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天助我也

2024-09-23 10:39:44 作者: 木有金箍

  陳兵沒有太大的理想,到時候自己做個自由的富家翁,娶上幾房媳婦,過個優哉游哉的日子多好。

  他已經派人去了遼宋邊境六府,調集五萬邊軍過來。

  而邢州這邊,也加緊招募青壯,訓練新軍。

  林沖和楊志、尉遲弓也率了一千人馬歸入邢州,各自領了一軍。

  李應和扈三娘也成了驃騎將軍,各領一千人馬,在陳兵身側聽令行事。

  

  陳兵當年的鐵哥們大牛和小順李來,堅持護衛陳兵的父母,並未與林沖他們一同過來。

  很快,朝廷調集的大軍推進到了大名府和邢州之間,距離三十里紮下大營。

  而陳兵這一方的五萬邊軍也趕了過來,加上新軍和原來的五千人馬,整個邢州駐紮了近七萬人。

  這次朝廷五萬兵馬的統領叫張叔夜,曾經多次擊敗境內造反的盜匪山賊,包括梁山泊宋江也曾敗在他的手下。

  此人頗有軍事才能,統兵手段高明,甚得軍卒擁戴。

  陳兵的統兵辦法很簡單,首先得讓軍卒吃飽,軍餉不但不能拖欠還要足額發放。

  然後是獎懲要重獎重罰,讓當兵的看到拼命後的希望。

  最後一個便是身先士卒,將領必須沖在最前面,在遼國的戰鬥中,他便是這樣做出的表率,才能讓軍卒用命,將士用心。

  其實他在軍事方面真是一個小白,只不過鬼點子多些,好多別人覺得是拼命的活,在他來說,依仗自身武功高超有驚無險而已。

  有如今的戰績,就靠了以上幾點。

  雙方將領的統兵方法不一樣,張叔夜雖然軍事才能高超,但是他保證不了軍卒的軍餉能足額或準時發放,僅能保證軍卒吃飽。

  但他會畫餅,能讓軍卒覺得跟著他未來生活必然十分美好。

  當然,軍卒大多都是農民,心眼實在,可並不傻,只要軍餉到不了手,那他說啥也得打個問號。

  而這次調集過來的隊伍,有一大部分是從京都過來的禁軍。

  禁軍可就不好糊弄了,都是京都城裡有些背景人家的子弟,啥不知道啊。

  張叔夜有些頭疼,因為這批禁軍軍卒很難調理。

  個個自大驕狂,渾沒把他這個統領放在眼裡。

  面對陳兵這個戰績輝煌的戰神,還有殺人如麻的人屠稱號,不只當官的打怵,當兵的更是心裡哆嗦。

  尤其是禁軍里這些人,消息靈通,都知道陳兵在遼國幹了些什麼。

  人的名樹的影,對面可是人屠陳兵啊,本就是過來上個戰場鍍鍍金,好回去搏一個官職,弄不好這次要把命丟這兒了。

  雙方還沒開戰,張叔夜率領的軍隊,就開始軍心不穩。

  張叔夜琢磨著,他亟需一場勝仗,提高軍隊的氣勢,不然,這樣下去,不用打就已經垮了。

  他開始日思夜想給陳兵挖坑,正面戰肯定是打不過人家,那就玩陰的吧。

  陳兵根本沒把對方放在眼裡,如果大宋有能人,也不會短時間內就把大好江山讓人給占了。

  當然,後來是有能人出來,不也被自己人給弄死了嘛。

  所以他不擔心眼前的這五萬朝廷軍隊,能奈何自己。

  一力降十會,自己的軍隊能橫推遼軍,那踐踏對方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雙方軍團都往前推進,直到相距十里時,紮下營盤,開始對峙。

