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拓者.中編【四】

  「這不是你的錯，都會害怕的吧，對於突然出現的未知情況，對了，你說它們並不和你們有著相似的外貌，你的外貌就是這樣的嗎？」夏穎曉看著面前的女子，女子先是一愣然後淡淡的一笑，「當然不是這樣的，其實這是我在地球上時的樣子，我現在這樣也是為了不嚇到你。」女子說道，就好像這種言辭就像是沏上了一杯清淡的茶水而已。

  「你去過地球？」夏穎曉有些感到驚訝，「現在還覺得我會說你們的話很奇怪嗎，其實最早的時候應該也是好奇吧，畢竟知道在幾百萬光年的地方有著這樣一顆行星，都想去看看的吧，所以我試著構造了一個外貌嘗試著融入了你們之中，學習了你們的語言，其實一開始我還擔心我的樣子還是會和周圍的人顯得不協調不過似乎是沒有問題呢，後來我在交流中我知道有些人將這種外貌叫做混血兒……。」女子說的很輕鬆，但是夏穎曉聽得並不輕鬆，從旁觀者的角度看到地球會是什麼樣的呢，或許曾經的自己也和她相遇過或許沒有，只是這峻岭崇山之間，相見的概率又有多少，自己會不會有些太過理想化了。

  不知道最初是從歷史書上看到的還是聽到自己的父母說起的，自己所希望的未來是需要自己去爭取的，夏穎曉也這樣相信著的，只是漸漸地她發現所謂的爭取好像對於那些人對於自己都有些太過於的勞累，這不是在為自己尋找藉口而是真的太過心累，不過有時候想想看的話那些曾經在過去聽過的很多難聽的話或多或少也是一種動力吧，幸運的是我沒被打垮，而且說不定過去的她也在其中呢，這樣想的話會不會變得有趣的，對於曾經的自己而言。

  現在回憶的話，其實過去的自己應該沒有他們說的那麼差吧，或者應該說正是因為努力所以在所謂的現實中才平安的生活，並且自己擁有一種內心溫暖的能力，就這樣的習慣的尋找自己應該做的事，這樣哪怕遇到人生中挫折也能面對，也能想到平靜的解決的方法不過同時謝謝曾經那些關心自己的人，只能說謝謝了吧，因為很難說其他的詞語，這是成長的代價，真的應該抱著一種平靜的態度來接受了那些過去的發生的事情呢。

  地球實在太大了，多一個人少一個人對於不斷激增的人口而言真的不算什麼；地球也實在太小了，對於這樣的星球，地球上的空間真的捉襟見肘，真的不知道為什麼總會有這麼多的事要想……夏穎曉晃了晃頭，現在這個她所在的空間依然是這樣的空白形容起來就像是一個魔方尚未擰開的樣子，或者說一個尚未擺放好家具的臥室，只有單一的一張床而已。

  看到這床反而讓她想起了最初她想問她的那個問題，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這裡究竟是哪裡，之前的自己又是遇到了什麼，如果自己遇到的就是她口中的那些黑影一樣的生物，又是為什麼會和自己有關係？她有著一系列的疑問需要解答需要眼前的這位女子說明，而那位女子眼神就像是閃過一束光一樣，這轉折的側光似乎帶著一種迅速熄滅的溫情，夏穎曉不太確定自己是否感覺錯了，也不知道對方是否感覺到了自己已經發現她發現了她的視線帶有這種感覺，但那位女子似乎並沒有在意，女子只是理了理頭髮然後說道：「其實在你降落到這個星球上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注意到你了，但是因為之前發生的哪些事，使得我們並不敢貿然出來，這也是一種謹慎也是一種擔心，因為我們已經禁不起新的人員傷亡了，而你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你可以理解為是一個地下避難的空間，是我們為了避開那些黑影一般的生物而設置的。

  「地下的空間啊……你們一直生活在地底嗎，因為那些外來的生物？」夏穎曉說道，「是啊，這個星球已經不是我們熟悉的星球了，發生了太多的改變太多的未知，但是我們又必須接受，有時候我在想是不是因為我們生活的太安逸了於是引起了其他星球上生物的妒忌，只是我也不知道它們是怎麼想的，因為我的祖輩們也確實說過未必所有的生物都是友善的。」女子的聲音輕輕地，就像一朵花朵綻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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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你們為什麼不試著去和它們交流呢，不交流的話，你又怎麼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呢？」夏穎曉說道，「如果可以交流的話我們當然是願意的然而在遠處觀察的我們發現我們和他們語言不通，而且我和你說過的它們之前的那種行為，你覺得可能存在交流的可能性嗎？」說這句話的時候女子的眼神看上去就像是那層一開始接觸到的冰層一樣透著一種別樣的冷冽。

