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與卿共舞

  經過一輪的競價這青花瓷最終，被一位玉行老闆，以高於原價一倍的價錢拍下。

  隨後拍賣的也是一些瓷器和名家字畫，不過除了第一件的青花瓷以外，眾人的熱情並不高，兩三輪就拍下了。

  在老馮叔解釋後我才知道，之所以第一件開拍的東西會爭的那麼激烈，是大家都想爭個頭彩，那個好意頭。既然第一件已經被拍下了，其它的自然也就沒了興趣。能參加拍賣會的，都是商場的老油條，都在等著第二第三輪的拍賣。

  就這樣第一輪拍賣在不多的歡呼聲中，就結束了。但讓我驚訝的是，這一輪最後拍賣的幾件物品中竟然有幾顆，我和大東從那個沙漠的古城裡帶出的寶石。

  這時我才反應過來，大東說給我的驚喜是什麼了，原先我還以為他是混進這裡，買什麼的東西。沒想到這傢伙竟然直接那幾顆寶石過來拍賣。

  

  而且更讓我苦笑不得的是，那掌錘的人介紹那幾顆寶石的時候，說的更奇葩，說那幾顆寶石是民國的時候，有幾位古董商從西域高價收購回來的，是什麼以前某個西域國家王族的用品。這樣奇葩的傳說，我想也只有大東那傢伙能編出來。

  我趕緊朝四周望去，看來了一圈才終於發現，在一樓的一間不起眼的雅間內，大東正鬼鬼祟祟地探著頭，不停地偷笑著。怪不得，我剛才找不到他，原來那傢伙躲那裡了。

  不過那幾顆寶石的價格還真不便宜，起拍價一上來就兩百萬，最後被幾個做珠寶的富商給拍下了。

  因為都是現貨交易，所以在第一輪拍賣會結束後會有，中間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之後才到第二輪。就好像我們來時見到的情況一樣，四周又響起歌聲，一群人在下面熙熙攘攘地挑起舞來。

  拍賣一結束，和老馮叔說了聲，我也趕緊下樓，前往大東那。但剛走到大廳中間的時候，背後忽然就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嬌聲道：「先生，能請你跳支舞嗎？」

  我愣了愣，回過頭才發現，說話的人竟然安千夜。這看著我就打趣道：「看不出嘛，安大小姐，還有如此溫柔的一面。」

  可安千夜卻忽然臉色一沉，摟著我的肩，在我耳邊說道：「別說話，有人在盯著你。」

  我一驚，下意識就朝兩邊望去，但安千夜立即就把手伸到我的臉頰，說道：「不要亂看，跳舞。」說著，安千夜竟然就挽著我的肩膀，開始擺動起來。我完全都看傻了，只能硬著頭皮，跟著她的步伐。

  我小聲道：「你說有人在盯著我？可我沒看到有什麼可疑的人啊。」

  安千夜打了個笑臉，轉過身就靠到我耳邊道：「正前方，喝著酒的黑西裝男子。」說著，安千夜就做了個舞蹈的動作，和我交換位置。

  我有意無意的往前面看去，發現在我們前面的一張圓桌上，竟然真的有一個喝著酒的黑衣男子，在望著我們這邊。見我轉過身，他趕緊又把頭望去別去。

  我驚道：「靠，還真有人。」

  安千夜沒有回說話，還是對我微笑著。轉了一圈又道：「二樓右手邊，第三個雅座。」接著她就做了一個下腰的動作。

  我順勢扶起，剛好看以看到二樓的情況，居然真的有人在盯著我們這邊，而且還不止一個人，在另外的兩個小間，也好像有人時不時在看向我這邊。

  我趕緊靠到安千夜耳邊，問道：「你怎麼知道，那兩個地方有人盯著我。」

  安千夜打了個笑臉，若無其事的道：「你不是無所謂的嗎，怎麼這下就緊張了？小心一點在我們旁邊也有人。」

  安千夜的回答，更讓我心驚了，這他娘的，簡直十面埋伏。我朝安千夜他們先前做的地方，望去發現那裡面竟然一個人也沒有，鬼冢和徐三井不知去了何處。

  見我這臉色，安千夜又道：「別東張西望的，跳好舞就行了，他們不敢在這裡鬧出什麼事的。」

  雖然被這麼多人盯著，我確實是有點驚訝，但說到害怕還不至於。老馮叔他人也在上面，要是這些人敢隨便動手，他們的結局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可我想不明白的是，這些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真的是為了我而來的？我什麼時候在他們眼中，變得如此重要了。

