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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真相

2024-09-22 04:18:09 作者: 妖朵

  群眾譁然,往身後瞧去,果然見身後立著一個跟齊全長得差不多一模一樣的人,如果不是齊全臉上多了一顆黑痣的話,還真的就將兩個人當成了一個。

  「現在我就來告訴大家事情的經過。」終於說到正題了,所有人都全神貫注的豎起耳朵聽著:

  兇手齊孟因為要報仇,他知道自己的堂弟就在白升酒樓當夥計,所以就將自己的妻子如何死的,說給了齊全聽,齊全就答應了齊孟的請求。因為兩個人本來就長得很像,只要齊孟在自己臉上弄上一顆假的黑痣就行了,一般人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

  齊孟進了酒樓後就打聽許布與寧元兩個人的愛好等等,然後就開始了他的計劃……

  當天夜裡齊孟計劃好之後,將寧元騙到柴房,然後自己則躲在門後,手中拿著繩子將毫無防備的寧元從身後捆綁住,然後開始對其拳打腳踢,順手在柴房裡找出竹條抽打他,等折磨夠了然後再從後面將其勒死。

  勒死寧元之後,齊孟就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蠟燭和絲線,然後將蠟燭在桌子上放好,再把火捻綁在蠟燭的上的線頭上,然後用絲線一頭綁在柴房的柱子上再經過蠟燭的上方,緊挨著蠟燭的燭捻,絲線經過蠟燭纏繞住門栓,然後再從門框上把絲線繞出去吊起門栓,最後將絲線的另一頭綁在外面的一顆樹上。當然在齊孟出去之後就已經將火捻點燃了。

  等做完了這一切齊孟就打扮成女鬼的樣子躲在柴房後面的窗戶下,解開事先綁在大石頭上的天蠶絲,然後用天蠶絲綁住自己的腰,而另一端則早已綁在柴房後面的竹子上。所有人都知道竹子是有韌性的,尤其是把它壓彎了之後,它還會再自己彈起來,如果將兩根竹子綁在一起壓彎,等將它放鬆的時候,其重量完全經得起一個成人的體重。足以將一個人彈的飛起來。因為天蠶絲過於細韌,從而勒斷自己的腰,所以齊孟就在腰上墊上了麥秸,這樣一來就會就算等會兒竹子猛然彈起,也不會拉斷腰身。

  齊孟算好了時間,然後大喊:「有鬼啊……有鬼……」齊孟在喊的時候寧元就已經死了,因為他本來就藏在柴房的後窗下面,所以他出聲的時候,讓人以為是有人在柴房裡面喊叫,讓大家都以為是死者在柴房裡面喊叫。其實是齊孟為了引起朱濤的注意,才喊叫的。

  然後齊孟割斷綁著大石的天蠶絲,這個時候竹子沒有了壓制就會彈起來,將齊孟「嗖」的一聲,帶到半空,然後扯到牆那邊去。這就是朱濤看見的女鬼飛起。

  本章節來源於𝒃𝒂𝒏𝒙𝒊𝒂𝒃𝒂.𝒄𝒐𝒎

  在經過房頂的時候,因為距離房頂較近,所以被房子上的瓦片勾了一下,拉出一根麥秸出來,當時我盯著麥秸看得時候,水兒還笑我:「不就是一根麥秸麼?有什麼好看的?這裡是柴房,有麥秸很正常。」水兒說的不錯,有麥秸確實是很正常,可是出現在屋頂上就不正常了,最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這跟麥秸上有很細很細的勒痕,跟那塊大石頭上的勒痕一樣,這就讓我不得不懷疑了。

  當時我也不知道這麥潔到底是做什麼用的,直到昨天從秋菊家中出來,出門的時候被一輛騾車撞了一下,當時的騾車上拉滿了剛回收的麥子,被一根根繩子勒住,防止其掉落。可是我發現那些被勒住的繩子下面都墊有麥秸,騾車的主人說是為了防止繩子磨破布袋,掉落麥子所以就墊了麥秸在上面。當時我的腦海中就靈光一閃,想到了這根房頂上的麥秸,和大石頭上的勒痕,想通了這點,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而解。

  而這個時候的火捻也已經燒到了盡頭,點燃了蠟燭,蠟燭燃燒之後點燃了橫在上面的絲線,絲線這頭一松,門栓緊跟著落下,就形成了一個密室。

  然後就是許布衝進房間,再然後就是馬力與齊全趕到。

  這就是為什麼房間裡的蠟燭會忽然亮起,我們之所以找不到證據,是因為火捻燃燒之後什麼也沒有留下,當柴房的門被打開的那一刻,風吹了進去,更是將火捻燃燒後的氣味全都吹散了。我之所以會想到這個,也是因為昨天在街上偶然看見幾個小孩在燃放鞭炮,所以想到了這個可能。

