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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惡人惡果

2024-09-22 04:23:21 作者: 夜晚明燈

  雪寒香被嚇得,終於,手絹掉落在地。只能眼睛睜大很大,很大,大如銅鈴的看著雪不菲。不是她?這個人不是雪不菲。是惡鬼附身!

  「還要繼續嗎?雪寒香?」雪不菲摸了摸鞭子上殘留的鮮血,還是溫熱的,又放在嘴邊舔了舔,笑道:「血液不夠多啊!」

  「你到底是何人?」張嬤嬤眼睛出賣了她心底的恐懼,眼瞳再不斷的收縮,幾乎都變成了一條細縫。她也不知道為何會心生出恐懼?即使是老爺殺人的樣子,也沒有這時候的雪不菲來的可怕。

  雪寒香瞪了一眼張嬤嬤,說:「張媽媽,本小姐說的話,忘了嗎?」那意思分明是叫張媽媽去送死。

  張嬤嬤猶豫的看著自家的小姐:「小姐,老奴不會忘得!只求你能照顧好我的一家老小。」

  話音剛落,張嬤嬤猶如那赴死的亡命之徒,眼睛裡充斥著嗜血的光芒,強壯的身體也像泰山一般壓住了雪不菲的視線。

  「有意思!」雪不菲冷笑一聲。

  

  張嬤嬤一鞭子要圈住雪不菲,卻被雪不菲拽住了鞭尾,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鞭子竟被她躲了去。

  「比那鞭子好多了!」雪不菲隨手甩掉鋼鞭,對遠處的雪不棋說:「接住鞭子,今晚我們吃老虎肉。」

  雪不棋歡歡喜喜的接住鞭子,也不嫌棄鞭子上的血,走上前就要用鞭子捆住白馳虎的頭顱,卻被雪寒香一個藍色的光球打暈在地。

  「你?該死!」雪不菲聽見雪不棋的一聲慘叫聲。肝膽欲裂,嗜血的瞳仁瞬間放大數倍,滿臉是血的她更加像是索命的死神。

  張嬤嬤被她的表情嚇住了,這眼神她好像在哪裡見過。這眼神她以為她一輩子再也不會見過了。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是寧姨娘做小姐的時候?

  雪不菲一鞭子圈住了張嬤嬤的腿,用力往後一拽,張嬤嬤摔倒在地,還未等張嬤嬤從地上爬起,她又是一鞭子的圈住了張嬤嬤的脖子往後一勒,張嬤嬤的臉瞬間變成了豬肝色,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

  時間也就在一念之間,張嬤嬤還未做出掙扎,就兩腿一蹬,兩眼一翻死在了當場。死的時候,她好像記起了什麼,她的眼神渙散是渙散,但眼底最深的恐懼和驚愕久久再也揮之不去。

  看完這一幕的七王爺,心疼的看向雪不菲,心想:「小丫頭,這靈修大陸,親情是靈修者的不該有的東西。你的弟弟?會成為你的劫難。」

  「雪不菲,你竟然敢殺了張媽媽!爹爹知道了,絕不會放過你的」雪寒香貝齒一咬,那字仿佛是從嘴裡一個個蹦出來的。

  張嬤嬤,是從小到大看著雪寒香長大得,十幾年多多少少會有點兒感情的。或許只是一個壯膽的藉口。

  尤其是張嬤嬤也是她的乾娘,乾娘被殺了叫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氣?殺了張嬤嬤,也是在打她將軍府二小姐的臉。

  是可殺,不可辱。

  雪寒香憑空變出一把藍色流光劍,向雪不菲的咽喉刺去,她恨不得一劍鋒喉,血染長袖。

  真不知道寧姨娘是怎麼想的?為什麼不立刻殺了這小賤人?說什麼慢慢折磨死這小賤人,方可解心頭只恨,出這多年的一口怨氣。

  現在折磨著小賤人,折磨出人命。有這麼一個愚蠢的娘親,真是她雪寒香的恥辱。

  樹上的七王爺打了一個哈欠,眼皮抬了一下,終於看見了雪寒香,心中嗤笑:「雪將軍真不該把這麼蠢的女兒生出來。蠢的夠可以的。這流藍劍,不是凡品,是世人眼紅的寶器。拿出來,定被小丫頭看上了。唉,可憐的二小姐!」

  雪不菲真的沒讓七王爺失望,順勢從雪寒想的手裡奪取了流藍劍:「這劍。不錯!倒是可惜了很!」

  「你?你個賤人!敢搶爹爹送我的生辰禮物!找死!」雪寒香怒極了,杏仁眼睜得如銅鈴,那貝齒咬得的是嘎嘣嘎嘣的響。

  這一把流藍劍,是她求了很久才求到手的。今日,卻被雪不菲輕鬆奪取,這臉被打的叫她顏面全丟。

  恨不得把所有看見這事的人,都挖了眼珠子,割了舌頭,挑斷了筋脈。

  丫鬟奴役見二小姐看他們的眼神露出濃濃的殺意,一個個都噤若寒蟬,低著頭,恨不得能找一個地洞鑽進去。這二小姐不會是想殺了他們吧?

