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翻臉不認人

  葉韶瑜給燕一遞了個眼色。

  燕一吩咐兩個侍衛把許樵架起來，「走吧，去見你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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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幹什麼？你們憑什麼抓我？我爹是吏部侍郎，我是王府的侍衛統領！不過是個丫鬟，就是我殺她十次，你們也動不得我！」許樵大聲吼叫著。

  「丫鬟？」葉韶瑜發出哼笑。

  這個時代的人果然等級分明，崇尚尊卑之序。

  她當然不能用現代的那一套來反駁，於是冷聲道：「你不僅是要殺了一個丫鬟，還不經允許兩次擅闖牢房，而且這個丫鬟原本是伺候我的，你說我該不該拿你試問？」

  「呸！」許樵惡狠狠地瞪著葉韶瑜，啐了一口，「一個小小的侍妾，你以為我是你能得罪得起的麼？」

  「許統領，你還是少說兩句吧，葉夫人能用一根針讓你動彈不得，萬一她生氣了，再在你身上扎一針，我可不敢保證你的安全了。」燕一忍著笑說道。

  「你！」一個字說出口，許樵立馬抿緊了嘴。

  果然是個妖女，留下此女，日後必成大患！

  他一定得找個機會殺了葉韶瑜！

  燕一無奈地搖頭，「再說，你不僅惹不起她，你還惹不起她背後那個人啊！」

  軒珩對葉韶瑜的偏愛，連他看了都覺著過分。

  這次的事，且不說本來就是許樵犯了錯，即使不是，恐怕軒珩也是會向著葉韶瑜的。

  幾人押著許樵一路向著荻花院走去。

  引來眾人紛紛側目。

  借著燈籠的光，幾個巡查的侍衛看清了他們的樣子。

  「這不是許統領麼？怎麼被抓起來了，前面那個是誰？」

  「荻花院的葉夫人，就是被王爺看上那個，先王的侍妾。」

  「天啊，她也太恃寵而驕了吧！竟然把許統領給抓起來了？」

  「噓！你沒看見燕統領也在旁邊麼？一定是許統領犯了什麼錯，瞧他還穿著夜行衣呢！」

  「那怎麼是去荻花院的方向？」

  戌時未過，葉燈瑩屋裡的燈還亮著。

  聽見門外的腳步聲，她的心不自覺又提了起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大概有五六個人的影子映到了門上。

  葉燈瑩嚇得手一松，捧著的暖爐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二姐，睡下了麼？」

  門外傳來葉韶瑜的聲音。

  葉燈瑩心跳驟停，屏住了呼吸，良久沒敢出聲。

  葉韶瑜知道葉燈瑩此時正慌，也不急著催促她，便故作溫和道：「二姐，有個叫許樵的人找你，若你沒睡，一會兒來廳屋見一面。」

  聽到許樵的名字，葉燈瑩心臟跳得更快。

  她知道許樵已經暴露了，葉韶瑜來勢洶洶，必定是知道了什麼。

  是許樵將她供出去了？

  「不……沒事的，我從來沒有指使過許樵，一切都是他自願的。」葉燈瑩自言自語著。

  「嗯……」

  此時許樵被侍衛捂著嘴，只能發出掙扎聲，拼了命地反抗，卻無濟於事。

  葉韶瑜轉而對著燕一說：「走吧，我們去廳里等著。」

  帶著幾個男子闖入葉燈瑩的閨房，總歸是不好的。

  一行人到廳屋的時候，裡面已經有人在等著了。

  高大的背影如修竹般直直站立，一身暗色的長袍，不是軒珩還能是誰。

  軒珩轉過身來，「本王聽說今日這裡有熱鬧看。」

  葉韶瑜笑著彎身行禮，「王爺，私闖牢房之人已經抓到了。」

  話音剛落，兩個架著許樵的侍衛便將他推了出去。

  「許樵？」軒珩微微挑眉，「那婢女拿了你的把柄？」

  許樵抿了抿嘴，卻答非所問道：「王爺，屬下對你忠心耿耿，還望您能從輕發落。」

  軒珩不耐煩地黑了臉，「本王在問你的話。」

  「王爺，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婢女，值得您親自……親自來問罪麼？屬下兢兢業業數年，難道還不抵一個小丫鬟？」許樵握著拳頭，語氣里儘是不平。

  「本王在問你的話。」軒珩又重複一句，這次的語氣更添了幾分寒氣。

  「我……屬下沒什麼把柄在她手上。」許樵終於老實回答。

  「沒有？那為何要擅闖牢房投毒？」

  軒珩一記寒光投過去，嚇得許樵忙垂眼看地，身子卻依舊僵直著。

  「他怎麼了？」軒珩看向燕一。

  燕一忍俊不禁地回答：「是葉夫人給他點了穴了。」

  「點穴？葉夫人還會點穴？」提起葉韶瑜，軒珩的眉眼上的霜寒像是融化了一些。

  葉韶瑜有些尷尬的笑笑，「只是用針封了他的穴位。」

  葉燈瑩沒過一會兒就來了。

  她特地打扮了一番，臉上的妝甚至比平時還要精緻，只是臉色有些偏白。

  不只是脂粉塗多了，還是心裡恐懼，顯在了面上。

  看見軒珩，葉燈瑩腿一軟，差點跌倒。

  隨即便怨恨地看向葉韶瑜。

  竟然把王爺都找來了，葉韶瑜這是存心要她難堪，要她在王爺跟前顏面全無？

  「王爺……參見王爺。」葉燈瑩緩緩上前，行了個禮，聲音里一點底氣也沒有。

  「阿瑩！」

  沒等其他人說話，許樵先是喊了一聲。

  而後意料之中地受到了葉燈瑩的白眼。

  喊完之後，許樵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想要揚手痛打自己，卻白白浪費了力氣。

  他在心裡痛罵自己：我真該死！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叫阿瑩？這不是暴露了麼？

  「葉二小姐，你認識他？」軒珩沉聲問道。

  葉燈瑩倒沒有矢口否認，而是怯生生說道：「認識，他是吏部侍郎家的公子，我曾與他見過幾次，只是不熟。」

  聽到葉燈瑩這麼著急地和自己撇清關係，許樵心如刀絞，「阿瑩！你怎麼能這麼說？」

  他可以為了葉燈瑩擔下所有罪責，卻不能容忍葉燈瑩裝作跟他不熟的樣子。

  「你閉嘴！我們本來就只見過幾次面，萍水相逢罷了！」葉燈瑩嘴上這麼說，卻根本不敢看許樵。

  只要她咬死不承認，這些人就不敢對她怎麼樣。

  不過是一個卑賤的丫鬟罷了！難道要她為了一個丫鬟俯首認罪麼？

  許樵抿著嘴，眼裡聚起霧氣，八尺的大高個子差點就要為了心愛之人淚灑現場了。

  「阿瑩，你不是說待我建功立業之後，就嫁給我麼？」

  「你別胡說！我從未說過這樣的話！即便是你來我家提親，我也不會答應的！」

  兩人聲調越來越高，像是要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