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神秘的日方背景
2024-09-22 06:13:40
作者: 關辰
船艙裡面非常空蕩,和我們剛進來的那個底艙一樣,都是一個沒有見到任何東西的船艙。而且這個船艙的空間,比下面那個還要大。
我定眼望過去才發現,在蕭祭照的地方,竟然有很多細小的腳印,而且腳印是從船頭的方向跑過來的,一直通向船尾的位置。
我腦子裡瞬間就想到了,剛才我們在下面聽到的那些詭異的腳步聲,難道這些腳印,就是剛才留下的。
這看著,大東也驚道:「我靠,這些腳印密密麻麻地到底是會不會,是我們剛才在下面遇到的只鬼東西,或者那些黑猴子留下的。」
鬼冢插話道:「應該不是,這些腳印明顯是比那些畜生雙腳,要小得多。」
大東急罵道:「我靠,難道又是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這他娘的,都快成動物園了。」
蕭祭盯著那腳印看了幾眼,就道:「不管什麼東西,但它們的數量一定非常多,不想沒命的話,都小心一點。」
蕭祭的聲音雖然很平淡,但話里的嚴重性,大家都心知肚明。勘查了四周的情況,我們發現這些腳印都是往一個方向遷移,腳印非常雜亂,好像一大群東西,在追逐著什麼。
而且仔細查看,我們發現在這些小腳印的中間,還有好些人腳大小的腳印,但上面被小腳印踩踏著,已經認不出到底是人留下的,還是其他的東西。
我們趕緊朝著腳印的方向追過去,走了有一煙的功夫,才發現在船艙前面的部分,竟然堆滿了一個個大罈子,而且這些罈子似乎是為了防止碰撞,中間還用四方的木頭隔著。但估計是之前的碰撞太過激烈,有很多罈子都已經被撞破裂開了,全都傾側到右邊的側板。
而且在這些罈子木架的前面,竟然掛著一張木牌,好像是記載用來記載的這些罈子的數量。
但是牌子上面是用墨水寫的,年代久遠已經揮發了大部分,完全看不清上面寫著是什麼。
不過我記得之前,在沙漠和秦嶺都見到過類似的罈子,而那些罈子裡面,沙漠裡的裝的是人奴,而在秦嶺的那些則是嬰兒酒。但如果這艘大船真的是用來逃命的,那絕對不可能是帶著什麼酒罈這艘大船。可如果這些真是煉人奴的大壇,那為什麼又會出現在這艘大船里。
這想著,我趕緊朝那個幾個破碎的罈子照過去,頓時嚇一跳,在破罈子裡面竟然是一具乾枯的屍骸。我腦子裡瞬間就出現了,那些裝著人奴的大罈子。記得在那石室里,罈子也是一個個被隔開保存。與眼前的情況,相差無異。
大東他們也是嚇了一大跳,鬼冢看了幾眼,就準備上前查看,我急忙把他攔住,「小心點,那大罈子裡面可能有東西。」
鬼冢有些奇怪的看著我,「怎麼了,不就是那骸骨嗎,我看到了。」
見這鬼冢這表情,我只好把那次在沙漠裡,遇到人奴的情況告訴他們。雖然我不敢確定,這些罈子裡面裝的就是人奴,但也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而且我們剛才在下面,聽到的那些詭異的腳步聲,也不知是什麼東西發出的,還是少碰這些東西為妙。
不過聽完我的話後,除了蕭祭鬼冢和大東的臉色都顯得半信半疑。大東道:「什麼人不人奴的,我都去過新疆好幾次了,怎沒聽說還有這東西。再說了,這裡這麼冷,要是真封在罈子里,他們不早凍成臘肉來了。」
我聽得無言以對,當初那人奴也是許中村告訴我的,不然到現在我估計也不知道還有人奴這東西。不過大東說的也有道理,這裡的氣溫動不動就零下十幾二十度,要這大罈子真裝著那些人奴,估計也凍成冰雕了。
但這時蕭祭看了那些罈子幾眼,忽然就道:「在古代的西域,確實有養人為奴的傳說。一些王權的統治者,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會像苗疆一樣,煉人為奴,作為兇器殺人。」
蕭祭的解釋,就跟苗疆里的養蠱人差不多,據說苗疆一帶最初出現蠱這種東西,就是部落的首領,為了更加有效的剷除,其他部落而煉製蠱這種恐怖的東西。
這聽著,大東就朝蕭祭道:「等等,難道你也知道這人奴?」
可蕭祭並沒有理會大東,反倒轉頭看向我,問道:「你說,你當初是那地宮裡救的人,告訴你那東西是人奴,那你知不知道,那人什麼來歷。」
我不知該怎樣回答,因為除了藏叔,我和許中村一共就只見過兩次面。除了知道他們和當初監視我的那群人有聯繫,他們到底是什麼來歷,是敵是友,我到現在還是一片模糊。
回過神,我只好道:「不清楚,我們一共只見過兩次面,不過那群人好像和監視我和隊長的群人,有莫大的關係。」
我的話剛落音,蕭祭的臉色立馬就變了,沉聲道:「你是從何得知,你所說的這人和監視他們的那班人有聯繫的?」
被蕭祭連聲追問,我也有點語塞了。這要說我當初見到藏叔的情況,又是很長的一段話。不過這時我腦子忽然就想起,當初在海明閣的拍賣會,許中村和安千夜他們爭奪那金圓盤的場景。而且安千夜當時也提醒我,要我小心那群監視我的人。
當時我並沒有想到更深的層面,但現在想起來,安千夜能說那話,而且還能明目張胆的和許中村他們爭奪那金圓盤。她很有可能早就知道了,許中村他們的背景。甚至連最後的動亂估計,安千夜也想到了,不然她的人絕對沒有那麼快就來接應。
