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先救哪個呢?
2024-09-24 14:29:42
作者: 蘇輕兒
兩方人的刀劍碰撞到一起,南溪亭深知這些人都是武功高強的人,正要拉著商時序躲遠些。
她們對於沈延舟來說,無疑是拖累。
與其在這裡幫倒忙,還不如趕緊遠離戰場,讓沈延舟無後顧之憂。
然而,暗處有人正翹著蘭花指摩挲著下巴,看似漫不經心,但視線卻緊緊的盯著那頭貓著身子準備逃跑兩人身上。
原本忐忑的心情,瞬間化為烏有,一臉的勝券在握。
只見他勾唇輕笑一聲,尖著嗓子道,「別去沈延舟跟前送死了,吩咐他們殺那兩個姑娘。」
「將卷冊搶回來就撤,不到必要時刻,無須傷及沈延舟的性命,他進了那地下室,想必已經吸入毒香,若是他沒能找到解藥,屆時還可以用他的死做做文章,若是找到了解藥,那毒也無法根除,殘留在體內,他也活不久,不必讓他死在咱們手上,平白惹一身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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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其他人嘛,若有礙事者,一併斬殺,記得將李弦和他兒子也殺了,走的時候,再放把火將李弦家燒了。」
藏匿東西的地方已經暴露,自然沒有留下的必要。
旁下有人應聲,隨後拿起一個鈴鐺有節奏地晃了起來。
原本與沈延舟等人纏鬥的暗衛得了指示,目光全都盯向剛挪了沒幾步的南溪亭以及商時序的身上。
「宋中貴人,那捲冊怕是在沈將軍手上,殺那兩個女人有用?」
話音剛落,男人一把拍向他的後腦勺,「賤奴,在外頭直呼雜家,你是想讓我快點死?」
被打中的男人頓時嚇得面無人色,撲通一聲跪下認錯,「貴人息怒,小的再也不敢了!」
男人微微晲著,卻是沒再動怒,而是看向已經追過去護人的沈延舟,臉上笑意更甚,「方才你沒瞧見,射向那兩個姑娘身上的箭被沈延舟一併打落了嗎?」
「這現成的破綻都快送到雜家嘴裡了。」
「你跟了我這麼多年,這點眼力都沒有?」
旁下跪著的人腦袋低的更低了,恨不得直接抵在地上,似是極其害怕眼前人似的,求饒的聲音都帶上了顫抖,「是、是小的愚笨……」
只是還沒等此人認完錯,男人一個抬手,另一邊站著的人便提劍將其腦袋利落地削了下來。
斷頭滾落在田間,血液飛濺。
男人嫌棄地挪離一步,瞪向執劍的人,「髒死了,險些濺到雜家的新衣裳。」
「小的知錯,下次定將人拉遠些在殺。」
男人冷哼一聲,隨後指了指地上的斷頭,「把臉毀了,別叫人看出他原本的模樣。」
他可不像四王爺,做事從來不知道掃乾淨尾巴。
每次都得讓他幫忙善後。
若不是芷桐吩咐,他才懶得管那沒腦子的蠢貨。
「是。」
南溪亭眼見著那些原本圍殺沈延舟的暗衛都衝著她們過來,頓時眼下一沉,她一邊護著商時序一邊運用著星石術的招式應付著層層疊疊的殺招。
可人數太多,殺招也只在一瞬之間。
眼見長劍便要刺入商時序心臟處,南溪亭一腳將商時序踹倒。
商時序尖叫一聲趴跪在地上,寒光才險險從她後背擦過去。
而這一分神,南溪亭後背倏地傳來劇痛。
皮肉被刀劍無情地劃開,她顧不得疼,連忙幾步躲開其他殺招,沈延舟此時也已經追了上來。
他剎那執劍立在南溪亭身前,手起時,暗衛人頭便已落地。
鮮血噴濺在他臉上,將他冷白臉龐染得緋紅。
氣息不穩間,他輕喘著氣,只感覺眼前場景天旋地轉,是還未解乾淨的毒香作祟!
