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我這麼溫柔善良
2024-09-24 14:28:23
作者: 蘇輕兒
南菲雨卻是不滿的反駁,「沈將軍殺的都是該殺的人呢,這算什麼冷血?而且就算他真的心如磐石,我這麼溫柔善良,總會捂化他的心。」
說到這裡,南菲雨已經開始想像以後沈延舟獨寵她一人,給她買各種色澤的香雲紗和首飾。
柳清看到南菲雨這樣子,道,「但願吧,一些征戰沙場的武夫沒什麼腦子,光有力氣,最是喜歡你這樣溫柔體貼的。」
「若是到時候沈延舟實在是說不通,咱們就把目光放長遠一點,還有皇子妃呢……」
南菲雨聽了卻是怨怪道,「皇子妃?娘,咱們是庶抬正,全汴京誰都知道曾經我只是個庶女,皇子看不上我的,就算真的能進皇子府,也只能做個妾。」
她深吸一口氣,又道,「我要嫁肯定也是嫁正室之位,我可不能步了您的後塵,做了半輩子妾室,還會連累兒女的前程。」
柳清沉下臉,因為她的話心裡很是不舒服,但畢竟是親生的,她也只能壓下那股子不適,「別人看不上咱們,咱們還有其他的法子呢。」
「如今你爹和一眾老臣支持著大皇子,到時候可以給你牽橋搭線,跟大皇子暗度陳倉,而且就算是個妾室,以後登上大位,你也是一宮娘娘,比那什勞子沈夫人不知尊貴多少。」
南菲雨聽得有些心動了起來,可轉念又想到什麼,撅起嘴道,「可大皇子已經有了十二房妾室,哪比得上沈將軍潔身自好,連個女人都沒碰過。」
柳清恨鐵不成鋼地戳了一下她腦門,「沈將軍一介武夫,又長在邊關,身邊沒女人不是他不想,是沒有。」
「而且他殺人不眨眼,豈會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
南菲雨道,「那他剛才還抱著那賤人進府呢,他對南溪亭又是怎麼憐起來的?」
柳清道,「定然是用了些什麼勾欄院裡的齷齪手段勾引的,那賤種以前看著就不是個安分的,跟她那個短命娘一樣,不過是仗著自己有張狐媚子臉,當初林聽晚那賤人可沒少把你爹迷的暈頭轉向,若不是我手段高,能有我們娘幾個的今天?」
南菲雨聽此,眼底染上些憤恨,「那能不能把她容貌毀了……」
柳清拉著她往廊道走,邊走邊道,「你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勾得沈延舟喜歡上你,若是沈延舟這條路行不通,你又看不上大皇子,也還有二皇子呢,再不濟還有五皇子。」
「二皇子病殃殃的,我嫁過去萬一成了寡婦怎麼辦?」
「五皇子就更不用說了,那種紈絝女兒才不嫁呢,他不配。」
柳清見她挑三揀四的,滿心滿眼只覺得沈延舟好,不由地嘆了一口氣,「你還小,人家再不濟也是個皇子,以後若登上皇位,你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若棋差一招,好歹你也是王妃啊。」
南菲雨左耳進右耳出,「好了娘,別說了,我得儘快去湖亭等著,不然可碰不上沈將軍了。」
柳清只得作罷,看著南菲雨走遠。
先前她算計這門婚事,一來是尚書府對將軍府有著救命的恩情,女兒嫁過去將軍府也是被奉若上賓、百般依寵的,二來,那沈延舟有赫赫戰功在身,以後沈家如日中天,日子別提有多快活。
將軍府這門婚事也是她們最容易拿到的好姻親。
可自從沈延舟回來,就處處幫著南溪亭與她們作對,對南菲雨更是一點憐香惜玉的樣子都沒有,別說能拿到這門婚事了,就算以後真替嫁過去也未必有好日子過。
既然哪條路都必定要受苦,她寧願南菲雨想法子去做皇子妃。
可南菲雨卻是半點聽不進去,被沈延舟的外表迷得非嫁不可。
柳清嘆了一口氣,但願那沈延舟未必如傳聞一般冷血嗜殺,能拜倒在菲雨的裙下,這樣事情才好辦許多。
……
沈延舟坐在床榻邊給南溪亭掖了掖被角,若知和若離臉色蒼白的跪在地上。
春筍在一旁急忙解釋道,「將軍,小姐受傷都是奴婢的錯,不怪若知若離的。」
沈延舟這時才將目光從南溪亭臉上移開,似是有些漫不經心,「為何沒跟在她身邊貼身保護?」
若知剛要說話,卻被若離摁住,「回將軍,都是屬下的錯,若知為了照顧奴婢的傷勢這才疏忽了大小姐的安全。」
沈延舟道,「以前跟在我身邊不是挺有主見的麼?」
只一句話,卻讓若知若離臉色更加的白。
他垂眼看了看床榻上睡得正香的罪魁禍首,挑了挑眉,他知道若知若不是得了南溪亭吩咐,不會留下照顧若離。
隨後他復又想起,白日裡南溪亭吩咐春筍去打毀壞他名聲的說書先生,這才致使身邊無人,受了欺負,不由伸手替她理了理額邊的碎發。
「以後在發生這種事,便不用回將軍府了。」
「好生照顧著。」
他沒在追究。
春筍忙示意讓若知若離起來,隨後道,「奴婢送將軍出府。」
沈延舟卻是道,「無妨,認得路,去廚房吩咐人煮些醒酒湯,不然明日一早起來頭疼。」
春筍這才止住了步子。
待沈延舟穿過廊道,來到出府必經過的池塘時,卻見得跨池橋上正有一位女子娉婷起舞。
他眸色頓冷。
走過去時,南菲雨似是回頭遇到了驚喜一般,小臉緋紅道,「將軍……」
倏地,沈延舟伸手抽出腰間佩劍直指面前試圖與自己搭話的南菲雨。
聲音如淬了冰似的,「滾。」
南菲雨嚇得花容失色,原本因為害羞紅透了的小臉血色褪盡。
她怎麼都沒想到,方才溫柔地將南溪亭抱回院子的沈延舟此時此刻竟然對自己這麼狠戾。
感受到脖子不遠處長劍帶來的寒意,她眼淚奪眶而出,「對不起將軍,我只是想跟沈將軍了解一下姐姐的身體怎麼樣,見將軍遲遲未曾出來,便想著練一下舞,我沒有其他意思……」
沈延舟垂著眼,讓人看不出絲毫情緒,只是執劍划過她明顯有些外露的衣裙,「是嗎,你知道在軍營,軍妓們搖曳起舞后會怎麼樣嗎?」
劍尖鋒利般划過衣裳,留下一道長長的劃痕,寒意沿著被划過的地方席捲南菲雨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