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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你要和我喝酒嗎?

2024-09-22 21:40:48 作者: 曲澗

  林連翹在回到港城之前,並沒有接觸過王克和井慶禾。

  他們兩人貪婪,心狠,把際和當作自己的囊中之物。

  現在她只是在際和待了一個星期,王克和井慶禾又露出了愚笨,愛財,不知變通的模樣。

  把公司當作軍閥內院姨太太宅斗的地方。

  而她這個空有「皇帝」名頭,卻沒有皇帝「權力」的被架空者,反而成了他們『宅斗』的槍,指著哪兒她就要打哪兒。

  或許是因為林連翹年紀小,他們並不把林連翹放在眼裡,以為她隨便糊弄糊弄就能騙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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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連翹看著他們賣蠢,淡然做自己的事情。

  桌前攤著一堆王克讓人做出來的無關緊要的帳目,辦公室里走進來了幾個人。

  「林董,您找我們?」

  林連翹起身,走向不遠處的休息區,「不用著急,來這裡坐。」

  幾個暫時未被王克和井慶禾拉攏的中層管理者面面相覷,似乎有些明白林連翹是想幹什麼,但他們卻不確定一個這麼年輕的是不是能夠對付得了王克和井慶禾。

  董事長辦公室的門緊緊關著,趙征站在秘書處,目光幽邃地看著裡面交談的眾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晚上有一場應酬,王克和井慶禾短暫合作,將林連翹也請去一起參加酒局。

  知道他們不懷好意,但這場酒局的確重要,林連翹就算不想去,也得跟著一起。

  裴斯墨找過來,發現林連翹被拉去喝酒,便立刻跟上。

  林連翹坐在車內,看著一旁的裴斯墨,「你不回去休息,摻和我的事幹什麼?」

  他清俊的臉上沒有笑,眸光下壓,看著她說,「姐姐,什麼叫我摻和你的事兒?你是我的上司,我跟著你去應酬,不是應該的嗎?」

  「姐姐,我這麼一個男人就跟在你身邊,你要怎麼利用我都可以,不是嗎?」

  林連翹目露無奈,「我讓你跟我一起回來,只是為了讓你幫我進行子公司產品後續研發。」

  「你現在還小,沒必要摻和到這種事情里來。」

  「可我也可以幫你擋酒,幫你震懾其他對你圖謀不軌的男人,不是嗎?」

  裴斯墨靠近林連翹,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處,認真看著她,「姐姐,我不小了。」

  過幾天裴斯墨就要過二十歲的生日,他就快到法定結婚年齡了。

  車內她的瞳孔顏色變得有些深,身上散發著淺淺的玉蘭香,縈繞在裴斯墨的鼻間,心頭。

  裴斯墨腰彎下,壓低腦袋,與林連翹對視,聲音迷離清淺,「姐姐,我很快就能成長成給你遮風擋雨的男人了。」

  「在此之前,你還需要成長。」林連翹拍拍他的腦袋,將他深陷的迷戀給拍散,「弟弟,我會自己撐傘。」

  她把自己的手從裴斯墨的手中抽出來,「不要想太多。」

  裴斯墨眼眸深暗,很是挫敗地坐回去,面上露出煩躁和不高興的神情。

  林連翹從車載冰箱裡拿了一盒牛奶給他,「喝了吧,一會兒小心酒喝多回去吐。」

  裴斯墨從她手裡把牛奶奪過來,恨恨拆開,往自己嘴裡灌了一大口,他最討厭喝牛奶。

  「難喝。」

  林連翹很無奈,又從包里拿了一塊水果糖給他。

  裴斯墨這才勉為其難地選擇忘記剛才她的拒絕。

  這種試探裴斯墨用過不少次。

  因為他沒有明示,林連翹從來不正面回應,只會將他的話截斷。

  而去年聖誕節,他和林連翹都喝醉了,裴斯墨還很年輕,很難控制自己的感情,剛剛送她回到公寓,看著她開門彎腰脫鞋。

  她的側臉柔美明艷,深藍色的裙子裙擺搖搖晃晃,長腿穿著黑絲,散發著讓他垂涎的光澤,裴斯墨很失控,本該立刻扭身上電梯,離開這裡,可他卻跑過去,從後面抱住了林連翹。

  他一聲一聲喊她的名字,側頭像一隻依賴著林連翹的小狗一樣,不停地蹭她脖頸,薄唇距離她細膩白皙的肌膚,只差毫釐。

  想要她,想親她,相識近三年,裴斯墨從做第一個春夢開始,夢中的女主角就是林連翹,他在夢中無數次和林連翹纏綿,看著她哭,看著她咬住自己的肩膀,被自己失控頂撞。

  而現在,他不想做林連翹的弟弟了,他想做林連翹的男人。

  酒精催化著他理智的崩潰,讓裴斯墨將感情傾泄。

  可林連翹卻恢復了理智,掙扎無果,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裴斯墨僵住,林連翹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冷靜看著他,「小墨,你該回去好好清醒清醒了。」