這想著,我就道:「對了,鬼冢他們也和那人見過,在拍賣會他們還起了爭執,估計他們了解的情況,會比我清楚得多。」
鬼冢愣愣了好像還沒反應過來,琢磨了一會才道:「你說那人和拍賣會,和我們起了爭執的人,你是說那老頭?」
我急道:「不是那老頭,是他身後站著的那個,和我年紀差不多的男子。」
鬼冢應道:「對那男子我沒什麼應像,不過那老頭的背景倒是很不簡單。在陝西那次之後,我們查過,他好像是代表香港的一間古董行來的,而且最重要的是,那間古董行,還是一間日本背景的公司。但他們到底是什麼來歷,我們也沒辦法查清,不過在海明閣的監視你的那些人,是借著那間香港的古董行才能進。」
「你說那些人,是打著拿香港古董行的旗號進來的!」聽到鬼冢的話,我著實吃了一驚,當時我就在想那些監視我的人,到底是怎樣混進來的。現在才發現,原來人家根本就不是混,而是光明正大的走進來的。
聽到鬼冢的回答,蕭祭的臉色也變了,皺著眉頭,臉色顯得非常凝重。
這時鬼冢應該道:「恩,據我們調查,確實是這樣。而且還有那些最後要拿你們命的人,也好像是和那幫人有關。」
聽到鬼冢的話,大東驚道:「我靠,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你的意思是說,當時那些追殺我們的人,就是那老頭他們派來的?他娘的,這什麼仇什麼怨啊,是你們和他們搶東西,為什麼我們平白無故就躺槍了。」
鬼冢搖頭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見鬼冢這樣回答,大東好像還想問什麼。我擺手道:「不用問了,你忘了我跟你說過,和黎浩凡在秦嶺的事嗎,還有我父母他們的事。既然他們有之間有聯繫,那他們要除掉我的理由多得很。只是當時你也在場,所以他們也想把你也除掉,算是我連累你了。」
大東聽得有些迷糊,應道:「我怎麼越聽越複雜了,難道你些監視你的人知道了,你暗中調查你父母的事?」
我不知該怎樣回答大東,因為這一切都太複雜了。而且不僅我父母的事,聽完鬼冢的解釋後,我才發現之前的很多事情,都和那些人有關。
特別是他說許中村和藏叔,是代表香港的一間考古行來的。而最初在研究所被神秘撤掉之後,我接到阿炳的邀請,在四川幫他們走的那趟活,背後的人也是來自香港的。而且當時蕭祭也在場,我相信他剛才的表情,估計也想到了這些事。
還有老梁,在廣西和安千夜他們一起的時候也有他,而且在那個蛇宮的時候,他忽然又反水了,帶了一幫人來。在那蛇殿下面的時候,蕭祭就說過,老梁的背景不簡單,他背後的人,很有可能是和監視我和隊長的那股勢力有關。
而鬼冢說藏叔和許中村,他們是代表香港的一間古董行來的,但巧的是他們也和那股監視我的勢力有聯繫。而且同樣是來自香港的古董公司。這樣看來絕對不是巧合,雖然有點不可思議,但老梁他們背後的公司,很有可能就是許中村他們背後的那間神秘的古董行。
而藏叔和那股監視我的勢力之間的聯繫,也絕對不止我想的那麼簡單。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和大東在伽羅古城的時候,還發現了一個日本文的筆記本,還有那些只有日本人才帶的平安符。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那些監視我的人,和那個日方背景的人早就有了聯繫,甚至在二十年前,那次考古行動中,也安插了他們的人。
剛開始在沙漠見到許中村他們的時候,雖然對他們的目的有所懷疑,但我也只是以為,他們只是一群干偏門行當的人。現在看來,他們的目的原本我想中的要複雜。
特別是藏叔,當初在沙漠的時候就想把我給滅口,再加上再秦嶺的那次,我親眼目睹了他們的事情,他更是想把我除掉。而在海明閣的時候,許中村也在場,藏叔和許中村的關係,就跟徐三井和安千夜的關係差不多。
可在新疆的時候,藏叔想動手,幾次都被許中村給攔住了。難道是因為這次在秦嶺見到藏叔的事,知道得太多了,所以許中村才忍不住下殺手,還是藏叔自己,自把自為拿的主意。但比起藏叔,我對許中村並不反感,如果真是許中村下的手,那下次再見碰到時,我也不會跟他三兩語的開玩笑了。
不過鬼冢剛才在回答的時候,表情有點奇怪,好像還隱瞞著什麼。他說他們只知道,許中村他們是來自香港的一間古董行,和那間古董行是日本背景以外,其它的他都說不知道。
這絕對的是假話,這些事情,我之前就已經知道了一些線索,只要細想基本上都能猜到大概的情況。看來安千夜之前應該交代過他,所以他會說一半留一半,不然以為他們辦事如此謹慎的態度。
在廣西那次,老梁突然反水,而且還帶來他們多人來,事後他們一定會派人調查的。而且安千夜他們的勢力也不是開玩笑的,絕對不可能什麼也查不到。
但我在雪原剛碰到他們的時候,我無論我怎樣追問安千夜,安千夜也一句話都沒有告訴我。鬼冢能告訴我們這些,也已經算最大限度。我們就算再追問下去,估計也問不到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