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進入破屋
2024-09-22 04:37:28
作者: 駟逞狂客
這個破屋的門洞只有一米多高,我要想進去,還必須要低著頭才可以進去,幸虧我瘦,要是個胖子,估計根本就進不去。
「我在前面,你跟在我後面!」黑侏儒對我說道。
我和黑侏儒先後進入到了到了這個破屋以後,由於這個破屋沒有窗戶,屋內的光線非常的黯淡,再加上破屋本來就很小,屋裡就顯得更加黑暗了。
一進屋,我和黑侏儒就開始打量屋裡的情況,只見這間破屋裡很是凌亂骯髒,屋頂上垂下來的灰塵吊子密密麻麻的,上面爬滿了蜘蛛;地上堆滿了厚厚的塵土,塵土上爬滿了各種大大小小的動物和人的腳印;牆上沒有白灰,挨著牆壁有一張破舊的木桌,上面有一個髒兮兮的破碗;挨著破木桌,有一條窄小的土炕,土炕上看不清到底是不是被子,已經油漬麻花的亂成了一團,丟棄在土炕的角落裡;牆角還有一個黑色的大水缸,這個水缸出奇的大,在這麼個小破屋裡放著一個大水缸,特變的顯眼。
我心裡感到很奇怪,那就是,剛才在屋子裡纏綿的男女在哪呢?怎麼看不到呢?
我正迷惑的在破屋裡看來看去的時候,忽聽到一聲男人的咳嗽聲在破屋裡響起,嚇得我的心陡然一驚。
「咳……」又是一聲劇烈的男人的咳嗽聲響起,這一回我聽得真切,這男人的咳嗽聲就是來自那條窄小的土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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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黑侏儒面面相覷,我倆一齊朝著對面的土炕望去,只見那一團油漬麻花的像是被子的東西下面有東西在動彈。
黑侏儒馬上就湊了過去,一雙黑亮的小眼睛緊緊地盯著土炕上的動靜。
我的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媽媽的,土炕上到底藏著什麼東西呢?
「咳……咳……救命……救命啊……」伴隨著一聲男人的咳嗽聲和呼救聲,我和黑侏儒看到土炕上那團油漬麻花的東西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有人在呼救,你不要動,我過去看看!」黑侏儒對我說道。
我的心揪成了一個,看到黑侏儒麻利的躥到了土炕上,猛然就把土炕上的那一團油漬麻花的東西扔到了地上。
我低頭一看,這一團油漬麻花的東西原來是棉被,只是由於太髒了,再加上黑乎乎的棉絮都露了出來,要不是被黑侏儒扔下來,還真看不清是棉被呢。
「救命啊……呼……呼……」我聽到男人微弱的呼救聲和粗重的喘氣聲在土炕上持續的響起,我的視線落在了土炕上的時候,簡直嚇呆了。
就見一個一絲不掛的男人正蜷縮在土炕上,胸膛上已經血肉模糊,大片的血跡已經染紅了土炕,男人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張著嘴猛烈的喘著氣,臉上的表情扭曲而又驚懼,呼吸已經非常的微弱,只有進的氣快沒有出的氣了。
我已經辨認出來了,這個奄奄一息的男人正是背上背著不化骨的那個男人,他現在這麼變成這樣了?
「你要說什麼?快點說吧,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黑侏儒對男人說道。
卻見男人挓挲著雙手,一雙充血的眼睛瞪得圓圓的,喘著粗氣一字一頓的說道:「白骨精,在……在……」男人的脖子突然僵直了,再也吐不出一個字來了。
但他的右手卻還在指著自己的身下,好像是在對黑侏儒提示什麼。
突然,我看到男人的腦袋一歪,就再也沒有動彈一下,與此同時,我就看到一個黑乎乎的人影從男人的身體裡飄了出來,直接穿牆而去了!
