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鬼唱歌
2024-09-22 04:39:48
作者: 駟逞狂客
長發女人的全身在迅速的冰凍,臉上的笑容也一直被冰凍住了,眼角和嘴角向上翹的更加厲害了。
「無薪道士,這喜鬼怎麼被冰符凍住了,還笑的出來呢?」我說道。
無薪道士說道;「這種喜鬼是在興奮至極的時候死去的,死後腦部的記憶只停留在興奮中,她已經喪失了痛苦的記憶,即使她在魂飛魄散的時候,也是含笑而去的。」
無薪道士說完,就見長發女人「撲通」一聲就倒在了坑底的石頭上,身體慢慢的化作了一股黑乎乎的陰氣,逐漸的飄散了。
長發女人的陰氣飄散之後,我和無薪道剛剛出了一口氣,忽然,我倆同時聽到一陣幽怨悲愴的女人的歌聲在坑底的深處響起,我和無薪道士仔細一聽,卻一個字也聽不清,只聽到一陣陣咿咿呀呀的低唱,就像鬼哭一樣的驚心動魄。
「無薪道士,你聽,是不是鬼在哭?」我驚魂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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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薪道士皺著半拉眉毛說道:「像是,去看看!」
這時候,我發現無薪道士的那一隻玉化過的手已經發出了一層白玉般的螢光,螢光的照射範圍有二十米遠,我和無薪道士可以看清我連前前後後二十米以內的範圍了。
我發現無薪道士的這一隻手已經完全的變成了一隻白玉般的女人手,五指尖尖,整個手掌柔弱無骨,白皙的像凝脂一般!
「無薪道士,你的手是不是完全的玉化了?」我盯著無薪道士的手驚道。
無薪道士也在驚詫的看著自己的這一隻玉化的手說道:「我一直感覺這一隻手灼熱似火,原來是天山冰玉的靈氣隱匿在我的手上了。不過這樣最好,我的手可以當手電使用了!賽男,你現在把兩塊螢光石給我,天山冰玉乃是流動之光,極不穩定,說不清什麼時候,天山冰玉的靈光就會從我的手上離開。螢光石由我收藏比較保險的。」
我就把手上的兩塊螢光石交給了無薪道士,無薪道士小心的把兩塊天山冰玉收藏在了破舊的道袍里。
無薪道士這一隻玉化的手,就足以把坑底照亮了,我通過無薪道士這一隻玉化的手可以看到,在幽暗的坑底深處,飄著一個似有似無的穿著血紅色流仙裙的女人!
「我看見了,唱歌的女鬼就在裡面。」我對無薪道士輕聲說道。
無薪道士從我手裡拿過士兵屍體的紅纓長槍說道;「我在前面開道,咱們去會會那個唱歌的女鬼。」
我跟著無薪道士往前走,無薪道士這一隻玉化的手就像一個明亮的手電筒,發出的螢光把前面照射的異常明亮了。
「哎呀,我的手越來越熱了!」無薪道士齜牙咧嘴的說道。
我們看到無薪道士玉化的這一隻手果然更加的瑩亮了,簡直就變成了一隻瑩瑩閃亮的玉燈一般。
無薪道士的玉手一照,我駭然看到,前面的坑底的石頭上,已經非常的乾淨了,再也看不到人屎和動物的粑粑了。
就見坑底深處有一個梳著美人髻、鬢邊簪著白玉釵、身穿血紅色流仙裙的女人在低頭鬼唱,她身穿的血色流仙裙又大又肥,遮住了手和腳,她飄在半空,嘴裡反反覆覆的唱著戲子喊腔一樣的鬼唱,聽得人一陣陣的直冒冷汗。
我跟在無薪道士的後面,心裡打著鼓,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這個鬼唱的女人。
這個鬼唱的女人始終都把頭垂的很低,她這副裝扮,難道是古代的豪門千金不成?
鬼唱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沒有看到我和無薪道士還是咋的,我倆馬上就要走到她的對面了,她卻始終低著頭,旁若無人的繼續哀怨的鬼唱著,真是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你是什麼鬼?有什麼冤屈,不要在這裡申訴,你該到陰司去找陰司鬼判,那裡才是你鬼訴的地方!」無薪道士舉著玉化的手,直接就照在了鬼唱的女人的臉上。
女人的頭垂的異常的低,好像在刻意迴避什麼,就是不讓我和無薪道士看她的臉。
「你怎麼低著頭?你是鬼還是魂?」我大膽的問道。
鬼唱的女人還是不語,嘴裡唱著瘮人難懂的歌調,頭垂的更低了。
「你不要擋住我們的去路,請走開!」無薪道士用商量的口吻說道。
鬼唱的女人還是不言語,更不抬頭看我和無薪道士,只是在旁若無人的鬼唱個不停。
無薪道士舉著手裡的紅纓長槍,對準鬼唱的女人的咽喉說道:「你要是再不離開,我就讓你見一見紅散一散陰!」
無薪道士見鬼唱的女人無動於衷,他手持紅纓長槍就要去刺鬼唱的女人,就見鬼唱的女人突然就抬起了頭,露出了自己的廬山真面目。
等我看到鬼唱女人的臉以後,差點沒有嚇死!
