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迷霧重重

  金禪九尊一揮衣袖，清理了一下自己，也換上了一件乾淨的衣裳，怒氣道：「笑什麼笑？有那麼好笑嗎？」

  「噗哈哈哈。」華聖天尊又不雅的大笑起來，笑得肚子都疼，捂著肚子蹲在了地上，繼續哈哈。

  金禪九尊見他這樣，臉黑的像是一塊黑炭，說：「好，好，好，好，你繼續笑吧。等會我讓你笑都笑不出來。」說著，金禪九尊推開房門，走了進去，他要殺了雪不菲。

  立即，華聖天尊不笑了，快步上前拉住了金禪九尊，冷冷的說：「金禪九尊，你想死，也沒必要這麼著急吧。你也是知道的，裡面的那位不是你我能動的人。她要是死了，這三界大陸被顛覆了，毀滅了不說。連你我都得隕落。」

  「那又怎麼樣？她的存在就是一個威脅。早知道，當初就該殺了她。留下這麼一個禍害，我做不到。」金禪九尊甩開華聖天尊的手，要往裡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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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又被華聖天尊幾步上前，擋住了去路：「金禪九尊，你可要想清楚了。靈修神女的存在也是一個隱患。我不認為她能比小丫頭做的更好。之前給過她機會了。但她太令三界生靈失望了！」

  「靈修神女才是三界未來的希望。哪是那個小丫頭可以相比的？你給我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念以往之情。」金禪九尊冷著臉。

  華聖天尊的臉沉了幾分，說：「我要是不讓呢？我倒要看看你蝸居在靈修三百年之久，實力可還有以前的一半？」不屑。

  「打你還是綽綽有餘的！」金禪九尊嘴角噙著冷意，眼裡閃爍著寒意。

  「來啊！三百年都沒活動活動手腳了。再不活動一下，真的老了，不中用了。」華聖天尊玩笑的勾了勾唇。

  「好。」金禪九尊的伸出手，手中出現了「乾坤爐」。

  華聖天尊倒是很淡定的站在他的對面，沒有拿出他的武器：「這乾坤爐，是假的吧？我記得當年這乾坤爐，好像碎了。怎麼又有一個？難道你的乾坤爐還有孿生的啊？」

  「廢話真多！」金禪九尊祭出了乾坤爐。乾坤爐散發出金色的光芒，從裡面冒出金色的火焰，火焰吐著火舌，隨時會伸出火舌勒住華聖天尊的脖子，然後勒掉他的頭顱。

  華聖天尊微微皺了皺眉頭：「不是我廢話多！我是不想和你打這架！你還真的想打啊？看來，這麼久了，你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靈修神女嗜殺成性。你也學會了她那套打打殺殺。」

  「你不打這架，也可以。但你必須回答我一個問題。」金禪九尊冷冷的看著他。

  「我要是不回答呢？」華聖天尊淡淡的笑著，笑得很輕鬆隨意。

  「你要是不回答。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金禪九尊眼裡的寒意更重了。

  華聖天尊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殺氣那麼重幹嘛？有話好好說唄。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呢，喜歡動動嘴皮子，不喜歡動手腳。在虛空待的久了，更不想動了。所以啊，你還是把乾坤爐收了吧。即使我說的話是真的，你也不信。你說是不？」

  「廢話真多！」金禪九尊只剩下殘魂，實力也沒有以前的一半，之前把雪不菲的一縷魂魄從虛空中拉出，已經折損了很多修為。

  「我廢話不多，等會你要是被我打哭了。豈不是又是我的錯？」華聖天尊也知現在的金禪九尊是一個強弩之末。當然，也不願乘人之危。要打，也得堂堂正正的打。

  金禪九尊收起了乾坤爐，懶得聽他耍嘴皮子，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也不再說什麼。心中也明白，即使再怎麼逼華聖天尊，只要他不願說的，是不會說的。即使說了，真的假的，誰又知道呢？

  「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這麼不願意和我說話啊？都過去了三百年了，你還是老樣子。不想說話的時候，一直都是一個悶葫蘆。你想說話的時候，又是別人不願聽的話。」華聖天尊故作很不理解的樣。

  金禪九尊冷冷的說：「你和我之間，有什麼好說的嗎？你我從來都不是一路人。」

  「是不是一路人？聊聊就知道了。」華聖天尊走到桌前，坐了下來，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喝著：「你想知道的，我會說的自然會說。有些事，不是你我應該管的。你我啊，僅僅是一枚棋子。還管不著這些。」

  「你到底知道什麼？」金禪九尊也坐下了，坐在他的對面，也喝了一杯茶。

  華聖天尊淡淡的笑了笑：「我只知道，那個人，不是你我能惹的。他和她之間的事，不是你我能摻和的。還有，你口中的靈修神女也是一枚棋子。她的死是註定的，是無法更改的。而那個小丫頭才是最後的底牌。她可不是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你是如何知道天河的那事的？」金禪九尊睜大眼睛，看著他說。

