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同夥
2024-09-22 08:55:15
作者: 風雪林歆
「諸位,受苦了,請坐。」
王德滿面笑容的邀請百里雲崢等人落座,但是他那臉上油膩膩的肉卻讓人覺得不是很舒適。
「多謝王大人出手相助,我等才得以脫險。」
百里雲崢坐在座位上,向王德一抱拳,以示感謝,站在百里雲崢身後的右使者也繃著個臉向王德頷首。
這時,一個從外面進來的官兵走到了王德身側,在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在眾人看不到的角度往王德的手裡塞了一張字條。
「哎呀,不知將軍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那裡呢?」
王德搓了搓手,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個,我們也是路過,歇歇腳。」
百里雲崢一時間不明白王德為什麼會怎麼問,而他身邊的李初夏聽到這一問題時卻皺了眉頭,問也就問了,這麼緊張做什麼?
「嗷,這樣啊,那不知幾位可見過什麼珍貴的東西?」
王德雙手撐在膝蓋上,上身微微前傾,收斂了一些笑意,略微有些認真。
「我不知王大人在說什麼。」
百里雲崢眉頭微蹙,神情有些凝重,若說一開始他沒有想到怎麼回事,但如今哪怕是傻子也能聽出些許的端倪。最近一段時日京城傳來了消息,說是戒備變的十分森嚴,能讓整個皇城的守衛增加,且地方機構也都繃緊了神經的,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皇室受到了極大的威脅或者已經遇害,要麼,便是丟了什麼國之重器或寶物,無論是哪一種,只要被扣上了帽子,那便是萬劫不復,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
「嘖嘖嘖,將軍怎麼可能不知道下官在說什麼呢,下官相信,您是明白的。」
王德一臉語重心長的說著百里雲崢,而此時的他早就沒了那份諂媚,而是有些意味深長的看著百里雲崢一行人。
「王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懷疑我們嗎?」
李初夏不滿的看著王德,顯然,她也是知道一些的。
「這位姑娘,本官在與將軍說話,你這樣就插了進來,是不是不合禮數啊!」
「況且,本官說話做事那可都是有證有據,百姓無一不服的。」
「既然大人已經說了您說話做事都是憑藉證據,那麼請問,您是憑藉什麼來懷疑我們的呢,我們可是剛剛遭到了偷襲,這樣的偷襲下尚且需要大人相助,如果我們真的做了什麼,那豈不是在拿自己的姓名開玩笑。」
李初夏十分認真,試圖為百里雲崢和自己洗清嫌疑。
「李初夏,你瞎說什麼,王大人剛剛還幫了我們。」
月魁坐在李初夏和百里雲崢的中間,壓低了聲音不滿的看著李初夏,在她的眼裡,李初夏就是對她和教主之間的感情氣到了,有氣沒處撒,只好去冤枉她們的恩人。
李初夏沒有理會月魁,她怎麼也想不通百里雲崢為什麼會喜歡這樣目光短淺,不識局勢還總壞事兒的女人,難不成,他就是喜歡這種胸大無腦的?
王德坐在上首,將二人間的你來我往看的一清二楚。
「唉呀,本官確實是根據證據做事的嘛,你看看,如果你們身上沒有什麼稀世的寶貝,又怎麼會有人偷襲你們呢對吧,而且你們應付不了說明什麼,說明你們身上的寶貝絕對夠段位,若不然又怎麼派來這麼厲害的殺手呢。」
「而且,你們也沒證據證明你們沒做不是嗎」
此時的王德一臉嚴肅,以非常快的速度解決此事,不給百里雲崢等人任何的機會再開口。
「來人啊,百里將軍等人涉嫌盜竊皇室秘寶,立即壓入大牢,等候查明。」
王德站起身,十分威風的叫來了官兵,甚至右使者來沒來得及將劍全部拔出來就已經被抓,看樣子,是早有準備,而百里雲崢和李初夏卻只能憤怒的看著王德,卻心有餘而力不足,月魁則不停的大呼小叫,我見猶憐的模樣讓百里雲崢心裡一陣揪痛。
待到人都被帶下去之後,王德才恢復了面無表情的臉,背在身後的手裡捏著字條,不動聲色的回了書房。
王德轉身關門,卻在門關上的一瞬間脖子上被架上了一把匕首。
「王大人,膽量不錯。」