  說完,林連翹甚至沒留他喝杯茶,無情地關上門,不給裴斯墨道歉的機會。

  事後林連翹沒再找過他,是裴斯墨自己受不了林連翹的冷淡,厚著臉皮纏了她許久,保證以後再也不敢那樣,林連翹才勉強同意繼續和他做朋友。

  裴斯墨再也不敢那麼試探她,直到來到港城。

  這一次的試探,她依舊在拒絕。

  奶奶灰的短髮下垂,遮住他的眉眼,裴斯墨緊緊抿著唇,直到抵達這次酒局所在的酒店。

  裴斯墨抬頭看了一眼酒店名字。

  煩躁地嘖了一聲。

  「寰宇」

  怎麼哪兒都有這個前男友哥?

  他側頭看向林連翹,對方面不改色,帶著他和王克,井慶禾一起進了酒店內。

  請際和的主人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穿著西裝,不似王克那般,吃得肥頭大耳,看上去反而文質彬彬,很有一種儒商的味道。

  他笑著走過去先和林連翹握了握手,「之前在宴會上與林董見過一面,在私底下看,林董還是那麼美麗動人。」

  林連翹當然也笑,「馮總謬讚。」

  「這是我的弟弟,裴斯墨。」

  裴斯墨和馮總握了握手,簡潔說了一句,「你好。」就退到林連翹的身後,一副誰也不搭理的模樣。

  馮總又和王克,井慶禾等人寒暄了幾句,林連翹發現他這位馮總,和井慶禾的關係更好,二人互相拍著後背,馮總邀請他們入座。

  這個局上,在場眾人全都是依賴著際和,按理來說,除了馮總之外,林連翹的地位最高,她應該坐在主賓的位置上。

  可林連翹目光一掃,馮總引著眾人坐下,就算是在場的男人們帶著自己的小蜜,也只留下幾個次末的位置。

  裴斯墨替林連翹感受到一股不舒服的漠視。

  他的臉色更臭了幾分,看向林連翹,見她面色不變,這才走過去,幫林連翹拉開椅子。

  馮總看到林連翹平靜地坐下,面上沒有半點難看和不適,平靜得似乎並不知道這酒局之上還有主次三四賓的講究。

  有一旁有人笑著對林連翹說,「聽說以前林董不在港城,是在內陸長大的,不知道林董還習不習慣在港城的生活?」

  「聽說內陸比港城要落後了很多,現在還有很多人吃不上飯。都一八年了,怎麼還會有吃不上飯的人家呢?」

  「林董一看就是富養長大的,氣質逼人,肯定也沒吃過什麼苦吧?」

  林連翹笑了笑,「只聽過比富的,沒聽過比窮的。」

  「都是一個國家的人,我吃總歸是吃米飯長大而非吃金子不是?」

  她往後靠了靠,似笑非笑地看著陰陽怪氣嘲諷她的人,「陳總覺得呢?」

  那位陳總,唇角抽了抽,「哪有人是吃金子長大的,港城早幾十年就回歸了,咱們當然都是一國人。」

  林連翹唇角依舊帶笑,別人再找她說話,她也笑吟吟地回答了,王克和井慶禾相視一眼,紛紛在心中暗想。

  大陸來的就是大陸來的,沒規沒矩,恐怕現在還沒回過味兒,壓根不知道自己現在坐的是不入流最末尾的位置吧?