  華聖天尊一副都是你們的錯的模樣，說：「本尊怎麼知道的？本尊，也是偶然看見的。誰讓你們做的事，動靜太大了。」

  「胡說！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金禪九尊緊緊逼問。

  「那個啊，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華聖天尊低下了頭，擺弄著杯中的茶葉，繼續道：「你們做的事，能逃得過虛空之眼嗎？我乃是掌管虛空之眼的神君。三界之內發生的事情，能有我不知道的嗎？下次做事，長點心。否則啊，你們自以為的聰明，都變成了愚蠢。」

  「虛空之眼，不是毀了嗎？」金禪九尊微微一驚。

  「你的乾坤爐都可以再有一個。虛空之眼不可以嗎？再說了，這虛空之眼本就不是真正存在的一顆眼睛。聽說，它是外界隕落於神修的一顆神秘的眼睛。其實啊，不是。這虛空之眼是真正天道的一顆眼睛。浩渺那傢伙以為自己修煉道了破神境界，就是天道了。簡直是太愚蠢了。」華聖天尊嘴角噙著諷刺的笑。

  金禪九尊微微皺了皺眉頭：「你到底是誰？我覺得你好像沒有想像的那麼簡單。」

  「我是誰？我是華聖天尊，是從天地之間孕育出的一位神君。」華聖天尊手中的動作一滯，又立即恢復了往常的輕鬆隨意。

  「你到底是誰？」金禪九尊又不是眼瞎，看的出華聖天尊的動作說明了什麼。

  「我到底是誰？我都不知道。這裡，有很多很多我都不知道的東西。」華聖天尊指了指腦袋，眼裡流出深深的迷茫和不解。

  金禪九尊又皺了皺眉頭，比剛剛皺的更深了。好像在心裡想什麼，過會才開口說：「你是早就知道，我會殺了那個小丫頭，是不是？」

  「我來這裡的確是為了散散心。哪曾想，你會做出這麼愚蠢的事。」華聖天尊噙著諷刺的笑。

  「你能不能別說別人蠢。好像你很聰明似的。」金禪九尊的臉有點掛不住了。

  華聖天尊搖了搖頭，苦口婆心的說：「金禪九尊，有些話我知道再說也沒用。但，我不說，你會後悔的。雪不菲那丫頭的命，得留著。不管她做什麼，你就當做沒看見。因為她的選擇往往是為了活著，而三界生靈的未來也是為了活著。」

  「算了。那丫頭留著，對我來說還有用。」金禪九尊也不是太想殺她。一個火龍，一個冰鳳。兩隻神獸而已，還不足矣真的要了雪不菲的命。他只是想給雪不菲一點苦頭吃吃，讓她安分點。

  「那就好！」然後，華聖天尊慢慢的消失了。

  金禪九尊看向了雪不菲，睡得很安靜，很安靜，安靜的很美好，很美好，美好的很不真實，總覺得這會是一場夢，隨時會醒來一樣。

  ……第二天，清晨。

  「小姐，小姐，小姐，你快醒醒。出大事了！」是妙音，一大早的大喊大叫，很焦急的樣子。

  還在熟睡中的雪不菲不情願的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雪不菲揉了揉眼睛，伸了伸懶腰，打了兩個哈氣。

  「小姐，你怎麼還睡啊？」妙音埋怨了一聲，從一邊的衣櫃裡拿出了一件衣裳，放在床邊，繼續道，「太子殿下說要見你。現在正在前廳等你呢。」

  「他來幹嘛？」雪不菲瞬間來了精神，問。

  「還能來幹嘛？來找小姐的麻煩唄。還不是二小姐多嘴，說小姐您不僅陷害寧姨娘，斷了她的手，還打傷了將軍。又說小姐你是一個禍害。」妙音拉著雪不菲下床，一邊梳著頭說。

  「來了，也正好！最近，不收拾收拾他們。他們反倒自己找上門來了。」雪不菲看著鏡中的自己說。

  「小姐，前兩天，你去哪兒了？」妙音手中的動作一頓，小心又好奇的問。

  雪不菲冷冷的看著鏡中的「妙音」說：「最近虹姨娘處處提點你，你學的怎麼樣了？」

  「虹姨娘教會了我很多。小姐，我學的也還，還將就！沒有給小姐您丟臉。」妙音嘴角含笑道。兩眼發光，很興奮的樣子。

  「那就好！在我手底下幹活的，不僅要會點什麼，懂點什麼，也要懂得一樣。」雪不菲頓了頓，繼續道，「也就是不該問的別問，知道的更多死得也會更快。做好你該做的事情。否則，哪天你的舌頭在不在，都不知道！」警告。

  妙音被嚇的，手中的梳子「啪嗒」掉在了地上，立馬跪在地上，認錯道：「還請小姐息怒！奴婢再也不敢了！」

  「起來！看把你嚇的，小臉都白了！我有那麼的嚇人嗎？」雪不菲起身，把妙音從地上拉了起來。

  「小姐，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奴婢再也不敢多問了。還請小姐不要生氣。」妙音低著頭，小心的說。

  雪不菲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說：「我也沒有生氣。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什麼事該問，什麼事不該問。否則，不僅你的舌頭會沒了，你的腦袋也會掉的。」

  「奴婢明白，奴婢記住了。」妙音被嚇的臉色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