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洗髓丹

  虹月走進來時，雪不菲正抱著一塊西瓜，呱唧呱唧的啃著，啃得十分的歡快賣力。見虹月坐下，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立馬遞給虹月一塊西瓜。

  「你也吃。這聚寶閣的西瓜好好吃。又甜又涼的。」

  「謝謝！」

  虹月接過西瓜，小小的吃了一口。細細的品嘗了一番，的確和普通的西瓜不一樣。吃進口中涼涼爽爽的，嚼一口，濃密的汁液溢滿了口腔。

  

  「好吃吧？」雪不菲抬起頭，笑眯眯的問。

  「嗯！」虹月笑的點點頭。

  看著這樣的雪不菲，像是看見了一個妹妹，一個需要姐姐疼愛，寵溺的妹妹。傻傻的，沒有絲毫的心機，單純的像是一張白紙。

  但現實是不允許。眼前的這位嫡小姐，可以做到殺人不眨眼，殺人如麻。可以做到事事都算進心中，不遺漏一絲一毫，更不允許錯過一丁點的痕跡。

  「看著我幹嘛？難道你又在想你的救命恩人？」雪不菲放下西瓜。

  「沒有！沒有！」虹月呡著嘴唇，笑了笑，掩飾她的尷尬。

  雪不菲豈能不知她心中所想？知道這位女子，不似外表的清冷，內心火熱的堪比烈火。只不過，她所受到的欺騙和利用太多了。對人心產生了一種恐懼和小心。

  「什麼都別想了！吃飽了，才有力氣賺錢，對不對？」無意間的一句安慰，一句玩笑。

  「嗯！」虹月笑著點頭，然後低下頭，又吃了一口西瓜，繼續掩飾她的尷尬。她又豈能不知雪不菲看出了她的心思。說她是一位聰慧過人的女子。實則不然！

  在面的雪不菲，她整個人和靈魂都徹底的暴露在了雪不菲的眼中。連心底想什麼，雪不菲都能看的，是一清二楚。

  「還有這個，也很好吃呢。你多吃點兒。沒必要為我那個便宜老爹保持身材！要是你吃胖了，沒人要你，我要你。」雪不菲玩笑道。把一塊糕點放在了虹月的手中。然後，她自己又開始大吃特吃起來。

  虹月愣愣的看向雪不菲。這樣的雪不菲越看越像是一個天真無邪小女孩。好像，她的心靈是全天下間最乾淨，最純潔的。

  「沒必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不是所有人都願意，時時刻刻的活在算計中。偶爾露出乾淨的一面，也正常。因為，活著要活出自我，笑也不能笑得太像一張面具。你說是不是？」雪不菲淡淡笑道。

  「嫡小姐能這樣想，妾身感到很羨慕。」虹月也淡淡笑道。

  「你啊！你們這些人啊！天天戴著一張面具累不累啊？說自己不喜歡說的話，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不嫌很難受嗎？」雪不菲不理解的搖搖頭。

  有時候，雪不菲也和他們一樣，也需要戴上一張面具，遮蓋最真實的一面。她這樣做，為得是活著。她不怕死，但更想活著。活的感覺很好，不會感到太冷。

  「累？當然很累啊！難受？早忘記難受是什麼滋味了！嫡小姐，你該明白，戴上面具是為了在爭鬥中活下去。只有不懂得活的人，才會露出真實的一面。被人利用，和算計。」虹姨娘放下西瓜，喝了口茶。

