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太過分了

2024-09-23 09:32:20 作者: 栗子酒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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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次雲歡雙手可以揮動了,但她還是上不去。

  她的那點力氣在裴郁面前根本不夠看的。

  裴郁這次下手比上一次還要狠,雲歡昂起頭顱,攀在他肩膀的指尖狠狠陷進他肉里去。

  裴郁並不覺得痛,相反跟助力一樣。

  那種窒息感又席捲全身,雲歡雙臂用力想要推開他,想要上去。

  她心裡一陣後悔,早知如此,她真不該在浴池裡等著裴郁。

  這純屬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們一起死吧。」

  雲歡推開裴郁腦袋剛露出水面,又被男人按了下去,同時聽見他視死如歸的聲音。

  不等她多想,身體又被水流覆蓋。

  雲歡真的很想扇裴郁一巴掌,大聲質問他死什麼死?

  老天爺好不容易讓他們重生了,讓他們可以重新選擇一次人生,他卻想帶著她去死?

  他怎麼就沒想著和她糾纏一輩子!

  雲歡雙腿蹬動,雙手拍打在他肩膀,示意他冷靜,上去再說。

  裴郁卻像是專門欺負她一樣,按著她不讓她上去,真要和她一起去死的模樣。

  雲歡見此生氣了,真的生氣了。

  她欠他一命,願意跟他一起去死。

  但死之前她想解決好一切,想讓仇人付出代價,想跟父母哥哥告別,不想再死得不明不白。

  「......唔。」

  雲歡想說話,可一出聲全被水流淹沒。

  裴郁也不是真的想跟雲歡一起去死,他只是氣雲歡對他的態度,故意嚇她的。

  許久,裴郁抱著雲歡露出水面。

  雲歡二話不說甩了裴郁一巴掌,說是一巴掌,倒不如說是軟弱無力的輕輕觸碰。

  「你太過分了。」雲歡兇巴巴,沒有絲毫震懾力的語氣。

  裴郁摸上自己被打的半邊臉,並沒有多生氣,相反還低低笑了起來。

  「我怎麼就過分了?嗯?」他嗤笑玩味著。

  雲歡斂著眉,她感覺裴郁太割裂了。

  上一刻還對她蠻橫無理,下一刻又這般打趣起來。

  怕他再突然發狂來那麼一招,她沒搭理眼前之人,轉身想要出水去。

  再糾纏下去,她命今晚非交代在這裡不可。

  她這樣想,裴郁可不這麼想,他只以為是雲歡不想和他過多接觸。

  他動身就要拉住雲歡。

  雲歡被嚇了一跳,以為他又要按她進水裡,不顧一切慌亂跑出浴池。

  裴郁只抓住了雲歡的腳腕。

  雲歡驚恐萬分,一腳將男人踢進浴池裡,撈起壁掛上的衫裙遮住身軀,跑出去。

  裴郁沒有防備,身子又掉入池子裡。

  他沒有掙紮起身,任由自己跌進池水最深處。

  這種感覺跟上輩子云歡殺他時一樣。

  刀子入體,她將他推進浴池,冷眼看著他沉下去。

  那一刻她是厭惡他的,巴不得他死的。

  雲歡跑出去,外屋沒有一個下人,想來是被裴郁清理過了。

  她拿帕子擦拭身子,看著身上的咬痕不覺皺起眉。

  裴郁對她絕對是有恨意的。

  她以後得小心些。

  換上單薄寢衣,坐在梳妝鏡前擦拭濕漉漉的長髮,卻遲遲不見裴郁走出來。

  她疑惑扔下帕子,走進後室瞧去。

  屋裡靜悄悄的,沒有人的氣息。

  「裴郁!」她輕聲喚他。

  可惜沒人應答。

  走了?

  雲歡有些想不通,裴郁今晚看著是要來與她算帳的,怎麼胡鬧一通就走了?

  難道他不想和她......

  他怎麼忍住的?

  是恨著她,不想和她醉生夢死嗎?

  雲歡捏著帕子,在心裡暗下決定不能和裴郁愛恨糾纏下去。

  他不想那她便讓他想,她是醫者,調個藥讓他失控還不是手到擒來。

  她就不信他能忍得住!

  雲歡氣憤地跺跺腳,轉身去睡覺。

  撩惹了她轉身走掉,真有裴郁的。

  這邊裴郁一身濕衣,陰沉沉回到自己院子,蒼臨見狀愣了愣。

  怎麼回來了?

  還是這麼回來的?

  是被大小姐趕出來了嗎?

  「將軍!」蒼臨吩咐人去準備水,拿出乾淨衣服給裴郁。

  裴郁解開腰封,脫下濕衣服,入了水池。

  他滿腦子都是雲歡的身影,越控制自己不要多想,畫面就越清晰。

  內心莫名煩躁,只能泡在冷水裡緩解。

  一夜註定無眠,裴郁看了一夜的奏章,未闔眼直接去上朝。

  雲歡醒得晚,她本來想裝體弱下不來床,但聽春桃說藺婉月病倒了。

  是真的病倒了。

  因裴乘舟傷勢很重,夜裡高燒不退,請了大夫來瞧說情況不是很妙,心急之下暈了。

  「沒人來請我嗎?」雲歡問。

  她不信藺婉月夜裡沒讓人來請過她。

  「來請了,奴婢說小姐昏迷還未醒,給拒了。」

  雲歡笑著點點頭。

  她坐在銅鏡前,由春桃梳著髮髻,思考等下見到裴乘舟該哭該鬧,還是該生氣。

  畢竟昨兒個才捅出那麼大的事,在眾人眼中她深愛裴乘舟,知道那事肯定是要傷心難過的。

  「不用描了。」

  春桃要為雲歡描眉畫唇,雲歡直接擋了她去。

  既然昨日暈倒了,那就要有個暈倒後虛弱的樣子。

  打扮得花枝招展怎麼行!

  春桃和雲歡對視一眼,立馬知道她是何心思,本要上妝的手停了,專程往白里描了起來。

  雲歡真的很喜歡春桃,太聰明了。

  收拾妥當,她拿著一些基本藥趕過去。

  裴乘舟本要在祠堂受罰,可半夜突發高燒,藺婉月便做主讓他回自己院子。

  藺婉月昏迷醒來後,便焦急守候在裴乘舟床邊。

  時不時讓人去催雲歡,得到的話都是二奶奶昏迷還未醒。

  她心裡甚是煩躁,尤其見雲歡不慌不忙走過來,怒氣直接表現在臉上。

  裴乘舟是雲歡的夫君,夫君燒了一夜,她竟這個點才趕過來。

  「你不知道乘舟高燒嗎?怎的這個時辰才來?要是他有個什麼事,你身為他的夫人也不會好。」

  自己兒子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藺婉月裝不住了。

  雲歡怎會平白受氣,聽罷有些失笑。

  「母親這氣出得有些沒來由。若不是他為花魁贖身,還購置宅院養著,兄長怎會罰他?母親不說懲罰他便罷了,倒來說我的不是。是我教他那麼做的嗎?」

  雲歡語調不疾不徐,透著威壓和不爽之意。

  似乎在說未成親前說的好聽,不娶妻不納妾。

  可成婚才半月,他就鬧出這麼多事來。

  光是外面的女人就有兩個。

  她還沒來問罪他們,他們膽敢來請她的不是。

  藺婉月一噎。是她一時心急,倒忘了這事是乘舟的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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