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侯悅臭了

2024-09-23 01:34:21 作者: 黑皮爹爹

  「蟒項,你有沒有發現我身上很臭?」

  侯悅是被一陣臭味熏醒的。

  

  然後她在屋裡爬了一圈發現味道居然是從自己身上來的。

  蟒項一回頭就看到侯悅在聞自己的胳膊,他眉頭微微一挑,侯悅都臭了一個晚上她現在才發現嗎?

  「怎麼你現在才知道?」

  「你說什麼?你也聞到啦」侯悅放下胳膊看著蟒項,難道他早就聞到了?

  「昨晚半夜你就開始發臭了,大蟒蛇在死的時候會發出臭味,殺它的人就會染上這個味道,因為這個臭味可以吸引蛇的同類,他們都知道你殺了它的同類。」

  蟒項難得那麼好心地對侯悅說了那麼多話,畢竟她也是為了給崽子出氣才會染上那麼臭的味道的。

  而且他要是不提醒侯悅她轉身跑不見了,在外面被蛇圍攻他都沒辦法救她。

  「那會怎麼樣?」侯悅都覺得自己都要吐了,因為她發現那味道越來越濃了,噁心死了。

  「蛇都會知道你殺了大蛇,它們會全部把你當成敵人,然後圍攻你。」蟒項一邊說一邊看侯悅的表情,果然看到她嚇得臉色發白。

  「什麼?為什麼?」侯悅瞪大眼睛,那麼說蟒查又坑她了?

  「肯定是你打蟒查的時候他以為自己要死了,所以放出來的臭味都在你身上……」

  侯悅都要哭了,「那怎麼辦?我要臭多久?」

  「會臭很久很久…」蟒項一邊說一邊揶揄地看著侯悅。

  「啊?那我怎麼辦?」侯悅突然嗷了一嗓子把外面的狐烈和熊平都喊了進來。

  結果她一進門就看到侯悅朝蟒項撲了過去,可是過分的是蟒項居然迅速往一旁挪開讓侯悅撲了個空。

  「蟒項!」

  看到侯悅撲在乾草上啃了一嘴的草,最生氣的不是熊平和狐烈,而是那個在門口吹了一晚上冷風的豬厲。

  這個蟒項真是越來越囂張了,居然敢這樣對待侯悅!

  「你進來幹嘛?出去!」蟒項本來是打算笑侯悅的,結果看到豬厲在門口,他的臉就是一沉,連忙把侯悅滑到那大腿上的獸皮裙往下拉。

  「怎麼一睡醒又吵架了?」狐烈看著一邊還在睡覺的二崽又笑著把侯悅抱了起來,不過彎腰的時候那臭味直往他鼻孔里鑽,狐烈都忍不住皺眉頭。

  昨晚半夜他也聞到了,可是沒有那麼濃,怎麼才一會兒就味道重了那麼多了?

  「狐烈,怎麼辦?」侯悅看到狐烈皺眉委屈極了,看來連聞慣狐騷味的狐烈都嫌她臭了。

  「什麼怎麼辦?」狐烈湊到她脖子上聞了聞,侯悅的脖子上沒有臭味,那臭味又是哪裡來的?