只見鬼唱的女人的臉自鼻子以下已經變成了骷髏;鼻子以上的麵皮好像被剛剛撕去了一樣,血乎乎的一片爛肉,兩隻眼睛裡面的眼珠也沒有了,只留下兩個血窟窿還在往外冒著血水;但是她的額頭上的麵皮還保留著,她額頭上的麵皮雪白雪白的,額頭很寬,額頭的麵皮上還泛著微微的光澤。
就是這樣的一張臉,足以讓人喪魂失魄!
「草泥馬,你這是什麼鬼?這麼嚇人?」無薪道士嘴裡又罵起了髒話。
鬼唱的女人始終都不說話,她突然甩甩流仙裙的長袖,露出了一雙閃著螢光的琴鍵一樣的手。
無薪道士那一隻玉化的手上的白色螢光頓時就黯淡了下去!
「草泥馬!原來你是想奪取天山冰玉的靈氣!」無薪道士怒道。
「哈哈哈……」鬼唱的女人突然一陣狂笑,猛然撕開了自己身上的血紅色的流仙裙,露出裡面的身體。
我瞪著眼睛一看,就見鬼唱的女人的身體裡面沒有人肉皮,卻是一具閃著螢光的白骨!一根根閃著白色螢光的肋條清晰可見,詭異的簡直邪性。
鬼唱的女人伸出自己閃著白色螢光的琴鍵一樣尖細的手,在自己閃著螢光的肋骨上一撥,「嘣」的一聲異響,感覺就像是鋼琴琴鍵的聲音響了起來。
鬼唱的女人伸出琴鍵一樣的十指,在自己的肋骨上一陣亂撥愣,只聽到一陣陣刺耳的鋼琴聲響,聽得我和無薪道士的頭一陣陣的發暈。
無薪道士在我的前面已經站不住腳了,尤其是他玉化的手上的螢光已經非常的黯淡,我們周圍的可視範圍已經只有兩三米遠了。
「無薪道士,你怎麼了?」我扶住無薪道士驚道。
「我怎麼這麼頭暈!」無薪道士抱著頭,一副頭痛欲裂的樣子。
我奪過無薪道士手裡的紅纓長槍,對鬼唱的女人恫嚇道:「你趕緊給我滾遠點,不然,我手上的這紅纓長槍可對你不客氣!」
鬼唱的女人不語,只是發狠的狂笑,然後快速的撥動自己的肋骨,一聲聲似勾魂攝魄的鋼琴異響響徹在我和無薪道士的周圍,但見無薪道士已經立不住了,躺在坑底只打滾。
我手裡舉著紅纓長槍,先是問候了一遍鬼唱的女人的祖宗八代,然後,我舉起手裡的紅纓長槍,對準鬼唱女人的肋骨就狠狠的刺去。
鬼唱女人不但不躲閃,卻揚起骷髏嘴角,擠出一個駭人的詭笑來,肚皮往上一挺,我手裡的紅纓長槍正好就刺在了她胸前的肋骨上。
只聽「嘣」的一聲鋼琴聲音響起,鎮的我的手腕一陣發麻,手裡的紅纓長槍險些攥不住。
「草泥馬!」我急了眼,狠狠的瞪了一眼鬼唱的女人,心說我張賽男要是怕你,我就不姓張!
和無薪道士接觸的這一段時間裡,我已經知道了人的命關穴位的大概位置,我舉著手裡的紅纓長槍來了一個大轉身,然後對準鬼唱女人的命關穴,就狠命的刺了進去。
但是令我感到出乎意料的是,紅纓長槍卻被鬼唱女人的肋骨給緊緊的夾住了,想拔出來,根本就是枉然!
「嘣嘣嘣……」一連串的鋼琴響聲從鬼唱女人的肋骨上清晰的發出,這聲音簡直帶有攝人魂魄的魔力一般,我的腦袋也開始暈了。
我和無薪道士都狼狽的躺在坑底的石頭上打著滾,我赫然看到無薪道士手上的螢光越來越黯淡,照射範圍基本上已經接近零了!
「哈哈哈……哈哈哈……」這時候,令人頭疼欲裂的鋼琴聲已經停止了,只聽到鬼唱女人那一聲聲令人不安的陰笑聲迴蕩在悠長的坑底,久久的不能散去。
「無薪道士,你怎麼樣了?」剛才還在我身邊痛苦掙扎的無薪道士,此時已經一動不動的躺在我的身邊,他面如白紙,氣若遊絲,那一隻玉化的手上的螢光已經剩下了最後一個小光點,小光點還在慢慢的隱退消散……
「賽,賽,男,我……不行了……我,我死後,你……你要……你要……」無薪道士說到這裡,突然頭一歪,從嘴裡吐出了一大口鮮血,手上的螢光在這個時候徹底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