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好像跟他成婚也不錯?
2024-09-24 14:28:31
作者: 蘇輕兒
南溪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中午。
宿醉一夜,她尚且有些頭疼,伸手一捏額頭,頓時嗷叫一聲,「疼疼疼……」
春筍剛打水進來,見著南溪亭捂著額頭的大包喊疼,急忙上前,「小姐,剛擦了藥,可別捂著當心將藥蹭到手上了。」
南溪亭聽到春筍的提醒,皺著眉這才想起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
和傅景軒互毆的過程她記得清清楚楚,只是對睡著之後的事沒了印象。
請記住ʙᴀɴxɪᴀʙᴀ.ᴄᴏᴍ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春筍,拿鏡子來,我看看傅景軒那狗玩意兒給我打成什麼樣了!」
春筍拿來銅鏡,南溪亭看到自己右眼上青紫一片,額頭還有個大包,氣悶道,「這酒真不是個好東西,春筍下次若是看見我喝酒攔著我些。」
「是。」
「還好小姐沒什麼大事,只是些皮外傷,都怪奴婢,不應該將小姐一個人留下的。」
春筍一邊幫著南溪亭洗漱一邊愧疚著。
南溪亭擰了擰眉道,「你得了我的吩咐去打人,此事怪不得你,我也沒想到傅景軒也在,還來雅間耍酒瘋,傅景軒那邊怎麼樣了?」
她記得傅景軒也沒討到什麼便宜。
春筍擔憂道,「昨日五皇子回宮後,到現在也沒什麼動靜傳出來,不會在憋什麼大招吧?他被小姐咬了一口,左眼也被打了,估計現在傷勢跟小姐差不多。」
「五皇子怎能甘心將這口氣咽下去?」
南溪亭卻是沒太擔心,「咽不下去那就讓他來,我只要不喝酒,傅景軒能在我手裡討到一點便宜算我輸。」
春筍自然也知道南溪亭不會讓自己吃虧,遂也放下心來。
南溪亭神色懨懨吃著午膳,似乎突然想起什麼,急忙問,「對了,我醉酒後,你有沒有把黑子帶上送回將軍府?」
春筍點頭,「沈老夫人知曉小姐受傷,便讓小姐先在將軍府讓府醫看傷,還擔心小姐聲譽,讓奴婢先回尚書府傳信,免得傳出去說不清楚。」
南溪亭喝了口粥,唇角勾起,「沈老夫人確實替我考慮得很周全。」
若換做是她都不一定想得到這一層。
春筍笑著又道,「將軍還送小姐親自回來呢,從門口一路抱到聽雨軒哦~」
南溪亭一口粥嗆到嗓子眼,猛地咳嗽了起來,「咳咳咳……」
「沈延舟?」
春筍一臉壞笑,「對啊,本來說奴婢來抱,將軍非說奴婢手短,會弄疼小姐呢~」
說著,她站起來舉起雙手伸直,「小姐看奴婢的手短嗎?」
南溪亭道,「不……」
剛想說不短,可瞥見春筍臉上的壞笑,她頓時又改了口,「確實……挺短的。」
春筍,「哦~~」
南溪亭被春筍意味深長的一句哦整的有些訕然,「哦你個頭,哎……頭突然好疼,我要在去睡一會兒。」
她迅速找了個藉口,鑽進了被窩。
被褥將從窗牖處擠進來的碎光隔絕了個徹底,南溪亭閉著眼,全是沈延舟抱著自己不肯假手於人的場景。
南溪亭臉上陡然一熱,將被褥拉下來,露出腦袋,讓微風將臉上的燥熱吹散兩分,隨後看著床幔發起了呆。
剛才春筍說的話不斷在她耳邊迴蕩著,將整顆心都牽著盪起幾絲漣漪。
她想了許久,不得不承認,對於沈延舟的好,她有了幾分心動。
可,沈延舟呢?
他對於她,是單純的感謝救命之恩,還是有旁的……
南溪亭一想到沈延舟可能是因著救命之恩才對自己這麼好,皺起了眉頭,說起來她這個未婚夫其實也不差,人長得帥,對她又好,特別是她在沈老夫人那感受到了善意和溫暖……
好像與他成婚也不錯?
御賜的娃娃親她也不用頭疼怎麼解除了。
正胡思亂想的南溪亭並不知道早朝上已經鬧成了一鍋粥。
白丞相帶頭彈劾最近這些日子沈延舟辦案時手段殘忍、當街殺人,從而間接讓京城百姓恐慌不安。
「陛下,當初沈將軍剛回京便任職審刑院就已是不妥,如今手段這般殘忍嗜殺,讓得滿朝人心惶惶不說,前些日子當街殺人,還嚇暈了許多無辜百姓,就算是辦案必行,卻是太過高調激進。」
「本是為國為民的好事,沈將軍卻叫滿京城都怕了他,叫百姓以後如何看待沈將軍,又如何看待重用他的陛下?」
白丞相旁下的御史也跟著附和,「是啊陛下,沈將軍在外殺敵習慣了,回京就職審刑院實乃不妥,再這樣繼續下去,京城人人提起沈將軍便聞風喪膽,害怕不已,只怕會說陛下重用這等殘暴臣子,辱了陛下聖明。」
元熙帝喝了一口「救心茶」隨後看向沈延舟,「沈愛卿可有話說?」
沈延舟拿著笏板出列,神色平淡,「回陛下,臣自從入了審刑院,兩起久拖未理的貪污案不到一月便偵破,想來白丞相也知道,貪污貪的是百姓的錢糧,一日不除,百姓受苦一日。」
「若非審刑院的人心慈手軟,不願擔此惡名,何至於拖了這麼久的案子卻依舊毫無進展。」
「京城百姓只是惶惶不安,可大渝不在汴京的百姓卻是因官員縣令貪污每日吃不飽穿不暖,被凍死餓死的人不計其數,那些百姓是否也會對朝廷,對陛下失望?」
此話一出,滿朝都沉默了下來。
白丞相等人的彈劾越發顯得刻薄了起來。
審刑院任職的大臣兩眼一黑便知火燎到了自己身上,立馬跪下喊冤請罪。
一比之下,沈延舟雖然行事狠辣,但能力卻是毋庸置疑。
南知行看到白丞相眾人吃癟,心裡直樂。
大皇子在旁邊附和著沈延舟,「沈將軍說得極是,若非用硬手段,這些個貪污的罪臣又豈會這麼快被揪出來?沈將軍為國為民,寧願自己擔著冷血嗜殺的惡名,乃是大義。」
白丞相氣得眉毛亂飛,嗓子裡夾著火氣,「老臣也是關心百姓哭訴罷了,沈將軍說的也沒錯,但汴京的百姓也是百姓,兩頭都是人,怎能做區別對待?」
南知行反駁道,「白相說得好沒道理,雖說都是人,可也分輕重,人家吃不飽穿不暖,有可能凍死餓死,你口中的百姓卻只是嚇著了而已,沈將軍縱使行事狠辣,卻也不會傷害無辜百姓。」
「那些跟白相哭訴的莫不是心裡有鬼,才會怕沈將軍吧?」
「還是某些人只是拿百姓當藉口,實則是自己心裡有鬼,才會怕……」
白丞相像是被戳中痛處,頓時怒從心起,「放你娘的狗屁,南知行,是你自己心裡這麼想,才惡意揣測我吧?」
南知行被罵得老臉一黑,「你!」
元熙帝道,「行了,吵吵鬧鬧像什麼樣子?沈愛卿偵破兩起貪污案,自攬惡名是大義沒錯,但行事也的確有欠妥帖,罰祿一月,好好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