  「我臭了,臭死了……」侯悅委屈地嚷嚷起來,「那蟒查臨了了都要陰我一把,是他把我弄臭了!」

  侯悅覺得臭味就是從自己手上和腿上傳出來的,到底怎麼染上的,明明她昨天還不臭的。

  「不臭不臭,沒事的,我讓熊平給你燒點洗澡水好不好?」狐烈安撫似的在侯悅脖子上親了親。

  「嗯,那我去燒水了。」好幾天了,一口肉都沒有吃到的熊平哀怨地瞪了狐烈一眼轉身又出去了。

  「蟒項,這是怎麼回事?」狐烈抱著侯悅又看向蟒項。

  「是蟒查弄的,他以為自己會被侯悅打死,所以釋放出這樣味道,那樣就算沒人知道是侯悅乾的,我們同類也會知道。」

  「真陰險,他想殺了我,卻怕我殺了他還毀屍滅跡!」侯悅罵了一句抱著乾淨的獸皮氣呼呼地出了屋子。

  因為二崽在屋裡睡覺,所以熊平直接把魚缸搬到了屋後,侯悅從水是熱乎地泡到水都變涼了,最後還是熊平看不下去非得把她從水缸里撈出來。

  「別泡了,你的皮膚都泡皺了…」熊平一邊說一邊用乾淨的獸皮把侯悅裹了起來。

  「可是好像沒有洗乾淨……你聞聞,我現在整個人還是臭臭的。」侯悅從獸皮里伸出一隻手直接伸到熊平的面前,「你聞聞,臭死了。」

  熊平瞅了侯悅一眼就把她的胳膊拽手裡親了幾口,「不臭不臭,是香的。」

  「你真會胡說八道!明明臭死了…」侯悅哭笑不得,抬手戳了戳熊平的額頭。

  「沒亂說,我家侯悅最漂亮了,也是香香的軟軟的!」

  侯悅還在笑熊平嘴巴甜,整個人就突然一陣天旋地轉,下一秒她就坐在了熊平的大腿上。

  「幹嘛?」侯悅比較慫,看著熊平沒用地往獸皮里縮了縮。

  「侯悅,我能親你一下嗎?」熊平的眼神格外溫柔,看得侯悅都要陷進去了。

  侯悅轉頭看著熊平,自己主動仰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下一秒熊平的臉就紅得像是著了火似的。

  「咱們都生了兩隻熊崽子了,你的臉皮怎麼還是那麼薄啊?」侯悅還在笑話熊平臉皮薄,下一秒眼前一黑嘴唇就被熊平吻住了。

  熊平的吻技比侯悅想像中的好,吻得她心跳都加快了。

  「母親,爸爸說吃早餐了……」小狐狸的聲音越來越小,然後又大喊一聲,「啊!我什麼都看不到!」

  侯悅的臉也紅了起來,這小狐狸都快趕上蟒項了,什麼時候他都能出來湊個熱鬧。

  「是大爸爸讓我來叫你們吃飯的!」小狐狸直接把蟒項咬了出來,確實是蟒項讓它過來喊他們吃東西的,可是那肉明明還沒有熟。

  果然是蟒項,侯悅只是無語一下,不過扭頭就看到熊平滿臉不高興。

  「好的,小狐狸,你去和你爸爸們說我馬上就來了!」侯悅要去哄熊平,可是還得把小狐狸支走,不然她當著這么小的崽子的面,和蟒項摟摟抱抱還是挺需要勇氣的。

  「好的母親!」小狐狸點點頭扭頭搖著大尾巴又跑了。

  「熊平,你不高興啊?」侯悅的手指在他堅硬的胸膛上打著圈圈,明知故問道。

  好好的氛圍被破壞了熊平自然不高興,要是小狐狸也就罷了,比較它還小不懂事,可是蟒項讓它來的,那熊平確實不太高興了。

  「嗯!」熊平委屈地低下頭又露出那雙圓圓的大耳朵,再把臉往侯悅脖子處埋,語氣低低的,聽起來就很委屈,「蟒項老是欺負我,他現在不讓我和你獨處!」

  呃?

  這件事情侯悅也發現了,那蟒項不管他和狐烈的相處,就是每次都得破壞她和熊平的。

  可是這讓她很難辦啊,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那蟒項的顏夠侯悅犯一輩子花痴,而且那蟒項還是挺賢惠的,一邊罵她一邊給她縫獸皮裙給她縫獸皮袋,又是原配,侯悅不忍心苛責蟒項,可是熊平的身材和性格又是她的心頭好,所以他們兩個鬧不和,侯悅表示很為難,因為她幫那個都不行。

