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你是說我失憶了?
2024-09-23 13:21:41
作者: 花間溫茶
顧清綰跟阮牧南一同走進夜闌。
夜闌經理親自迎了過來,「阮先生。」
阮牧南點點頭,「忙你去吧,不用管我們,讓人送些吃的進包廂來。」
「好的,我這就去吩咐他們。」
經理畢恭畢敬的走開。
顧清綰不由望向身旁的男人,隨後問了句,「這裡的經理對你這麼熟悉,你經常來夜闌麼。」
阮牧南被她這一問,問得有點詫異,「難道行淵沒有告訴過你?」
她一頭霧水,「告訴我什麼?」
「夜闌的幕後老闆,是我跟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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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高不低的一句話,既讓顧清綰震驚訝異,又令她格外的沉默。
如果是別人跟她說這話,她可能沒法相信。
但是阮牧南說的,就算再怎麼讓人意想不到,應該也是真的。
「這麼久了,他從來沒跟你提過這事?」阮牧南嘖聲,「不過倒也不意外,他這人就是這樣,你問了他,他可能會告訴你,但你要是不問,他就什麼都不說。」
興許因為,今晚她從顧戰柏嘴裡,已經聽到過一些關於江行淵不為人知的信息。
所以此時知道夜闌幕後的老闆,江行淵是其中一個,倒沒叫她多麼過分震驚到難以置信。
只是心裡頭,升起了一股莫名不適的滋味。
這兩天,她不止一次的發現,她對江行淵的了解根本是冰山一角。
對他這個人和他的事,她知之甚少。
還不如他的朋友對他了解的多。
說實話,這種心情很不好受。
像是有一團鬱結堵在她胸口上,揮之不去。
阮牧南將她帶進一間較為特殊的包廂里,與其他吵鬧的包廂相隔很遠的距離,這邊格外安靜。
他們進來不久,很快,夜闌的工作人員便端上來各種吃喝。
讓他們放下東西以後,阮牧南沒讓一個人留下。
包廂里只剩下他們兩個。
阮牧南慢條斯理的在她身旁不遠坐下來,「你今天應該整整一天沒吃過東西,先吃點吧,墊墊肚子。」
顧清綰沒有胃口。
阮牧南哭笑不得的道,「多少你也吃一些吧,不然要是讓行淵知道我沒招呼好你,他又得甩我冷眼看了,那男人冷著臉的時候,相當可怕的。」
「有嗎?」
「你沒見過他冷臉的樣子,那是因為他捨不得那麼對你,對我們這些人,你去問問就知道了,讓他不順心一點他的眼神都能殺人。」
自從她跟江行淵相識以來,江行淵別說對她冷著臉了,哪怕他心情不佳的時候,他對她也仍舊是溫和低柔的態度。
那份充足的耐性跟極好的脾氣,讓她根本就不知道,在她看不見的時候,江行淵對別人究竟能冷漠到什麼程度。
阮牧南端起一隻方形玻璃杯,杯子裡是加冰的龍舌蘭。
他好整以暇的晃著酒杯,「只有你是他的例外,他也只對你特殊。」
顧清綰懵了,「我是例外?」
「你不知道嗎?」阮牧南轉頭望著她,眼神意味深長,輕飄飄的口吻道,「他喜歡你很久了。」
「……」
阮牧南笑著搖頭,「也是,他怎麼可能會告訴你這種事。」
顧清綰心頭重重一跳,身體僵了僵。
顯而易見,江行淵實在是有太多的秘密瞞著她了。
阮牧南自顧自地喝了口酒,酒精入喉的辛辣,讓他嘶了一聲,評價了句,「今晚這酒不好喝。」
就在他想放下杯子讓人重新換上另一種酒時,一雙白皙如蔥的手指,驟然抓在他的手臂上。
阮牧南低眸看去。
隨後目光緩緩上移,瞧著身旁女人那張又白又乾淨好看的臉。
他不明所以,「顧小姐,你這是……」
「什麼叫江行淵喜歡我很久了?」顧清綰緊緊抓住他,滿臉都是肅穆緊繃,「很久是有多久?」
阮牧南笑了笑,「很久,自然就是很久的意思啊。」
她抿緊唇,「說明白點。」
這種模稜兩可的態度,可搪塞不了她。
阮牧南狀似想了下,然後無奈的攤開手,「老實說,我其實也不知道。」
顧清綰不快皺眉。
「我只知道,他進顧氏是為了你,在他進顧氏之前,就已經很喜歡你了。」阮牧南在她近乎逼視的目光,無可奈何的道,「至於他具體是什麼時候看上你的,我真的不懂,以前問過,可他不說。」
江行淵居然是為了她進的顧氏……
雖然很匪夷所思跟,出人意料的措手不及,但眼下阮牧南也沒騙她的必要。
可她並不記得,在江行淵進顧氏之前,自己跟他有過什麼交集。
她明明是在他進了顧氏以後,才認識他的。
阮牧南摸著下巴,細細打量著她茫然又錯愕的神情,「我還以為,在他進顧氏之前你們之間應該有過什麼,但看你這個樣子,好像沒有他進顧氏之前的記憶?」
顧清綰又是一震,「你是說我失憶了?」
「不排除這種可能。」阮牧南也深思起來,「不然,他怎麼會對一個毫無交集的人有執念,甚至特意為了你進顧氏?」
顧清綰勉力動了動唇,「你怎麼能確定,他當初進顧氏是為了我?」
「因為他本身就沒有進顧氏的其他理由。」
「……」
阮牧南思索了下,「這麼說吧,本身他就可以靠著自己的能力混得風生水起,事實上他也不缺錢這個東西,完全沒有必要進顧氏給你們家的公司打工。」
雖然他說得有道理,讓人沒法反駁,但——
「這也並不能肯定,他進顧氏是為了我吧?」
「難道你自己沒有感覺到嗎?」看著她困惑無解的模樣,阮牧南慢悠悠道,「從始至終,他對你和他對別人,從來都是不一樣的。」
「……」
「你很難相信這點倒也是情理之中,如果不是因為我跟他太熟,興許我也不知道他進顧氏是衝著你去的。」
畢竟江行淵這個人,總是把自己藏得很深。
顧清綰說不出來自己現在的腦子究竟有多亂了,她困頓著,「我很確信,我沒有失憶。」
這一次,輪到阮牧南意外。
「從來沒聽別人跟我提過,我曾經出過什麼重大事故,導致遺失部分經歷的情況,我人生中發生過的每一件大事,我都還記得。」
阮牧南略有吃驚,「那就只有他才知道怎麼回事了。」
顧清綰臉蛋愈發緊繃,心頭紊亂的猶如激盪的浪潮。
她目光越漸冷肅,「阮牧南,把你知道的,關於江行淵的一切,都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