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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那個男孩就是我

2024-09-23 13:22:01 作者: 花間溫茶

  顧清綰被他驟然翻身壓到床上。

  她稍稍吃了一驚,睜大雙眼望著他。

  江行淵俯身在她上方,帶著黑壓壓的逼人而強勢的姿態,身軀將她籠罩在內。

  他仍舊如火如荼,吻得難捨難分。

  寸寸占領著她的一切,想把她的所有都徹底據為己有。

  那就像是完全失了控的野獸。

  

  沒有一點點理智,被欲望支配。

  但顧清綰卻並不害怕。

  像激勵也像在故意刺激他,她的手從他發間抽走,慢慢下移,然後落到他的西褲皮帶上。

  察覺她在什麼時,江行淵身體倏然一僵。

  他猛地停下這個吻。

  隨後抬起頭來,他一手控制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深沉無邊的眸子混雜著濃烈的渴望望著她,「別亂動。」

  這一開口,他的嗓音已經暗啞得不成樣子。

  顧清綰的目光掃過他滾動不止的喉結,又對視上他情慾濃郁的雙眼,「為什麼不能動?」

  他暗沉森然,危險十足,「我會吃了你。」

  她勾唇笑了笑,「正中下懷。」

  要的就是那種結果。

  江行淵僵滯著,一動不動的望著她。

  顧清綰白嫩的臉蛋上,不知何時早就爬滿了紅暈,猶如醉人的晚霞,雙眼也有著誘人的迷離光芒,連頭髮絲都散發著引誘的魅力。

  無論是她現在的模樣,還是她的言辭,都跟盛情邀請沒有區別。

  江行淵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瘋了。

  被她撩撥,被她邀請,他幾乎就要完全失智的沉淪在她的目光里,心中瘋狂的想要不顧後果的讓她知道,這麼招惹他的後果會是多麼慘烈。

  她真該為她故意而為的招惹,付出下不了床的代價。

  可他神色緊繃駭然的看著了她良久,最終,理智終究戰勝了瘋狂。

  江行淵用力閉下雙眼,額頭青筋壓抑的暴跳著。

  等兩秒後他再睜開,顧清綰清清楚楚的看見,那股濃郁的情愫被他硬生生給逼退回去不少。

  那就像是喝醉了的人,正在情難自抑不能自控的時候,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下。

  他瞬間就清醒過來了。

  顧清綰怔愕呆住,「江行淵……」

  江行淵拿開她落在他皮帶上的手,他撐著床坐起身。

  用力捏著眉心,他嗓音依舊透著沙啞,「對不起。」

  對不起?

  顧清綰難以置信的跟著坐起身,盯著他,「你什麼意思?」

  他口吻複雜晦澀,「我不能對你做那種事。」

  顧清綰簡直無法理解,「我願意,你分明也想要,有什麼不能的?」

  他的身體反應那麼大,他明明都控制不住了,分明箭在弦上蓄力代發,可他卻說他不能對她做那種事?

  她又不是被他強迫的。

  你情我願的事,有什麼不能?

  顧清綰冷肅著臉蛋,語調不禁低落消沉了幾分,「是不是我的魅力沒有那麼大,你是不是沒有那麼喜歡我,所以才一直不想碰我?」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在這種特別關頭他突然恢復理智,無論如何都不肯進行下一步。

  江行淵停下捏住眉心的動作,眉頭緊鎖的看她,「怎麼會?」

  他比任何人都想霸占她。

  江行淵無奈,低低柔柔的,「每一次都在這種關頭控制住自己,你真當我是柳下惠麼?」

  他剛剛已經情迷意亂沉淪進去,若不是及時抽身離開結束那個吻,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做出怎樣的瘋狂行徑來。

  顧清綰還是不高興,「那你為什麼又要停下?」

  江行淵神色暗了暗,「因為時候不到。」

  「時候不到?」她悶悶不樂著,「這種情況還要分什麼良辰吉日算個日子嗎,情到濃時自然而然的事情,分什麼時候到不到?」

  她不快的抱怨著,一張酡紅的小臉全是低落不高興。

  江行淵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粗啞的嗓子溫柔安撫,「再等等。」

  「等什麼?」

  他深深看著她說,「等我回來娶你。」

  顧清綰心頭一滯。

  「等我把江家的事情都解決好了,我就回來找你。」江行淵輕柔的道,「所以這種事,現在不急。」

  微頓,他緊盯著她,「你願不願意等我?」

  她掩去心頭那抹尖銳的不適感,故作冷哼不快,「不願意。」

  江行淵倏然怔忡。

  顧清綰心頭越疼,語氣越重,也越是不快。

  她幾乎就是克制不住的脾氣發作,「你回江家和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有什麼必然邏輯關係嗎?何況你就是不能為了我留下來嗎?我在你心裡的份量沒有你回江家重要是嗎?江行淵你到底愛不愛——」

  後面的字眼她沒能說出口,江行淵便捏起她下巴低頭含住她的唇。

  以吻封緘。

  他流連在她的嘴唇上,呼吸與她交織在一起,低低的道,「我愛你,從很久以前開始。」

  她震了震,心尖升起一股細細密密的電流。

  「當初看著你跟陸祁年在一起,我不知道多少次嫉妒得發狂,甚至無數次陰暗的想,他要是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就好了,這樣你就不會再喜歡他了。」

  他的唇,從她面前移開。

  埋頭進她脖子裡,不讓她看見他此時的表情。

  他低低笑了聲,「好多次我都在想,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你放棄對陸祁年的喜歡,我甚至動過設計他讓你失望的念頭。」

  只是他到最後也沒那麼做,甚至在她跟陸祁年快要舉行婚禮的時候,打算就那麼離開這個地方。

  因為並不是那麼想破壞,原本她想要得到的幸福。

  江行淵黯然道,「在陸祁年背叛你的時候,我其實是高興的,我甚至有點感激他的背叛,因為他讓你失望,我陰暗的覺得這是我的機會,是我能把你奪到手裡最好的機會。」

  顧清綰怔怔不動。

  他呼吸噴灑在她的脖子裡,她聽見他說,「所以等到你又終於答應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我高興的甚至忘乎所以。」

  她動容著,「江行淵……」

  「在你不知道的時候,你就已經是我的全部。」他說,「所以不要懷疑我對你的心意,不然那會讓我……有點難受。」

  顧清綰鼻尖酸了酸,「既然這樣,為什麼你還是不肯留下來?」

  把臉埋在她脖子裡的男人,聞言沉默良久。

  緩緩的,他語調變得低冷冰涼,「因為我跟江家有血海深仇。」

  「……」

  在她逐漸蒼白的臉色中,他慢慢抬起頭來看她,眼底透出陰鷙幽冷,彷如萬古不化的冰川,「在我十三歲時,我母親被他們設計了一場車禍,人沒了。」

  她喉嚨驀地一哽,「江行淵……」

  他笑了下,「你記不記得你九歲那年,從顧家偷跑出去遇見過一個十多歲的小男孩?」

  「……」

  「那個男孩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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