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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想你算不算有事?

2024-09-22 21:41:06 作者: 曲澗

  餐桌上只剩下三個人。

  薛文明和林連翹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坐在林連翹身邊的裴斯墨默默地給她夾菜,提醒她趕快吃飯,不要只顧著說話。

  薛文明笑笑說,「先吃飯,你也剛剛下班沒多久吧?就被Alison拉到這邊來陪她相親,辛苦了。」

  「我和Alison是朋友,而且Alison早就和我說好了,我既然答應,就不會食言。」

  林連翹說完話之後,就去拍裴斯墨要餵她的手,眸子裡帶了點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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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斯墨面無表情,將手收回來,看向薛文明,又不著痕跡地挪開了目光。

  薛文明把二人的動作盡收眼底,突然就為季聿白感到不值當起來。

  他苦苦等了林連翹六年,結果林連翹早就有了新歡,早就把他給忘了。

  薛文明說,「你變了很多。」

  林連翹笑,「人都是要往前看的。」

  「是啊,人都是向前看的。」薛文明先是感嘆,語氣又急轉而下,「可有些人,就是想不開,被陷在泥潭裡怎麼也不願意跳出來。」

  林連翹只當沒聽到薛文明的話,不去管他話中哀怨。

  晉津言和薛茉前後腳的回來,薛茉的臉上還掛著詭異的紅暈,眼神亂飄,要笑不笑的。

  看她鬼鬼祟祟,林連翹就知道薛茉和晉津言差不多就要成了。

  晚飯過後,愛玩的薛茉並不想這麼快就結束,極力邀請他們去酒吧喝酒。

  薛文明就拍她後腦門,「喝什麼酒?明天工作日,你看看在場除了你,哪個人不需要上班?」

  薛茉撇撇嘴,「你們都是當老闆的,去不去上班不是隨便你們嘛?」

  林連翹掃過晉津言,「邀請一個人和你去就夠了。」

  這話意有所指,薛茉下意識地就看向了晉津言。

  兩人目光在空中對視。

  薛茉的臉漲得通紅。

  晉津言將車鑰匙塞進褲兜,平靜說,「走吧。」

  薛茉還真跟著去了,她紅著臉對林連翹說了一句,「謝了姐妹。」

  薛文明氣了個倒仰,對林連翹說,「你瞎出什麼主意?」

  林連翹擺弄著手中的鑰匙,好整以暇地說,「他們都是要結婚的人了,一起喝個酒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

  「正好,酒精是最容易檢驗人的東西,晉先生是好是壞,你不知道,酒精還不知道嗎?」

  薛文明被林連翹說得啞然。

  他看晉津言和薛茉走遠,他立刻跟上去,大喊,「晉津言!你要是敢趁喝醉對我妹妹動手動腳,我一定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等等!我也要一起去!」

  三人漸行漸遠。

  林連翹唇角的笑散去,對裴斯墨說,「我們走吧。」

  「你和他們不是好朋友麼?怎麼看上去不算是太熟?」裴斯墨問。

  林連翹淡淡說,「本來就不太熟。」

  晉津言,薛文明,季聿白他們才是好友,林連翹只是一個被季聿白帶著認識了他們的外人。

  她明白得很,融不進的圈子就算她擠破腦袋往裡面鑽,別人也只會當她是外人。

  林連翹有自己的朋友。

  並不多,卻足夠交心。

  ……

  薛文明盯晉津言就像是盯一個要把他妹妹拐走的拐賣犯,目光兇狠。

  晉津言:「……」

  薛茉也很無語,把薛文明拉過來,小聲用粵語說,「哥哥!我們這是在約會!你幹什麼啊!」

  薛文明也用粵語回答,「誰家正經約會去酒吧?你喝醉了怎麼辦?被晉津言剝光了扔床上你自己都不知道!」

  薛茉瞪大了眼睛,問他,「你認識他這麼多年,在你心裡晉津言是這種人?」

  薛文明:那倒也不是。

  晉津言沉默寡言,之前試過談戀愛,對象長得很好看,很喜歡他,對晉津言有很強的占有欲,管天管地,晉津言在沉默中爆發了,兩人在一起不到兩個月,就分了手。

  薛文明實在想不出晉津言結婚後是什麼模樣,所以他才對晉津言很是防範!

