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撿柴火

  第23章 撿柴火

  烏雲蔽日讓人看不準時間，估摸著已過正午了，衙役這才下令讓眾人在一處山洞暫作休整。

  跟隨著隊伍進入山洞，姜知渺肆意地打量著四周，地上隨處可見白骨，從前應該是某種大型野獸的窩，不過已經荒廢很久了。

  眾人一進山洞，一股腐朽的氣味直衝鼻腔，刺激的他們止不住的咳嗽。

  「咳咳咳～，這還要不要人活了啊，我們是被流放的，不是活受罪的啊，就不能找個好一點的地方休整嗎？非要找這麼一個又破又爛的山洞，這是不把流放犯人當人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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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衙役黑著臉，陰沉沉地看著說話的婦人，威脅道：「你要是不想留在這就出去，老子又不是你爹娘，沒耐心還給你找地方，再多嘴，信不信我抽你。」

  男人板著臉揮了揮手裡的鞭子，靜謐的環境中，只聽見空氣被抽的唰唰作響，直叫人心驚。

  婦人欺軟怕硬，對上他陰沉的目光，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往角落邊移了移，再不敢出言諷刺。

  婦人身旁的男子見她如此愚蠢，頓覺心煩，伸手往鞋裡一扒拉，掏出了幾塊碎銀子，隨即快步走到衙役身旁，放在他的手心。

  男人諂媚著笑道：「大人，還請不要將內人的話放在心上，內人不會說話，這些銀子就當是孝敬大人的，還請大人笑納。」

  衙役掂了掂銀子的重量，隨即面無表情地將它放入衣襟內，揮了揮手，警告道：「那就管好你婆娘，下次要敢再犯，那就不是幾兩銀子的事了。」

  男人嬉笑著點頭，彎腰附和著，隨後轉身回到原位，煩躁的看著一旁的婦人。

  山洞面積大，回音也大，方才婦人說的話，眾人聽的清清楚楚，真是不要命了，居然敢掃官差的興，還陰陽怪氣，真是為她捏了一把冷汗。

  不過這婦人的男人倒是個會來事的，見氣氛不對，就上前塞銀子，將此事化解，也算是免了衙役的一番責罰。

  姜知渺見狀，頓覺無語，槍打出頭鳥，這女人也真是心大，什麼話都敢往外說，還好她丈夫是個會來事的，不然肯定少不了一頓抽。

  流放途中每日也沒什麼可以消遣的，不是趕路就是趕路，在有精力的時候看這一齣戲，也算是苦中作樂了。

  鬧劇平息後，衙役挨個給犯人發硬餅子，早就餓的飢腸轆轆的人們一拿到餅子，就不管不顧的狼吞虎咽起來，活像個餓死鬼。

  這幾日的磋磨早就讓他們練就了可以大口吃硬餅子的本事，哪還敢嫌棄，有的吃就不錯了，別看餅子硬，照樣吃的噴香。

  在眾人吃飯的空隙，洞外電閃雷鳴，風吹的呼呼響，豆大般的雨滴隨之落下，土地特有的潮濕的氣息湧入洞中。

  王武站在洞檐，抬頭看天，此刻烏雲密布，他伸出手，雨滴瞬間砸在他手上，看這架勢這場雨怕是有的下了，見狀只好回頭吆喝著等雨停了再出發。

  雨天本就走不快，早上還耽擱了些時辰，今日連規定量的三分之一都沒有走到，就算是雨停了也趕不到驛站了，倒不如先留在這暫作休整。

  這場雨就像是天塌了似的鋪天蓋地從天空中傾瀉下來，既然都走不了了，那在這裡修整總比在荒郊野外風餐露宿的好。

  這雨下的著實不小，眾人在洞內坐等了一個多時辰都不見減弱，反而是越下越大。

  王武等了好些時辰，見這雨完全不見小，當場就下令原地休息明日一早再重新出發。

  山洞除了面積大以外，什麼都沒有，雨水早就將眾人給淋濕透了，豆大的水珠順著他們的頭髮往下滴，單薄的衣衫此刻貼在身上，十分難受。

  衙役顯然也考慮到了這個問題，經過片刻的商議後，他們讓需要生火的人家自己出去拾取柴火，但是範圍僅限於五百米內。

  此消息一出，眾人紛紛想往外去，實在是已經穿了半天的濕衣服，整個人都被凍得瑟瑟發抖，既然可以生火，烘乾衣服，他們自然不會放棄機會。

  姜知渺幾人因為避水符籙的緣故，身上都是乾的，就是下半身被浸濕透了，鞋往外洇水。

  見狀她站起身，拉著溫竹卿的衣袖，轉頭說道：「我們也出去撿柴火去，正好可以烤烤火祛祛寒氣。」

  溫竹卿也沒有扭捏，當即就跟著姜知渺出了山洞。

  確實是要出去的，若是沒有柴火生火的話，只怕是會染上風寒，之前雖然吃了藥來預防，但是一直穿著濕衣服也是會寒氣入體的。

  既然下令今晚在此修整，衙役自然將成年男性的枷鎖都取了去，沒有枷鎖的束縛，他們的步伐輕快了許多。

  姜知渺叫溫竹卿出去也是有原因的，這一群老幼的，就他們兩個年輕力壯，還能撐撐，他們，就算了吧，帶帶孩子吧。

  幹活和帶孩子比起來，帶孩子確實更勝一籌，讓這些大人去帶小孩去，反正她是遭不住了。

  衙役穿著蓑衣站在洞口，不耐煩地警告著眾人，「還有沒有要出去的了？我可提醒你們，現在要是不去，後面可就沒機會了，醜話說在前頭，別到時候怪我沒提醒你們，過時不候！」

  此話一出，方才還在糾結的犯人們馬不停蹄地朝著洞口跑去，一刻也不敢停歇，生怕錯過了這次機會。

  衙役在前面開路，犯人緊隨其後，待來到一片空地後，他這才宣布自由活動，並警告眾人，別想著跑，否則別怪他們手下不留情。

  眾人聽著衙役的警告連連點頭，表明衷心，然後夾著尾巴撿起了柴火。

  到處都是官差他們也要能跑的掉才行啊，這瓢潑大雨的，又是荒郊野外，根本就找不到落腳點。

  況且，就算是不被逮住又能怎樣，跑了就是逃犯，到時候滿大街張貼海捕文書，抓到是遲早的事，還是安分點吧。

  姜知渺拉著溫竹卿的衣袖和眾人四散開來，兩人來到一片人少的空地，彎下身撿著那些被雨淋濕的樹枝。

  趁著眾人還在撿柴火的空隙，姜知渺眼前一亮，見兩隻白兔在樹底一動不動，一把上前給逮了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