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可是動手摸她了?
2024-09-23 10:20:39
作者: 木有金箍
陳兵點點頭,這才是他覺得正常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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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白天問你時,承認是殺人兇手?」
「被他們打得狠了,受不住。」
闞李氏哆嗦著小聲回道。
陳兵打開一個包裹,露出一把菜刀,上面的血跡已變成了黑色。
「這把菜刀是不是你家的?」
闞李氏盯著菜刀,點點頭:「是俺家的。」
「怎麼認出是你家的菜刀?」
「刀背上缺了一塊,是俺砸老鼠時砸在石板上崩掉的。」
「這刀怎麼會在闞老七家,是你帶去的?」
「俺沒有帶,俺...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老七家。」
「那你看到是誰殺死了闞老七?」
闞李氏搖搖頭:「俺去他家時,老七渾身是血躺在地上,已經斷了氣兒。」
「你幾時到的闞老七家?」
「戍時。」
慕容傑插了一嘴:「戍時天黑,你怎麼看得清闞老七渾身是血?」
「俺進屋時被老七絆倒了,摸了一手黏糊糊的血,後來點燈才看清的。」
「然後呢?」
「俺差點被嚇死,油燈也扔了,就想往回跑,只是被衝進來的人摁住了。」
「你晚上去闞老七家幹什麼?」
陳兵問。
「老七答應給俺錢,就讓俺那個時辰過來取。」
「闞老七要給你什麼錢?」
「家裡揭不開鍋了,老七答應接濟俺三貫銅錢和三十斤糧。」
「你被誰摁住了?」
「看不清,聽聲音是村裡的人。」
闞李氏回答的條理清晰,中間也沒有停頓,顯然不像撒謊。
陳兵沉思片刻後又問:「然後呢?」
「俺被人捆了手腳,就是一頓打,根本不讓俺說話。」
闞李氏想起來當時的情形,渾身又開始發抖。
「你仔細回憶一下,當時聽到了誰說話?」
闞李氏皺眉思索。
「有闞老七的媳婦,她的聲音又尖又高,闞老三,還有村南的六根,其他摸不准了。」
「闞老七以前給過你錢或者東西嗎?」
「以前...給過幾次。」
「都給你些什麼?」
闞李氏沉默下來,半晌不做聲。
陳兵沉著臉:「本捕頭是在給你洗脫殺人嫌疑,你須實話實說才有活命機會。」
「給俺錢,還有首飾衣服糧食等物,首飾俺沒要。」
「你跟闞老七什麼關係?」
「就...鄰里往來。」
闞李氏說話間看了站在屋角的中年儒生一眼,神情有些害怕。
慕容傑冷笑道:「闞老七這麼多鄰里,他都給人送錢送首飾?」
闞李氏臉紅起來,急辨:「老七總想占俺便宜,可俺沒答應。」
「除了那些鄰里打了你一頓,還有誰打過你?」
闞李氏抬眼去看中年儒生,囁喏著不肯說話。
中年儒生嘆口氣道:「這小娘殺了人還死不承認,哪能不用些手段。」
「俺沒殺人!」闞李氏急的臉色通紅。
陳兵擺手讓眾人出去,站在院子裡。
「去兩個人把闞老三和六根帶過來。」
大牛答應一聲,帶了兩個捕快出門而去。
中年儒生不滿地問:「你這樣不動點刑罰,她能說實話?」
陳兵笑道:「但凡殺人總有緣由,你覺得她來拿錢物,然後把給她財物的人殺了,靠譜嗎?」
中年儒生不服:「也許那闞老七想動手腳,才被這小娘殺死的。」
「闞老七不傻吧?送了幾次財物,難道連動個手都沒有?他是君子嗎?」
「這次是夜間,闞老七手腳動大了。」
「這女子夜間能來闞老七家裡拿財物,就應該想到會被動手腳。」
「所以她帶了菜刀防身。」
中年儒生仿佛找到了突破口,激動地說。
陳兵不屑道:「如若她有持刀殺人的能耐,估計就不會缺了吃穿。」
兩人爭辯著,大牛已經將闞老三和六根帶了進來。
陳兵揮手:「兩人分開問話。」
闞老三是個一臉老實像的中年農戶,兩隻手揣在袖子裡,蹲在屋子一角。
「三月二十日戍時,你在哪裡?」
闞老三一臉皺紋擠在一處,半天才道:「俺聽到有人喊殺人了,就過去看看,誰知道是老七被殺了。」
「你跟老七是親兄弟?」
「嗯。」
「誰喊的殺人了?」
「不知道。」
「男的還是女的總能聽出來吧?」
「好像是女的。」闞老三擰巴著眉毛說道。
「是闞老七的媳婦喊的吧?」
陳兵引導著。
「嗯嗯,還真是呢。」
闞老三恍然道。
「你過去看到了什麼?」
「花寡婦一身血,被人扭住了。」
「花寡婦是誰?」
「闞李氏那個寡婦唄。」
「為什麼叫花寡婦?」
「狐媚子嘛,成天戴朵花,俺村里人都喊她花寡婦。」
「你看到她殺人了?」
「沒有,只是她一身的血,俺兄弟肯定是她殺的。」
「她跟你兄弟是什麼關係?」
闞老三低聲道:「都說她跟俺兄弟不清不楚,還老送東西給花寡婦,俺兄弟媳婦成天跟他吵架。」
「闞老七家裡很富裕嗎?」
「他?」闞老三一臉鄙視。
「成天遊手好閒,好吃懶做的,能富裕到哪兒?」
「那他送給花寡婦的財物是從哪弄的?」
闞老三也懵住了,想了半晌,搖頭無語。
六根是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身體瘦削,眼睛卻還算靈動,他的左手是六根指頭。
經過問詢,六根也是聽到有個女人喊殺人了,才跑到闞老七家查看情況的。
看到花寡婦滿身的血污,被人扭住了,就上前幫忙用繩索捆住了她。
陳兵盯著六根的眼睛。
「花寡婦很漂亮吧?」
「她很騷。」六根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陳兵冷笑:「你上前捆她的時候,可是動手摸她了。」
「俺沒有!」六根臉紅脖子粗地否認。
「別人都看見了的,抵賴也沒用,非得吃點苦頭才肯說實話嗎?」
六根看了一眼人高馬大的大牛,低下頭。
「俺就摸了一把,可傻頭都把那娘們的胸給抓破了,後來還跟我們吹噓說他摳了一把水出來。」
慕容傑大怒:「呸,噁心!」
黃俊則想衝上去踹他一腳,被陳兵攔下。
「傻頭是誰?」
六根感覺自己上了當,但為時已晚,只好垂下頭。
「他住前街上。」
陳兵扭頭沖大牛:「去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