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又是這個賤人

2024-09-24 14:26:45 作者: 蘇輕兒

  春筍聽到這話,當即抬起了頭。

  南溪亭一怔,春筍眼睛蓄滿了淚水,臉頰全是淚痕。

  先前她還能壓抑住抽泣聲,如今被南溪亭瞧見,她便止不住的嗚嗚哭泣,「奴婢,奴婢不害怕。」

  「若不是小姐起了殺心,恐怕奴婢已經被那侍衛踩斷尾骨,往後只能落一個半身不遂的下場,日日在輪椅上苟活。」

  她與那兩個侍衛過招,何嘗不知道他們招數陰狠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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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是為了救她才擔上殺人的名聲。

  「奴婢從將軍府過來,才只服侍了小姐一個多月,怎值得小姐這般為我……」

  南溪亭看春筍哭的梨花帶雨,一時不知道怎麼安慰。

  她還以為春筍會因為剛才的事情害怕她、疏遠她,不過現在一看,倒是她想多了。

  唇邊勾起一抹笑意,「老夫人將你派來伺候我,以後你便是我的人。」

  「我這人吧,沒什麼優點,就喜歡護短。」

  春筍剛止住的眼淚,再次洶湧,感激之情無法言說。

  南溪亭伸手擦了擦她滿臉的淚水,杏眸稍彎,「別哭了,走吧,先回去給你療傷。」

  ……

  春筍因著受了內傷,在院內修養,秋心閣的拍賣會她便沒打算帶上春筍。

  南溪亭將香雲紗製成的藕絲雲緞裙穿上,烏黑的髮絲又長又密,她拿著髮簪試著自個兒挽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

  看來梳洗簪發還是個技術活。

  作為手殘黨的南溪亭直接放棄努力,找了根藕絲腰帶當發箍隨意綁上幾圈便出了門。

  商時序的馬車正停靠在尚書府府門前。

  她倚在窗牖處,掀開帘子一角,看見南溪亭走出來,她高興的咧開嘴角,笑著打招呼,「溪亭,你終於出來啦,要與我同乘一輛馬車嗎?」

  南溪亭不忍掃了她的興,點了點頭,便叫自家車夫掉頭回了府。

  她提著裙擺,自有丫鬟扶著她上了馬車。

  待南溪亭坐下,商時序才高興的拉著南溪亭的手,十分羨慕道,「溪亭,你今日沒梳妝也感覺好漂亮,這衣裳是香雲紗製成的吧?果真薄如蟬翼,入手絲滑的很。」

  南溪亭杏眼含笑,「你喜歡嗎,回頭我命人送一匹給你。」

  商時序驚訝的瞪大了雙眸,有些喜不自勝,支支吾吾的道,「真、真的?」

  南溪亭認真的點了點頭,「真的,回去我命人送到你府中。」

  橫豎這香雲紗多的她穿不過來,商時序既然喜歡,送她也無妨。

  商時序喜道,「謝謝溪亭,你對我真好。」

  「咦,你的手怎麼受傷了?」

  南溪亭低頭看了看手背,這是幾天前侍衛踩的,她簡單處理了一下,並沒有包紮,如今已經結痂,眼看快好了。

  「沒事,不小心磕到了。」

  馬車很快在秋心閣不遠處停下,二人下了馬車相攜進了秋心閣,閣樓上女子慵懶的倚靠的窗台前,餘光瞥見了那抹藕粉色身影,突然對著身邊的侍從道,「小主子還是沒來?」

  侍從點了點頭,女子嬌媚眉眼動了動,「今日客人名單拿來我瞧瞧。」

  侍從將帳冊拿了過來,女子伸手接過,開始有目的的搜尋著,看到南溪亭這個名字,她目光霎時停住,「南溪亭是南大小姐還是南二小姐啊?」

  「回姑娘,是南大小姐。」

  女子眼眸微眯,「南溪亭就是先前與我男寵鬧緋聞的那個是吧?」

  侍從應聲,「是的姑娘,小主子當時還專門過去給人解圍呢。」

  「行,我知道了,原來徐時那傢伙說的是她啊……」

  女子唇角勾著唇角道,「你再去將軍府請小主子一趟,若他還不來,你就說南大小姐也在。」

  「是。」

  秋心閣拍賣會還沒開始,閣內大堂就已經擠滿了人,嘰嘰喳喳的開始討論今日會有什麼好東西拍賣。

  商時序和南溪亭坐在一樓旁的高台雅座上,紫藍帘子掛垂在兩邊。

  「聽聞前任太傅的學習筆記今日也會拍賣,也不知道這消息準是不准。」

  商時序也在期待拍賣會的開始。

  南溪亭倚在椅榻上,素手端著一盤花生米,時不時炫兩顆,回應道,「准與不准,待會便能知曉了。」

  她倒是沒什麼感覺,本來就是陪商時序來湊湊熱鬧的。

  大堂中央有著一排排的椅座,多是坐著一些富商,兩邊則是設有六處高台雅座,坐著的都是汴京官家的人,而二樓是專門設立的小型廂房,一共八間,一般都是身份顯赫之人。

  除了這些,今日來了還有許多讀書人。

  南溪亭目光掃向對面高台,一眼便瞧見了兩道熟悉的身影。

  頓時,她翻了個白眼。

  日了狗了,這都能碰見白婉清和南菲雨。

  南菲雨自然也注意到了南溪亭,以及她身上穿著的紗裙。

  南菲雨忍不住握緊了拳頭,抿了抿唇道,「咦,那不是姐姐嗎?今日也來了拍賣會啊。」

  白婉清正端著酒杯喝酒,聽到南菲雨的驚呼,順著南菲雨的目光看了過去,果真是南溪亭和商時序。

  她氣的啪一聲將酒杯摔在桌上,「又是這個賤人。」

  端午那日南溪亭打了她還撕了她衣裳,若不是後來她假死,害自己不敢告狀,此事絕怎麼會這麼容易就揭了過去。

  酒水從酒杯飛濺出來,將白婉清的衣袖染濕了去,南菲雨連忙拿著手帕給她擦拭了起來,「白姐姐莫氣。」

  白婉清嫌棄的將她的手帕扔掉,「本小姐能不氣嗎?這賤人擺了本小姐兩次,今日我非得讓她有來無回。」

  南菲雨想起前幾日駭人的場景,在一旁提醒道,「白姐姐你還是小心些為好吧,你不知道,姐姐她前幾日還殺了我爹爹的幾個會武功的隨從呢。」

  白婉清一愣,有些不相信,「不會吧……」

  雖然她也是被嬌養的跋扈了些,但到底是女孩兒,平日她看不慣的人也只會逮著欺負。

  她從未殺過人。

  南菲雨見她不信,連忙將那日的細節美化著說了一遍,隨後嘆了一口氣,「如今我爹娘都管不住姐姐了,現如今姐姐不僅學了點拳腳,還有毒粉傍身呢。」

  白婉清聽完也覺得有些可怕了起來,方才升起的挑釁之意也消失了,「她竟然膽子這麼大,心腸這般狠毒……」

  南菲雨垂著眸子,趁熱打鐵,「哎,若是此事被人知道,姐姐的名聲可就……」

  「白姐姐,此事你可千萬要替我保密,萬萬不可宣揚出去。」

  白婉清聽了,眼睛一亮,是啊,若是這件事情被汴京的人知道,南溪亭的名聲可就毀於一旦了。

  沈哥哥也會因此覺得南溪亭是個殺人如麻,狠辣至極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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