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重重保護
2024-09-22 04:22:10
作者: 妖朵
一劍封喉,又是一劍封喉,這兇手到底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他的目的到底是要做什麼?他殺高甲難道是因為高甲曾經看到過他的面目,所以要殺人滅口。可是隨即一想又覺得不對,兇手如果想要殺人滅口,又何必等到一個月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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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
何栩又繼續問:「那天夜裡打鬥的如此激烈,難道就沒有人聽到麼?守夜的小斯呢?」
老鴇道:「這就是奇怪的地方,顧大人來的時候也是這麼問的,我們也是這麼說的。那晚所有人都沒有聽到打鬥聲,是不是很奇怪?不瞞您說,還有一個奇怪的地方呢。」
「什麼地方?」
「那天晚上高公子找的姑娘並不是香袖,可不知道為什麼香袖卻死在了高公子的房間裡,還有原本服侍高公子的嫣嫣姑娘,那天晚上也失蹤了,到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老鴇的話音落下,何栩久久都沒有言語,何栩一直盯著房間裡東倒西歪的家具,愣愣出神,良久忽然對趙羽宸道:「快幫我將這些東西都擺到原來的位置上。」
趙羽宸忙阻攔道:「這可是兇案現場,你這麼一動,不就把現場給破壞了麼?」
何栩臉色凝重,一字一句道:「恰恰相反,想要破壞現場的不是我,反而是兇手!」
「你為什麼這麼說?」柳念念不解,上前指著房間裡的擺設道:「兇手殺人與人搏鬥打翻了桌椅很正常啊,我們如果動了,那才是破壞現場呢。」
何栩聽了柳念念的話,輕輕嘆了一口氣,耐心解釋道:「剛才老鴇不是說了,那天晚上沒有人聽到任何打鬥聲,就連守夜的小斯也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聽見,這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那天晚上這房間裡根本就沒有發生打鬥,可既然沒有發生打鬥,那麼這倒塌的桌椅也就不可能了。所以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兇手在殺了人之後,企圖掩蓋什麼,也許香袖姑娘臨死前給我們留下了什麼線索也不一定。」
幾人聽了,都覺得何栩說的有道理,朝何栩翹起大拇指,趕忙忙著扶起桌椅,按老鴇的回憶把所有的東西都擺在原位上。
若水聽著老鴇指揮他們三個忙碌,自己杵在那無事可做,就退到門外依欄輕嘆,「這一次來京城不知道是好是壞,眼看著燕王就要打進京城,不知道他們這幾個人能不能全身而退。如果事情平定下來,一定要跟何栩回榆錢鎮,平平淡淡的過一生,再也不出來了。」
正想著,但聽「啪嗒啪嗒」不知道是誰踩著樓梯上來了,若水不以為意,想著不過是小斯來打掃房間了。可是隨即若水就知道是誰了,是朱珏,他的身後還跟著鬼魅似的歷雲。
朱珏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和墨香味,想來這位安郡王平日裡也是書不離手,喜愛墨寶。
就在若水猜到來人是誰的時候,朱珏也開口了,似乎帶著笑意:「若水姑娘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裡?你朋友呢?」
若水聽朱珏提起何栩他們,話里話外絲毫沒有提到那天的事情,心想他終究也不是認真的。遂展顏一笑,朝身後努努嘴,反問道:「王爺真是好興致,怎麼想到到這裡來了?」
朱珏嘴角揚起一抹邪笑:「天子腳下發生接連發生幾起命案,身為王爺自然要關心一下的。本王特地從皇兄那裡請來了令牌,也知道何栩與趙羽宸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才特命他們調查此案。」
若水心裡瞭然一笑,面上不動聲色,一指身後道:「王爺請,想必何栩已經有什麼發現了!」若水聽著屋裡翻弄桌椅的聲音漸漸平靜下來,想必何栩他們已經重新將桌椅擺到了原位。一邀朱珏,自己也隨後跟著進去了。
剛一進去就聽柳念念自言自語道:「這是什麼?字不像字,畫不像畫。」看來何栩推斷的沒錯,真正想要破壞現場的是兇手。
若水眼睛看不見,不知道面前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圖形,聽柳念念描述,腦中有了一個大致的圖形,圖形是被高手用劍刻在桌椅與地板上的,因為不在一個平面上所以暫時很難辨認出是什麼,用柳念念的話說就是這個圖形即不像字也不像畫,更不像什麼符號。
這是一個暫時誰也參不透的圖案,何栩皺了皺眉,命老鴇取來筆墨紙硯照著刻痕一筆一划原封不動的畫了下來。
柳念念道:「何捕頭,雖然我不會武功,但是去也能看得出來,這刻痕明顯是一個高手所畫,如果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根本就畫不出來,何況是在被兇手追殺的時候呢?那既然死者,也就是香袖姑娘倘或是一個武功高強的人,那為什麼沒有打鬥?她為什麼不反抗?」
