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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要不,你求傅之餘試試看

2024-09-24 00:23:37 作者: 塗靡

  凌晨,北海市傳來病危通知。

  時母快不行了。

  時曼瘋了。

  蔡嬌嬌一路護送她到了北海市。

  看著躺在床上渾身插滿了管子的時媽,不由也眼紅了起來。

  時曼剛到醫院,就被主治醫生叫到了辦公室,簽了厚厚一疊的同意告知書。

  

  時曼握筆的手都在顫抖。

  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的的往下滾落。

  時曼的字比那三歲孩童的字跡還要潦草,因為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她會簽下這幾乎有去無回的手術同意書。

  蔡嬌嬌買她身邊陪著時曼,不停的鼓勵她振作,「你不能倒下,打起精神來,現在你才是她們的全部,你倒了,叔叔阿姨怎麼辦?」

  三天裡,時曼從一個千金小姐,到現在這個地步,這三天的遭遇就像閻羅殿層層的懲罰。

  時曼已經千瘡百孔,她那麼自信驕傲的人,現在已經被磨得毫無生氣。

  她沒說話。

  時媽三天裡第二次被推進急救室,時曼的心也跟著進去了。

  「25床時賈龍的家屬在嗎?」

  護士走了過來。

  時曼連忙上前,「我是。」

  「患者醒了。」

  時曼愣住了,「我爸醒了?」

  護士點頭,「嗯,剛醒,快去看看把。」

  護士的話都還沒說完,時曼就跌跌撞撞的朝著時父的病房跑去。

  蔡嬌嬌一路相陪,「慢點,別摔了。」

  時曼推開病房的門,緩緩的走進,時父躺在床上回頭看向自己的女兒。

  「曼曼。」

  時父聲音嘶啞,昏迷三天,滴水未進,喉嚨干疼難耐發不出聲。

  而這一聲以往在正常不過的『曼曼』,在時曼心裡比任何東西都珍貴。

  「爸。」

  時曼激動的直接撲進時父懷裡,這一刻釋懷的大哭,就像個孩子用哭聲在釋放自己所有的情緒。

  時父知道她一定受了委屈,在他得知製藥廠出事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

  「對不起,爸爸沒能保護好,你和你媽媽。」

  時父拍著時曼的後背安慰著。

  時曼起身擦了擦眼淚,「爸,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違禁品到底是怎麼回事?」

  時曼對自己的父親很了解,他做了三十年的生意,不可能會鋌而走險去碰不該碰的東西。

  以前白手起家都沒想過走違法途徑,現在他更沒有必要去冒險。

  時父搖頭,「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地方出了差錯,這批原材料是我親自檢驗的,當時沒有半點問題。」

  「是有人陷害嗎?可我時家公司只是一個中小型的公司,誰會看不慣我們?弄誇我們又能有什麼好處?」

  時父對比時曼來說,他表現出來的更像是意料之中,也沒有很意外。

  「商場如戰場,事事瞬息萬變,這就是競爭。」

  時曼隱隱感覺她父親知道什麼,可他有意包庇。

  「你媽媽呢?」

  時父想起時媽。

  「媽媽重症昏迷,剛進了手術室,生死未卜。」

  「扶我去看看。」

  時曼找來輪椅,將時父推到手術室外,她們一家三口,就這樣隔著一道門再次相聚。

  蔡嬌嬌見時父剛醒,就下樓去買點吃的,回來的時候,一輛警車就那樣停在醫院樓下。

  「不好。」

  蔡嬌嬌小跑,在幾個便衣警察詢問時父在何處時,她就先行上了樓。

  時父剛醒,警察就來了,無非是醫院這邊通風報信了。

  蔡嬌嬌一出電梯,一路小跑直至手術室。

  「曼曼,時叔叔,不好了,警察來了。」

  時曼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整個人破防。

  時父卻拍了拍時曼,「照顧好你媽媽。」

  這時三個便衣警察走了過來,其中一個留著寸頭,一臉正氣的男人拿出警證,「時先生,請跟我們走一趟。」

  時父起身,身體還很虛弱,有些不穩。

  男人示意,讓另外二人上前攙扶,並且戴上了手銬。

  蔡嬌嬌看著手上的粥,「他才醒,還沒吃東西,這個能讓我叔帶著媽?」

  男人猶豫了一下點頭,「嗯。」

  其中一個便衣接過保溫盒。

  時曼上前,「爸爸。」

  時賈龍轉身,只是對著時曼笑了一下,就跟著走了。

  時曼接受不了打擊,一陣眩暈,暈了過去。

  時曼在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

  「爸。」

  她驚嚇地坐起身。

  一個男人就正坐在一旁,表情冷漠。

  「你不要命了是不是?兩天不吃飯。」

  還是那天他餵她喝了一碗湯,三天就喝了一碗湯。

  「媽!」

  時曼想起時母還在手術室,就要起身。

  「她沒事,已經脫離危險,但仍然處於深度昏迷,以斷定為植物人,往後餘生醒不醒得來全看造化,醒不過來這輩子都只能這樣躺著。」

  時曼無法接受,她崩潰的不停拍打著自己。

  泣不成聲。

  霍世宴點燃了一支煙,「每月200萬的護理費,你能讓她活幾個月?」滾濃的煙霧從他口中噴出,認真的看著她。

  他在等時曼做選擇。

  「200萬?」

  時曼自己是醫生,知道這對於一些特殊患者來說,200萬並不高,一針進口藥就幾十萬。

  「所以,你一開始就知道是嗎?」

  時曼抬頭看著他。

  就是因為知道她母親需要200萬的護理費,所以他才……

  霍世宴沒回答,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默認了她所有的猜測。

  「嬌嬌呢?」

  時曼沒看到蔡嬌嬌的身影。

  「她回去了。」

  時曼不信,蔡嬌嬌不可能會在這種情況不管她。

  「你讓她走得對不對?」

  霍世宴覺得好笑,「時曼,你這麼愚蠢,就不怕被人賣了幫人數錢?」

  「什麼意思?」

  時曼不懂。

  這時一個護士走了進來,「是ICU5號床何淑蘭女士的家屬嗎?」

  「我是。」

  時曼回應。

  護士把帳單遞給了時曼,「何女士的醫藥費已欠費,請及時繳納。」

  時曼接過單子,「謝謝。」

  簡單的看了一眼帳單,竟然已經欠了20萬,她之前預交的100萬,一天的時間就沒了。

  可她沒錢,她身無分文,已經不是那個能把他撿回家的時大小姐了。

  「時曼,你的驕傲不值錢,或者,你求傅之餘試試,興許他會借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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