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慣會騙人

2024-09-23 09:38:06 作者: 栗子酒

  所有他這幾日才沒有去見雲歡,是想讓雲歡好好歇歇,別被他給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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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起見兩人說了一句話便不再說了,小眼神左右打量而過。

  不對勁!

  這兩人著實不對勁,肯定有問題。

  但什麼問題他目前還不知道。

  馬車到了雲府,雲起邀請裴郁進府商談事宜,雲歡回了自己院子。

  「你和阿嬌怎麼了?」

  說了一會事,雲起話頭倏忽一轉道。

  裴郁手執黑棋,盯著棋盤,將黑子落下去。

  「沒什麼。」他不打算說出實情,示意雲起該他走棋了。

  雲起拿白棋隨意布下去,「胡說,你們要是好的,定不會這樣。」

  裴郁指尖轉動著黑棋,笑了笑,「你觀察得還挺仔細。」

  「那是,我妹妹什麼樣我最清楚不過,那一身醫術高超,誰都不放在眼底,如今卻怕了你。你把她怎麼了?」

  雲起抓起一把白棋在手中把玩著,語氣有些不明意味。

  雲歡害怕裴郁,他感受到了,定是這個男人做了什麼才讓她如此害怕。

  他定要問個清楚,裴郁若是敢打他妹妹,他定不會放過他。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怎會打她。」

  裴郁點點棋盤,示意雲起放下準備進攻而來的棋子,別防備他。

  他怎麼可能會打雲歡,他只會在那時候折磨她。

  當然以後得收斂點,拿捏著分寸,雲歡實在太過嬌弱了。

  雲起半信半疑落下一枚棋子去,「最好是這樣,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雲歡疏離著裴郁,可看他時眼底又帶著愛意,又好像不怕。

  其中發生了什麼他這個做哥哥的不好多問,只能多關注點雲歡。

  不能叫她受這個男人的欺負。

  兩人再沒有討論這個事,房間只有棋子落棋盤的聲音。

  一盤棋結束,裴郁起身要回去了。

  「你對我妹妹好點,別惹她哭。」雲起還記掛著雲歡的事。

  裴郁不知想到了什麼揚唇一笑,雲起說晚了,雲歡不知哭多少次了。

  「你笑什麼?」雲起有些不滿。

  當初就不該同意雲歡和裴郁的事,裴郁常年在軍中,行為粗魯,哪會憐香惜玉哄著雲歡。

  只能說雲起還是見識少了,他是沒見這個英明神武的大將軍在他妹妹面前卑微祈求的樣子。

  裴郁走出雲府,並沒有回去,而是躍身翻牆而過,去見雲歡。

  雲歡半倚在貴妃榻上養神,半醒半睡間感覺一陣勁風襲來,吹動她鬢邊的碎發。

  她心一沉,眸眼睜開,裴郁已出現在窗邊。

  「裴,裴郁!」

  雲歡立馬從榻上起身,身子緊繃著。

  裴郁面色和緩走過去,坐在榻上。

  雲歡身子下意識往後一仰。

  「這就怕我了?」裴郁抬手摸摸她的腦袋。

  上輩子的雲歡也是這樣的,在他失控後看見他就後退。所以這輩子他一直忍著,現在看來白忍了那麼久。

  雲歡還是怕了他。

  雲歡脖頸瑟縮一下,慢慢放鬆下來,「沒有,只是我身子還未緩好,不能同房。」

  裴郁幾天都不來見她,今兒突然青天白日的前來,雲歡便誤以為他想要了。

  可她身子剛養得有些起色,要是再隨他胡鬧一通,怕是得癱在床上半月。

  裴郁不免失笑,「我來找你只能是為這事?」

  他在雲歡的心裡就是這樣的人嗎?只有起了欲望時才來找她發泄?

  把她當成一個發泄物品!

  雲歡眼睫輕輕眨動,雙手抵在榻上,身子放鬆不下來。

  就最近來看,裴郁哪次來找她不是火急火燎的。

  「不是,我只是提醒你一下。」雲歡掩著眸,小聲嘀咕。

  裴郁笑著,掌心揉揉她的腦袋。

  「不要害怕,我不會動你,我今天來是想看看你身上的傷如何來了。」裴郁視線掃下去,落在雲歡半敞開的衣襟里。

  在自己屋子,雲歡早已褪下繁重的外衫,只著單薄里衫歇著。

  「好多了。」

  雲歡抬手拉了拉自己的衣襟,手貼在那處。

  裴郁見狀有些哭笑不得,這麼防備他嗎?