  順著音樂放慢，四周的燈光也按了下來，安千夜還是微笑地看著我，不停地擺動著身體。從認識她以來，我從未見她笑過。在我的印象中他一直都很冰冷，甚至可以冷血到自己的手下死了，她也不會有任何哀傷，不會流一滴眼淚。

  但這一刻我恍惚了，她的笑容是如此的溫暖，就好像春日的陽光，能把一切的冰雪都融化一樣。特別是她那身體裡散發出的獨特香味，讓人非常舒服。我忽然間竟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如果撇去其它的情況，我真的想陪她就這樣一直跳下去的感覺。歌聲曼妙，我們就這樣一直跳著。

  不知從何時開始，這女人竟然在我心裡，產生來了不可磨滅的印象。縱使她平日冰冷，她的影子卻一點一點烙印在我心中。歌聲很快就停止了，眾人逐漸散開，我和安千夜也回到了，他們剛才的雅座間裡。不過此時的她已經恢復了平日的冰冷，剛才溫柔的模樣已經完全不見。

  剛坐下，安千夜就朝我道：「我不是，讓你離開這裡嗎，你怎麼還不走。」雖然臉色是非常平靜，但她的言語裡卻帶著怒氣。

  我有些蒙了，說道：「這裡是有人，監視我。可我一走不是更引起他們的注意嗎。」

  安千夜忽然就抬頭望去我，好像要說些什麼。但這時門外的珠簾忽然被拉開了，徐三井竟然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到我也在裡面，臉色顯得有些驚訝。不過隨即又轉過頭朝安千夜道：「小姐，鬼冢已經把那幾個人引開，你看現在怎麼。」

  見他們有話要聊，我就道：「大東也來了，就在你們對面的那小間裡，你們有事就先聊吧，我過去一趟。」安千夜看了我一眼，也沒說什麼。

  出到外面，我直接就朝大東所在的小間走去。門帘剛一撥開，就見到大東和一個海明閣的人在說著話。見到我進來兩個人都驚了驚，大東的臉色更是奇怪，又驚又喜的。站在他身旁的那個人，也立馬變得非常警惕。

  緩了口氣，我直接就笑道：「哎，這不是東爺嗎，怎麼這麼趕巧，在這也能遇見您。」

  大東朝那人說了幾句，等那人出去後，大東就道：「別裝模作樣了，快坐下吧，剛才就看到你了。」

  我急道：「我靠，你行啊，剛才就看到我了，為什麼不去找我？」

  大東也急了，說道：「大哥，你這不是看見了嗎，在辦著正事呢。不過我說你可真行啊，那二樓的雅座可不是一般人能坐的，看來你小子在大理混得風生水起呀。」

  我不耐煩道：「別瞎扯了，我說你丫的，膽子可真夠大，竟然敢那幾件珠寶出來拍，你就不怕惹上什麼麻煩嗎。」

  但聽完我的話大東就打笑道：「就是怕惹麻煩，我才來這裡的，這地方可什麼東西都敢上台拍，而且從不問出處。人家老闆後台硬，誰敢找他茬子。不過這丫的，就是有點心黑，佣金賊貴。」

  我頓時一陣無語：「敢情你丫的，真賺錢眼裡了。」

  大東笑道：「看到那幾件東西，剛才拍出的價格沒有，他娘的天價，這下我們兩個可有得花了。」

  看大東這樣子，似乎還沒有發現，這地方有什麼不對勁。回過神，我就道：「價錢是挺高的，但你能不能安全出去，還是個問題。」說著，我就直接把剛才外面的情況，告訴大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