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顧家可以隨時取消婚禮
2024-09-23 13:14:11
作者: 花間溫茶
江行淵跟顧清綰還沒說上兩句話,另一輛車在他們身旁不遠停下。
深邃墨黑的眸子從她臉上移開,看向她身後。
見到陸祁年跟沈漫和林悠悠三人,從同一輛車下來,江行淵眯了眯眼帘。
一抹無聲的不悅跟譏諷,從他眼底掠過。
低下視線,他溫溫低聲的朝跟前女人道,「大小姐你不用多想,接下來交給我就好。」
交給他?
「江行淵。」陸祁年幾人往他們這邊走來,停下腳步後,他不由分說的直接開口,「把人交出來,這件事就此作罷到此為止,沒有必要非得報警處理不可。」
江行淵不帶什麼溫度的眸子,往他身後的沈漫掃過,隨之才落到他身上。
他英俊立體的臉龐浮出薄涼,菲薄的唇撩起的弧度有幾分似笑非笑的意味,「比起這件事,關於網上的那些緋聞,陸小總,你跟大小姐解釋清楚,她說原諒你了嗎?」
大約沒料到他會提起這件事,陸祁年滯住。
網上那些關於他疑似出軌,跟沈漫一同進了酒店的緋聞,他不是不知情。
只不過在他得知這件事被曝出來的同時,林悠悠正好打電話告訴他婷婷失蹤不見的事,於是才導致他沒有及時跟顧清綰解釋。
陸祁年看向安靜又嬌俏漂亮的女人,眼底的深處諱莫如深,隱隱約約可見還有幾分心虛,「事有輕重緩急,那些緋聞我過後自會一五一十的解釋明白,當下找到婷婷更為重要。」
江行淵的眼神乃至語調仿佛又涼了三分,「照你這個意思,是不是可以讓人理解為,身為你未婚妻的大小姐,是否誤會你跟別的什么女人有染,在你看來還沒有你的一個朋友重要?」
他說得足夠直白。
直白到讓顧清綰猛然意識到,自從陸祁年出現以後,她總覺得哪裡不痛快是因為什麼了。
不單純只是因為他不信任她,隨同沈漫她們來問她要人。
而是他直到現在,並未解釋一句他那晚跟沈漫的事,沒有道歉或者愧疚,更沒有擔心她會不會誤會或者介懷。
顧清綰落在身側的雙手指節,無意識地緊攥起來。
「江行淵!」因著他的態度以及言辭故而陰鬱不快,陸祁年目光沉下來,低聲含著警告,「孰輕孰重我當然清楚,這兩件事根本不能混為一談,以你和顧家的關係,你為綰綰的感受考慮我也能理解,但現在婷婷失蹤不見了,一條人命和一個誤會擺在眼前,你覺得處理哪一件才是最先該做的?」
江行淵冷嘲的笑,「所以陸小總是覺得,倘若那個人真在我們手裡,會危及她的生命安全?」
陸祁年的眉心越皺越緊。
他繼續要笑不笑的,薄涼而譏諷,「倒是直到現在我才知道,原來在陸小總的眼裡,那個女人說幾句話惹我們不悅,我們竟心胸狹隘到會對她的生命安全產生威脅。」
「祁年只是關心則亂罷了。」沈漫忽然出聲道,「婷婷畢竟是我們的朋友,不是別的什麼人,她失蹤前最後得罪過的人是你們,沒法不讓我們把這件事跟你們聯繫起來,至於那些緋聞……」
頓了下,她看了眼身旁俊美無儔的男人,「我已經跟顧小姐解釋過,那天晚上我們之間清清白白,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不知是沒想到她會跟顧清綰解釋,還是有著別的什麼緣故,陸祁年異樣的目光也看向她。
安安靜靜聽了他們一席話下來,顧清綰只覺煩亂不已。
她冷冷淡淡的插話進來,「多說無益,都已經到警局門口了,那就交給警察來處理這件事。」
顧清綰率先邁開步子往警局走去。
他們其他人還沒跟上,這時,一道手機鈴聲猝不及防地響起。
林悠悠看到來電顯示,驚訝又欣喜,「婷婷?」
顧清綰猛地停下雙腿回頭,陸祁年跟和沈漫更是怔愣而詫異。
不出半個小時——
那個叫做婷婷的丸子頭女生,出現在他們面前。
看到她安然無恙的站在面前不遠,沈漫有些難以置信地走上前,不斷上下打量她,恍惚又震驚,「婷婷你……沒事?」
「我沒事啊。」看著這現場異常微妙的狀況,她一頭霧水的道,「你們這麼多人來警局幹嘛,出了什麼事嗎?」
「……」
沈漫跟陸祁年幾乎說不出話來。
林悠悠到她身邊,壓低了音量道,「你從昨晚失蹤到現在,各種方式都聯繫不上,我們還以為你被綁架了,正打算來報警呢。」
丸子頭訝異地瞪大雙眼,「我被綁架?沒有啊,你們怎麼會這麼想?」
「因為……」
林悠悠想說什麼,但看了看陸祁年跟沈漫,到了嘴邊的話又被她吞回去。
從丸子頭的反應來看,顯而易見,綁架之事根本是無稽之談。
沈漫清麗的臉很僵,勉強扯了扯唇,堆出一個笑容,「不管怎麼樣,你沒事就好,其他的之後再說吧。」
相比起沈漫,此刻在陸祁年心中湧起的情愫,顯然要更加複雜得多。
因為他不但誤會了顧清綰,還誤會了江行淵。
他抬起眼皮,愧疚地看向顧清綰。
抱歉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顧清綰率先面無表情的道,「江行淵,我有點累了,我們回去吧。」
陸祁年怔住,「綰綰……」
然而顧清綰並不想理會,她頭也不回,徑直往她的白色法拉利跑車旁邁開腿。
注視著她走開的高挑背影,江行淵那張英俊的臉,寡漠又冷靜。
唇畔噙著薄冷的弧度,他朝陸祁年瞥去一眼,又冷又嘲的道,「一個連自己未婚妻都不維護也不信任的男人,讓我突然很好奇,在你的這幫朋友和大小姐之間,如果有一天必須讓你做出選擇,你究竟會選誰?」
陸祁年僵而冷沉著,「你放心,我之後會去跟她道歉。」
「如果每一次道歉都有用的話,豈不是能讓你隨心所欲的傷害?」
陸祁年不快地盯住他,「我沒想傷害她。」
「可這短短的幾天時間,你似乎並沒有做到一個身為未婚夫應該做的事。」江行淵不含溫度,「別忘了,是你自己跟她求的婚,倘若再仗著她喜歡你,一而再的不顧及她的心情感受,陸小總——」
他停了停,漆黑如淵的眸子冷暗下去,說,「沒有誰一定非誰不可,你們也還沒有真正結婚,讓人失望的多了,顧家可以隨時取消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