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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是自己滾還是我請人讓你滾?

2024-09-22 17:50:10 作者: 久別重逢

  後院西邊是閒置的廂房,侯府人丁不多,常年不住人便落得潮濕陰冷,丫頭婆子都很少過去。

  葉蓁被李乘歌拉到一塊假山前,手指都發青了,她咬唇推了他一把,「你又發什麼瘋!」

  李乘歌居高臨下看著她,被她滿臉的排斥和不屑激怒,非但沒有鬆手反而使勁把人拽過來,葉蓁另一隻手抵著他堅挺的胸口才避免自己撞上去。

  她也被激得生氣,清亮的眼裡全是怒意,「我今日給了你們臉面,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你剛剛打算跟她說什麼?」

  李乘歌陰沉的目光,冰冷的聲音帶給她前所未有的不安,「說你要同我退婚?還是說我和葉雪廝混,對不住你多年痴情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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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董苑替你抱不平,無論是當著眾人的面痛罵本將軍一頓,還是回去借賢妃娘娘的勢給我施壓,都能順利幫你報仇是不是。」

  李乘歌像要把她吞掉,眸光里還有幾絲無奈的痛苦和失望,好像葉蓁才是對不起他的那個。

  「反正你無論如何都要從本將軍身邊離開,我說的對嗎?」

  葉蓁猜測激怒他的點,是自己要將退婚的事告訴董苑。

  當下冷笑一聲,果然她就知道什麼辦好葬禮就同意與自己退婚,李乘歌根本沒打算退婚!

  畢竟對他而言,退婚有傷體面,礙於外頭的議論,這一兩年朝中也不會再提拔他。

  「將軍若是言而無信,出爾反爾,不就是逼著我做不體面的事。」

  葉蓁對上他陰鷙的面容,一點不在怕的。這感覺,前世她幾乎日日都在面對。總以為某一天能打動他,最後還不是一屍兩命。

  李乘歌再次從她目光里感受到深深的怨憎,好像他們之間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血海深仇。

  為什麼這麼恨他?就因為個女人至於嗎?

  還是她根本沒有自己說的那些喜歡過他,所以連這點事都不能容忍。

  但李乘歌突然感覺不能再發火,因為不想在她眼裡看到更多抗拒和恨,他想見她平靜從容的樣子。

  像那日在書房,像剛剛在人前鎮定自若解決那麼大的麻煩。

  「放手。」

  葉蓁推搡著,察覺他摟住了自己後腰,掙扎得越發厲害了。

  頭上的梨花掉了一個,而春日的衣裳也輕薄,拉扯間她的衣襟開始鬆散並有些歪,梨花乍然落在白皙的鎖骨窩上,李乘歌呼吸一沉。

  冰藍色肚兜絲帶都不及她肌膚的細滑,這顏色本與她人一樣清新淡然,可眼下因著拉扯繃得很緊,勾著他的眼睛一路往不該看的地方滑下去。

  李乘歌清醒發現,在葉雪身上他尋求的是刺激放蕩,因為與葉蓉之間互相太過尊重而少了趣味,又擔心她身子扛不住,所以他很少盡性。

  憋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在葉雪身上得到滿足,然而眼前這一片落下的梨花和一條絲帶,他才明白何謂真正的勾魂攝魄。

  一瞬間,腦海有了個大膽的念頭。

  葉蓁敏感發現他身上隱忍的暴戾在減弱,取而代之的是短促的呼吸和灑下來的熱氣。腰上的手有種要掐斷她的窒息感。

  緊接著,李乘歌沉聲吩咐不遠處的侍衛,「沒有我的允許,不准任何人靠近!」

  葉蓁面沉如水,心臟更是因即將面臨什麼危險而加速跳動,「你想做什麼?」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與你退婚是事實,放開我。」

  葉蓁聲音發顫,烏黑的髮絲垂在胸前擋著雪白的鎖骨,反而更有隱約的誘惑。

  李乘歌是真瘋了。

  他單手捏著葉蓁下顎強迫她昂頭看著自己,一步步將她逼到粗躁的假山石上,另一隻手則墊在葉蓁後心位置。

  「當然是做你想做的。」

  「蓉兒臨死前還在求我扶你為正室,她的要求我向來不捨得拒絕。而且,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側夫人。」

