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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心知肚明

2024-09-22 04:17:27 作者: 妖朵

  三人一聽,原來酒樓里還有一個丫鬟,只不過生病了,何栩剛準備詢問秋菊的情況,這時旁邊的朱濤心直口快說了一句,「秋菊根本不是生病,她是被惡鬼纏身,嚴生就是這麼死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朱濤的話音剛落,何栩就看見白升朝朱濤瞪了一眼,後者立馬閉了嘴。想來是不想讓朱濤繼續說下去,何栩聽了,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白升,也沒有繼續追問,心裡明鏡似的。白升這個老闆都發話了,就是再開口問朱濤也不會說實話的。

  何栩就裝作沒看見,繼續問那個婦人:「你在酒樓里是做什麼的?」

  那婦人道:「回大人,民婦是專門負責灑掃的。」

  

  「案發當日,也就是昨天夜裡你在哪?」

  那婦人同丫鬟、廚子一樣,晚上都不睡酒樓。何栩並沒有從他們那裡得到有用的線索,隨後何栩又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你們可知道寧元為人如何?可有什麼仇人?」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人回到,不知道何栩問的是誰,又鑑於剛才白升給朱濤的警告,都不願意出頭。

  何栩一臉淡然,看不出他在想什麼,摸索了幾下劍柄,道:「所有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明,看來這件案子定是女鬼所為,我看白老闆是請錯人了,還是去請道士做法來的實在。」何栩一句話將連若水在內的所有人都說愣了,這世上怎麼會有鬼呢,反觀趙羽宸確實一臉瞭然的表情,若水剛準備開口詢問何栩,因為她知道何栩絕對不是這麼草率的人,可是還沒開口,趙羽宸就搶先道:「我們走吧,案子已經結了。」

  「可是……」

  「可是什麼呀?」趙羽宸笑嘻嘻的過來,「何大捕頭都說這是女鬼所為了,那就不是我們所能破得了的,咱們是捕快,又不是專門抓鬼的,如果兇手是人,那還好辦,我們順道就給除了,可如果是鬼,那就恕我們愛莫能助了。」趙羽宸朝白升攤攤手,推搡著若水就往外走。若水站著不動,見何栩也一聲不吭的走了,也就不再反駁,跟著趙羽宸往外走。

  「一……二……三……」若水聽趙羽宸在後面小聲的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什麼,走近了一聽,原來他在數數,看了何栩一眼,小聲附在趙羽宸耳邊道:「你幹嘛?數什麼呢?」

  趙羽宸神秘一笑,沖若水「噓」了一聲,「六……七……八……」然後又繼續數他的數,弄得若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若水看看何栩,又看看趙羽宸,一個神秘兮兮的笑著,一個又冷著一張臉,但是兩人之間好像又達成了某種默契,怎麼看都覺得這兩個人有問題。

  就在趙羽宸數到「九」的時候,何栩與白升兩個人的聲音一前一後的響起:

  何栩開口小聲對若水道:「你剛才驗屍的時候跟趙羽宸你們兩個嘀咕什麼呢?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從寧元的魂魄中看到了什麼?」何栩終於問起這件事了,若水咬著下唇,正想著該如何跟他解釋,就聽何栩繼續道:「我猜你應該是什麼也沒看到對不對,因為寧元的冤魂在我們趕到之前就已經消失了。」

  若水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這件事她只告訴了趙羽宸,何栩是怎麼知道的?若水看著何栩,一切都被他給說中了,不禁脫口而出:「你是怎麼知道的?」

  何栩微微一笑:「你告訴我的。」

  「我什麼時候告訴你寧元的冤魂不見的?」

  「現在!」

  「我……」若水這才意識到自己上了何栩的當了,原來剛才的一切都是他的猜測,可是現在卻被他一語中的。

  這個人聰明的可怕!

  此時若水心裡就像是站在一片枯葉上順水漂流的螞蟻,唯恐一個不小心葉子就會沉落到水裡。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沒有發生聲,她知道何栩一直都心知肚明,只是沒有說破罷了。見到屍體的時候若水錶現的很反常,以何栩的聰明又怎麼會若無其事。原來他心裡早就明了了。

  那他讓自己回去休息,是不是就是在給自己機會找藉口說服他。可是她卻沒有把握好這個機會。若水想,其實何栩一直都希望她能夠親自對他說起,而不是他主動開口詢問,最終若水還是沒有開口,何栩恐怕是很失望的吧。