  他們剛剛真的什麼都沒看見?真的什麼都沒看見啊!

  「呵呵!這就生氣了!晚了!」雪不菲繞過雪寒香,輕鬆的再她的臉上劃出了一個血口子。然後身形一閃,來到了雪不棋的身邊,蹲下。

  抱起地上的雪不棋,柔聲的說:「不棋,你醒醒?你怎麼樣了?」

  雪不棋艱難的睜開了眼睛,虛弱的說:「姐姐,不棋好睏!不棋好像睡。不棋好像看見娘親了。娘親在哭,不棋不想娘親哭。」

  「不棋,你聽著,今天你無論如何都不能睡,一旦睡了姐姐就不要你了。娘親哭,是害怕不棋睡著了。所以,你不想娘親哭,就千萬別睡。」雪不菲半是威嚇,半是騙哄。

  她說過了,她會照顧好不棋的,就不能食言。她絕不可食言,從來沒有她完成不了的誓言。

  「不棋會聽姐姐的話。不棋不會睡的。不棋還想看著姐姐教訓二小姐呢!」雪不棋的嘴角硬是扯出一抹微笑。那笑容很冷,也很暖。那冷的好像是一個將死之人的笑,寒冷到了心裡。那暖的好像是給雪不菲一個寬慰,溫暖到了心坎里。

  雪不菲把雪不棋捆綁在了懷裡,她想離心臟最近的地方感受到他的心跳還在,害怕真的害怕那心跳再下一念之時就消失了。

  她的時間不夠了。真的不夠了。速戰速決,真的要速戰速決。

  雪寒香早已來到了她的身後,一個更加的藍色光球凝聚在了手心內。這是水元素光球,既可以防禦,又可以攻擊。

  只要那藍色光球打進了雪不菲的心臟位置,瞬間雪不菲的心臟就會被寒冷包圍,然後慢慢的凝固她全身的血液,慢慢的奪取她的生氣。最後,剩下的是一具冰人。

  「小丫頭,你命終隕損於此嗎?」七王爺靜靜的盯著雪不菲的臉看著。

  雪不菲沒有讓他所想的成真。而是早就察覺到了身後的危險,她在靜觀其變,她能清晰的感覺到那藍色光球的寒冷,那寒冷仿佛能凍結她的靈魂。

  「啊!」瞬間的爆發,一聲最悽慘的叫聲嚇暈了所有在場的人。這叫聲竟比那受烙刑之人所受到痛苦還駭人。

  雪不菲冷冷一笑,看著斷掉右手的雪含香說:「是這隻手傷了不棋是吧!應該是的,若不是,那就另一隻手。就當是買一送一。」

  「是,是,是這這隻手!」雪寒香不知是被這話嚇得,還是被痛苦疼得,那臉上的汗珠不停的流淌,都打濕了她的衣裳。

  剛剛,她竟然沒有看見雪不菲是怎麼出手的,就感覺到一陣風從她的身前吹過,然後她的右手就掉在了地上。她從心底有些兒畏懼雪不菲,心想著雪不菲必須得死。

  七王爺滿意的點頭,衝著雪不菲微微一笑,眼神里在說:「小丫頭,你下手挺狠的!還不錯。」

  雪不菲微微沖樹上一眨眼,用眼神說:「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七王爺看懂了她眼神里的意思,也不害怕的點了點頭,繼續啃著蘋果,悠然自得的很。

  雪不菲見他這樣,就低下頭看著雪寒香:「雪寒香,你真的該死!但念在你是我同父異母所生的情分上饒你不死。想要告狀,你儘管去告。我等著你們就是。」

  然後,轉身就走。

  臨走的時候,雪不菲往樹上看了一眼,用嘴型說:「看夠了。你也該回家,吃飯了。」

  樹上的人笑著把手中吃的只剩下果核的蘋果,扔掉在地,沖她笑笑:「女人?太兇殘,可不好!」

  雪不菲冷笑,瀟灑的走掉。憑藉著前身留下的記憶尋找她和不棋居住的房子。

  想著,想著,雪不菲來到一個她一輩子都忘不掉的地方。那簡直是在訴說前身主人是如何如何的淒涼和悲慘啊!

  一個被將軍府遺忘的地方,就一間殘破的茅草屋。周圍長滿了各色各樣的野草野花。尤其是那茅草屋上的茅草都被大風颳走了一半,屋頂已經不能遮風擋雨了。

  雪不菲皺了皺眉頭,她沒有想到一個嫡小姐再怎麼不濟,也不會落到這般落魄的田地啊!連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都沒有!

  走進草屋,雪不菲的眉頭皺的更緊。裡面什麼都沒有,地上就鋪了一些稻草。

  「姐姐,姐姐,不棋好痛!好難受!」雪不棋在她的懷中不停的掙扎,俊秀的眉毛和秀挺鼻子都皺成了一團,可見是多麼的痛苦。

  雪不菲輕輕地把他放在地上,柔聲安慰道:「沒事,等一會兒,你就不痛了!」

  她撕開了雪不棋胸前的衣服,露出一大塊深藍色的傷口,那塊傷口看不出原本的皮肉,散發著刺骨的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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