  「我有什麼理由放你走?」

  「之前我幾番暗示,你都以蓉兒在病中為由拒絕,這才讓我稀里糊塗在葉雪身上瀉了火。說到底是你欲擒故縱做得太過,但沒關係,本將軍不與你計較了。」

  他身子壓下來,葉蓁沒地兒躲,狠狠咬了他左手虎口,卻刺激了他的獸性。

  他舔著嘴角,像餓狼一般眼冒綠光,「本將軍給你體面,這樣你既有名分,又與我有夫妻之實,葉雪不能和你比。」

  「你也別叫囂著退婚,成不成?」

  「放、放開我。」葉蓁在他的禁錮下有些失力,她身上沒帶著針,即便懂些花拳繡腿在這樣絕對壓迫性的力量面前也是沒用的。

  意識到他要做什麼,她眼中全是驚恐。

  李乘歌俯下身,聞著她身上清甜的味道,血液加速流動,「本將軍對誰都沒像對你這樣,哄了一次又一次。」

  「你該知足了。」

  他的手摩挲著開始解葉蓁腰帶,就算虎口被咬出了血也依然死死捂著她的唇,「別出聲,除非你想讓所有人看看本將軍是怎麼寵幸你的。」

  葉蓁又氣又惱,指甲被假山石磨得生疼,喉嚨里的嗚咽充滿絕望,「你會遭天打雷劈的!」

  李乘歌吐息間全是赤裸裸的欲望,「那就來劈!」

  太噁心了。

  葉蓁想若咬舌自盡,也是白死,而且她怎能再因這個畜生死一次?

  可忽然想如果死了,李煦安是不是能感知到?他會不會為自己不平,會不會為自己報仇?

  但旋即自嘲,怎麼可能。

  她紅著眼拼勁全力想躲開面前噁心的臉,哪怕頸骨會被他捏斷。

  就在痛到要窒息的瞬間,身上的壓迫感突然全部消失。

  李乘歌被李煦安捏著肩膀從她身上拉開。

  李煦安一身白衣,精緻的面容冒著黑氣,陰沉可怖。

  李乘歌的好事被打斷,怒瞪著他,「你怎麼過來的?」

  李煦安微微啟唇,聲音似寒冬臘月的風,「兄長思念髮妻神志不清,要瘋就去外頭瘋。」

  「我的事與你何干!她是我的女人!」

  李乘歌到底忌憚他,手指捏得咯咯響,硬是忍著憤怒。

  李煦安眸光一厲,「她不是。」

  「你是自己滾還是我讓人請你滾?」

  從小到大,李煦安表面上給足了李乘歌作為長子的顏面,可事實上無論嫡庶還是尊卑,李乘歌都沒法兒與他匹敵。

  李乘歌狠狠瞪了葉蓁一眼,轉身離開。

  葉蓁死死抓著衣襟,渾身發抖,淚珠子啪嗒往下掉。

  前世受了那麼多折辱都沒流過眼淚,現在也不知道怎的,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白衣,聞著那股檀香,委屈怎麼都擋不住。

  李煦安聽到她壓抑的哭泣,臉色冷得駭人,眼角淚痣都似在輕微抽搐。

  他深吸一口氣,轉身脫下自己的外衫將她籠住,長臂想把人攬進懷中,可又怕嚇著她,下意識捏拳忍下。

  來的路上,他一心想問為何不戴自己的念珠?

  剛剛看到她被李乘歌強迫,他心裡不為人知的殺念突然被澆灌甦醒,要不是雲追攔著,可能真會要了李乘歌的命。

  現在,他只恨自己來得太晚。

  但偏偏什麼都不能說。

  葉蓁感覺到他僵在半空的手臂,心裡塌下去一片,只覺若不抓著什麼,她一定會崩潰。

  然後,李煦安雙目突然睜大,身子晃了一下,從頭到腳繃得非常緊。

  因為葉蓁的額頭抵在他胸口,身子的重量也完全託付給他,哭聲破碎。

  就像有人攥著他的心臟,一點點收緊力道,一點一點要他的命。

  偏僻的角落無論房屋還是落葉都死氣沉沉,唯獨他遲遲屏住的呼吸和她顫抖的哭泣那樣鮮活淋漓。

  仿佛過了一生那麼漫長,李煦安小心翼翼呼了口氣,眼皮眨了一下,溫熱的手掌輕輕在她肩上拍了拍,柔聲道,「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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