  大名府和邢州之間有兩條河,一條是黃河主河道,貼著大名府城由南向北。

  一條叫浞水,是黃河的支流,正處在兩地中間。

  這次兩軍對峙,中間隔著這條浞水河。

  河面不寬,不足一里地,但水流湍急,河水很深。

  浞水有橋,已經被張叔夜派人弄斷了。

  陳兵在河邊查勘了半天,覺得渡河無望,就算是有小船,這個長度也難以架起浮橋。

  他疑惑地抬頭看著對岸。

  「這個張叔夜要鬧哪樣?」

  李花羽不屑地說:「肯定是怕與你交鋒,弄斷了橋,讓雙方都無法過河。」

  陳兵覺得這個說法有點牽強,便繼續帶人沿著浞水往上遊走。

  這一走就出去了二百多里,沿途荒蕪,河上也沒有橋樑。

  再往前就是一座縣城,名字叫浞縣,浞水河緊依著浞縣城東而過,就像一座水上城池。

  由於這算是戰時,陳兵出行,焦廣海一般都會安排五百親軍護衛。

  陳兵抬手指著遠方的城池。

  「老焦,去拿下此城。」

  焦廣海答應一聲,吆喝著身後的衛隊往前衝去。

  浞縣也有駐軍,按名冊是一千人,戰時為軍平時為民,一般平時只留三百軍卒。

  焦廣海的五百騎兵一路如入無人之境,浞縣的軍卒還沒來得及關上城門,騎兵已經衝到了眼前。

  嚇得守城軍卒撒丫子就跑,誰還管城門這事。

  縣城不大,五百騎兵沖入城中就顯得有些擁擠,當然,只是感覺。

  主要是許多縣城裡的居民百姓,見來了這麼多騎兵,很是好奇,都湧上街頭圍觀。

  縣衙內,浞縣知縣顫顫巍巍地出來,他身後還跟著縣尉縣丞等官員。

  因為陳兵的衛隊都是大宋軍裝,他想問問,是否有什麼誤會。

  焦廣海也不解釋,只等陳兵過來說話。

  陳兵坐在縣衙大堂上,浞縣知縣等官員站在堂下回話。

  「你叫什麼名字?」

  「下官褚實彬,不知將軍來此有何貴幹?」

  「浞水下游的橋斷了,我想渡河,這附近可有方便之處?」

  「哦,這個...如果是將軍幾人,河中自有渡公,城東就有渡口。」

  「如果是軍隊渡河呢?」

  褚知縣眨巴眨巴眼睛,扭頭去看縣尉。

  縣尉是個矮壯的漢子,見狀連忙行禮。

  「將軍,如果是軍隊渡河,可從縣城往南十里處,有一個叫浞沙峪的地方,那裡水淺,河底是碎沙石。」

  陳兵點頭表示滿意。

  「有地圖麼?」

  堂下官員都搖頭無語。

  「老焦,派人去探一下。」

  此時已經是過了午時,褚知縣令人擺了宴席,請陳兵賞光。

  陳兵坐在酒桌上,發現這一桌子也沒啥好菜,便覺得褚實彬應該是個好官,不說多麼清廉,至少在這個大環境下,算清正廉潔。

  聽說縣衙來了位將軍,褚知縣還擺了宴席。

  浞縣城裡的老百姓送了些蔬菜雞蛋豬肉過來,表示對軍隊的歡迎。

  這讓陳兵更增好感,老百姓當然不是衝著他來的,而是給褚實彬面子,知道他平時清廉,請客沒啥好東西,所以送了不少吃的過來。

  陳兵走了這一路,百分之九十九的官都貪,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清官,心裡很是高興。

  多喝了幾杯酒,還承諾給浞縣留些銀子。

  陪在一旁的浞縣官員都感恩戴德,替老百姓謝謝陳將軍。

  喝完酒,探路的斥候也回來了。

  回報說,距浞縣城十里處確有淺灘,最深處不過馬背,水流也算緩和。

  探馬過河後,繼續探出五十里,周圍全是曠野。

  李花羽嘆道:「這真是天助我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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