  若水感受著頭頂逼仄的眼神,猶豫著要不要說出口,如果說出口了,何栩會將她趕走嗎?她不確定何栩會如何做。

  好在若水沉默了沒多久,氣氛就被白升給打破了。

  剛才趙羽宸數到「九」的時候,白升忽然從後面追了上來叫住他們三個,此時剛與趙羽宸說完話,趙羽宸眼睛望向若水與何栩的方向對白升道:「這件事我可做不了主,喏,那位才是捕頭,我只不過是個師爺,一切都得聽他的,你求我沒用,還是去求他吧。」

  白升在趙羽宸那裡吃了閉門羹,然後白升就跑到何栩面前,對何栩道:「何捕頭,你看……」

  若水見到白升,這才明白趙羽宸剛才嘀嘀咕咕的數數是什麼意思,原來他早就猜到白升會追上來,果然是狡猾至極。

  何栩是個冷面相公,對白升的話不理不睬,白升求的急了,何栩只是道:「我剛才已經說了,這件事情我們『愛莫能助』奉勸白老闆還是另請高明的好。」

  何栩的話音剛落,白升就像是吃了黃蓮一樣,有苦只能往肚子裡咽,其實白升心裡明白,何栩只不過是氣他剛才沒有讓朱濤繼續說下去,所以才會不想搭理他,此刻見何栩撒手不管,當即就急了,連忙求饒。

  白升見求告無果,嘆了一口氣道:「只要是大人能幫我抓住兇手,在下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並且事後,還會有酬勞奉上,不會讓大人白忙活的。」

  何栩笑了:「你那什麼酬勞也許有人會比我們更感興趣。」何栩說完,看了一眼仍舊低著頭的若水,頭也不回的走開。背影很快就淹沒在人群中。

  若水見何栩問出那句話之後就一直沒有再對她說半句話,此時雖是身處艷陽天,倒真是如置身冰天雪地一樣。

  趙羽宸朝白升攤攤手,來到若水身邊,想抬手拍拍若水的肩膀,到了跟前又放下了,嘆了口氣道:「走吧。」趙羽宸背著手走開,若水待著也沒意思,跟著趙羽宸後面離開。

  「趙公子……趙公子……」白升還在後面呼喚,可是人已經聽不見了。

  何栩沒有回家,而是去了衙門,在衙門呆到天黑才回去,彼時趙羽宸正拿著一壺酒坐在屋頂,見下面何栩經過,朝他招了招手,「要不要上來喝一杯?」

  趙羽宸晃了晃手裡的酒壺,何栩仰頭一笑,「你又偷我家的酒喝,這酒是給你喝的嗎?」

  何栩雙腳一蹬,人已經穩穩的落在房頂上,在趙羽宸旁邊坐下,接過趙羽宸遞過來的酒就喝了一大口。

  「我哪裡是偷酒喝,你的就是我的。好兄弟不分彼此。」

  何栩白了趙羽宸一眼,鼻子裡嗤了一聲,再次灌下一口酒……

  天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滿月,清涼的月輝撒下,帶著夢幻般的色彩。

  青天有月來幾時,我今停杯一問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卻與人相隨。

  皎如飛鏡臨丹闕,綠煙滅盡清輝發。

  ……

  不知道是誰先開口,剩下一人緊跟著道:「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唯願當歌對酒時,月光長照金樽里。」

  「哈哈哈哈……」

  院子深處,若水翹首看著房頂上並排而作的兩人,面上露出一絲欣慰的光。

  第二天一早白升親自備上了一份厚禮守在何府門前,紫鵑開門看見門外大大小小的禮盒愣了一下。

  「請問你找誰?」

  白升見是一個女子,看打扮也不像是丫鬟,不敢怠慢,忙執禮,滿臉堆笑道:「在下是白升酒樓的老闆,特來找何捕頭的。」

  紫鵑聞言這才將門完全打開,「既然是找我家少爺,就沒必要帶這麼多的東西,我家少爺從來不收別人的禮。」

  別看紫鵑平時大大咧咧,卻是個心思細膩的姑娘,一看白升這笑容就知道是有事所求,知道自家少爺是什麼性格的人,便準備婉拒。

  白升見何府的一個女子都這般的有見識,不敢托大,腰彎的更低了,「請姑娘讓在下見一見何捕頭,我有事要跟他商量。」

  紫鵑道:「見人可以,但是那些東西就沒必要帶進來了。」

  白升聞言,猶豫了一下,還準備再說什麼,他這次過來是有求於人,昨天已經鬧的不愉快了,除了送禮他還真的不是道該如何拉近關係,讓何栩幫忙。

  「那,請姑娘勞煩趙公子一見!」

  紫鵑一聽,一看白升就是狡猾的狐狸,所求之事一定不簡單。臉上的笑容當即就消失了,雙手往胸前一抱,攔著門口道:「我剛才說了,要想進何府必須清清白白的進來。不管是見誰都不准往裡拿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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