  何栩講到這裡若水才想起昨天原來何栩盯著那幾個孩子是這個原因,若水暗暗點點頭,然後聽何栩繼續講下去。

  至於許布說他感覺到身後有異,可是回頭的時候又什麼也沒有看見,其實許布感覺是對的,身後確實有異,不過發出異動的不是人,而是那根絲線。

  是因為李全趕到的時候,看到了綁在樹上的絲線,然後就解開,藏了起來,許布感覺到的異動就是齊全抽動絲線的時候不小心帶動了門栓發出輕微的響聲所致。

  這樣以來,一場完美的密室殺人就完成了。

  「啪啪啪」何栩剛將事情的經過講完,站在我們身後的齊孟就走到前面來了,一邊鼓掌一邊譏笑道:「大人說的可真精彩,我都有些佩服你了,可是說來說去,一切都只不過是你的推斷,也就是說你跟本就沒有證據,證明人是我殺的。」

  何栩等齊孟說完,胸有成竹的開口道:「一場再完美的殺局,也會有露出破綻的時候。誰說我沒有證據,第一個證據就是門後面的腳印,其實早在趙羽宸發現腳印的時候,我就已經將腳印拓下來了,並且暗中與你們所有人的鞋印都比對過,可是令我意外的是,竟然沒有一個鞋印與之相匹配,這讓我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判斷,不過現在我知道為什麼我手中的這腳印的拓印與酒樓里所有人都對不上了,因為他們都不是兇手,齊孟,你敢不敢把鞋脫下來比對?」

  何栩開口,目光直視齊孟,後者臉色有些難看,沒有一開始的囂張,不過仍舊辯駁道:「就算對的上又如何,也許是有人套了我的鞋,來栽贓嫁禍給我也不一定。」

  「強詞奪理!」何栩盯著齊孟,語氣忽然升高:「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這第二個證據就在你自己的身上,天蠶絲是很名貴的一種絲線,也就是說花錢也不一定就能買得到,所以你身上定然還隨身攜帶有天蠶絲;第二,就是你在殺寧元跟許布的時候用的手法都一樣,雖然你用麥秸護著了腰身,但是身上還是會留下勒痕,你敢不敢將衣服脫下來,讓大家看。」何栩說道此處已是正氣凜然喝命而出,:「你不敢,是因為你就是兇手,真正的齊全就站在那裡,你還要什麼證據,他就是最好的人證,人證物證都在,你還如何狡辯?還不快束手就擒。」

  何栩說著,齊孟知道自己跑不掉,臉上露出一抹悲戚的神情,隨後眼放寒光,朝著人群就撲了過去,在我們都毫無防備的時候,一把扯住秋菊,拿出天蠶絲在秋菊的脖子上饒了一圈,又在自己左右手上纏了一圈,然後瞪視著我們:「都不許動,誰再上前,我就立刻殺了她。」

  異變突生,誰也沒有反應過來,秋菊就站在距離齊孟不遠的地方,很容易就被齊孟抓住了。人們見齊孟已經在秋菊脖子上勒出了一條紅線,天蠶絲已經陷阱秋菊脖子上的皮膚下面,都不敢妄動。

  「人死不能復生,你這是何苦呢?」

  「一屍兩命,你讓我如何放手?」齊孟狠狠的瞪視著人群,手下的力道加重了幾分。

  秋菊知道自己逃不過,感受到脖子上傳來的疼痛,任命的道:「是我對不住你,不管你如何處置我,我都沒有怨言。我跟你走。」

  齊孟看向何栩,何栩道:「齊孟國法難容,你還是束手就擒吧。秋菊縱然有罪,但罪不至死,一切公理,大人只有定奪,我不能讓你帶走她。」

  「那我現在就殺了她!放我離開。」

  何栩正待說什麼,趙羽宸越眾而出,「大家後退,讓他們走!」

  何栩看了一眼趙羽宸,後者點點頭,「讓他們走吧。」

  齊孟挾持這秋菊離開,不許任何人跟著,等到了門外見門口停有一輛馬車,將秋菊往車上一推,自己架上馬車就離開了。

  「現在怎麼辦?」若水等人出來的時候,眼前已經沒有了齊孟的身影,茫茫夜色又上哪裡去尋人?

  何栩略微一沉吟,便道:「我知道他帶秋菊去了哪,跟我來。」

  幾人聞言,跟著何栩一路來到了亂墳崗,其實若水也猜出來了,齊孟與鄧藍葉非常的相愛,若水曾聽趙羽宸跟她說過他從齊孟的家看到的光景,屋子裡擺滿了各種精緻的擺設,院子裡的花花草草打理的也整齊好看,一看就知道屋子的主人一定很喜歡這裡,他們共同建造自己的家園。

  男的就種地養家,女的就織布種花,他們每天朝夕相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可是這所有的美好在那個夜晚戛然而止,是許布他們打破了這個家的美好的生活。齊孟為了妻子,殺了他們也是在情理之中。

  可是當他們趕到亂墳崗的時候,齊孟已經死了,胸口插著一把利刃。他就跪坐在鄧藍葉的墳前,手中還捏著一張紙,紙上沾滿了血跡。秋菊奄奄一息的躺在鄧藍葉的墓碑旁,氣若遊絲,眼看著已經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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