勢,理都不帶理她的,不耐煩的道,「你翻個身在睡。」

  藥袋怎麼在另外一側的腰上啊?

  真是麻煩。

  南溪亭不肯,「不翻,你叫我翻就翻?」

  傅景軒黑下臉,沒了耐心,伸手一把掐住她的細腰就翻了個面。

  南溪亭猝不及防,臉頰砸在褥子上,「……」

  背部朝天,臉朝下,悶的她極為難受,心頭火氣已然湧起。

  傅景軒絲毫沒察覺南溪亭情緒有所不對,連掩飾都不在掩飾。

  粗魯的伸手掏向了藥袋。

  結果空空如也,毛都沒有,傅景軒納悶,「怎麼什麼都沒有?」

  南溪亭意識倏地進入空間站,將實驗室里儲藏著的末世異變蟲給放了出來。

  這些蟲子是她用於儲存真菌的載體。

  用特殊藥水浸泡,能帶著體內的真菌活個六十年,對於研究開發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嘶。」

  傅景軒感覺到手指傳來微的刺痛,忙將手抽出藥袋,只見指尖豁然是一隻黑色的小蟲子。

  「……?」

  不知道是被蟲子嚇得還是蟲子體內的真菌毒素順著傷口侵入體內,傅景軒連個音節都沒來得及發出,便兩眼一翻,直挺挺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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