  「萬一他是一個潛在的家暴分子呢?」

  薛茉:「……」

  負責開車的晉津言忽然開口,「謝謝你的誇獎。」

  他是用粵語說的,表面上嘀嘀咕咕,實則說話聲音並不小的兄妹二人:「……」

  晉津言分析說,「如果我是家暴男,我應該不會找Alison,一個單純容易控制,涉世未深的女大學生可能更不是我的目標。」

  薛茉:「……」

  薛茉,「你好懂哦。」

  晉津言,「見得多了。」

  三人到了酒吧,晉津言和薛茉一起離開,薛文明就被拋棄了。

  他幽怨了片刻,又拿起手機噼噼啪啪地給季聿白編輯消息。

  【今天Alison和老晉相親,林連翹是帶著她那個小白臉一起過來的!】

  【你不知道林連翹和那個小白臉有多膩歪,連吃飯小白臉都要餵她!看得我嘴都酸麻了!】

  【他們倆算是大成了,我看林連翹也沒對以前有多少留戀,你還是儘早換個人追得了。】

  薛文明給季聿白庫庫一陣輸出,目的明確,讓季聿白今早放棄林連翹。

  等了片刻,薛文明都沒得到季聿白的回答,就又給他扣了幾句話。

  【你怎麼不回答我?還在加班?】

  那句話發出去,前面綴著一個猩紅的感嘆號。

  下方一截小字:您已不是對方好友,請添加好友再進行聊天。

  薛文明:?

  季聿白把他給刪了。

  把他刪了。

  刪了。

  薛文明氣憤道,「老子再也不管這些勞什子事兒了!你們愛咋咋地!」

  ……

  京市。

  某處的會議室。

  季聿白簽完了字,將合同交給對面並不嚴肅,相當和善的中年男人。

  「感謝您的支持。」季聿白極其認真道謝。

  「你帶領你的團隊做出了不得了的東西,這白皮書給你,不僅是讓你規範自身,也讓你規範行業,做大做強。」

  中年男人笑容和煦,將季聿白扶起來,拍拍他的肩膀,「以前老季帶你來見我,我見你時,你是有鋒芒的,希望你不要把這份鋒芒磨滅,繼續向前。」

  季聿白笑了笑,「是。」

  拿著簽署好的文件和白皮書,季聿白將中年男人送到了門口。

  四周保安警備,季聿白將人送到車上,目送那輛紅旗車開遠。

  又看了看手中的文件,眉間透出輕鬆的神色。

  「季總,這真是太好了!」秘書處的人圍過來,無比高興地對季聿白說,「有了這份文件,我們就能大施拳腳了!」

  季聿白面無異色,將文件和白皮書都遞給秘書長,「拿去我的辦公室。」

  「是。」

  返回季家祖宅的路上,季聿白收到了薛文明的簡訊。

  他神情冷凝,特別是最後那句,『你還是儘早換個人追得了』,他黑著臉把薛文明給拉黑了。

  他就離開了幾天,怎麼又鬧出這麼多事。

  季聿白心中危機感陡升,剛剛到祖宅,就碰到了季老先生。

  「爺爺,您還沒睡。」季聿白平和問。

  「你下午匆匆忙忙離開,到現在才回來,我怎麼睡得著?」季老先生上下打量他,「事情沒解決?」

  「解決了。」

  「那你黑著臉作甚?」

  季聿白將西裝紐扣解開,漫不經心說,「私事。」

  「爺爺,時間不早了,我去休息了。」

  長腿邁動,季聿白繞過生長旺盛的綠植,在拐角看到了季邦則和季博識。

  季聿白淡漠的沖他們點了點頭,腳步不停的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季博識笑著說,「大哥,你的兒子真是越長越厲害了,連自己的父親和叔叔都不放在眼裡。」

  「他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我不知道,不過他不把你放在眼裡,這不是應該的麼?」季邦則反諷回去。

  「你兒子的傷治好了嗎?要真的治不好,我可以讓秘書給你去找找更好的男科醫生。」

  季邦則的話聲音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季博識臉色頓時黑沉下來,「殘害親兄弟,你不以為恥,還高興上了?」

  季邦則冷笑,「先撩者賤。」

  季畫生是什麼玩意兒,自己沒什麼本事拼不過他兒子,反而拿女人開刀。

  這些年,因為季畫生,整個京城都傳瘋了季聿白被一個女人給甩了!而他這麼久都不談戀愛不結婚,就是因為心中還惦記著那個白月光!

  季邦則怎麼敢讓人知道季聿白心中的那個白月光就是林連翹?