有暗衛瞧出異常,奮力朝著沈延舟胸前砍去。
沈延舟握劍抬了抬胳膊,原本應是能擋住的,可奈何眼花繚亂,到底岔了一分,險險擦過劍尖,落了下去。
衣襟往兩旁破開,血肉翻飛,暗紅血漬瞬間湧出。
「沈延舟!」
南溪亭眼見他受傷,心中焦急,卻也不敢貿然上去礙手礙腳,四個暗衛圍堵著他們。
起初沈延舟還能抵抗一二,將一人斬殺在地,可身負重傷,又有毒香作祟。
他已是不敵。
在有暗衛上前時,沈延舟只擋住了刀劍砍下時的力道,並沒阻止那暗衛順勢將腰間卷冊奪走的動作。
那暗衛一得手,便迅速往下撤,連先前一直進攻迅猛的暗衛全都以最快速度分散逃去。
片刻,李弦屋子響起酒瓶的破碎聲,緊接,火光沖天而起。
沈延舟眸色沉凝,聲似寒玉,「將裡面的人救出去!」
若知聽了命令,迅速闖進李弦屋子,將床榻上染著火苗的一大一小拖出了屋子。
立刻便有暗衛提著水桶將李弦身上的火給撲滅。
若知稟報著情況,「主子,李弦胸口有一道很明顯的刺傷,呼吸已然十分微弱,這孩子腦袋也被刺傷,怕是回天無力了。」
在場除了死掉的人,幾乎人人帶傷,輕重不一。
南溪亭跪坐在地上剛從劫後餘生的情緒中脫離,便覺頭大了起來。
心想,先治哪個呢?
她皺著眉支手正想起身,不料這一動作牽扯了後背的傷口,頓時疼的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沈延舟伸手扶了扶她。
南溪亭偏頭望去,他冷白臉上浮著豆大的汗珠,胸襟到腰腹有著一道長長的刀口,血流如注。
她似是忘了後背的疼痛,忙不迭起來,「我先幫你包紮。」
雖然空間站沒什麼藥,但也有繃帶,可以暫時止血。
沈延舟見著她兩隻手已然伸過來就要扯自己的衣裳,卻是抬手捏住她的細腕,「李弦他是證人,不能死。」
南溪亭看著他已然像是快撐不住暈過去了,還想著別人,不免心中生悶。
他是覺得自己有九條命嗎?這麼不惜命。
心裡雖是吐槽著,但也知道李弦的重要性,方才沈延舟沒有拋下她和商時序獨自撤走,才會將腰間冒死拿到的證據拱手還了回去。
如今物證已經沒了,總得保住人證。
「我去看看,李弦中了迷藥,又被刺傷和燒傷,這麼多boff疊滿,不一定救得過來。」
如果李弦是被一劍穿心的,心跳停止,又拖延了這麼久,就算有再好的藥,再頂級的醫術,也沒辦法救活。
雖然空間站的實驗室里,有人造器官的實驗,但也只進行到一半。
說著,她從藥袋裡掏出白色繃帶塞到他手上,「自己包紮,失血過多可是要死人的。」
沈延舟不知道她口中奇奇怪怪的文字是什麼意思,也沒有多問,只是點了點頭,隨後席地坐下,利落地褪下上衣,開始自己緩緩動手包紮。
一旁地商時序是受傷最輕的,後背只糊了一小團血漬。
這會兒見著沈延舟脫衣服,連忙捂住雙眼,羞得滿臉通紅。
而南溪亭已經徑直走到了李弦跟前,隨後扒開他身上的褻衣,細細檢查了起來。
李弦的心臟還砰砰直跳,但胸口傷處還是會湧出一股股鮮血來。
她立刻朝著若知吩咐,「你現在立刻出發去最近的醫館,多帶兩個人,將那醫館的藥全部打包帶過來。」
「順便把大夫也拐回來,給我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