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像兒子一樣的存在

  第二天下午，大家都在上工的時候，永新村路上就來了一輛拖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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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春從拖拉機上跳了下來，他離開這個地方已經幾年了。

  這次休了個長假回來看姑婆，一進村子，就有人發現了他，跟他打招呼。

  林春一一跟村民打了招呼，朝著熟悉的小道過去！

  他用手推開了木門，屋子裡很安靜。

  他喊了一聲：「姑婆。」

  沒有得到回應，確定家裡沒人，腳步退了出去，朝著邊上的竹林走了進去。

  果然在竹林里看到正在收拾雞舍的馬婆婆。

  「姑婆。」他喊道。

  馬婆婆回頭，看到林春一眼，原本沒有表情的臉，有了一絲緩和，問道：「這麼快就到了。」

  林春說道：「本來我是想著直接回來，給你個驚喜，不過想一想，還是先寫個信。」

  馬婆婆點頭說道：「這一次能休多久？」

  林春說道：「有一個月的假期呢。」

  以前一直都沒有休假，這一次他把假期拼在一起了。

  馬婆婆點點頭，說道：「走，先回家去。」

  林春問道：「咋還養這麼多雞和鴨？」

  馬婆婆說道：「這些也不全是咱們的。」

  林春是她哥哥的孫子，她的丈夫包括她哥哥，大侄子全部都在金城戰役集體為國捐軀了，她自己本來有個兒子，卻在戰亂的時候，失散了，也不知道要去哪裡找。

  所以，她一個人帶著剛剛出生的林春。

  撫養著林春，直到林春去當兵。

  所以，她在永新村，基本上是沒有人敢對她怎麼樣，她也沒有去參加大隊的村集體計工分，但是她養的雞和鴨需要上交一部分。

  馬婆婆說道：「這次回來就好好休息。」

  林春微微一笑，說道：「嗯。」

  對他來說，馬婆婆就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剩下的最親的親人了。

  馬婆婆點頭，倒沒有再說什麼。

  林春抬眼看去，就看到院子裡被風吹起來的衣服。

  那些是女性的衣服，甚至可以看到女性的N衣，他趕緊收回了眼神問道：「家裡現在是不是還有外人在住？」

  馬婆婆點頭說道：「嗯，住了兩個知青，你剛回來，先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都不用管，什麼事我來做就好了。」

  林春微微一笑，說道：「姑婆，你這話說反了，我現在回來了，有什麼事情交給我去做就可以了。」

  馬婆婆微微一笑說道：「我這副老骨頭現在還走得動。」

  林春問道：「姑婆要對我生分嗎？」

  馬婆婆笑說道：「好，好，好，不生分。」

  林春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三百塊錢，遞給馬婆婆。

  馬婆婆搖頭說道：「你自個的錢自己收著，以後娶媳婦用。」

  林春笑笑說道：「錢放在你這裡，等以後，我要娶媳婦，還得指望著你操辦呢。」

  馬婆婆想想也是。

  點點頭說道：「好，錢我就幫你收著，等你結婚，錢就拿出來娶媳婦。」

  對於林春，她的心裡老驕傲了，平時每個月都給她寄二十塊錢回來，那些錢，她一分沒花，全給她攢著，就為了以後給林春娶媳婦。

  她也就只有在林春回來的時候，臉上才會有一些笑容，平時是絕對沒有。

  林春也是個閒不下來的人，坐了一會，喝了水就要去挑水了。

  馬婆婆說道：「你是回來休息的。」

  林春說道：「我已經休息夠了，我現在就去挑水。」

  他力氣大，一個人拎著一條扁擔，三個桶拿著就出去了。

  馬婆婆對林春很滿意，雖然兩人有著輩分上的差距，但是林春在她這裡，就像是兒子一樣的存在。

  ……

  葉素蘭下工的時候，和南喬一起回來，她走在前面，南喬走在後面，她一腳踏進來，就看到屋子裡說話的兩個人。

  林春剛剛把大水缸加滿水，喘了口氣，目光也朝著外面看去。

  這一眼，剛好就看到走到葉素蘭身後的南喬，漆黑的眼底瞬間一亮。

  這女孩長得真漂亮！

  南喬突然看到一個男的在家裡，再看到馬婆婆臉色平靜的和對方說話，就知道肯定是關係很好的，要不然，馬婆婆不可能臉色那麼緩和。

  葉素蘭的眼神停在林春的臉上，她覺得這個男青年長得眉清目秀，還長在她的審美點上，不由得多看兩眼。

  直到察覺到馬婆婆不悅的眼神，葉素蘭才問道：「馬婆婆，來客人啊。」

  馬婆說道：「他不是客人，這是他的家。」

  林春順著說道：「這是我姑婆的家，也是我的家。」

  大家都說馬婆婆是個寡婦，沒想到她也有親戚！

  葉素蘭微微一笑說道：「你好，我是住在婆婆這裡的知青。」

  她指了指身後的南喬說道：「這是南喬，也是最近才住到婆婆這裡來的知青。」

  林春點頭說道：「我叫林春。」

  馬婆婆說道：「林春最近會在家裡住一段時間。」

  葉素蘭馬上說道：「難得他來看你，看得出婆婆很高興。」

  吃飯的時候，了解了一下，南喬才知道林春還是團長的職務。

  這麼年輕就有這樣的成績，確實是不一般。

  葉素蘭大部分時間都在跟林春說話。

  南喬就像是一個聽眾一樣坐著。

  原本挺安靜的家裡，因為多了一個男人，現在也就熱鬧了起來了。

  一回到房間，葉素蘭就問南喬：「你覺得今天那位林同志怎麼樣？」

  南喬正在想著燒水洗澡，然後進入空間拿藥膏出來抹自己的手臂。

  但現在馬婆婆這裡人這麼多，她一個人如果在棚寮里洗太久沒有出來，也會有影響的。

  就聽到葉素蘭這句話，抬頭，看到葉素蘭眼神定定的在看著自己。

  南喬問道：「你是指什麼？」

  葉素蘭揣著明白裝糊塗，說道：「什麼指什麼？當然是他的人啊，你覺得他這個人怎麼樣？」

  南喬深深地看了葉素蘭一眼說道：「我對他沒有了解，做不出評判。」

  葉素蘭說道：「我是問你第一印象怎麼樣？沒有別的意思。」

  南喬看她明明很有意思，卻偏偏不敢。

  南喬眼神幽幽說道：「第一次見面，我也不好盯著人家看，所以沒有什麼印象。」

  葉素蘭有點急，說道：「我只是問你覺得他怎麼樣，是不是你喜歡的類型，如果是你喜歡的類型，我給你做媒。」

  素不相識，剛剛認識就要給她做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