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會讓你後悔
2024-09-22 19:21:48
作者: 一支鈴
他的手用了力,導致溫淺覺得自己的手腕快要被他捏斷。
她抽了一口氣,「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剛下班,你放手!啊!」
溫淺尖叫,其中自然有故意的成分,但也確實很痛。
為了不讓自己的手變殘,她誇大了其中的痛,也許是她的叫聲太過悽慘,沈晏州果然鬆了兩分力道,但臉色依然看上去恐怖,「她今天沒來上班,電話也打不通,明顯失蹤了。全港城除了你,她沒和誰有過節!」
溫淺抬頭看著他,「然後呢,就因為我和她有過節,所以認定她失蹤和我有關?」
沈晏州冷笑,「你算計她的次數還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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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之前的事在他還是都算在了她的頭上,即使他沒有任何證據。
溫淺笑了,她是不是該謝謝他,即使認定是她,也沒有殺了她報仇。
她閉了閉眼,「她不見了和我無關。你不信我,我再解釋也沒用。」
溫淺想要掙脫他的手,但他抓得緊,因為掙扎那力道又放了回去,溫淺冷著眼警告,「沈晏州,你再抓著我不放,以後你都不要再見她。」
溫淺的威脅讓他怒火中燒,卻因為無法發泄,胸膛氣得一鼓一鼓的,但還是鬆了手。
溫淺揉著手腕,「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認定是我,我今天一天都在商場,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去問。」
「你現在回了溫家,有了本事,還需要自己動手?」
沈晏州垂眸對上她的眼,想從她漆黑的眼眸中看出一絲心虛,可沒有。
溫淺抬頭,冷冷的笑,「我是不需要自己動手,那是我不屑對付她。她有什麼值得我花時間心思對付?因為你嗎?我早就和你說過,沈晏州,我不要你了,葉蘇要,我送給她,既然如此,我還有什麼理由和她過不去?」
溫淺表情是冷的,但是聲音卻充滿嘲諷。
沈晏州心下一墜。
來不及思考心臟猛縮是因為什麼,腦海里只有葉蘇的失蹤。
如果不是她,會是誰?
溫淺想起昨晚,唇角勾起,「除了我,你似乎還漏了一個人。」
沈晏州冷聲問,「誰?」
「沈明朗啊。他和你的過節不比我和葉蘇的過節少吧?或許他為了讓你痛失所愛,故意綁走她呢?」
沈明朗呼吸一沉。
這是信了的節奏。
溫淺抿著唇,唇邊蔓延薄薄的冷笑。
沈明朗,別以為你昨晚這麼做就能抽身事外。
溫淺不信他沒有參與其中,否則怎麼就他察覺她情況不對,還居心叵測地把她帶到房間呢?
他有他的目的,拿她做棋子,就別怪她挑起他和沈晏州之間的爭鬥。
「你堵著我就能解決問題嗎?不如去問問沈明朗,還是說你只敢欺負我,連問沈明朗的膽子都沒有。」那兩年的通信加上這些年的暗暗觀察,她早已清楚沈明朗之於他是一塊隔不去的毒瘤。
果然,聽到她故意刺激,沈晏州眼神陰鷙地看著她。
就在溫淺覺得沈晏州可能要掐死她的時候,他手機響了。
沈晏州看也沒看直接接通。
「晏州……」葉蘇在電話里哭。
沈晏州表情一變,「葉蘇,你在哪?」
「我不知道......」
沈晏州眉頭皺起,耐心地問,「誰帶走了你?到底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葉蘇有些崩潰,「我早上剛出門,上了輛車,以為你叫人來接我的,我沒多想,但是上車之後我就昏迷了,現在在一個房間,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沈晏州沉聲道,「你發定位給我。」
「這是老式手機,不能發定位。」
也就是說葉蘇被拿走了手機,但對方明顯想要她聯繫他。
這就意味著人暫時不會有問題。
沈晏州安慰她,「別怕,有沒有人和你說什麼?」
「我沒有見到任何人。」
沈晏州陰沉著臉,如果是綁架,至少要有勒索電話。
現在這種情況很被動,他只能等著對方下一步動作。
就在沈晏州和葉蘇打電話的時候,溫淺的手機也響了。
她一看是梁聿西的來電,抿了抿唇,接起電話。
「人在哪?」
溫淺一聽到他的聲音就覺得委屈了,她立刻告狀,「在西江路,沈晏州把我堵在路上,說我綁架了葉蘇。」
梁聿西頓了下,然後平淡的說,「把手機給沈晏州。」
溫淺不明所以,但照做了。
沈晏州正在安慰葉蘇,冷不防被手機遞到眼前,他眉心一壓,「幹什麼?」
「我小舅舅找你。」
沈晏州沉著臉接過電話,嗓音冷淡,「什麼事?」
「聽溫淺說,你說她綁架了葉蘇?」
沈晏州表情陰沉,但沒接口,他知道梁聿西還沒講完。
手機那端是他漫不經心的聲音,「你如果想找她,我可以幫忙。」
「果然是你!」
沈晏州眼神是極致的冷,胸膛鼓動的更厲害了。
梁聿西嘲諷道,「沒本事找自己的女人,倒是有本事逮著人冤枉。你要不要我幫忙?不要就算了。」
沈晏州緊繃著唇,緩緩吐出兩個字,「條件。」
「五千萬或者砸掉你和溫淺的婚房,你二選一。」
掛斷電話,沈晏州目色沉沉地盯著溫淺,「葉蘇要是出事,我會讓你後悔。」
溫淺以為自己對他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至少發生這麼多事,她就算恨他入骨也正常,可聽到這話依然覺得心臟失重,有一瞬間的喘不過氣。
無關情愛,而是覺得,他知道真相後,對她多多少少會因為曾經的陪伴念一些情分。
可惜,她還是高估了那兩年。
溫淺淡淡地看著他,「我等著。」
說完推開他,上車離開。
回到南山公館,溫淺心情都沒有平復過來,正巧保姆抱著一堆藥瓶從書房出來,她攔住,「這是什麼?」
保姆嘆了口氣,「止疼藥,都吃完了,夫人真是……」
後面的話沒說出口。
主人家的事她也不好干涉太多,但她第一次看見有人這麼不要命的。
這麼多止疼藥,該疼成什麼樣了啊。
保姆捧著空瓶下樓。溫淺臉色發白地回了自己房間。
她原本心情極差,當看到梁聿西就在她的房間時,她愣了下,「你怎麼在這?」
梁聿西轉過身,語調漫不經心,「葉蘇幾次三番害你,你不想去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