  「蟒項的脾氣是臭一點,不過你脾氣好,你多讓讓他…」侯悅趴在熊平耳邊小聲地說道。

  反正熊平是個小可愛,目前的獸夫就他最好哄了。

  「嗯,那你還喜歡我嗎?」熊平說的時候還委屈地往侯悅懷裡蹭了蹭。

  「當然喜歡,我最愛你了…」侯悅馬上抱著他的腦袋在他頭上用力地親了幾口。

  「是嗎?那我呢?」狐烈依著屋後的大樹,也捏著嗓子也問了一句。

  「狐烈?」侯悅轉頭看著狐烈,她愣了愣,正在考慮自己要怎麼說,才能既把熊平哄高興又能不讓狐烈不會不高興。

  「哼,我開玩笑的,我才沒那麼幼稚呢!」狐烈哼了一聲轉頭就走了。

  不過很明顯他就是說熊平幼稚。

  「哼!他們都欺負我!」熊平也學著哼了一聲,侯悅竟然感到了一絲的可愛。

  ……

  「怎麼辦?蟒項…」侯悅明明跑得全身都發白了,可是那臭味還是去不了。

  要是一般的臭味就算了,這種味道就像那些死魚死蝦漚了三四天的味道,噁心的她飯都要吃不下了。

  蟒項懶懶地看了侯悅一眼要不是豬厲在這裡,他可能會來一句,讓熊平親親就不臭了。

  可惜豬厲在這裡,說出來顯得他沒度量,還嫉妒熊平得寵呢。

  「可是怎麼會有這個味道?」豬厲在一邊微微皺眉,大家都不讓他靠近侯悅,雖然他離得遠但是他也能聞到味道,他就好奇了,侯悅一個大活人身上怎麼會有這種味道的。

  「我昨晚半夜就聞到了,我還以為是什麼東西壞了。」狐烈也是微微皺眉,小狐狸則是躲在他身後打著噴嚏。

  狐狸的嗅覺很靈敏,狐烈能忍受,可是小狐狸有點受不了了,小猴子也一直在揉鼻子。

  「小狐狸你和姐姐去屋後玩吧,最近不要出去了。」侯悅知道是自己熏到了小狐狸,不過她坐遠一點也不管用,她現在已經臭到人家離她十米遠都能聞到了。

  「好的母親。」

  小猴子點點頭帶著小狐狸外屋後跑,侯悅又想到池塘里那些兇猛的魚連忙喊道,「不要去有魚的池塘邊,小心它們咬你!」

  「屋後的魚會咬人?」狐烈本來在忙著鞣製獸皮,聽到侯悅的話連忙回頭去看她。

  「對啊,難道它們不咬你們?」

  「不咬,它們咬誰了?」熊平也是搖了搖頭,他在按侯悅教他的辦法編魚簍,不過他手大力氣大,稍有不順心那藤條就被他扯斷了,所以編了半天魚簍還沒編一半。

  「咬小狐狸,要不是二崽反應快它的小鼻子就被咬到了。」侯悅一邊說一邊搓著胳膊和雙腿,這味道到底是打哪裡來的?

  「那魚很兇猛,它們不咬你是因為你身上有蟒項的味道,可是小狐狸和小猴子沒有,而且它們比較小,那些魚也是吃肉的。」

  狐烈說完有點不放心,覺得乾脆還是讓他們回來好了,省得待會小狐狸和小猴子都讓魚吃了。

  「大崽,你今天就別去採集隊了,休息兩天再去…」

  侯悅又去看大崽,蟒查雖然現在出不了門,但是他的兄弟可以,而且就蟒項他媽那不講理的模樣,指不定今天就跑去採集隊等著修理大崽呢。

  「可是母親,今天採集隊要分物資,我一定要去…」大崽看著侯悅猶豫了起來。

  他知道自己出去很危險,可是那些物資他是不能不要的。

  雨季快到了,如果沒有鹽晶和獸皮他們這個冬天該怎麼辦?

  「那怎麼辦?」侯悅又聞了聞自己,轉頭去看蟒項,「蟒項,你看我這樣能不能出門?」

  侯悅是不在乎別人嫌她臭的,可是她怕自己出門會有大蛇圍攻她。

  「你說呢?」蟒項抬眸看著侯悅,「要是你想出去餵蛇的話,那你就去唄…」

  「什麼?」侯悅一聽這話直接跳了起來,害怕地喊道,「那我在這裡安全嗎?待會不會有一堆蛇爬過來要吃了我吧?」

  蟒項聽到這話差點給她一個白眼,有點不高興的,「侯悅,我還沒死呢,哪條蛇敢當著我的面吃你?」

  「那就好那就好…」侯悅還來不及鬆一口氣一瞬間又慌了起來,那她不得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得和蟒項形影不離的了。

  「蟒項,那你給我想個辦法呀!」侯悅急了,要是蟒項能到處跑就算了,可是他現在不能出門,那她總不能永遠不出門吧?