  「說了不會動你便不會動你,我要跟你一輩子的,怎麼會不在乎你的身子胡亂來,一下子整垮你身子了,以後怎麼是好。」裴郁輕哄著她。

  那天他瞧了雲歡身上的傷,挺嚴重的。當時也是真的昏了頭,失了手。

  養了幾天,他想看看養得如何了。

  雲歡咬著嘴唇,裴郁慣會哄她。

  那晚也是這樣說的,可結果呢,失控了。

  一開始她確實由著他胡來,可後來她便讓他收斂著點,是他乞求討好誆騙她。

  說的話與現在真真是像。

  什麼不會整垮她身子的,他還要娶她,讓她生孩子,還要一輩子慢慢來,一下子整垮了以後怎麼來。

  都是假的!

  「我沒事,上過藥了,再多養兩日就好了。」雲歡扯著自己的衣襟不撒手,稍稍偏頭錯開裴郁的手來。

  裴郁五指蜷縮起來,「真不讓我看?」

  他瞧著眼前垂低腦袋的女人,從喉嚨里哽出一句話來,有那麼一絲絲失落和難過。

  像是在說不相信他。

  雲歡抿了抿嘴唇,不想讓裴郁失望,可心裡又打怵。

  裴郁喉間溢出笑來,「行吧,不看就不看,你養好身子就行了。」

  裴郁暗自無聲出口氣,終是他太過了。

  「嗯。」雲歡鬆了一口氣,「再讓我養幾日。」

  她這話是與裴郁說這幾日都不能胡來了,讓她再多緩幾日。

  「好。」裴郁本也沒有那個意思,直接應了下來。

  雲歡緊斂的眉頭舒展開,看著他莞爾一笑。

  只要不將裴郁惹惱,他就不會失控。

  裴郁展臂攬她入懷,「今日為何要那樣做?」

  雲歡靠在他胸膛上,最開始還有些拘束,慢慢的也就鬆懈了。

  「我和三皇子沒有任何瓜葛,我不想讓你誤會我。」雲歡低低的聲音。

  裴郁上下眼眸一顫,攬她更緊些,輕嗯一聲算作回應了。

  不管雲歡和三皇子有沒有瓜葛,他都要三皇子死。

  兩人相依偎在榻上,朱窗半開,外頭落葉隨風飄落,獨添唯美。

  裴郁在雲歡院子沒有待多久,便聽蒼臨前來稟告。

  「將軍,雲大人邀您前去商量些事宜。」

  聽見這話是時,雲歡正躺在裴郁胸膛上小憩,裴郁擁著她的身子,兩人雖沒說一句話,但都很享受這難得的安靜。

  雲歡長睫毛扇動,緩緩睜開。

  「我父親尋你?」她疑惑。

  裴郁和哥哥關係甚好,但和父親真的沒什麼來往。

  父親今天冷不丁尋裴郁,讓人心裡有些慌。

  「放心,不會是為你我之事。」裴郁下頜抵著她額頭,略顯慵懶的聲調。

  近幾日他一直未休息好,記掛著雲歡的身子,算計著三皇子的命,更擔心雲歡會和三皇子勾結要他的命。

  這會抱著雲歡,他竟放鬆了下來,有睡熟的跡象。

  雲歡凝眉,直起身和裴郁對視。

  不為她和裴郁的事,那就只能是為了雲飛燕和裴乘舟的事。

  俗話說長兄如父,裴家靠裴郁支撐著,他有絕對的話語權決定裴乘舟的事。

  裴郁坐起身,安撫雲歡再歇會。

  「歇著吧,我晚上再來。」

  他好想抱著雲歡入睡,這樣安心些。

  雲歡眸光一掠,剛要說過幾日吧,她身子還不行,便被裴郁颳了下鼻翼。

  「我以前也沒回回都要,怎麼就叫你把我想成了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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