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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東家裡短

2024-09-22 04:16:18 作者: 妖朵

  就在閒聊的空隙衙役們已經打完了那三十大板,走過來交差。

  趙羽宸又是讓人打板子又是跟那兩位大嬸聊天,折騰了半天,就是不干正事,誰都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雖然所有人都懷疑趙羽宸,但堂上還是有一個人相信他的,這個人就是何栩。

  

  何栩雖然不知道趙羽宸要做什麼,但憑他破獲了上次的離奇死亡的案子,就可以看出,趙羽宸這個人雖然平日裡嘻嘻哈哈,但還是有些小聰明的,可以說是智慧內斂,大智若愚的那一種人。

  就在閒聊的空隙衙役們已經打完了那三十大板,走過來交差。

  趙羽宸走到扁擔跟前,大喝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挨了這三十大板,滋味不好受吧,現在肯交代了麼?說,你的主人是誰?」

  趙羽宸說著附身趴地上將耳朵對準扁擔聽了起來,邊聽邊點頭道:「哦哦哦,是了。」然後拍手道:「交代了就好,你說你早交代了也省了這一頓皮肉之苦了不是?」

  在所有人快笑出聲來的時候,趙羽宸終於囉嗦完了,站起身,嘴角勾起一股瞭然的笑意,伸手一指周大娘道:「剛才那扁擔已經交代了,這位周大娘就是它的主人。」

  張大嬸一聽就笑不出來了:「大人,這扁擔分明就是我張家用來挑柴禾的,怎麼就成她周家的呢?」

  趙羽宸笑的一臉神秘,對著張大嬸冷哼一聲,然後非常嚴肅的指著地上的扁擔道:「這可是這扁擔剛才告訴我的,你們看這扁擔,我方才讓衙役們打就是為了將扁擔兩邊的繩結里的灰塵都打落出來,你們看看都有什麼?這分明就是已經乾枯的糞便與泥巴。也只有經常挑糞的扁擔里才會不小心蹭到這些糞土,不信你們可以聞一聞,看看是不是臭氣熏天?張大嬸,你說你家扁擔是用來挑柴禾的,怎麼裡面半點灰塵與草屑都沒有呢?分明就是你借了人家的扁擔不還,還想據為己有。這扁擔都已經說了自己的主人是誰,你要是再在這兒胡攪蠻纏,小心它跳起來打你。」

  趙羽宸一席話說的張大嬸啞口無言。

  若水聽到趙羽宸講到這裡,也是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然後趙羽宸又開始講第二件好笑的事情。

  這第二件也是一個婦人吵架,不過跟她吵架的那位是一個穿著講究的地主。這地主先說話了,說是剛才在大街上走路,一個沒注意被這個婦人將自己身上的錢袋給偷走了。

  再問那婦人,那婦人也辯解說這錢袋分明就是自己的,是自己的兒子省吃儉用在她五十歲壽辰那天花了二十文錢買了送給她的。那地主又說了,這錢袋布料做工講究,豈是二十文錢就能買到的?看她穿的一身窮酸樣,也不像是能買得起這錢袋的。

  趙羽宸聽了立馬附和道:「我說這位大嬸,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一看這位老爺相貌堂堂,豈會欺騙你一個窮酸老婦人,難道他還缺這點錢不曾?我看分明就是你看不得人家吃得好穿的好,所以動了歪心思,趁這位大爺不注意,偷了人家的錢袋。」

  那老婦一聽,立馬哭了起來,用袖子抹眼淚。

  若水聽趙羽宸僅憑他們的片面之詞就斷了案,剛才的佩服早就丟到爪哇國里去了。不過還是耐著性子聽趙羽宸將故事講完。

  趙羽宸見老婦人開始哭,立馬心軟了,一面安慰,一面對著衙役道:「來人,給二位沏杯茶來,這大熱的天,總不能讓人干站著說話。」

  衙役一聽,不知道這師爺又耍什麼么蛾子,還是照著去辦。片刻之後兩杯熱茶很快就端了上來。地主見茶端到自己面前,毫不客氣的端起就喝。趙羽宸見那婦人只顧哭,也不接茶,就替她接了,遞到她的手中,一面還道:「哭有什麼用呢,反正那錢也不是你的。還是喝完這杯茶回家去吧。我看你這年紀也大了,可經不起這番折騰。」

  趙羽宸剛說完,地主已經將茶喝到一半了,趙羽宸忙一拍自己的額頭道:「唉!我差點忘了,常言說吃飯之前要先淨手,這喝茶之前也一樣……我這可是我自己私底下買的好茶,可不能如此糟蹋了。」趙羽宸說著又命衙役去打兩盆水來給淨手。水很快就打來了,地主一聽,臉上一紅一白,只好放下喝了一半的茶,從容不迫的洗起手來。那婦人也只好認命,心道好歹來了一趟,就算自己吃虧了,果然這官老爺還是偏袒有錢人家。不過哭了這么半天也確實口渴了,也想明白了,將手在水盆里洗淨,就去接茶喝。