  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你是覺得在家裡陪我不好嗎?」蟒項的語氣和眼神都有點危險了。

  「可是我得給你和二崽子找藥啊!而且還有狐烈呢!」侯悅沒去管他的眼神,因為她又不是出去玩的,她是去干正經事的好吧。

  「我怎麼了?」狐烈正好提著小狐狸回來,聽到了侯悅和蟒項的對話。

  狐烈對侯悅不能出門沒有意見,甚至他覺得侯悅臭了一點也沒事,反而他擔心侯悅出門會勾三搭四的。

  「給你擦臉的藥都沒有了,狐烈,你沒發現你的臉好了一點嗎?」侯悅也是剛剛才發現的,雖然狐烈臉中間的傷口還是很深,但是兩邊的傷口已經淡了不少,說明那復活草是真的有用的。

  「我的臉?」狐烈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眼睛微微睜開,好像他鼻子上的疤確實淺了一點。

  「蟒項,你趕緊給我想個辦法!」侯悅急得直跺腳,「我不能天天待在家裡的,我得出去找藥啊。」

  「你怎麼知道我有辦法?」

  蟒項勉強相信侯悅的話,一來是二崽的傷確實得到了控制,起碼他昨晚沒有發燒也沒身體變硬,所以侯悅的草藥水還是有點用的,而且就侯悅那性子也不可能天天乖乖待在家裡的。

  「你也是大蛇啊,你肯定會有辦法的…」

  侯悅還在想怎麼讓蟒項答應幫他,誰知道蟒項又說道,「幫你可以,但是你要給我生蛇崽子。」

  「我不是給你生了兩個嗎?」侯悅說完又扭頭瞪著蟒項,她現在才品出蟒項話里的意思。

  「你就不能讓我肚子空一下嗎?」侯悅這兩天閒來無事算了一下,發現她這幾年肚子就沒有空過。

  先是生了蛇崽又生了小猴子,生小猴子還沒有一年就生了小狐狸,前年她剛剛才生了兩隻熊崽子,現在蟒項又要她生,當她是豬嗎?

  生生生!她不想生了好不好!

  「這不是空了一年多嗎?」蟒項盯著侯悅的肚子眯了眯眼,「而且你肚子空著風險太大了。」

  「你什麼意思?」

  侯悅生氣地捂住肚子,沒見過那麼過分的男人,居然一直打她肚子的主意,「有什麼危險?」

  難道讓她生崽子就不會有危險嗎?蟒項這條可惡的大壞蛇!

  家裡都要揭不開鍋了,還要讓她生崽子。

  「誰知道空著空著會不會就裝了別人的崽子。」

  蟒項說完肩膀上就挨了侯悅一巴掌,清脆的聲音瞬間吸引了院子裡所有人的注意。

  「侯悅,他是不是又欺負你了?」豬厲馬上瞪著蟒項,反正他就是瞧蟒項不順眼。

  「關你什麼事?豬厲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蟒項轉頭瞪了豬厲一眼,「人家伴侶之間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行了豬厲,你別說了。」狐烈無奈地看了蟒項一眼,「侯悅,我們去狩獵隊了,你在家裡待著不要到處跑。」

  「知道了,我哪裡都不去,就在家守著這條大蛇…」侯悅說話還帶著點情緒呢,誰讓蟒項總是氣她。

  「那我們走了。」

  「你們也要注意安全,家裡就你們兩個頂樑柱了,千萬不能受傷哦。」

  侯悅拋下蟒項跑過來,墊著腳尖對著熊平和狐烈一人親了一口親了親他們的側臉。

  豬厲氣得差點翻臉,可惜他不能表現出一點點的不高興,最後豬厲只能鐵青著臉自己率先離開了。

  「哼!還挺恩愛的。」蟒項也高興不到哪裡去,侯悅不去找情人了,在家裡和狐烈還有熊平你儂我儂的,也讓他覺得心裡不爽。

  「不行嗎?你是不是嫉妒?」侯悅說著又湊了過來,「不然我也親你一口?」

  「不要過來,你臭死了。」

  「蟒項!你嫌我臭幹嘛還要我給你生崽子?」侯悅氣得一跺腳。

  「那又怎麼樣?生出來的崽子又不會臭。」

  「混蛋!」

  侯悅一邊生氣一邊又去拿竹筒煮水,因為鍋被砸壞了,不過慶幸的是侯悅看過荒野求生,知道可以用竹子煮水,於是連夜讓熊平他們去砍些竹子回來煮水用。

  「大崽,扶二崽出去曬曬太陽,還有,看好弟弟妹妹,沒事不要進來。」蟒項自己爬進屋裡,看了一下二崽子,發現他沒事就是讓大崽把二崽扶出去。

  「讓他們出去幹嘛?」侯悅轉頭要出去就被蟒項拉住。

  「你不能出去。」

  「為什麼?」

  「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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