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互為情敵的男人,相見的暴風雨
2024-04-27 01:28:42
作者: 泛泛小舟
鍾靈毓掌心的玻璃碎片,扎得很深。
偏偏給她處理傷口的醫生,動作很重。
疼得她難以忍耐,臉色都是慘白的。
陳聽澤眉頭皺成一團,他拿過醫生的鑷子,「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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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公子,這...」醫生很尷尬。
「我以前學過醫理方面的知識,也給人包紮過傷口,你把藥給我就好。」
陳聽澤聲音很溫柔,但隱隱帶著幾分不滿。
醫生知道陳聽澤的身份,不敢再反駁。
也知道陳聽澤對眼前的姑娘有意思,他選擇避開,找藉口去了衛生間。
陳聽澤小心翼翼,清理著鍾靈毓手心的傷口,「如果疼,要及時說,忍著做什麼?」
他動作很輕,鍾靈毓雖然依舊疼,但沒有像方才那樣,難以忍耐。
她表情輕鬆了許多,「我還以為,這種疼避免不了。話說你包紮傷口,比那個醫生還要厲害。」
陳聽澤怎麼可能比專業醫生厲害。
他只是...怕她疼,所以很小心。
耳根微紅,他道:「接下來要消毒,忍著些。」
沾著酒精的棉球觸及到傷口,鍾靈毓肌肉痙攣了下,她忍不住嘶了聲。
「忍忍,快好了。」陳聽澤嗓音溫柔,耐心安撫。
莫名讓鍾靈毓放鬆下來。
而後,陳聽澤拿了繃帶,纏上她的手心。
包紮傷口的時候,多少會有些肢體接觸,他耳根紅得不像話。
一副純情少男的模樣。
鍾靈毓彎著眉眼笑,「多謝你。」
「不...不用謝。」陳聽澤垂頭,慌亂收拾著。
鍾靈毓在旁邊幫忙。
這時,有人推門而進。
她以為,是醫生回來了。
抬頭正要說什麼,看到來人,鍾靈毓表情僵住。
沈懷洲面色陰冷,死死盯著她。
陳聽澤也感覺到身後有人,回頭一看,是沈懷洲。
他轉過輪椅,詫異,「少帥?」
沈懷洲走到陳聽澤面前,態度詭異,「你和她什麼關係?」
陳聽澤微怔,「我和靈毓?」
「靈毓?」沈懷洲眼裡閃過狠戾。
他再次看向鍾靈毓,深沉黑眸,冷得刺骨。
陳聽澤再察覺不到端倪,他就真的是傻子了。
沈懷洲越過他時,他一把抓住,「少帥,有什麼話,好好說,你別嚇著她。」
這句話,就像是導火線的最後一段引信燃盡,讓沈懷洲頃刻間爆發。
他拎起陳聽澤的衣領,單手便把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從輪椅上提起,狠狠朝著他的臉,揮了一拳過去。
皮開肉綻的聲音,令人頭皮發麻。
陳聽澤唇角溢出血,狼狽跌坐在地上。
鍾靈毓大驚失色,本能上前扶住陳聽澤。
方才沈懷洲那拳,打得極重,陳聽澤意識已經開始模糊。
鍾靈毓憤怒不已。
她扶穩陳聽澤,然後走到沈懷洲面前,利落地甩了他一巴掌,罵道:「沈懷洲,你神經病!」
沈懷洲被打得偏過頭去,眼中卻毫無波瀾。
他抓起鍾靈毓的腕子,將她逼退到牆角,像個發怒的豹子,「鍾靈毓,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鍾靈毓自認為,和陳聽澤清清白白。
總比他和文青鈺,不清不楚的好。
憑什麼他這樣質問她,他有什麼資格。
怒極,鍾靈毓用力甩開他,「離我遠點兒!」
沈懷洲被深深刺激到了。
他口不擇言地冷笑,「讓我離你遠點兒,然後再讓陳聽澤上你的床?」
鍾靈毓輕嗤,「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噁心。」
她卯足氣力,將沈懷洲推開,轉身去扶陳聽澤。
沈懷洲火冒三丈,扛起鍾靈毓,大步離開醫院。
鍾靈毓用力咬他的肩膀,怒罵,「放開我!」
沈懷洲充耳不聞。
黑暗中,他的眼裡平靜無波,卻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他把她塞進車裡,開車疾馳回了別館。
沈懷洲把她按到床上,撕扯她的衣裳。
鍾靈毓嫌噁心,又撕又咬。
可女人的力氣,終究比不上男人。
她放棄了掙扎,像一具沒有生氣的屍體,唯有胸口的起伏,昭示著她現在還活著。
沈懷洲心臟撕裂般的疼。
他壓在她身上,質問:「你和陳聽澤,到底什麼關係?」
鍾靈毓譏笑,「你拉我在床上,做這種噁心事。我的身子,你拿去就好,問這麼多廢話做什麼?」
她故作一副勾人的姿態,去吻他。
沈懷洲再次被深深刺激到,愈發惱怒。
掐住她的下巴,阻止了她的動作,語氣陰冷,「看來,你和陳聽澤,關係匪淺。靈毓,你以前從沒這樣對待過我。」
「我只是在忍著。尤其是在床上,被你拉著做那種事,其實我噁心的想吐。」鍾靈毓一臉嫌惡。
沈懷洲胸口起伏劇烈,雙眸紅得充血。
他拳頭擦過鍾靈毓的臉,狠狠打在軟枕上。
沈懷洲已經怒到極點。
當他從診室門口,看到陳聽澤給鍾靈毓包紮傷口後,他就難以忍耐。
然後,鍾靈毓甜甜對著陳聽澤笑,還笑著誇讚他。
陳聽澤又親昵叫她靈毓。
突然,一幅畫,從腦海中一閃而過。
猶記得一個月前,他去陳聽澤書房的時候,看到的寒梅圖。
紅梅樹下,女子身影曼妙,烏髮被風揚起,肩上落了濃白的雪。
女子的背影,他當時就看著眼熟,但是沒想起來。
如今想來,陳聽澤畫的姑娘,就是鍾靈毓。
還有那日,在病房的時候,他依著老太太的意思,要給陳聽澤說親。
陳聽澤卻說已經有了心上人...
再有,鍾靈毓和陳聽瀾是好友。
而陳聽瀾,是陳聽澤的親妹妹。
他早該想到這一點。
鍾靈毓和陳聽瀾走得近,又怎麼會不認識陳聽澤。
而且,當初他問鍾靈毓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她說,她喜歡的男人,要淵博多識,才華橫溢,溫文爾雅,鍾情專一。
這些,分明是陳聽澤的模樣。
沈懷洲難以置信,他緊緊攥住鍾靈毓頰邊的枕頭,陰鷙道:「你喜歡陳聽澤?」
鍾靈毓眼睫微顫,「我喜歡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永遠不會喜歡你這個瘋子,你讓我噁心!」
沈懷洲深沉地盯著她。
他最終沒有將怒氣,發泄在她身上。
而是轉身出了門。
門被他摔得震天響。
鍾靈毓縮在被子裡,剛包紮好的手心,漸漸滲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