  「你永遠不要對不熟悉的對方抱有太大和太好的幻想，但是我們還是犯了這個錯誤。」女子這樣說道。

  「這樣啊，所謂的『黑暗森林』法則嗎，因為不熟悉只能殺死，這還真是一件無奈但是真實的事情了，我才會有那種被看著的感覺啊，原來是這樣嗎，那麼你們事情為什麼會響到我呢，我應該並沒有和你們有任何的直接的接觸吧？」夏穎曉說道，雖然在星球上行走探索但是正如她自己說的夏穎曉並沒有看到任何像是仿若眼前的女子外貌的或者接近外觀的生物，一開始只有茫茫的冰雪，之後才進入森林，但也沒有看到任何的接近人類外形的生物，再然後就是遇到那個像是蛇一樣的活動著的開著花的藤蔓和那個黑影一樣的生物了，「黑暗森林法則，那是什麼？」女子看著夏穎曉，這樣反而讓夏穎曉有些困惑了，因為突然要解釋一個概念這種事還真的是並沒有想到。

  其實這也是從一個小說中記錄下來的概念了，或許對或許不對，這就要看聽的人是怎麼理解的了，不過很快夏穎曉就調整了呼吸把自己記得的部分那位女子作了說明，而那個女子也認真地聽著，簡單地說就是兩種文明之間的猜疑推測博弈，這種猜疑推測博弈不間斷的，只要文明一直存在就會進行，而這種不間斷的行為本身就是危險的，因為一個文明無法判斷另一個文明認為自己是善意或惡意的，同樣一個文明無法判斷另一個文明判斷自己對她是善意或惡意的，因此既不能讓另一方發現，同樣也必須在另一方發現之前將對方消滅，這便是黑暗森林法則了。

  那個女子陷入短暫的沉默，然後才緩緩的說到，「不是很懂你們人類的想法了，但是有些內容還是有些道理的啊，不過這樣的話你覺得呢，我們發現了你，那麼它們自然也會發現你，在不確定是否對它們造成威脅的情況下，他們看樣子也和我們一樣沒有採取什麼行動，但是因為你的行動讓它們感覺不安，於是它們決定殺死你。」女子說道，語氣透著一絲的寒氣，讓夏穎曉下意識的往床的內側靠了靠，順便還拿了個枕頭抱在胸前，「為什麼？」這句話可以說是夏穎曉目前最想知道的問題。

  「要說為什麼的話，我有個想法，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合理，我先說說看了啊……」女子將幾縷散掉的髮絲重新歸攏清楚，「因為你的突然出現讓它們措手不及，這樣勢必它們需要觀察，它們或許是以為你是我們找來的援救我們的人，但是一開始它們也不是很確定，所以你在最初的時候並沒有什麼事，但是到了森林那裡，而且是在即將離開森林的時候，你遇到它們，這說明森林裡可能有這他們要尋找的東西，他們以為你是來取那樣東西的，因為我們的緣故。」女子的聲音平緩而穩定，就像是已經想到了這個答案一樣。

  「東西，為什麼你覺得它們是在找東西，而不是在找人呢？」夏穎曉問道。

  「因為如果是在找人它們必然會問但是它們什麼都沒有說，也的確什麼也不可能說，因為語言的問題，而且如果按照你說的『黑暗森林法則』，我們就不可能還在這裡說話了，所以我覺得它們殺害這個星球上的居民的行為並不是他們真正的目的，而只是一種手段，所以它們恐怕是在尋找東西，並且它們一直是在每個地方尋找著，直到不久的以前的它們才在森林固定下來，但是似乎因為森林的面積太大了，它們至今也沒有取得任何的進展。」女子這樣說道，「那你知道它們是在尋找什麼嗎？」夏穎曉看著面前的女子希望從她這裡得到一些目前有用的信息可能和自己有關的信息，甚至可能是有關於陳旭然的信息，雖然未必是直接相關的信息，但是面前的女子卻是搖了搖了頭，「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