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拓者.後編【十六】

  事情就是這樣了，兩個人的交手就像是兩隻蝴蝶，但是節奏並不緩慢，可以說就連處於交手過程中的另一個小鞠也感到了那個鞠穎異的特別之處，微微的變了變表情，「怎麼會這樣啊？」柯靈看著這樣的過程說道，「因為習慣啊……她真的習慣下來了……」李建良這樣說道，表情凝重的說到看樣子雖然表面上是放鬆的狀態但是其實還是擔心鞠穎異的，這樣的建良也算是莫名的可愛啊，「那些傳言也並非全是傳言，所以，你們應該也知道她經歷過什麼，她一直在努力，這些對於她而言本來是很困難的，即便現在也是可以勝任的了，但是依然讓人感覺有些擔心，畢竟她的身體就是這樣了，但是依然在嘗試，所以現實的這樣，也算是一種積累吧。」李建良這樣說道，「這樣子不是很辛苦嗎？」柯靈這樣說道，「我們都是辛苦的，這個世界也是不公平的，但正是因為不公平，我們才有了努力的理由。」李建良說著，看著柯靈，柯靈眼睛眨了眨，「你總是偶爾會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啊，總是讓人覺得深沉，你平時都看些什麼書的啊？」柯靈這樣問道，「你現在不擔心她了嗎？」李建良問道，微微的轉過頭，「這個，我當然是……你不要岔開話題……」但其實她也是懂的，建良也是擔心的，兩個小鞠依然糾纏的打鬥著，可以說如果不是服裝的差別，是真的無法分辨他們兩個人，兩個人的髮絲微微的有些濕潤，水滴沿著髮絲滑下，呼吸也微微的變得粗重了，「停一停，我讓你們兩個人停一停……」柯靈顯然顯然是看不下去了，她走過到兩個人之間，「我不管你們兩個人是想怎麼樣，但是現在你們需要聽我的，你們必須休息，而且打鬥真的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式嗎？」柯靈看著面前的兩個人，而在一旁的李建良微微的搖搖頭，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鞠穎異神情一凜，「我只是想用我們自己的方式解決而已，只是這樣。」鞠穎異這樣說道，她的眼神就像是被點亮的燭火，很是明亮，好像有種知道自己應該要做什麼的感覺，這時柯靈從他的眼睛中感受出來的其實也不太確定這樣的感覺因何而來，「可是這樣的意義又是什麼呢，你覺得呢？」她看向另外一個小鞠，當下的這個小鞠則是輕笑了一下，「我說過了，這是一種解決的方式，至於你們怎麼理解就是你們的想法了，於是希望結束呢還是不希望結束呢？」她的語氣就是這樣的，「我說過了這是她們之間的事情雖然你的想法我也知道，但是這還是交給他們自己決定比較好……」李建良這樣說道，「建良你也這樣嗎，你的想法怎麼會是這樣，你怎麼會這樣想呢，這樣的想法是不是有些危險？」柯靈看著李建良，微微的有些驚訝，「這不是危險的想法，而且這也不是危險的想法，你以為想法都很簡單，但是其實有些看似簡單的想法其實已經經歷了複雜的過程和思考，我們的想法並不是如你想的那樣的簡單，也不是只有你們女生才會做出複雜的判斷，每個人都一樣每個人都不一樣。」李建良這樣說道，依然是這樣的平穩，「你……我真的不明白你的想法……」說著就跑出去了，這樣子反而讓李建良有些不太明白了，「年輕人啊，說話太明白了啊。」聞禕悵在他的背後說道，「這……」李建良這樣看著聞禕悵，「前輩這個……」李建良看了看聞禕悵，「她還是會明白你的想法的吧，只是可能要一些時間了。」聞禕悵這樣說著，而在另一邊的兩個鞠穎異則是兩種表情，最初的相遇的那個小鞠只是淺淺的笑著，好像聽著一首歌曲一樣的沉醉其中，而他們之後遇到的這個小鞠，則是微微的皺著眉，好像聽到了一件的確很危險的事情，似乎有一件需要她仔細思考的事情等待著她的決定，她輕輕地咬著手指甲，「好吧，之前和之後的事情我可以不過問，你是誰我也可以不過問，但是你必須把設計圖交還回來。」鞠穎異這樣說著，看著這樣的另外一個自己，雖然有些感覺特殊，但是如果當作是照鏡子的話也就慢慢的適應了，而且這個世界上愈加有新的未解開的謎團開而有的謎團本來也不存在解開的時候了吧。

