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你受虐狂?
2024-09-24 14:31:36
作者: 蘇輕兒
傅景軒被她這磨磨嘰嘰的話整得白眼快翻上了天,「勞資說到做到,你能不能別廢話連篇?」
感情口臭的不是你,難受的不是你。
南溪亭這才伸手在藥袋裡面掏了掏,拿出一粒黑色小藥丸遞給他,「喏,你這口臭不能一下子解乾淨,藥效在體內揮發起碼需要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後你再來找我要第二顆解藥就能徹底解掉了。」
傅景軒一整天啥也沒幹,光生氣了。
這會兒聽得不能馬上解毒,恨不能現在就命人餵南溪亭一車屎尿,讓她也感受感受口臭的難受!
「南溪亭,你故意的?!」
南溪亭看著他怒不可遏,大大方方地承認,「對啊。」
「你這半個月要是再來找我麻煩,你就死定了。」
「第二顆解藥餵狗都不給你。」
傅景軒氣得猛然握住邊緣的桌沿,就想要掀桌。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他真是給她臉了。
南溪亭似乎察覺到他的意圖,站起身一把摁住茶桌,捏著手中的藥丸作勢就要扔出窗外,「看來你這第一顆也不想要了,待會花魁娘子見著你都得被你的口臭熏跑!」
傅景軒用力掰著桌沿,使出渾身力氣好似都挪動不了半點。
南溪亭摁在桌上的手掌仿佛有千斤重。
就……挺尷尬的。
傅景軒沉默兩秒,隨後忽地收回手,站起身來冷笑道,「熏跑了就熏跑了,有的是女人想往我身上貼。」
「反正今天我是揍定你了!」
說著,他擼起袖子就氣勢洶洶地朝著南溪亭大步跨去。
南溪亭知道傅景軒是真惱了,一手將握著解藥的手伸向窗外,「你真不要解藥?這外面可是湖水,扔下去可就找不回來了。」
說罷,不給傅景軒反應的機會,揚手一扔。
傅景軒瞳孔頓縮,咆哮道,「你!你還真扔了!!」
他想要打人的氣勢煙消雲散,快速擦過南溪亭的肩膀,雙膝便是一軟,整個人趴在窗牖處,眼睛死死盯著平靜的湖面,悲憤萬千,「我的藥——」
南溪亭伸手至他臉旁,蜷著的手指張開,原本應該已經被扔掉的黑色藥丸靜靜躺在掌心。
「看來你還是挺想要的。」
傅景軒悲憤一滯,意識到自己被假動作騙了,臉色乍青乍白,「南溪亭,你他娘的又耍我!」
數數,他被南溪亭戲耍幾次了。
南溪亭抵著呼吸,將藥丸一把塞進他的嘴裡,「行了,快吃,喊打喊殺的多不好?」
傅景軒一掌拍開她的手,「把你的髒手拿開。」
嘴裡的藥丸嚼吧嚼吧咽了下去。
南溪亭眯了眯杏眸,拍拍手重新坐下。
轉身間,空空癟癟的藥袋跟著她的動作舞動,飄到了傅景軒的眼前。
他眸色微細。
第二顆解藥肯定在這小破袋子裡!
想起上一次和南溪亭打架的情形,傅景軒心頭頓時冒出一個主意。
灌醉她!把第二顆解藥搶到手!
傅景軒臉色臭了一整天,此時此刻才有了一點喜色。
唇角微勾著拍了拍衣袍上看不見的灰塵,繞過南溪亭身後,重新坐在了她對面,「算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跟你個女人一般見識。」
南溪亭狐疑地瞥他一眼。
傅景軒掩下兩分心虛,抬起下巴看她,「怎麼,你受虐狂?好心放你一馬還不樂意了?」
南溪亭眉梢微挑,「你不煩我了,當然樂意。」
傅景軒,「……」
南溪亭這破嘴一張,就沒一句好話。
深吸一口氣後他才對著外頭候著的下人道,「吩咐香媽媽備好酒好菜上來。」
「是!」
……
春筍尚且不知南溪亭此時此刻正在昕悅樓吃香喝辣。
滿心都是擔憂。
也不知道小姐她在五皇子手裡有沒有吃虧……
她早間回了將軍府後,先去後院看六婆婆,本以為會因風寒之症臥床不起,沒成想剛進了屋子,便瞧見六婆婆正坐在房內打著絡子。
看到自己時,言笑晏晏,連一聲咳嗽一道噴嚏都沒有。
風寒嚴重,高燒不止,都是騙人的。
六婆婆拉著她的手道歉,「阿筍,我這老婆子就是想你了,所以便讓徐姐找了個藉口讓你回來。」
春筍無奈,六婆婆一纏就是纏了一整日。
天將將要黑時,她鐵了心要走,雖然南溪亭給了她兩日的假,但她心中擔憂藤元閣的事,只恨不得飛回尚書府瞧著南溪亭沒事了方才安心。
六婆婆挽留了一會兒,便不再多說,只叮囑了兩句一路小心,便放她離開。
春筍匆匆朝著府外走,只是剛剛路過迴廊,便見轉角處傳來說話聲。
腳步頓住,身影隱於紅柱後。
若知輕聲問,「這真是將軍掉的?」
徐時聲線有兩分嘶啞,說起話來仍有些痛,「嗯。」
「這還是我親自去求的法子,只是將軍才實施了三條。」
若知念著宣紙上的準則,「送對方漂亮衣裙與首飾,做美食誘惑對方,根據對方的愛好投其所好……」
「這三條將軍都做了?」
徐時道,「是,其實先前老夫人送給南大小姐的那些禮物,除了兩套翡翠頭面外,香雲紗和其他東西並非是沈老夫人準備的,而是將軍親自拿了香雲紗的布匹送到宛繡娘那兒費時費力製成,連同那些配套的金銀簪子都是將軍命工匠特意打造的。」
春筍聽到二人提及南溪亭,呼吸微凜,支起的耳朵更高了。
若知語帶詫異,「將軍竟如此用心……」
徐時繼續道,「包括先前南大小姐假死,將軍怕她餓著,親自做了一下午的吃食,晚間送去了尚書府,我自從跟了將軍,從未見過他下過一次廚。」
「你還記得先前咱們府里新研究出來的麻辣香鍋嗎?就是將軍做的,我親眼瞧見將軍一手提著雞,一手拿著刀,手起刀落的瞬間,就將活雞的脖子一刀砍斷。」
「那雞血直接飈了出來,花嬸都氣笑了,站在旁邊直說不對。」
若知疑惑,「難道殺雞不是這樣殺的嗎?」
徐時道,「花嬸說是要拔了脖子的細毛,在溫柔地把脖子切開,先將血放幹了,才將雞放入缸中用熱水將毛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