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少帥膩了女人,換個男人玩
2024-04-27 01:26:30
作者: 泛泛小舟
一群軍官,皆目瞪口呆瞧著車邊的旖旎。
親得昏天暗地。
那叫一個唇齒纏綿,熱情似火。
「李副官,你日日跟在少帥身邊,少帥什麼時候...好這口了?」
李副官唇角抽搐。
他怎麼會知道?
或許,少帥膩了鍾小姐呢。
換句話說,是膩了女人,就尋個男人玩玩,想找新鮮吧。
只是,這大庭廣眾的,太有傷風化了。
李副官用力咳嗽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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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懷洲沒聽見,親得專注熾熱,他又用力咳。
嘗試了幾遍,都沒能引起沈懷洲的注意。
於是,第八師這群人,接二連三,開始咳嗽。
耳邊一陣聒噪,沈懷洲鬆開鍾靈毓,意猶未盡舔了舔唇,才望向遠處,蹙眉說:「你們嗓子有毛病?」
「不是,少帥,我們...」
李副官硬著頭皮,想解釋。
沈懷洲言簡意賅,「那邊,滾!」
「得嘞,少帥。」
一幫人邊離開,邊偷摸回頭,看沈懷洲懷裡的瘦小『男人』。
也不知道這小白臉,能不能受得住,他們少帥這身板,很強壯。
唉,可憐!
鍾靈毓緩過勁兒來,扒著沈懷洲的風氅,站直身體,耳根發紅怒斥,「剛才那麼多人看著,你怎麼在這種地方就...」
「不在這種地方就可以?」沈懷洲唇瓣艷紅,光澤鮮亮,剛毅中有幾分妖冶。
鍾靈毓語塞,一臉不開心。
「我跟自己的女人親熱,礙不著別人的事,我又沒扒你的衣裳。」沈懷洲打開車門,粗魯地把鍾靈毓塞進去。
鍾靈毓說:「我要回家。」
雖然沈懷洲很想把她拖回別館,但想到,她母親還在家等她,便心軟了幾分,將她送回鍾公館。
她還是跟耗子一樣,一有逃跑的機會,就開溜。
沈懷洲輕笑一聲,反正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吸完一支煙,開車離開。
天色已經晚了,沈懷洲回到軍政府,李副官抬了一大箱文件,「少帥,這是咱第八師,近期人手調配,需要簽署的文件。」
沈懷洲雙腳搭在茶几上,懶散地靠著沙發,瞥了一眼,「太少,再添。」
李副官眼裡閃過一絲狡黠,「明白。」
既然趙崇信要求,第八師人員調配,必須經過他手令。
那第八師就日日調人,日日給趙崇信送一箱子文件過去。
主打一個累死趙崇信,讓他自己先遭不住,主動放棄插手第八師的軍務。
李副官砸吧著嘴,感慨說:「好一個以退為進的方法,少帥英明。」
沈懷洲眉心溢出愉悅之色。
這都得益於鍾靈毓,這個古靈精怪的鬼丫頭。
他勾唇笑了聲,「去送文件吧。」
李副官離開的前腳,後腳便有人進來敬禮,說:「少帥,大帥要您現在回趟沈公館。」
「我還有些軍務,沒處理完,你去告訴我父親,讓他稍等。」
「少帥,大帥特意吩咐,讓您立刻回去。」
沈懷洲眉心微擰,沉默片刻,撈起外套,一路開車回了沈公館。
沈大帥在客廳等候多時,見長子回家,他讓傭人上了茶,抬手示意,「來這邊坐。」
「父親,您找我什麼事?」沈懷洲脫下外套,坐到沈大帥對面。
沈大帥喝了口茶,「最近挺忙?」
「還好。」
「兒子,你...」沈大帥欲言又止。