  「那個我可以走了嗎?」婦人正喝茶,地主已經等不及要離開了,婦人見了又是一陣傷心。趙羽宸揮揮手道:「當然,你當然可以走了。」那地主臉上一喜,剛走了兩步,身後趙羽宸又道:「不過……」

  「不過什麼?」地主轉過身來,聽趙羽宸的下文。

  趙羽宸指指老婦人:「你看這老婦人也怪可憐的,你大人有大量不跟她計較,看她可憐不如就賞她幾文錢買了餅吃,這都快下午了,她身上身無分文,總不好讓她餓著肚子回家吧。」

  那地主一聽,先是猶豫了一下,然後從錢袋裡掏出兩文錢扔到自己剛洗過手的水盆子裡,冷哼一聲,轉身便走。

  剛走了兩步,趙羽宸就指著他對左右大喝:「來人將他抓住打三十大板,誣告人者按律例打三十大板。」那位地主正高興這呢,誰料卻被衙役按在地上掄起棒子就打。嘴裡連連求饒,趙羽宸只是不理,等衙役打完了,趙羽宸才開口:「我來告訴你原因吧……「趙羽宸先是指著老婦人對地主道:」你看這位大娘渾身上下粗衣布衫,雙手滿是老繭,一看就是靠雙手吃飯的人,再看她的雙手皺褶里滿是油垢,指甲縫裡也嵌滿了發黑的麵粉,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這位大娘平日裡是靠賣餅討生計的。我之所以請你們喝茶就是為了讓你們洗手,你們再看看這盆里的水,老婦人因為經常烙餅,所以手上滿是油垢,這水裡自然是漂滿油花,再看看你那盆水裡,在你洗完手之後,水裡乾乾淨淨的,可是等你將銅錢扔進水盆之後,這水就冒出了油花,這說明什麼?說明這錢袋子裡的錢分明就是這位大娘的,因為她每日用沾滿油的手接錢數錢,所以這銅錢上沾滿油花,這下你還有什麼好說?」

  趙羽宸的一番話,立馬讓地主閉了嘴,屁股被打的開了花,臉色憋的通紅卻不敢叫出聲來。

  若水聽到此處才知自己剛才冤枉了趙羽宸,不過幸好剛才忍住沒說,否則這會子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再來說第三件事,這次是兩個漢子吵架,姓王的說姓馮的偷了他家池塘里的魚,今早還堂而皇之的拿到集市上去賣。姓馮的當然要替自己辯解,只說這魚是自己今天早上在河裡釣上來的。

  有了前面兩個案子,衙役們肯定以為這次趙羽宸又要使出什么小聰明來破案,誰知道趙羽宸只看了一眼就說是姓馮的偷了姓王的魚,還說的斬釘截鐵。

  姓馮的一聽,當即就要辯駁,趙羽宸在他之前,開口道:「如果你現在承認,也就算了,我大人不計小人過,就放了你,只是不能再有下次,如果你敢開口辯駁,小心皮肉之苦。」

  姓馮的不知道趙羽宸說的是真是假,不過自己明明說自己沒有偷,若是現在承認了,那豈不是以後都抬不起頭做人了,不顧趙羽宸的勸說,仍舊喊冤,說自己是願望的,還說趙羽宸連問都不問,查也不查,就判定是他偷了人家的魚,就是不服氣。

  大家正奇怪趙羽宸怎麼這次這麼快就將案子給破了,豈料趙羽宸這次二話不說,當即就下令將姓馮的打了二十大板。

  這姓馮的,不明就裡,被人無緣無故的打了一頓,連忙喊冤。

  趙羽宸便道:「剛才讓你承認你不承認,現在挨了打,竟然還敢喊冤,那我便讓你死了這條心。」趙羽宸指著姓王的手裡的魚道:「這種魚是草魚,靠吃池塘里的一種水草長大,你說是你早上在河邊釣的,可據我所知你住的那片河裡根本就不生長這種魚。再看這魚體格肥大,很明顯就是家養的,你說你還死不承認。」

  一句話就輕鬆的解決了問題,讓那些衙役們佩服的五體投地,連何栩都開始誇讚他。

  怨不得若水醒來見他們兩個關係和好了,原來是這麼個原因。除了這三件事以外,還有大大小小總共二十幾件事,趙羽宸竟然在三天之內一下子全都破了。

  若水也不由得對他豎起大拇指。這恐怕是若水入凡塵以來除了核心,讓她最佩服的人了,不過在若水的心裡,何栩永遠是排在第一位的。

  當時若水就想,不知道何栩若是審理起這些案子來又是如何的審法,反正是覺得沒有趙羽宸的歪點子多,肯定是一語道破。

  夏天的第二場暴雨來臨的時候,若水不聽勸阻,像上次那樣去擋雷劫,只是這次沒有沉睡。在暴雨停止的第二天官衙就接到百姓的報案,說是河水因為大雨而引發洪水,從上游衝下來好幾具屍體。

  何栩聽了與趙羽宸對視一眼,迅速帶人趕到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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