「他的身體裡面怎麼飛走了一個黑影?」我驚駭的說道。
黑侏儒見怪不怪的說道:「那個黑影是男人的魄,魄已經飛走了,這個男人已經死了!」
「他是怎麼死的?」我問道。
「他被掏心而死,死的太慘了!」黑侏儒悲憤的說道。
「他被掏心而死,是不是他是被不化骨掏的心?不化骨跑到哪裡去了?」我急道。
黑侏儒沒有回答我的話,只見他把男人的屍體輕輕的搬開,立即,從男人的胸口部位汩汩的往外流著殷紅的血,真是看的人觸目驚心。
黑侏儒用手在男人屍體躺過的地方回頭對我說道:「你看,屍體的身下有一個洞口,我現在要拆開土炕,看看下面是怎麼個情況。」
我奓著膽子來到了窄小的土炕上,只見男人躺過的土炕上一片血泊,血液順著土炕那窄小的洞口流了下去。
黑侏儒在破屋裡找了一塊半頭磚,在男人血泊的洞口砸了砸,洞口的土迅速的往兩邊坍塌,一個兩米多寬的黑洞洞的洞口赫然出現在了我和黑侏儒的面前。
「你敢和我一起下去嗎?」黑侏儒問道。
「敢!」我說道。
一股股陰寒的氣流從坍塌的洞口湧上來,冷得我直打哆嗦。
「洞口的陰氣這麼重,一定有屍體在下面。」黑侏儒說道。
我盯著陰氣涌動的洞口說道:「這洞不知道有多深,我們怎麼下去呢?」
黑侏儒眨眨眼說道:「我去外面捉一隻麻雀,你跟我一起去吧。」
「好吧。」
我跟隨黑侏儒下了土炕,剛剛走出了破屋的門洞,突然,我聽到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叫我的名字。
「賽男姑娘!」我嚇了一大跳,愣怔的看著黑侏儒,卻不敢答應。
我的奶奶說過,要是晚上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是不可以隨便的搭腔的,因為,叫你名字的人八成是鬼。
「賽男姑娘!」這一次,叫我名字的聲音更大了,我已經聽清楚了,叫我名字的很像是背著不化骨的那個已經死去的小伙子的聲音。
我和黑侏儒面面相覷,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誰在說話?為什麼不現身出來?」黑侏儒沒有和我商量,就開口問道。
「我怎麼稱呼你呢?」突然,空中出現了一個黑乎乎的人影,看不清五官,只能看出來是個模糊的人影,整體上看是一個男人的身影。
「我叫霍元申,你是離體的魄了,為什麼還不去你該去的地方?賴在這裡做什麼?」黑侏儒對黑乎乎的人影叱道。
黑乎乎的人影嘆了口氣說道:「都怪我被不化骨的美貌所迷,才送了命!我不是不走,是有事情要求你們幫忙的!」
「你明知道不化骨不是活人,你為什麼還要和她鬼混?」我責怪的對黑乎乎的人影說道。
「我活著的時候哪裡知道那個漂亮的女孩就是不化骨變的呢?現在我死了,我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的。你們不知道,我死了那不化骨也不肯放過我,逼著我為他尋找九十九個精壯的男子供他玩樂,我要是找不到,不化骨就會打散我的魄,讓我永世不得超生!求你們發發慈悲,救救我的魄吧!」黑乎乎的人影可憐兮兮的央求道。
「現在那不化骨在哪裡呢?」我氣憤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黑乎乎的人影說道。
「你的魄暫且到安全的地方去藏好,我自會想辦法幫你把不化骨給解決嘍!」黑侏儒拍著胸脯說道。
黑乎乎的人影一個勁的千恩萬謝,最後就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你為什麼答應了?你有把握對付不化骨嗎?」我白瞪著黑侏儒說道。
「我跟你說過了,不化骨不會跟我們作對的,不化骨的道行並不深厚,就是真要和我正面交鋒的話,她也不是我的對手!賽男,你不要管了,我是不允許不化骨再去害人的!」黑侏儒嫉惡如仇的說道。
「看不出來,你還真是一個好鬼!」我說道。
黑侏儒笑了一下,就「吱溜」的爬到了路邊一棵老槐樹上,從樹上的鳥窩裡掏出了一隻正在孵蛋的麻雀出來。
「我們回屋去!」黑侏儒手裡攥著麻雀說道。
我跟著黑侏儒穿過破屋的門洞,再次來到了破屋裡面。
黑侏儒上了土炕,把手裡的麻雀往土炕的洞口撒手一扔,就聽到「撲稜稜」一聲響,麻雀就從土炕的洞裡飛了下去。
過了有十分鐘的時間,我也沒有看到那隻麻雀從洞口飛出來,我著急的問道:「麻雀沒有飛出來,下面應該安全吧?」
黑侏儒說道:「麻雀雖然晚上什麼都看不見,但麻雀的嗅覺很靈敏,一旦在洞裡遇到危險,就會喳喳亂叫,這是麻雀在提示它周圍的夥伴,洞裡有危險。你看,這隻麻雀已經下去了不下十分鐘了,說明洞裡沒有危險,要是有危險,麻雀已經發出信號了。」
我瞪眼說道:「你說沒有危險,我看未必,說不定下面兇險異常!」
「我斷定底下一定有屍體,我一定要下去看看!」黑侏儒說道。
我看黑侏儒去意堅決,我也攔他不住,「去就去,我死了有你陪葬呢!」但是我們怎麼下去?
只見和侏儒對我一臉壞笑的說道:「你看好了,我下面要做什麼。」
我沒有說話,就看到黑侏儒開始慢吞吞的解著自己的褲腰帶,一邊解一邊對我嘿嘿的壞笑。
「你要幹什麼?你敢對我使壞?」我臉色大變,對著黑侏儒揮舞著拳頭喊道。
黑侏儒不做聲,只管不動聲色的壞笑著解著自己的褲腰帶……
我心說,你不就是一個乳臭未乾的鬼嬰兒嗎?你敢對我無理,我一拳還揍不癟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