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說不定還真讓你巧言令色得意起來了
2024-09-23 13:19:15
作者: 花間溫茶
沈漫這一番有條有理的犀利言辭出來,讓蔣佩茹感覺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
蔣佩茹死死的瞪住她。
沈漫蒼白著臉笑了笑,那模樣還有幾分委屈的味道,繼續說,「僅憑一段掐頭去尾的錄音,你就想構陷我收了那兩百萬,陸夫人,我不得不佩服您的好手段,論心機謀略,哪裡有人能玩得過您呢?」
沒想到沈漫竟能反將她一軍,蔣佩茹怒不可遏,氣勢凌厲兇狠,「我說的分明都是事實!你簡直是在胡說八道!」
「你說的倘若是事實,那麼除了那段被你故意剪掉的錄音之外,還有其他證據能證明得了,我收了那兩百萬嗎?」沈漫道,「如果沒有其他證據,你非要執意說我收下錢污衊我,那我無話可說只能認了。」
「……」
蔣佩茹惱怒得胸口跌宕起伏,被堵塞的徹底啞口無言了。
過了片刻,她才咬牙切齒的陰狠道,「曾經我確實是覺得,你一個大學都還沒畢業沒有經過社會歷練的人,不需要拿出太多的心思對付,但現在看來,一直以來倒真是我小瞧你了沈漫,早知道你這麼口不擇言的顛倒黑白,當初我就應該對你多留些心眼!」
默默坐在角落吃瓜的顧清綰,唏噓不已的朝身旁男人小聲八卦道,「你說她們誰的話是真的?」
都說旁觀者清,可她待在一旁聽了所有下來,竟也分不清她們之中究竟誰在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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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無論蔣佩茹也好,還是沈漫也好,她們說得振振有詞言之鑿鑿,連表情反應都那麼真實,根本看不出來什麼說謊的痕跡在。
江行淵其實對蔣佩茹跟沈漫兩個人對峙並不是很感興趣。
不過聽了顧清綰的話,他深邃的目光掃過蔣佩茹跟沈漫兩人,低低的道,「在沒有鐵一般的證據情況下,單從神情態度里很難分辨,不過從氣勢上來看,陸夫人逐漸處於下風。」
顧清綰托著下巴嘖嘖有聲,「那你說,她們等下會不會動起手來?」
江行淵想了想,「應該不會。」
「嗯?」
「陸夫人好歹是名門出身,在陸家居於高位掌權多年,像她這樣的人一向自視甚高,要她跟沈漫這樣無權無勢沒有身份背景的女人,像個潑婦一樣動起手來,太有失她的身份,所以她不會。」
顧清綰豎起食指搖了搖,「那是你不了解女人。」
江行淵饒有興味,「哦?」
「如果是我的話,管它什麼身份不身份的,惹急了我,我才懶得跟她逼逼賴賴,先動手讓對方閉嘴再說。」
江行淵,「……」
顧清綰秉持能講道理的時候講道理,道理講不通直接動手的原則。
她沒有那個耐心,跟人爭論一個解釋不清的事。
主打一個簡單。
顧清綰繼續道,「像陸夫人這樣的人,她可能這輩子還沒受過這麼大的憋屈,我看她已經忍不住想對沈漫動手了。」
看蔣佩茹被氣得臉色鐵青的模樣,確實是有幾分想動手撕了沈漫的意思。
於是江行淵沒有反駁她的話。
「不過不得不說,沈漫這人確實很巧舌如簧。」她隨之暗嘆不已的道,「陸夫人活了幾十年,一直以來別人對她一向畢恭畢敬點頭哈腰,她自視甚高也強勢慣了,估計是頭一次遇到沈漫這樣的,這算是秀才遇到兵了吧?」
突然覺得,陸祁年能被沈漫一直牽著走,不能怪陸祁年只會眼瞎心盲傻傻相信她,而是沈漫確實有幾分本事。
江行淵低低開腔道,「你覺得陸夫人招架不了沈漫?」
「連你都覺得她氣勢已經弱了,還怎麼招架得下去?」顧清綰聳了下肩膀,「雖然這場好戲讓我看得津津有味,但陸夫人明顯拿沈漫沒有辦法了。」
江行淵意味深長,「我倒不這麼認為。」
「洗耳恭聽。」
「爭論陸夫人自然是爭論不過沈漫,可她畢竟掌權陸氏多年,她的手段怎麼可能如此簡單,僅限於此?所以我不認為她會一點準備都沒有,就把沈漫帶過來興師問罪,既然她口口聲聲說要拆穿沈漫的真面目,總得有一些什麼東西。」
顧清綰砸吧了下嘴。
江行淵饒有興味的道,「要不要賭一賭?」
「行啊。」她挑起眉梢,「賭注是什麼?」
「誰輸了答應對方一個要求。」
顧清綰想了想,痛快答應,「OK,沒問題。」
江行淵低斂的笑了笑,完全是一副勝券在握,胸有成竹的模樣。
顧清綰正想將注意力,再度投到火藥味濃郁的兩個人身上,眼角的餘光卻又不經意的瞥見,身旁的男人看了眼時間。
她不由好奇,「你老看時間幹嘛?」
先前她就有留意到,他時不時就會看一下時間。
江行淵淺淡勾唇,「等人。」
顧清綰懵了懵,「等什麼人?」
他故意賣了個關子,沖她神秘的道,「等會你就知道了。」
雖然好奇他葫蘆里賣著什麼藥,可他不打算立刻告訴她,她便不繼續追問。
繼續吃瓜。
在她跟江行淵開小差的這點時間裡,蔣佩茹跟沈漫好像又互嗆了幾個回合,說了什麼她沒有留意。
等顧清綰再次將注意力投到鋒芒暗涌的場面時,只見蔣佩茹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沓類似於文件的紙張。
「我確實拿不出其他的證據,證明你收了那兩百萬,但這不代表,我沒有你其他把柄!」蔣佩茹將手裡的紙張用力甩到茶几上,「既然你不見棺材不掉淚,那就讓我看看,對於這些東西你打算又要怎麼辯解?」
在場幾人的目光,紛紛被那些紙張吸引。
可是誰也不知道,那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蔣佩茹冷笑道,「沈漫,我不同意你嫁進陸家,你以為僅僅只是因為你出身低微嗎?」
沈漫努力維持著心神,抿著唇不做慌亂。
然後他們都聽到蔣佩茹嗤之以鼻的說,「三年前逼迫你跟祁年分開之前,我就已經讓人走訪多處仔仔細細的調查過你,發現你不僅出身低微滿嘴謊言心機不純,還是個從小到大都讓人作嘔至極的下等貨色!」
沈漫倏然一僵。
「編,我看你還要繼續怎麼編!如果不是一直留著這份調查資料,今天說不定還真讓你巧言令色得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