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她不能回來

2024-09-22 08:00:45 作者: 南北辭

  鬼無命顧不上耳鳴就要往前沖。

  可墨煙卻是站在原地沒有動,就眼下這個情況,朝楚是必然不可能活下來的。

  這場大婚就是她特地設的局,為的就是一舉清除所有想殺她的人。

  又以自己的死,將傀儡咒銷毀,換了南淺的回歸。

  她根本就沒給自己留下一絲生機,就連死,選的也是引靈自爆。

  可是.......

  南淺不能回來,她不能回來的。

  黑虛獸馬上就要衝破結界了,當年她就是被那群人算計,逼得以身祭陣,這次她再次回歸,免不了跟當年一樣的結局。

  若犧牲一個人就能換取天下蒼生,世人會毫不猶豫將劍轉向那一人。

  哪怕強大如南淺,也只有一個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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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已經死過一次了,才剛活便又要死嗎,這對她不公平......

  而此刻,那爆炸已經消失了,結界也漸漸消散。

  中央只有點點白色螢光在匯集,眾人的目光全都被那螢光吸引,那原本四散的螢光開始一點點的融合,白光越來越大。

  隨著最後一顆螢光融入白光。

  白光瞬間變成金色,那光束直衝雲霄,持續了半刻鐘之後,才消散開來。

  那光束中央隱隱能看出一個人影來。

  隨著光束徹底消散,眾人視線內才出現一個懸浮在空中的女子,因為離得太遠,看不清那五官相貌。

  但鬼無命就不一樣了,他早就衝到了最前面。

  此刻,剛好離那光束中的女子很近,他看著那熟悉的面容,心下卻酸澀無比。

  「淺淺......」

  他騰空飛起,一把將那女子抱住,然後小心翼翼的一點點下到地面。

  他的動作極其輕柔,手卻抱得很近,像是生怕懷內的女子下一秒就要飛走了一般。

  這時,君顏音幾人也已經趕來。

  除了墨煙外,其他人面上都是震驚,而李拂衣則是驚訝更甚,他盯著那張跟朝楚一樣的臉,心下愕然。

  這,這都沒死?

  身上什麼傷痕都沒有,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只覺得朝楚的臉和皮膚更年輕也更白皙了。

  當朝楚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竟然在鬼無命的懷裡,四周全是熟人,他們目光灼灼,像是要將她看出一個洞來。

  不過比起這個,她更驚訝的是。

  自己竟然還活著。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不是已經爆體而亡了嗎,那血肉撕裂的痛楚仿佛就是剛才發生的事。

  就在她疑惑的瞬間,腦海里突然多了些什麼,她正準備仔細查看,下一秒,劇烈的疼痛來襲,像是有人在生扯她的腦子一般,她承受不住,便再次昏迷了過去。

  「淺淺!」

  鬼無命見她剛醒沒幾秒便又昏過去了,眼底擔憂更甚。

  「還愣著做什麼,將人帶到房間休息去,她應該是分身剛融合,身體還有些不適應。」

  這話是墨煙說的。

  鬼無命點頭,正準備帶人到最近的院子裡找可以休息的房間。

  可下一秒,懷裡的女人忽然睜開了眼睛,她素手一推,很快便從他的懷裡跳了下來。

  「息凰,好久不見了。」

  她像是眼裡只有墨煙一般,其他人連一絲眼神都沒給,哪怕是鬼無命亦是如此。

  「好久不見,淺淺。」

  墨煙話音裡帶著些許苦澀,但面上卻還是忍不住開心興奮。

  這麼多年了,她從未想過還能見到往年舊友,而且還是如此面對面,相談。

  這下,連君顏音都看出來她的不對勁了,眼前的女人行為舉止還是談吐,雖跟朝楚像又不像,好似一樣又還好似完全不同。

  她.......難道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神孤大人。

  可是朝楚呢,她是不是真的消失在剛才的那場爆炸里了,什麼都沒留下。

  鬼無命的聲音幽幽傳來,他聲音有些小心翼翼。

  「淺淺,是你嗎.......」

  南淺側頭,她指了指自己,「你是在同我說話嗎?」

  「嗯。」

  「我認識你嗎。」

  此刻一道男音隔空傳來。

  「祿兒傳音過來的時候,我還不信,哈哈哈哈,沒想到你真的回來了!」

  眾人隨著聲音抬頭,只見一隻大鵬鳥疾速飛來,待飛近,所有人頭上都落下一片陰影,四周都暗了許多。

  當風沙灰塵散去,南淺面前站定一位紅衣男子。

  「我就知道你死不了。」

  見她沒說話,紅衣男人搶先開口,「你不會真的失憶了吧。」話雖是如此說,但那男人眼底卻滿是興奮,他一把拉住她的手,「夫人你不記得了嗎,我是你夫君啊,祿兒是我們的兒子,你瞧他長得多像你。」

  說著,男人將那站一邊試圖默默離開的天祿一把抓了過來。

  「我沒瞎。」

  說完,南淺便將手抽離,還特地往旁邊移動了幾步,面上嫌棄之意盡顯。

  天星伸手,上前就是要繼續將人拉住。

  卻被南淺搶先一步將那手打落,「你這死鳥,再敢占我便宜試試。」

  「薄情寡義,薄情寡義!」天星一臉不平,但話說到最後,還是言笑開口,「那你想我了嗎?」

  南淺一腳踹過來,「下次想打架就直說。」

  天星很快閃身躲開,他大喝,「要不是我日日陪你打架,你現在能有這麼高的修為?」

  天祿早就趁機掙扎逃了出來。

  他盯著自家父親,此刻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他實在不想承認他們之間有關係。

  見眾人的視線都落在自家父親身上,他還是不由開口提醒,「咳咳,父親。」

  這時,天星似乎才發現,所有人都在看他。

  且眼神多有古怪,不過他並不在意這些,他一把摟住南淺的脖子,將人轉向自家兒子,他面上變得正經起來,「快叫乾娘,她小時候可抱過你,你娘親當年跟我都是她撮合的。」

  天祿見逃不過,只能硬著頭皮喊了句,「乾娘。」

  南淺受了這句乾娘,總算沒掙扎。

  「這次醒得突然,沒有什麼準備,下次,下次見你我定送你個大紅包。」

  「什麼紅包紅包的,多俗氣,你堂堂神孤大人,給俗物多沒意思,將你那把歸元給他吧,正好我家祿兒,還沒把正經的好劍。」

  南淺頓時臉色一黑,她手肘對著他就是重重一擊。

  「你別得寸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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