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想要俺的身子
2024-09-23 10:20:48
作者: 木有金箍
陳兵頓時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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闞老七多次送給花寡婦錢糧,而他遊手好閒沒有收入,不是七娘弄回來的錢糧,又會是從哪搞出來的呢?
七娘不屑地又說:「俺的錢糧都是有數的,闞老七敢動分毫,打不死他!」
陳兵只好問道:「那陷害闞李氏的局該是你設下的吧?」
「本來是這樣想的,可中間出了變故。」
「你詳細說來。」
「俺藉故說要回娘家住一晚,知道闞老七會找花寡婦上門,因為他一直沒有得手,心裡總是記掛著這事兒。」
「你有把握用菜刀砍死一個壯漢?」
「闞老七是個酒鬼,有俺在還收斂些,俺不在他就會喝的稀里糊塗,這都在算計之內。」
「哦,你繼續。」
「當晚一切順利,可俺沒有拿到花寡婦的菜刀,但是時辰到了不能再等,便悄悄進了家門,沒想到闞老七已經被人砍死了,俺只能偷偷溜出來,看到花寡婦進門後喊人衝進去捉拿兇犯。」
我靠,陳兵暗罵了一句,自己推斷有誤。
他呆呆地坐在凳子上,大腦迅速從頭將案子捋了一遍。
首先是闞老七的錢糧是哪裡來的?
再次是傻頭偷走了花寡婦家的菜刀,弄到誰手裡去了?
陳兵帶人來到闞李氏的屋子裡。
闞李氏經過一夜的休養,身體恢復了不少,臉色好看了很多。
看到陳兵後,嫣然一笑,十分的嫵媚,如果不缺牙的話。
「闞老七一共送你多少錢糧等物?分幾次送的?」
闞李氏回憶道:「一共四次吧,十幾貫銅錢和百十斤糧食,還有衣服首飾等物,具體也想不起來了。」
「他沒有要求?」
闞李氏紅了臉,低聲道:「他想要俺的身子,可俺沒答應。」
「送了這麼多財物,你為什麼不答應?」
「他是有婆娘的人,七娘太厲害,俺不敢。」
「可你敢收下他的財物。」
「俺一個寡婦家,不會營生,沒有老七的接濟,俺跟孩子都會餓死。」
陳兵冷冷一笑:「按你這說法,就不怕被闞老七兩口子砍死?」
闞李氏低頭不語。
陳兵點頭道:「我明白了,這些財物並不是闞老七的,他只是個幌子而已。」
闞李氏依然不說話。
「你得跟我實話實說,不然老子撒手不管,你還得再去做兇犯,被人點了天燈。」
陳兵威脅道。
闞李氏渾身哆嗦了一下,雖然不說話,卻抬頭去看站在屋角的中年儒生。
屋子裡沉默下來,陳兵此時也不說話。
他仿佛明白了什麼,只靜靜地等待。
慕容傑忍不住湊近了他的耳朵。
「老師,您怎不問了?」
「誰是你老師?」
陳兵訝然。
「我們倆跟著您學到了很多東西,自然得稱呼您為老師。」
慕容傑不知不覺用上了敬語。
陳兵哭笑不得。
「咱們還是兄弟不?你倆這是找老師來了?拜託,好好做你們的捕快行不行。」
「可是...可是...」
陳兵擺手制止了她繼續說話。
「別擾亂我辦案的節奏,咱們的事以後再論。」
慕容傑臉憋得通紅,只得往後站了站,扭頭去看別處。
陳兵也不再去看她,轉頭盯著角落裡一直很安靜的中年儒生。
「你不想說點什麼嗎?」
他頭一次以這種語氣跟中年儒生說話,屋子裡的人都驚訝地看著陳兵,怎麼忽然改了訊問目標?
中年儒生苦笑了一下。
「就知道瞞不過你的眼睛,本該早點說話的,就是想看看你多久才能察覺出來。」
「你這是在考驗我嗎?」
「不敢,在下闞良,闞李氏的財物都是在下托闞老七送出的。」
「哦,你父便是...」
「正是闞燕,大種經略府參將,現休沐在家頤養天年。」
慕容傑也聽明白了,大聲責問:「你就眼睜睜看著闞李氏被打成這個樣子?」
闞良苦笑道:「事情非在下所能把控,我父的性子陳大人已經看到了的。」
黃俊本不愛說話,此時也忍不住了。
「人都快被打死了,你卻站在一旁無動於衷。」
闞良看了一眼闞李氏,嘆了口氣。
「至於她是殺人兇手,在下是不信的,可父親認定了的事,誰也不敢說個不字,當時在下只希望早早結束她的痛苦。」
陳兵忽然問道:「那兇殺案的消息也是你透露出去的吧?」
「在下對官府干預只是存了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思,沒想到陳大人給了在下一個驚喜,果然這一步走對了。」
闞良鬆了口氣。
慕容傑不忿地說道:「那也不早說,讓我們大人猜來猜去的。」
闞良躬身沖陳兵一揖到地。
「陳大人神目如炬,斷案如神,在下佩服的五體投地,只是在此之前,在下是萬萬不敢說出實情的。」
陳兵擺擺手:「這殺人兇手還沒找到,可擔不起闞先生的誇獎。」
慕容傑接話道:「傻頭偷了闞李氏家的菜刀,給了誰誰就是兇手嘍。」
「既然如此,再次提審傻頭好了。」
闞良點頭回道。
再次提審傻頭的結果卻是,傻頭許了一貫錢,派了手下小弟巧剪,去闞李氏家偷菜刀,可幾個兄弟在一起喝酒時,菜刀不知被誰順走了。
當時一起喝酒的兄弟有七八個,到底是誰拿走了菜刀,喝了酒的漢子們,誰也說不清楚。
巧剪丟了菜刀,也沒敢跟傻頭報告,直到出了兇案,兇器就是闞李氏家的菜刀,巧剪才傻了眼。
原本以為兇手就是闞李氏,被闞老處死也就人死案消了,可沒想到橫空殺出個陳捕頭,讓兇案一再變幻,一干人都眼花繚亂了。
闞良建議陳兵對那幾個參加喝酒的小子動刑,看看他們的嘴硬還是棍子更硬些。
但是在陳兵的觀念中,刑訊逼供是違法的,況且與闞老有賭約在先,對嫌犯不能動刑。
所有人都一籌莫展,兇案又陷入迷霧中。
陳兵單獨找到七娘,看了她半晌。
「是你把家裡收拾乾淨的?」
七娘點頭:「只是想把屋子裡的晦氣打掃乾淨。」
「當時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七娘皺眉開始思索起來。
過了半晌後,忽然道:「俺想起來了。」
陳兵往她身前湊了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