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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他就是傅塵閱的私生子?

2024-09-22 19:56:35 作者: 酥白白

  時沫今天開得是一輛黑色保時捷,黑色的車身像是支離弦的箭矢,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一路從北郊衝到了市中心兒童醫院門口。

  刺耳的剎車聲響徹醫院門口,驚得門口來來往往的人紛紛注目。

  余越抱著樂樂跑進大廳,時沫找到車位停好車趕來時,醫生已經在給樂樂看診。

  「咽喉發炎有皰疹,去做個血常規,要是病毒性的就需要輸液了。」

  

  「好的,謝謝您。」余越連忙道謝,拿上醫生開得單子,把懷裡的樂樂往上顛了顛重新抱好。

  「給我吧,你先去排隊。」時沫接過她手裡的單子去繳費,讓余越先去採血窗口排隊。

  「哇啊啊啊啊啊!我不要打針針!修堯痛痛,不打針——」

  時沫剛拐過彎走進檢驗科,就聽到一陣小孩奶聲奶氣的嚎叫。

  「不許哭,再哭我今天就把你扔在這裡。」

  時沫找到余越時,聽見隔壁屋子裡傳來一聲熟悉的男人聲音。

  嗯?傅塵閱?

  這邊已經輪到樂樂採血,她全程沒有吭一聲,乖乖窩在余越的懷裡,護士讓她們等一會兒再來拿結果。

  時沫跟余越說了聲,邁著好奇的步子去隔壁工作間。

  小孩,傅塵閱,這難道就是傳說中傅塵閱不承認,對外宣稱是弟弟的私生子?

  單獨的護士辦公間,房門半掩著,時沫站再門口往裡看,果然瞧見了一道熟悉的背影。

  男人常年不變的西裝革履,微躬著的腰背開闊堅實,脖頸處的頭髮紋理清晰。

  白色襯衫與黑色發茬之間的那塊後脖頸被襯得白皙禁慾,透過他的寬肩看去,能看見他的懷裡坐著一個亂動的小男孩。

  這畫面看起來還挺有愛,雖然他嘴裡說著狠話。

  對面的護士手裡拿著針無從下手,又不敢硬來,只能幹站著等傅塵閱安撫好小孩的情緒,她的旁邊還站著一個中年婦人,大概是小孩的保姆。

  保姆的哄勸聲被傅修堯的哭聲壓得根本聽不清。

  傅修堯哭得頭髮都濕透,一抽一抽地趴在傅塵閱懷裡,嘴裡抽抽噎噎說著求情的話:

  「修堯不打針,修堯身體棒棒,可以自己好的,求求你,不要給修堯打針針…」

  「傅修堯,我數到三,不打就真的扔了你!」傅塵閱明顯耐心已經耗盡,他抱這麼會兒功夫身上都被汗濕透了,這會耳邊像是有一百隻鴨子在嘎嘎亂叫,真的快瘋了!

  時沫聽著嘖嘖一聲,用手輕敲兩下門,含笑說道:「喲,傅總,帶孩子呢。」

  傅塵閱正要把這個不長眼的人給轟出去,聞聲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後,他臉上的陰雲飄散化為晴天。

  「你怎麼來了?」

  時沫邊往裡走邊答:「跟你一樣,帶孩子來看病。」

  傅塵閱:「……你家有小孩?時總隱婚了?」

  時沫白他一眼,沒理他,自顧蹲到他腿邊,用紙巾給傅修堯擦了擦滿臉的眼淚,哎喲一聲說道:

  「誰家的小孩兒啊,哭得這麼慘,姐姐給你變個魔術,你要不要看?」

  「什,什麼,魔術?」傅修堯哭得一愣一愣的,但是不妨礙他看見漂亮姐姐後搭話。

  時沫明亮的眸子轉了轉,賣了個關子:「姐姐的魔術也不是白表演的,你有什麼可以給我的嗎?」

  傅修堯趴在傅塵閱的肩頭認真想了想,然後哭腫的眼睛看向傅塵閱,再看向時沫,奶聲奶氣說道:「我,我讓哥哥給你錢。」

  哥哥?時沫思考了一下才知道他說得是他爸,避嫌嘛!她懂,於是順著他的話頭接道:

  「那不行,你哥的是你哥的,我要你的。」

  傅修堯又想癟嘴了,「…我沒錢。」

  「嘻嘻,有的東西不用錢也可以換來。」時沫捏了捏他紅撲撲的小臉,「小孩哥,不如我給你表演魔術,你答應我一件事,如何?」

  還沒有幼兒園畢業證的中班小朋友傅修堯,就這樣被忽悠著答應了一件事。

  時沫攤開兩隻空空的手心給傅修堯看了看,然後又裝模作樣從空氣里左抓一把,右抓一把,最後雙手藏在身後一陣搗鼓,將兩隻手伸到傅修堯面前,「吹一下。」

  漂亮姐姐的動作很誇張,好奇心吸引他想要知道裡面會有什麼,於是很聽話的撅起小嘴輕輕吹了一下。

  「噹噹噹噹~」

  時沫攤開兩隻手,裡面各有一顆小白兔奶糖。

  「哇,是糖糖!」傅修堯眼睛亮亮,很興奮的讓傅塵閱也看看。

  傅塵閱垂著眸子一直看著時沫,漆黑瞳孔里釀著細碎的光,裡面繁星點點全是眼前人俏皮靈動的笑臉。

  時沫在傅修堯伸手要來拿糖時又蜷住手指,提醒道:「糖糖給你,你答應我的事,能辦到嗎?」

  這種糖果一般傅塵閱管的嚴不讓吃,他在幼兒園裡吃過一次,是他的好朋友張小花帶給他的,很好吃,很甜,吃了會很開心。

  傅修堯念著口腹之慾,重重點頭答應:「我可以的,張小花說過,男子漢,大屁股。」

  「噗!哈哈哈哈哈…」

  時沫一個沒忍住笑出聲,房間裡的其他人也快要壓不住嘴角,肩頭顫顫忍得很辛苦。

  傅塵閱直接一個腦瓜崩彈過去,無語地糾正他:「是男子漢大丈夫,都一天記得什麼亂七八糟的。」

  「…哦。」傅修堯揉揉腦門,不情不願地應了聲,明明張小花說得就是男子漢大屁股,哥哥才是胡說。

  時沫好不容易止住笑意,眼尾掛著兩滴笑出來的眼淚,她重新攤開手掌,「那行,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是大…咳咳,大丈夫,不能食言哈。」

  傅修堯見傅塵閱沒阻攔,伸手快速去拿糖果,只是剛拿完一顆,要去拿另一顆的時候,那顆糖卻被另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搶了去。

  傅修堯眼睛裡含著淚意和懷疑,小聲說:「哥哥,那是姐姐給我的糖。」

  時沫也失笑,嗔了一眼傅塵閱,「你跟個孩子搶什麼,快還給他。」

  「誰拿到就是誰的。」

  傅塵閱略顯傲嬌的把搶來的糖自顧裝進胸口的外套兜里,並朝腿上的小人兒挑釁地哼了一聲。

  傅修堯看看時沫空空如也的手心,再看看自己手裡僅有的一顆糖,小嘴癟了癟「哇」的一聲又哭了起來。

  時沫無語地瞪了眼幸災樂禍的某人,連忙又從包里拿出一把糖,通通塞進傅修堯的懷裡:

  「給給給,姐姐的糖都給你,別哭了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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