  「你真的不想知道我是誰了嗎？」那個鞠穎異說道，眼神有些微微的黯淡，有些像是平日時候的鞠穎異，「如果你願意告訴我的話，我也會聽的。」鞠穎異這樣說道，神情平和，一如她在學院的時候，李建良覺得這種熟悉感才是自己熟悉的那個人雖然嚴格意義上他和她的熟悉應該只是停留在同在一個班級這樣的層面上，而他對她的熟悉更多的其實來源於那些事和她的那些話題，這是他對她的最初印象，李建良看著這個廚房，麵團依然是這樣橢圓形的放在案板上，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現在也不是想這件事的時候吧？」李建良抓了抓頭髮，「那麼還是那樣嗎？」那個鞠穎異緩緩地這樣說道，「就是這樣了，你也不希望花費太長的時間吧。」鞠穎異覺得這樣的對白還真的是有一些不可言說的奇怪，大概還是因為看著和自己一樣的臉吧，無論再怎麼說，總是不習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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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這樣啊，多少可以理解柯靈的心思了。」李建良又把頭髮揉了揉，「不是你說的『還是交給他們自己決定比較好』嗎，為什麼會改變想法的呢？」聞禕悵這樣說道，「我還在想，她們是不是會有比較中和一點的方式可以採取，畢竟是女孩子啊，然而現在還是這樣，說起來，前輩，這個蛋糕真的不放進爐子烘烤嗎？」李建良看了看那團微微的有些變色的麵團大概是放置的時間有些久了。

  「其實本來應該還有幾個步驟的，只是現在這個光景，好像也不是適合製作點心的時候啊……」聞禕悵這樣說道，「哎？」李建良停頓了一下然後吐出了一個音節，「還是你覺得你可以和我一起做完剩下的步驟，不受她們兩個人的影響？」聞禕悵這樣說著，「我……」確實自己沒有這樣的信心能說自己能夠做到，她們依然穩穩的交手，在李建亮看來這真的就像是兩個她在交替比劃著名動作一樣，說起來李建良曾經看到鞠穎異靜靜的坐在教室之中，好像是在獨自出神一般，走近了才發現她是在看投影在視網膜上的短片，問她是在做什麼，她說是想學一段舞蹈在學院的活動中演出，不過誰知道這就是第一次的演出也是最後一次的演出呢，因為傳言更因為時間，她的那段舞蹈僅僅只是也跳了一次，只是知道她對於那段短片看了很久，只是知道她做事情都是仔細而負責，只是現在的情況，他也不知道自己否應該上前說些什麼，兩個鞠穎異的神情都眼眉深鎖，嘴角輕咬著。

  「這樣下去怎麼可以……」李建良正想這樣說的時候，就聽到輕輕地撞擊聲，其中的一個鞠穎異被另一個鞠穎異打翻在了地面，而頭髮已經散了，眼神里有著微微的濕漉漉的亮光，「為什麼我會輸呢？」那個小鞠這樣說道，好像並不相信這是自己所做出的動作，畢竟她之前也是打贏了另外兩個人的，雖然只是簡單的動作，雖然只是短暫的接手而已。

  「如果，我連我自己也無法超越的話，那麼我本身也是有些失敗的了。」鞠穎異這樣說道，說著伸出手朝著與自己有著相同面容的女子說道，「無論你是誰，我還是那句話，之前和之後的事情我可以不過問，你是誰我也可以不過問，但是你必須把設計圖交還回來。」鞠穎異這樣說到，「你真的打算放過我？」那個女子說道，似乎有著不相信有些遲疑，「我只是說了我的部分，但是他們怎麼做，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鞠穎異說道，眼眉一轉，聞禕悵的神情輕輕一變。

  「好吧，就算是我是偽裝失敗了，那麼你們又為什麼覺得這個她就一定是她了呢，而不是同樣的偽裝？」那個鞠穎異這樣的說出來，讓在場的人一愣，尤其是李建良，在這樣狀態下，這個鞠穎異說的更像是一種轉移視線的手法，但確實這也是一種可能性，但是這種可能性，真的可能嗎？

  「我們不會相信的，你還是放棄吧，你的這種的想法和手法實在是太簡單和卑劣了一些，我們不需要相信。」李建良這樣說道，「那你覺得她為什麼一定要設計圖甚至願意不過問之前和之後的事情甚至是連我是誰都不過問？」那個鞠穎異這樣說到，眼神里有著著急的神色，這時李建良看了一下鞠穎異，「連你也不相信我嗎，建良？」鞠穎異的臉上顯露出驚慌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