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天平漸漸偏向公平

  【我豬哥哥好萌啊！粉粉的很可愛，簡直是大版的小豬佩奇。】

  【我小豬喬治不服。】

  【怪不得老豬一直要散夥，他真是玉帝的人！】

  ......

  【主播呢？我主播呢？】

  ......

  直播間的彈幕每秒鐘都是密密麻麻的。

  對於一些不好的彈幕，王多餘自己就啟動了過濾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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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雲棧洞的那一瞬，剛開始還有些迷糊。

  這是哪？我在幹什麼？

  幸好，是可以播的內容。

  直到看到粉嘟嘟的豬八戒一直喝著悶酒，對著天上清冷的月宮舉杯。

  才意識到......大有蹊蹺！

  月光下的猹，靜靜地吃著瓜！

  他定是最帥的那隻猹！

  原來豬八戒真的是玉帝臥底在取經隊伍中的人，而八十一難竟是玉帝逼如來同意的。

  這樣一想似乎更合理，至少要比老吳那本打扮過的史書更合理。

  非常簡單的一點，凡酒能讓一個神仙變豬頭嗎？

  估計連喝醉都做不到吧！

  ......

  「猴哥，前面就是高老莊了。想好了嗎？」

  王多餘想了下還是決定先不告訴豬八戒臥底的身份，畢竟玉帝冤枉猴哥，讓猴哥代人替過是事實。

  萬一猴哥對玉帝還有怨氣，告訴他反而會弄巧成拙。

  「讓俺老孫再想想。天蓬下界透著蹊蹺，按王老弟的說法，八十一難基本上都是安排好的。而下界的妖怪之所以一個個趕著上來送死，一是因為吃了唐僧肉會長生不老的傳言。二是因為取經路上需要一些真功德。那些神佛殺不得，下界的妖怪只要動了對唐僧的貪念，就是彌天大罪，死不足惜。」

  「王老弟，有時候再想俺老孫若是能團結好下界的妖怪，也未嘗不能聚起一波勢力。但，沒有功法，沒有仙丹靈藥，沒有天材地寶。恐怕沒有妖怪會跟俺老孫。」

  動之以情，不如許之以利。大家都是占山為王的妖怪，若沒有實打實的好處，底下的小妖們喝西北風啊！

  「猴哥，聽你這樣一說，我倒想起了六耳獼猴，他盜的金丹，偷的御酒，還摟走了一大堆桃子，若是拿出來……」

  「不行，六耳和靈山牽涉太深了，俺老孫會轉身大鬧天宮，就是被一股力量控制，失了神智。哪怕六耳也是被逼無奈，也不能信他。」

  「猴哥考慮的是，眼下確實要資本沒資本，要勢力沒勢力，走一步算一步。幸好離靈山很遠。」

  王多餘也看不清孫悟空的內心想法，只能先說兩句沒營養的話安慰著。

  「嗯。」

  孫悟空點點頭，有時候他也很迷茫，不知道想要什麼。

  公平重要？還是猴子猴孫們重要？

  之前心中的天平是偏向猴子猴孫的，現在卻漸漸傾向公平。

  或許是自己出生於微末之中，或許是心中身處的聲音一直在吶喊。

  老神仙說的對，他是一個石猴，一個天生地養的精靈。

  若和其它生命一般，顯然辜負了天地這對父母。

  使命嗎？

  使命是什麼？

  他看不清，從一出生都遇到了許多不公平之事，這一路西行更看見了許多不公平之事。

  神佛嘴上說著大慈大悲，卻在天上安於享樂。

  神佛說著眾生平等，卻對凡間的索取超過供養。

  人間但凡站起來說句硬氣的話，輕則被打上邪門歪道，重著就是被當妖魔除掉。

  何為妖？

  又何為魔？

  憑什麼他們說妖就是妖？

  他們說魔就是魔？

  三界怎會有這樣的道理？

  他們憑什麼可以問道成仙，眾生卻要受著百病之災？

  他想不通，覺得這一切莫名奇妙，特別煩躁。

  越往西行，人煙越少，百姓的生活越苦。

  靈山不是說要普度眾生嗎？自己腳下的一畝二分地都管不好，還要偏偏去操東土的心。

  失望的種子，已在心中生根發芽......

  「悟空，你且去找戶窮苦人家，使點銀錢討水喝！」

  唐僧嗓子都冒煙了，卻還不忘囑咐徒兒。

  「師父，你且稍待，老孫去去就來。」

  孫悟空拿著幾塊碎銀，那是小白龍的眼淚。

  剛開始小白龍覺得委屈。眼淚嘩嘩地流，可後來竟然哭不出來了。

  無奈之下，作為大師兄，只能幫小白龍一把。拿起棒子就是一頓打，邊打邊說：「小白龍莫要怪師兄，打在你身，痛在我心。」

  現在，每天早、中、晚不用師父說，更不用大師兄打。小白龍的眼淚就能嘩啦啦地流下了。

  無它，唯手熟爾！

  孫悟空稍稍捯飭了下自己，雖說是猴中的美猴王，在他人眼中還是異類。

  師父經常教導在普通人面前一定要隱藏好真容，即使嚇不壞人，也容易嚇壞花花草草。

  「老人家，能買碗水喝嗎？」

  孫悟空掏出師父化緣的傢伙什。

  「小伙子，你是從外鄉來的吧？」

  「是的，是的！」

  「也是來參加高員外的招婿大會嗎？」

  老婆婆打了一碗井水，笑呵呵地問道。

  「俺老......俺就是路過此地，口渴買碗水喝。」

  說著，孫悟空掏出一角銀子，遞給老婆婆。

  「這可使不得，左右不過一碗水罷了，怎麼能收錢呢？」

  老婆婆連連擺手。

  孫悟空打量了一眼破舊的房子，笑道：「婆婆心善，自有福報。左右不過是一角碎銀罷了，這東西多得很，多得很。婆婆莫要推辭！」

  孫悟空越來越能體會到師父的用意了，就像師父給他說的那樣：「化緣，化緣，那是化嗎？人家若是給你那是人家心善，人家若是不給，你總不該說人家心惡吧？所謂積善行德必有福報。拿出自己的口糧，為了那渺茫看不見的福報。真的值嗎？還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簡單明了。若是不欺不詐就是行善哩！」

  「小伙子可真心善。婆婆算是占你便宜了！」

  「不，不，我只是用錢買了碗水喝，不存在誰占誰的便宜。」

  孫悟空買完水回來，說：「師父，前面是高老莊，莊裡的高員外正在舉辦招婿大會，想必非常熱鬧。去看一看吧？」

  「悟空哩，人間的招婿哪有什麼好看，趁著天早，不若再趕趕路。今日多走一里，就能早一分到達靈山。若是再算上回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