  別人不要臉,他還要臉。

  千百遍的隱瞞,才沒把事情給透露出去,季邦則日夜擔心,恨自己引狼入室,恨林連翹竟然狼子野心,也恨季聿白控制不了自己。

  他更恨季畫生。

  恨不能讓季畫生永永遠遠都不可能生孩子,從此以後,季博識一脈直接絕後!

  季邦則去找了季老先生,說要給季聿白說親。

  季老先生抬著混沌的眼眸看他,「你自己的兒子,自己都管不了,覺得我能管的住?」

  「爸,那混小子現在也就聽您的話,他的妻子是石油大亨的女兒,身份地位,怎麼也夠得上他了,爸,季聿白都已經三十二了。」

  「明天你自己跟他說,我老了,不會再管這些事情。」

  季老先生不肯幫忙,季邦則只能等到明天自己對季聿白說。

  翌日一早,季家四個老男人坐在一起吃飯。

  季邦則目光在季老先生身上打轉,希望季老先生能夠改口。

  季老先生安靜吃自己的飯。

  「季聿白,你知道你現在多大了嗎?」

  季聿白吃了一隻蝦餃,答非所問,「昨天晚上見了商務部的部長,他同意了我準備的文件並且已經簽署。」

  季老先生,季邦則,和季博識,統統愣住。

  季聿白慢條斯理地攪動著粥,「今天早上商務部的文件就會送到我桌子上,爺爺,昨天晚上忘記告訴您這個好消息了,現在說,應該也不遲吧?」

  季老先生終於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很好,你做的很好。」

  好似反應過來,季聿白看向季邦則,「你要對我說什麼?」

  季邦則還在消化巨大的驚喜,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說道,「你是不是該結婚了?」

  「我的婚事自己做主,不勞你費心。」

  季老先生適時開口,「除了林連翹,你可以找任何人。」

  季聿白握著銀匙的手一頓,抬眸看向季老先生。

  縱然季老先生已年過九旬,眼睛渾濁,卻依舊帶著老將的氣勢,與季聿白對峙之中,不落半點下風。

  季聿白將銀匙落回湯碗中,還是那句話,「我的婚事自己做主,不勞您費心。」

  「爺爺,慢用。」

  說完,他轉過身,面沉如水,大步離開。

  季邦則氣憤說,「我就知道!他心裡還惦記著林連翹!」

  季博識看熱鬧不嫌事大,慢悠悠說,「大哥,際和董事長已經易主,現在的董事長就是林連翹。」

  「她早就回國了,現在就在港城。」

  季邦則瞳孔緊縮。

  他們怎麼想,季聿白並不在意。

  日夜不休的忙完了京市的工作後,季聿白就立刻要返回港城。

  季老先生盯著他不許他坐專機,季聿白就自己去訂飛機票,凌晨一點,直接飛到了港城。

  他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過了許久,對方才接通。

  「餵?」

  含糊的女聲帶著睏倦與不耐煩。

  季聿白安靜地聽了一會兒,沒聽到有其他男人的聲音。

  他按著亂飛的風衣,在秋色已近,帶著秋寒的深夜裡,眉眼深斂,多了一些溫柔。

  「翹翹,是我。」

  「季聿白?」

  「是我。」

  林連翹翻了一個身,忍著被攪了好覺的怒火,說道,「你最好有事。」

  季聿白細碎低沉的笑聲響起,問她,「很想你,算不算有事?」

  「掛了。」

  季聿白說了一句無情,這才道,「我回到港城了,現在在機場,來接我?」

  電話那頭安靜了許久,久到季聿白數著自己的心跳聲。

  五十二下。

  林連翹回答了他三個字。

  「你做夢。」

  啪的一聲,林連翹把電話給掛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

  季聿白完全不覺得受傷,唇角向上翹起,反而給薛文明打了一個電話,讓他來接自己。

  薛文明滿腹哀怨。

  「你這個混蛋,把我拉黑還要我來接你,真以為我不會生氣嗎?」

  季聿白扔給他一個盒子。

  薛文明打開看了一眼,眼睛晶亮,「走,季老闆,去哪兒睡?要不要給你叫幾個妞兒陪你?」

  季聿白笑罵,「滾。」

  「最近際和怎麼樣了?」季聿白問。

  薛文明一邊開車,一邊說,「不得了,林連翹已經在際和掀起風浪來了,我看得下來好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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