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她不是壞人
2024-09-22 07:58:41
作者: 南北辭
對了,她想起來了,君顏音曾同她說過,魔界沒有靈力只有魔氣,人界的修士在這裡我無法修煉的。
那......她剛剛吸的,是魔氣?
眼瞧著余香越來越近,朝楚也顧不上什麼,她開始加速吸收,很快她便覺得掌心充盈,一股微熱的氣息在裡面流轉。
在余香持刀靠近她的一瞬間,她毫不猶豫的揮掌。
下一秒,就見余香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在空中劃出了完美的弧線,最後徑直撞在那刻有浮雕的金色錢牆壁上。
「噗——」
朝楚三兩下瞬移到他面前,毫不猶豫的扼住他的脖頸,手上微微用力。
只瞧那原本就因為撞擊吐血,而臉色發白的余香此刻直接整張臉慢慢變紅,他的手和脖子開始抑制不住的青筋暴起。
她的聲音極冷,「解藥。」
此刻,余香死死的盯著朝楚的臉看,卻是扯出了一抹笑。
果然是一樣的,一樣的臉,他在村口並沒有看錯。
見他還有心思看她的臉,朝楚兀的加重了力氣,
是了,她的斗笠,早就在她動手時,因為覺得礙事就隨手丟到了一邊,所以她現在是以原貌示人。
「解藥。」
朝楚的動作絲毫沒有手軟,她再次加重力道,很快余香整張臉都變成醬紫色,窒息感如同潮水般襲來。
見她似乎真的起了殺意,余香再也淡定不起來。
「饒......饒命......解藥.......在,」
下一秒,朝楚將掐住他脖子的手鬆開。
沒了禁錮,余香整個人都癱在地上,不停的大口呼吸起來。
「咳咳......咳咳咳——」
待臉色緩轉了些許,余香還是心有餘悸,尤其是當他抬頭發現朝楚在看他時,竟是下意識打了個冷戰。
他從記事起,便一直在那暗無天日,臭氣熏天的地方見這張臉,他對這張臉是厭惡的嫌棄的,但從未想過今日他會對這張臉生出懼怕之意。
他小聲低喃,「你們還真是不一樣。」
朝楚可沒有心思去問人小聲嘟囔什麼,她將方才余香掉落在地上的短刀拾起。
「解藥在哪?」
說著,她便把玩著手上的短刀,「記住,我可沒有什麼耐心在這跟你耗。」
余香將思緒拉回,見此情形他馬上開口,「我沒下毒,這茶是用娘親的血炒制的,無論是人妖魔,接觸了就會昏倒,而想要清醒過來,」頓了頓,他小心翼翼的開口,「只,只需要餵點血。」
「什麼血?」
「你的血。」後似乎是怕朝楚誤會什麼,他近乎是解釋道,「你跟娘親一樣,你們的血也一樣,想要他們情形過來就需要你的血。」
見朝楚半響不說話。
余香以為她是怕疼不願意割血,他思忱片刻,開口,「若姑娘你不願,我可以去取些娘親的血來,只是中了這白瑤茶,需要新鮮的血才能解,姑娘若不著急,我可以現在去見娘親,割傷取些血來。」
「好。」
......
朝楚一直跟著余香,為了避免他耍花招,她特地走在後面一直盯著。
待一路到了密室。
還未見到人,她在密室甬道處便已聞見了那濃郁的血腥味,若只是單純的血味倒還能忍受,但這其中夾雜了許多怪味,她才走兩三步便開始掩鼻。
心下卻是思量。
怪不得鬼無命會說血腥味很濃郁。
只是,這種程度的出血量會死的吧,且不說別的,常年待在這種陰暗不見天日的地方,就算出血量勉強死不了,傷口也會感染的吧。
她忽然意識到了為何這密室還會有別的怪味,這時她忽然開口,聲音在密室里迴蕩了兩三聲這才停止。
「既是你的娘親,那怎麼說也是村長夫人,為什麼會被關在這種地方。」
余香停頓了片刻,最後道,「此事我並不知道,姑娘恐怕是問錯了人。」
朝楚聽出來他似乎不想多說,也沒繼續追問,現下最重要的是確認那被關在這密室里的女人,是她要找的分身。
走了好一會,那血腥味愈加濃郁,她下意識減慢了些速度。
最後當二人停在那窄小得只能容納一人的囚牢時,因為四周昏暗,加上裡面的女子一直縮在角落裡,凌亂的頭髮遮蓋了些面容,導致朝楚還無法看清她的相貌。
「娘親,我帶人來看你了。」
朝楚卻是先一步打斷余香這單方面的敘舊,「去將密室的燈都點了。」
余香自是不敢反駁,他從懷裡拿出火摺子,一個個將密室角落的燈盞全都點燃,很快四周開始變得亮堂了許多。
朝楚這時卻是湊上前去,她在那牢獄前站定。
「你能抬起頭,讓我看看你嗎?」
她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說這話時,語氣柔和了些許。
那被關在裡面的女人此刻顯得很安靜,她並沒有抬頭,只是繼續縮在原地不動。
余香見此馬上來獻殷勤。
「娘親你睜睜眼,她不是壞人,你好好看看,她跟你生得一樣呢。」
女人依舊不為所動。
這下余香顯得有些尷尬,他三兩步上前,然後將手熟稔的從鐵欄杆縫隙里伸進去,因為那囚牢本就小,他隨手一抓就能觸碰到那角落的女人。
「娘親,你不要總是縮在那裡不動。」
說著,他一把抓住她的頭髮,強制性的將她往前拉了拉,後他邀功般將額前黏膩的碎發撥開,將她的那張臉徹底顯露出來。
那女人從頭到尾都沒反抗,也沒有掙扎。
昏黃的燈光下,朝楚抬眼剛好對上那雙幽蘭色的瞳孔。
不一樣的,竟然是不一樣的眼睛,只是除了這雙眼睛,其他的都是一樣。
可很快她便發現了這句分身的不對勁之處,她的四肢以扭曲詭異的姿勢擺在一起,像是錯位後又重新生了血肉,後又硬生生的扭開再次錯位,如此反覆,這才變成了眼前這般恐怖的模樣。
「你們打斷了她的手腳?」
余香原本正興沖沖的準備用刀取血,忽聽到這聲音,他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只是風輕雲淡的解釋了句,「父親覺得她抓磨鐵籠的聲音太吵,便著人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