拿著匕首的主人輕聲說道,語氣嘲諷,為了錢連百里雲崢都敢關押,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
「閣下的字條王某已經看過了,也做到了,既然已經是合作關係,又何必刀劍相向呢。」
王德咋舌,毫不畏懼用手拿開了匕首,自顧自的坐在了椅子上。
「閣下請。」
王德大手一揮,請黑衣男子落座,黑衣男子一撩玄袍,十分瀟灑的坐在了椅子上。
「不知閣下來此可是有什麼更深度的合作?」
「自然。」
黑子男子的加過處理的聲音響起,配合著漆黑的鬼面面具,駭人的很。
「既然如此,閣下不如直說。」
「我要你處死百里雲崢一行人,至於罪名,我已經替你想好了,便是盜竊皇室秘寶一行人的同夥,這樣一來,不僅我的目的達成了,王大人可以收穫一大批金銀珠寶,更可以藉此加官進爵,擁有數不盡的財富。」
黑衣男子的聲音帶著誘惑,仿佛那數不盡的財富已經近在眼前,王德沉默,不過片刻便應下了。不過是個將軍,又不是什麼皇親國戚。
黑衣男子得到了首肯,一個縱躍便消失了。
「來人啊,去給我帶個人過來。」
牢房那邊,幾乎是每個人都是隔離開的,當看到月魁被帶走時,百里雲崢十分的擔心,隔壁的李初夏看著百里雲崢那副樣子,簡直就是恨鐵不成鋼,同時,更加痛恨月魁,暗罵賤人。
不過一柱香的時間,王德就出現在了牢房,滿面春光的看著百里雲崢,叫身邊人送去了一紙證詞,大概內容也就是百里雲崢一行人認罪參與了皇室秘寶盜竊一事,百里雲崢當機立斷的嚴詞拒絕,並且表示絕對不會畫押簽字,李初夏也咬著下唇,不明白王德為什麼一定要他們認罪,明明他們中間,並沒有什麼恩怨。
「唉。百里將軍這就不好了嘛,怎麼可以不配合呢,你要是不配合的話下官我是很難做的啊。」
王德摸了摸下巴,做出了思索又為難的模樣。
「既然將軍不承認,那麼下官也只好採取些什麼措施了。」
王德一揮手,就有官兵從後面將月魁帶了過來,此時的月魁滿臉是汗,百里雲崢最喜歡的秀髮也緊緊的貼在了臉上,整個人無精打采,嘴角還留著鮮血,顯然是用過刑的。
「王德,你對月魁做了什麼!」
百里雲崢看到這副樣子的月魁瞬間失去了理智,雙眼猩紅的上前用力的抓緊了牢房的欄杆,強烈的力量下,鐵製的柱子發出陣陣聲響,迴蕩在牢房裡。
「將軍不要這麼激動,下官也沒做什麼,不過是打了兩下,誰知道就成了這個樣子,為了月魁姑娘的生命安全,下官還特意請了郎中來一趟,將軍猜怎麼著。」
王德不顧百里雲崢要把人撕碎的樣子,吊著他的胃口。
「郎中說啊,月魁姑娘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再打下去,就要一屍兩命啊。」
王德做出一副不忍心的樣子,說著最殘忍的話,百里雲崢聞言竟然安靜了下來,月魁竟然有了身孕,如果沒有錯的話,應該就是他的子嗣了吧,此時此刻,百里雲崢哪裡還不懂王德的用心良苦。
「說吧,要怎麼樣才能放了月魁」
百里雲崢垂下了平日裡高傲的頭顱,聲音也有些嘶啞。
「唉呀,果然啊,知下官者將軍也,既然如此,早幹嘛去了,從一開始便好說好講的多好。」
王德一臉的欣慰,但是落在百里雲崢的眼裡卻是十分可惡加噁心。
「雲崢,你什麼意思。」
一旁的李初夏有些不安看著百里雲崢,難不成他真的要為了一個月魁毀了所有人嗎,就連右使者也有些驚訝的看著百里雲崢,在他的眼裡,他的教主應該是最睿智,不受牽絆的人,怎麼會這樣,這一切,都是因為月魁,想到這裡,李初夏和右使者看向月魁的目光都是恨不得此時此刻撕了他。
「我什麼意思,你應該最清楚了。」百里雲崢略微冷漠的回答她。
「你!」李初夏對他是涼透了心,也是沒有了最初的期望了,她每次都在希望中相信他,卻一次次讓他推入絕望中。
王德示意身邊人將證詞遞到了百里雲崢面前,百里雲崢看著薄薄的紙,嗓子裡就像是噎住了說不出來話,對於李初夏絕望的眼神,他不敢看,對於右使者的失望,他不敢多想,就那麼顫抖著手簽字畫押,就下了月魁,卻送走了自己和李初夏右使者。
「教主你太令人失望了。」右使者不知道該怎麼去說了,無奈的搖了搖頭。
王德心滿意足的拿走了證詞,將月魁丟在了那裡,百里雲崢則頹廢的坐在角落,李初夏也不再看他,只是淡然的接受著接下來會發生的一切,如果重來,或者有活著的機會,她想,她不會再在百里雲崢身上下心思,也定然宰了月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