柳念念的話音落下,並沒有等到何栩的回答,反而是趙羽宸沉思道:「很簡單,因為高手過招往往在一招之間,也就是所謂的一招定勝負,更何況是殺人呢?」
「一招定勝負?也許吧。」何栩微眯起眼光,「走吧!我們去顧大人那邊。」何栩嘆了一口氣看了看窗外面的天色,忽然發現身後站著朱珏,忙拂袖施禮道:「參見王爺!」
「免禮!」
何栩站起身,眼光有意無意的掃向正站在朱珏身後的若水身上,然後又面向朱珏道:「不知王爺此來所為何事?」何栩的語氣非常冷漠,想來還在為早上的事情耿耿於懷。
若水不好開口,只是靜靜的站著,聽他們兩個說話。
朱珏道:「這件事情本王甚是關心,所以想來看看你們調查出什麼了,今日一見果然沒令本王失望。」朱珏說著,眼睛掃向那個不知道是什麼的劃痕,眸子裡有一閃而過的詫異,隨即又掩了下去。
何栩一副心神根本就未在朱珏身上,絲毫沒有注意到朱珏掃過刻痕時所表現出來的眼神,倒是身後站著的趙羽宸看見了,心下微微疑惑起來。卻也不動聲色。
何栩不卑不亢,欠身道:「多謝王爺抬愛,臣還有要事要與一趟應天府衙,不知王爺可有興趣一看?」
何栩這算是在試探麼?連若水都聽得出來,更何況是老謀深算的朱珏呢。
果然,朱珏聞言盯著何栩意味深長的一笑:「當然!」
朱珏這算什麼,挑釁麼?他明明知道結果,可為什麼還要試下去。
一行人趕到縣衙的時候顧佐也剛從外面回來,還沒來得及坐下見著朱珏立馬站起來行禮。
朱珏右手微抬,只道:「本王今天來是來看熱鬧的,顧大人不必多禮。」
顧佐將眾人請到內衙,說起自己去找齊青的事情。
顧佐到齊府,求見齊泰,說明了自己的來意,請齊青這兩天先不要出巡,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再出巡也不遲。誰知道齊泰卻不以為意,說是天子腳下,若是賊人敢來行兇,定叫他有去無回。
顧佐聽了,當即就惶恐道:「人命關天,不是兒戲。齊大人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還是小心點為好。不如就讓齊青待在府衙之中,應天府會儘快破案。」
齊泰聽了,一拍梨木桌,對顧佐道:「案子都發生一個月了,卻一點線索都沒有,要老夫如何相信你?我兒我自會看好,至於你顧大人,我給你三天時間破案,若是到了時間案子破不了那就別怪本官在皇上面前參你一本。」
顧佐說著對幾人搖搖頭,道:「這齊大人參我是小事,大不了這個官不當了。可這京城的安危怎麼辦?兇手沒有找到,真是令人惶恐啊!」
何栩聞言,拱手道:「顧大人實不相瞞,我們這次來是想要借大人的官場之便來此查找與當時案件有關的線索的。」
「這個好說,有什麼事何捕頭儘管言明,在下一定盡力配合你們。」
「多謝顧大人。我需要顧大人手上有關香袖的一切資料,還有一位叫嫣嫣的姑娘的資料,不知顧大人可有?」
顧佐聞言皺眉道:「實不相瞞,這香袖本官確實是查不到其蹤跡,家住何方。這嫣嫣姑娘,下官倒是略知一二。這嫣嫣姑娘本也是大家閨秀,父親是先皇敕封封的濟寧侯之子顧敬的女兒顧嫣,後來因為牽扯到胡黨所以一家人全部獲罪,這顧嫣就被充為官妓了。」
何栩聞言,又換了一個話題道:「照顧大人看來,確實是沒什麼線索了,目前我們還是保護齊青要緊。兇手既然已經發下話了,定然不會無功而返,也許這就正是我們抓住他的機會。」
趙羽宸蹙眉道:「上次兇手提示殺人的時候,寫明了時間,可這次卻沒有,真是讓人弄不明白,我看這件事不好辦啊!」
「有什麼不好辦的……」柳念念跳出來道:「高甲不會武功,他只是一個商人的兒子,可齊青就不同了,他爹爹是當朝二品大員齊泰,身邊肯定有許多侍衛保護,想要殺他一定很難。兇手才不會傻到告訴你們時間,讓你們抓。」
柳念念的話音剛落,趙羽宸笑了笑,對柳念念道:「不錯,有出息了啊!」
柳念念將嘴一撇道:「我本來就很聰明!」
幾人又商議一番,何栩與趙羽宸兩個人也加入到了保護齊青的隊伍當中。
齊青這個人是個莽夫,脾氣比較倔,一聽說有人要殺自己,第一反應不是害怕,反而興奮的兩眼發光,非說自己能應付的過來,如果兇手敢來定叫他有去無回。
何栩與趙羽宸百般勸說無用就只好隨他了,兩人則是小心翼翼的守護,片刻不離。如此守護了兩天,卻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難道是兇手真的放棄了,還是說著京城有第二個參將,叫齊青的?
這些想法剛冒出腦海便被何栩給否定了,從目前所掌握的線索來看,兇手都是有目的的殺人,而且都是在京城了數得上的人物。
何栩一直跟著齊青,到晚間的時候,齊青一個人去了酒樓。齊青不像是高甲,高甲好色,齊青卻好酒,每天睡覺之前,齊青必然會喝酒。
因為齊青之前說過,不讓他們跟著他,所以何栩也一直都沒有在齊青面前路面。大約過了丑時之後,若水與柳念念終於熬不住了,都有些昏昏欲睡。柳念念更是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若水也是睡意來襲,不住的點頭。
幾人所在的房間在與齊青所在的房間正好面對面,這樣一來,只要齊青的房間裡發出響動,他們立馬就會知曉。
到了半夜的時候,忽然聽見從對面的房間裡傳來一聲輕響,好像是開門的聲音,睜開眼睛從門縫裡看過去,原來是店裡的小二前來送酒的。不久之後就離開了,之後齊青的房間就再也沒有任何的動靜。
可是直到日上三竿,他們也沒有看見齊青從房間裡出來。何栩隱隱覺得事情不妙,當即就變了臉色,打開門朝對面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