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壓壓你的性子

2024-09-23 10:20:42 作者: 木有金箍

  大牛答應一聲,轉身出了門。

  陳兵繼續盯著六根問:「你們當時一共幾個人?」

  「黑乎乎的看不清,七八個人總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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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誰把花寡婦的衣服扯碎的?」

  「應該是傻頭帶了兩人動的手,他最靠前。」

  陳兵終於沒攔住慕容傑和黃俊,兩人衝上去劈頭蓋臉地對著六根一頓踹。

  站在角落裡的中年儒生,只面色鐵青卻一言不發。

  傻頭的頭很圓很大,按說應該腦量大,人聰明才對,怎麼會被人叫傻頭呢?

  「你住在前街,怎麼會聽到闞老七家的喊聲?」

  陳兵盯著他的大頭問道。

  傻頭的眼珠子從陳兵處轉到中年儒生處,來迴轉動幾次後,才回答。

  「正好那天俺在老七家附近玩。」

  「玩什麼?在哪裡玩?幾個人?都是誰?」

  陳兵一頓輸出,讓傻頭不停地轉眼珠子。

  此時中年儒生主動開了口。

  「陳大人,這個可以動動手段吧?」

  陳兵點頭:「嗯,我看行,這小子欠揍,來人,大刑伺候!」

  一個捕快還真帶了拶子,掏出來跟小順兩人給傻頭套在指頭上,拉緊,靜等陳兵發令。

  陳兵仔細觀察著傻頭,見他雖然面帶緊張,卻並不甚懼怕。

  遂擺手道:「這個玩意兒收拾女子可以,對上這種頑固漢子怎麼行。」

  中年儒生不解地問道:「陳大人怎講?」

  陳兵笑道:「去抓幾隻老鼠過來,放進這小子的褲襠里,老鼠餓極時便好看了。」

  這樣的方法不用去做,只想像一下便令人渾身發寒。

  傻頭起初並不在意,等幾個捕快提了抓到的老鼠進來時,看著老鼠齜牙咧嘴吱吱亂叫的樣子,頓時額頭開始冒汗。

  捕快摁住傻頭,解開他的褲腰,提了老鼠往裡就塞。

  傻頭終於抗不住了,大聲哀嚎:「啊呀,大人啊,俺招了,招了呀...」

  陳兵舉手讓捕快們停止動作,冷冷地盯著傻頭。

  「原來是個沒種的貨色。」

  傻頭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俺再不說可就真沒種了。」

  「說實話吧。」

  「那天是老七的婆娘讓俺待在她家附近候著的,說聽到她的喊叫就衝進去拿人,事後給俺五貫銅錢。」

  「闞李氏的菜刀是怎麼回事?」

  「闞李氏?」

  「就是花寡婦。」

  「哦,是俺讓小兄弟去她家偷來的。」

  「偷來菜刀給了誰?」

  「老七婆娘。」

  陳兵並沒放鬆,逼近傻頭,緊緊盯著他的眼睛。

  「誰殺的闞老七?」

  傻頭從慌亂中清醒過來,大力搖頭道:「俺不知道,衝進老七家裡就看見花寡婦滿身的血。」

  讓他簽字畫押後,暫時尋了處空房關押起來。

  中年儒生見屋子裡只有陳兵時,拱手施禮。

  「大人果然睿智,在下佩服!」

  陳兵擺手:「別忙著點讚,兇手還沒找到呢。」

  中年儒生雖然沒聽明白他說的話,卻能明白其中的意思,仍然讚嘆不已。

  陳兵琢磨片刻後,喊來大牛和小順。

  「主角該出場了,去帶闞老七的老婆過來。」

  這活適合慕容傑和黃俊,兩人搶著衝出了屋門。

  此時,天色開始發亮,陳兵等人一夜未眠,因他的斷案精彩頻出,令其他人都十分興奮,根本沒有半絲睡意,都急於看最後的結果。

  闞家大宅中,闞老也早早起了床,站在廊前正端了漱口茶水,聽著手下人的報告。

  半晌後,闞老陰沉著臉,瞪著漸漸發白的天空,喃喃自語。

  「沒想到,這陳武家的二小子,竟然有如此能耐,倒讓老夫走了眼,不簡單啊。」

  他嘴裡含了半口茶水,咕噥著,站在下首的人也沒聽清他說啥。

  大體覺得是被那幾個捕快惹得不高興了。

  「闞老,就讓小的找幾個人做了那勞什子捕頭。」

  闞老搖頭吐了茶水:「現如今不比往日,老二在京中不受官家待見,明面上不能做得太過,且再看看。」

  心下有些鬱悶,自己跟隨老種經略相公戎馬大半生,官至參將。

  如今老種經略相公恩准告老還鄉,卻受制於王梓那小兒。

  此時,一個家人匆匆走進來,輕聲稟告。

  「老爺,那捕頭要抓七娘過堂。」

  闞老愣了下,這麼快麼?

  正愣怔間,從裡屋走出一個女子,只穿了白色的褲褂,顯得長臂細腰,兩條腿筆直。

  黑色長髮散在腰際,臉色紅中微黑卻線條硬朗。

  「爺,就讓妾身去會會那小捕頭,看他能把俺如何?」

  「不可亂了方寸,且稍待。」

  那女子冷哼道:「讓你們儘快結果了那花寡婦,怎會留下這等麻煩。」

  廊下站著的漢子躬身道:「七娘贖罪,豈料那花寡婦命硬的很,只剩了一口氣,愣是緩了過來。」

  闞老搖頭道:「不怪闞棟,是老朽想讓你出口氣,留她點天燈用,誰知...」

  「爺就不該跟那小捕頭囉嗦。」

  七娘似怨似嗔。

  「那王梓豈是良善之輩?他想讓這個愣頭青,在此弄出點子事,好趁機搞垮闞家,應該是得了京中的信兒。」

  「京中形勢有那麼糟糕嗎?」

  「伴君如伴虎,誠不我欺。」

  闞老沒有回答問題,只是嘆息連聲。

  「妾身給老爺添煩了,就讓俺去會會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捕頭,看他能否奈何得了老娘。」

  七娘倒也乾脆利落,說完轉身回了裡屋去換衣服。

  闞老並未多說,只撂一句:「壓壓你的性子,一切有我呢」。

  在陳兵的想像中,那闞老七的婆娘應該是面生橫肉,體態肥碩的潑辣悍婦模樣。

  豈知一見,大生怪異。

  這婆娘身材細長,腿長臂長,臉上線條硬朗明晰,給人精明幹練的印象。

  七娘進了屋子,先是瞥了眼站在角落裡的中年儒生,然後大大方方地坐在木凳上,一臉挑釁地看著陳兵。

  陳兵也不囉嗦,直接道:「我來給你丈夫被殺一案做個論述。」

  「你說。」

  「闞老七覬覦花寡婦的美貌,時常送些財物給她,並動手動腳。」

  見七娘沒有反駁,陳兵繼續道:「這引起了你的不滿,懷恨在心,所以就做好了這個局,借這次闞老七要圖謀花寡婦身子的機會,用偷來的菜刀,砍死闞老七,安排好人手拿住前來取財物的花寡婦。」

  「呵呵呵...」七娘雖有笑聲卻無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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