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時曼,我放手了
2024-09-24 00:28:29
作者: 塗靡
白圩這句『霍家的孩子』正是意味深長。
白諾顏幾乎恍惚,她知道這是那次被餵藥那次,這孩子可能是李傑的,也可能是那個讓人噁心的光頭的,但絕對不可能是霍世宴的,那晚他根本毫無反應,她就算想做什麼,也不可能。
「那就等血檢報告吧。」
白諾顏強行讓自己鎮定,不讓眾人看出任何異樣。
老夫人十分相信白圩,已經肯定白諾顏是懷孕了,激動地起身,「老陳你親自送白醫生出去。」
老陳走了過來,「白醫生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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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圩點頭,「多謝。」
白圩離開後,老夫人顫抖地握著白諾顏的手,「這下可要注意身體,你現在是雙身子的人,有什麼想吃的都和何姨說,需要什麼就跟你大嫂說,你現在主要任務就是照顧好自己的身體,看來婚期得延後,那就將年初的婚禮,延後到明年年底吧。」
「什麼?不是,奶奶懷孕沒關係的,到時候小心點就好,不……不用延後的。」
白諾顏心裡著急,好不容易把婚期定下,現在又要延後,她自是不願意。
老夫人拍了拍她手背,「年初你三四個月,正是危險的時候,那麼大動干戈地舉行婚禮,萬一累著了怎麼辦?就聽我的,明年年底,等你生了孩子,在舉行婚禮也不遲,霍家少夫人的位置現在你已經穩坐如山了,害怕什麼?」
「可……」
白諾顏並不敢剩下這個孩子冒險,但老夫人諾千金,說出來的話猶如懿旨,根本不會有改變的機會。
吳慧心抱著霍思琪全程觀察著白諾顏的表情,將她細微的神色都看在眼裡,開始對這個孩子的來路有了興趣。
「諾顏現在你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婚禮的事,奶奶說得對,也不急於一時。」
吳慧心充當說客,和老夫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讓白諾顏連開口說不的機會都沒有。
「好吧。」
白諾顏無奈只能選擇服從,心裡極其不甘,她盼了那麼久,眼看就還有兩個多月就要舉行婚禮了,卻在這個節骨眼懷孕了。
「我有點累,我先上樓休息一下。」
老夫人並不在乎白諾顏高不高興,她在乎的只是她肚子的孩子。
國璽半灣
下午霍世宴就出了院,回到了國璽半灣。
「羅陽,讓人把中央華府那邊的房子收拾出來,從明天起我去那邊住。」
他說完就躺在了沙發上,並沒有上樓的打算。
「先生,那邊已經三年沒住人了,一天的時間可能不夠。」
霍世宴閉著眼睛,「這點事情你都處理不了?就沒必要在呆在我身邊了。」他懶散地開口,性情越發地讓人無法摸索。
「先生放心,明天下午之前,我務必將事情都處理好。」
「去吧。」
他揮了揮手,抬手放在額頭上閉著眼睛休息。
羅陽不放心,「先生,你身體還沒痊癒,記得要吃東西。」
「滾。」
他冷清的態度,仿佛換了個人。
羅陽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這時白圩正好過來。
「老霍,你知道我剛從什麼地方過來嗎?」
白圩的車不能進來,只能一路小跑上來,累得他直喘氣。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白圩看了一眼羅陽,「他這是咋了?」
羅陽只是給了白圩一個好自為之的表情,轉身離開。
白圩瞬間秒懂,他這是還沒走出來。
「聽說,屍體已經找到了,你該接受現實了老霍,雖然很殘忍,但這是意外。」
「你很閒?」
霍世宴坐起身,往酒櫃走,白圩連忙上前拉住了他,「你幹什麼?你剛出院,你又要作死?」
說著就把霍世宴手中的酒瓶奪過,「白諾顏懷孕了你知道嗎?你不是沒碰她嗎?這孩子哪來的?」
霍世宴皺眉奪過他手中的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眉眼輕挑,「懷孕?」表情玩味。
「貨真價實,我絕對不會錯,確實是懷孕了,你當真沒碰她?」
白圩都不敢相信了。
霍世宴眉眼犀利,搖晃著手中的酒杯,紅如血液的酒散發出淳厚的香氣。
「我的檢查報告可還在?」
「當然在,怎麼了?」
霍世宴只是笑了笑沒再說話,仰頭一飲而盡。
「你別不說話,聽老夫人的意思,是要將婚禮延後到明年年底,白諾顏明顯不高興,你北郊的事處理得怎麼樣了?」
霍世宴依舊沒說話,只是嘴角上揚,眼神中多了一抹狠厲。
「行吧,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問,時曼……,你什麼時候過去?」
「你去。」
他倚靠在沙發上,仿佛時曼已經是和他再無瓜葛,表情平靜得可怕,同前兩天的狀態完全不同。
「我去?不是,你就不去看最後一眼?」
白圩的臉上閃過各種表情,最後定格在了一種絕對的驚訝之上,仿佛聽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事情,完全不敢相信,他竟然會這也無情。
「那不是她。」
霍世宴沉靜了許久,才幽幽開口。
「不管是不是,你總要去看看吧?你就這樣放棄了?這可能是這輩子最後一眼,你當真不去?」
「她也許並不想看到我。」
霍世宴說話之間,眉宇間皆是苦澀。
他不是不想去,是害怕去了,發現真的是她,他寧願相信她還活著,只是不想見他躲著他。
「行吧,我去。」
白圩離開的時候,不忍心的看了霍世宴一眼,「老霍,不要再折磨自己,我不是每次都能把你從閻王手裡奪過來。」
「我沒事。」
白圩不放心,「那你早點休息,你的世界不只是只有時曼,還有你母親,你別忘了。」
霍世宴席地而坐,笑了一下,「我知道。」
這兩天,他睡了很久,夢裡全是和時曼在一起的那些回憶。
他曾想就那樣一直睡著,可夢裡她無數次哭著說,『是你,都是你,我不想見到你。』
「時曼,我放手了,你不用再躲著我了,我不會再糾纏你了。」
他坐在地上靠著沙發,當他獨自面對黑夜,心中的悲傷如潮水般湧出。
那種無助和孤獨的感覺讓他無法呼吸,仿佛整個世界都在與他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