  雪不菲抱著西瓜，不想啃了，也放下。

  「活下去？為什麼非要算計呢？有了實力，誰還敢惹你？」

  「嫡小姐那是你。不能修煉靈力的常人，只能像菟絲子一樣攀附強者，才得以生存。」虹姨娘露出一絲的無奈之色。但隨即而逝。

  今天，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說這麼多的心裡話？難道因為眼前的人是雪不菲？

  「沒事！以後我保護你。」雪不菲說的很真誠。且，以後她真的做到了這句話。

  在將軍府滅門時，她隻身一人把虹月從熊熊烈火中救了出來。她的承諾不輕給，一旦給了，就像是烙上了靈魂的印記。

  虹月並未當真，也就點了點頭。但，心裡不由得感到一絲絲的暖意。

  「鐺鐺鐺......」

  惟然站在玉石台上，敲響了銅鈴。

  「額！惟然，這個混蛋！」雪不菲望向惟然，瞪了他一眼，暗自罵了一句。

  惟然也感受到了她眼神，向甲等三號廂房看了一眼，回以一個淡的不能再淡的笑。

  「切！」雪不菲不屑的哼道。

  惟然當然聽不見了，但看雪不菲的臉色，也明白，雪不菲在鄙夷他呢。

  唉！這位主子，真不好伺候！

  說她是一位精於算計的女子，不是。說她是一位單純無邪的女子，不是。說她殺人如麻，沒憐憫之心，也不是。說她貪慕錢財，視錢財如命，也不是。

  反正吶！這樣的女子，真讓人看不透本質，琢磨不透本心。

  「現在要拍賣的是，洗髓丹！」

  惟然打開水晶台上的盒子，盒內就裝著一粒白色的丹藥。這叫什麼啊？個子不大，睡的床不小。

  「就這個啊？」雪不菲看得出這一粒丹藥是高級煉丹師煉製的。

  「這一顆洗髓丹，市價是五萬兩黃金呢。」虹月不由得眼睛微微一亮。她想要。因為洗髓丹，可以讓不能修煉的常人，能修煉靈力。

  「你想要嗎？」雪不菲看得出她的渴望。

  「也只能想想！」虹月失落的搖搖頭。

  「這個給你！」雪不菲從懷內掏出一瓶的洗髓丹，放在了桌子上。

  虹月拿過來，打開一看，驚呆了。這，這，這，這，這是神修級別的洗髓丹啊！

  「這？嫡小姐，這是那位高人給你的？」深深的震驚，和持有懷疑。

  「有什麼嘛？這些留給他，也是浪費！還不如給我呢。」雪不菲不以為意的說。

  說的是實話。這些丹藥放在金禪九尊那裡，也只能用來當老鼠藥，給小老鼠磨牙用。留著也是給微生物當房子，發霉。

  虹月把丹藥放回了桌上，她心裡是很想要，但是無功不受祿。這是做人的準則。因為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會越多。

  「你什麼意思？」雪不菲像是被打了一巴掌，感覺受到了侮辱。

  「嫡小姐，太貴重了！妾身受不起！」虹月婉言道。

  雪不菲給出的東西，是不喜歡拿回來的。又把丹藥放在了虹月的手中：「給你了，你就收著。我留著，也沒用處。」

  真的沒用處！她的修煉可謂是比吃飯還簡單。隨便的睡上一覺，就能升級。當初，她向金禪九尊討要丹藥，也沒在意哪個丹藥對自己有用，哪個丹藥對自己沒用。反正，有多少拿多少。

  金禪九尊也不吝嗇，有多少就隨雪不菲拿多少。反正，他的金禪宮內，煉製的丹藥有好多好多，裝了約有十幾間屋子。

  也不在乎這點！

  「我？」虹月微微動搖了。她也不想一直依附別人，得以苟存。那樣的她，是完全沒有自由的。只能活得更加，更加的卑微和悲哀。

  「拿著吧。我也不需要你還我什麼。只要你對我是真心的，其他的都不重要。」雪不菲直接把丹藥放進虹月的袖口中。拍怕她的手，安撫著。

  「妾身謝過嫡小姐。」虹月不是一個願意一直屈膝於他人之下的女子。她也有一顆高傲的心。

  雪不菲滿意的笑了笑。然後，她看向外面。聽見這一粒丹藥已經拍賣到了，二十萬黃金了。

  這個大陸，有錢人真多！二十萬黃金，想拿出來就拿出來。動動嘴皮子，都不帶心顫的，手抖的。

  「這丹藥，你說說，會賣到多少黃金？」

  虹月嗯了一聲，想想道：「最多，不會超過這個數。」比出三個手指頭。

  「三十萬？」雪不菲直接脫口而出。

  「不。是二十三萬。」虹月搖搖頭。像是計謀得逞的小女孩，偷偷的笑了下。

  雪不菲看到她唇角的笑，伸手敲了敲她的額頭，說：「好啊你啊！你耍我呢。明明是二十三萬，你比個三，故意看我出糗，猜錯，是不是？」

  「妾身可沒那個意思。是嫡小姐的說的太快了。妾身還想比一個二。但，妾身再快也沒嫡小姐的嘴快啊！」虹月很無辜的搖搖頭道。

  「額！」雪不菲故意啞口無言，看向拍賣台，最後這粒丹藥是以二十三萬拍賣成功。買家是一位又瘦又黑的男子。看穿著，也是一般般，稀鬆平常。

  「這個人，你認識嗎？」

  「離家的私生子，離洛。生母身份低賤，聽聞是一個粗使丫鬟，有些痴傻。」虹月的眼底閃過一絲的同情。同是天涯淪落人。

  「那麼有錢啊！私生子都那麼有錢啊！」雪不菲驚呼道。

  虹月低低嘆息道：「這是他生母拿命換來的錢。」

  「說來聽聽。具體是怎麼回事？」雪不菲來了興趣。前世的她，是個孤兒。從未享受到親情的滋味。重生的她，娘親早逝，也未曾享受到娘親的疼愛。

  「這個粗使的丫鬟，名為啞妞。當然，名如其人。啞妞不會說話，又痴傻。因為離家的公子見她可憐，就收留了她，做個干粗活的丫鬟。啞妞長得壯，結實，幹得活比三四個壯漢乾的活還多，吃得也多。啞妞是啞是傻，但為人實誠善良，離家的老太看著心裡歡喜，就收她在身邊，當個寵物，逗一逗樂一樂。」

  「離家公子？生得是極其的陰柔秀美。愛慕他的女子是數不勝數，喜歡他的男子也不在少數。有一日，他在貴人家中喝酒，被下了媚藥，不巧碰到尋他的啞妞。然後水到渠成，後來就有了離洛。」

  「噗！好吧。」雪不菲噴了一口茶水。這年頭，男的長得美也不安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