在沈懷洲疑惑的視線下,他繼續道:「你最近若是軍務忙,壓力大,可以稍微歇一歇。」
「我沒什麼壓力。」沈懷洲察覺出,父親似有事跟他講。
他向來不喜歡磨嘰,開門見山道:「您有什麼話,就直說,軍政府那邊,我還有事沒辦完。」
沈大帥羞於啟齒,但卻不得隱晦說:「這男人啊,可以當兄弟,但是不能當夫妻。不久之後,你就要和凡紓那孩子訂婚,別再鬧出荒唐事。」
他這個兒子,從前風流韻事不少。
最近半個月倒是消停了,他只聽說跟一個女人打得火熱。
今日卻傳來極為驚悚的消息,說沈懷洲跟一個男人,在車邊激情熱吻。
這還得了。
嚇壞了沈大帥,他連夜把沈懷洲叫回家。
沈大帥語重心長,「男人陽剛,女人陰柔,陰陽交合才是正理,你懂我的意思嗎?」
沈懷洲不懂,「您今日是不是忙糊塗了?」
「糊塗的不是老子,是你。」沈大帥幾乎要跳腳,聲調也揚了幾分,「現在軍中傳,你和一個男人有一腿,我這老臉快被你丟盡了!」
「誰和男人有一腿?」沈懷洲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沒大聽清。
沈大帥沒好氣地重複一遍,「你,沈懷洲,跟男人有一腿。」
「謠傳。」沈懷洲淡定道。
「是謠傳,你就去給我澄清。」沈大帥氣的臉紅脖子粗。
沈懷洲敷衍地嗯了一聲,離開沈公館後,就把這事拋在腦後。
人言何所畏懼,他反正無所謂。
*
鍾靈毓回家後,發現鍾公館煥然一新。
原來被木登蘭貼的黃符,早就被清乾淨。
客廳里,鍾煜明一直捨不得扔掉的沙發椅,也換成嶄新的實木雕花椅。
傭人們來回忙碌,連角落都打掃的一塵不染。
鍾靈毓把一個傭人,拉過來問:「這是要做什麼?」
傭人一臉喜氣,「老爺要給三小姐說親,過幾日,老爺就要請貴客,來家中做客,喜事將近啦!」
鍾煜明有一妻兩妾,正妻雲素清,育有一女,便是鍾靈毓。
二姨太木登蘭,育有三女:大女兒鍾明珠,現已嫁給夏家老爺子,成為十八姨太;二女兒鍾明圓,以及三女兒鍾明玉,還待字閨中。
三姨太無所出。
此次要說親的,便是三小姐鍾明圓。
鍾靈毓興致缺缺。
這時,木登蘭不知從哪個角落裡出來,吩咐道:「過幾日,警備廳副廳長,便要帶他的次子前來議親,你們都機靈著點兒,務必要把家裡,打掃得一塵不染。」
傭人們道是。
這些話,看似是給傭人說的,實則是在跟鍾靈毓炫耀。
鍾靈毓揶揄道:「二姨太還打著石膏,就親自下樓忙活,胳膊不痛啦?」
木登蘭氣的面紅耳赤。
在木登蘭發火之前,鍾靈毓不動聲色,轉身離開。
她去書房找到鍾煜明,將要搬家的事情,說與他聽。
鍾煜明當即臉色不好看,「放著自家房子不住,非得跑去外面,怎麼,我苛待你們母子倆了?」
是否苛待,他心裡有數。
鍾靈毓不願意為這種事,多費口舌,她說:「母親病情總不好轉,醫生說要靜養,所以才要搬出去。」
鍾煜明想,也是。
家裡總有個生病的,也太過晦氣。
礙於臉面,他給了鍾靈毓三十塊錢,「拿去給你母親買藥。」
真摳。
她母親的藥,這三十塊錢,半個月都支撐不住。
鍾靈毓沒再說什麼,把錢接了過來。
鍾煜明提醒道:「七日後,家中有貴客來,是要和你妹妹結親的,你和你母親,必須回來,懂嗎?」
看似是重視鍾明圓的婚事,實則是為了他自己的面子。
他要營造一個好的家庭氛圍,讓外人瞧著體面。
鍾靈毓勾唇,暗暗冷笑一聲。
她這個父親啊,自私、摳門、膽小、好面子,亦是涼薄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