  沒見過世面,就算在國外喝了一肚子洋墨水,還是沒見過世面。

  在場看輕她的人越來越多,那些男人對女人的下流心思,在一兩杯酒下肚之後,膨脹出現,看林連翹的目光,也越來越不對起來。

  不一會兒,林連翹就被人要求喝酒了。

  「林董只吃菜有什麼意思?女人得學會喝兩口酒出去才好應酬!」有人端著酒杯,來到林連翹的面前,幫她倒滿了一杯白酒。

  裴斯墨看他還想碰林連翹,立刻將他推開,「拿開你的髒手!」

  對方嘿了一聲,上下打量裴斯墨,古怪笑了一聲,「林董喝不喝啊?」

  林連翹在眾人看好戲的目光之下,站起身,將酒杯端起來,含笑看著對方,「你想和我喝酒?」

  對方被她的笑迷得有些神魂顛倒,點點頭說,「當然,能和林董喝杯酒,我回去得八次。」

  這開口的黃話,惹得眾人哄堂大笑。

  林連翹緩慢說,「好啊。」

  對方眼睛露出的色迷幾乎不加掩飾,看著林連翹將斟滿酒的酒杯舉起來。

  往前一潑——

  對方被那杯酒潑了滿臉。

  滿堂皆靜。

  林連翹將他手中的酒奪過來,語氣依舊平和,問他,「一杯夠不夠?」

  她不疾不徐地又倒了一杯,像是潑水一樣,灑在他臉上,笑容和煦,「兩杯呢?夠不夠給你面子,讓你回去一夜十六次?嗯?」

  「你他媽的臭婆娘!」

  對方要是再聽不出她是在嘲諷,就白活那麼多年了,臉龐充血,抬手就要扇林連翹!

  林連翹握住他的胳膊,狠狠一扭,一個酒囊飯袋,就被她輕而易舉地按在了桌子上。

  林連翹掂了掂酒瓶,笑意明媚,對著他的後腦勺砸上去。

  咣當一聲,酒瓶內的酒水四濺!

  對方被砸得捂住流血的腦袋,倒在地上哀嚎。

  裴斯墨看著這幅場景,雙手環胸,扯唇冷笑。

  而其他人,幾乎都看傻眼了。

  林連翹……她怎麼敢就這麼光明正大地動手的?!

  還有……林連翹他媽的怎麼還有點東西在身上?!

  她怎麼能一隻手把大漢給撂倒的?!

  林連翹輕輕拍了拍手,隨便拿起一瓶酒,不緊不慢地繞著次位往前走,手指划過在場眾人坐著的椅背。

  她今天穿得極美,紅色的吊帶絲絨長裙,包裹著玲瓏有致的身軀,腳上踩著黑色高跟鞋,腳踝纖細瑩白如雪,她外面還一件黑色西裝,黑與紅的經典配色,讓林連翹看上去既危險又美麗。

  「還有哪位要和我喝酒?」

  林連翹側低頭,看向坐在她不遠處,總會色迷迷看上一眼她胸口的男人。

  他已經被嚇得臉色發白。

  「你要和我喝酒嗎?」

  林連翹倒了一杯酒,對方立刻擺手,「沒有沒有!我沒想和林董您喝酒!」

  他再也不敢亂看了。

  林連翹輕嗤了一聲,面無表情地將一杯酒水從他腦袋上往下倒。

  男人一個激靈,低下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有人被林連翹這般囂張的模樣激怒,又怒又怕,站起身,十分不忿地說,「林連翹!你就算是際和的董事長,也不能這麼囂張無度!現在是法治社會!」

  林連翹聞言,將手中的酒和杯子放下,看向他,似乎恍然大悟,「原來你們知道我是際和的董事長啊?」

  「我還以為你們不認識我,只認為我是陪著王總,井總來應酬的小職工,我這個鄉村妞,不懂酒桌上的規矩,以前看過港匪片,劇情就是這麼演的,我就照著學了。」

  林連翹無辜的看著眾人,「難道不是這樣嗎?」

  眾人心中頓時冒出一口火氣,上不去,下不來,難受的很。

  馮總忙上前打圓場,「林董說笑了,我們怎麼會不認識您?您坐這兒,消消氣,消消氣。」

  忽然,林連翹,裴斯墨,以及整個飯桌上的人,都聽到了一聲極為諷刺的輕笑。

  林連翹朝外看去,就見一個西裝革履,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門外。

  他似乎在那裡站了很久,唇角還帶著一點淺笑,眉宇深邃,五官立體,下頜如刀削。

  林連翹看了對方一眼,西裝長袖下的手緊了緊。

  「不好意思,看了一場痛快的場景,不由得多駐足看了一會兒。」

  季聿白說著謙遜的話,目光卻是看向林連翹。

  那雙黑色眼眸,似乎帶著高興,欣慰,以及……說不出來的狂熱。

  她方才那副揍人的模樣,真是和他學了個五成。

  季聿白心中狂喜幾乎要溢出來。

  林連翹。

  你還說不再愛我。

  如今你所學的本事裡,有很多處,都像極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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