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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畏罪自殺

2024-09-22 04:15:43 作者: 妖朵

  可是在當天夜裡,一直說自己是冤枉的大夫人,竟然自盡而亡。屍體是在第二天早上發現的。

  當天早上,一切打點妥當,何栩命衙役去帶犯人,被趙羽宸攔住,正在兩人要交鋒的時候,前去押解犯人的衙役在前去帶人的時候發現門忽然打不開,這才發覺有問題,等到將門踹開以後,發現大夫人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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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羽宸與何栩聽到這個消息,當即如一盆冷水澆到頭上,何栩更是立刻就跑到關押屍體的房間,隨後趙羽宸也反映過來,趕緊跟上。

  屍體臉色發青,嘴唇發紫,肚腹膨脹,十指指甲呈現暗紫色,眼睛吐出,口吐白沫。李義只是粗略一看便道:「是服毒自盡。看屍體的樣子不像是掙扎過的痕跡,衣衫比較整齊,根據我多年的經驗來看,死者更像是自殺。」

  何栩問:「是何毒?」

  李義道:「砒霜。不僅死者喉嚨還是肚子裡都毒,看來是死之前就吃下去的。」

  李義說完,何栩就皺起了眉頭,圍著屍體來回走動。至於趙羽宸當即就抱著大夫人的屍體開始痛苦,那神情要多悲傷就有多悲傷,「娘,你為什麼這麼傻?為什麼要自殺?」到了此時,就連趙羽宸都說大夫人是自殺的了,別人更是沒有異議。

  其餘三位夫人與趙深聽到動靜全都趕了過來,見了屍體慘不忍睹的樣子,都有些不忍心,別過臉去。若水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趙羽宸,一時之間他在趙府最親近的兩個人都走了,先是趙羽佑然後又是自己的親娘,不管馬氏做了多少壞事,可是她畢竟是生他養他的人。

  若水忽然覺得趙羽宸很可憐,他是一個那麼熱愛自由的人,以前有趙羽佑一個人承擔家業,可是趙羽佑死了,如果是他接管茶莊的話,那麼這些擔子還可以丟給大夫人,可是現在大夫人也死了,以後的趙羽宸恐怕是不得自由了。

  何栩走了一圈,一直不說話,又開始打量起房間來,隨後眼睛又掃過每一個人的臉面,過了一會兒何栩總算是開口了,問守在門外的衙役,可有聽見房間裡有什麼動靜沒有?

  衙役道:「他們在這守了一夜,並沒有人進去。也沒有聽見有什麼動靜,只是半夜的時候,馬氏好像哭了哭的很傷心,別的就再也沒有了。」

  何栩一直皺著眉頭,若水不知道何栩一直在憂心什麼,想到他先前給自己說的話,連她也覺得這件事有些奇怪,可是人都已經畏罪自殺了,大夫人直到臨死的那一刻,也沒有什麼話要交代,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死了。

  房間裡門窗緊閉,只有一個天窗,不過那個天窗窗口太小,連一個小孩子都鑽不進去,別人想要殺大夫人恐怕很難。房間裡也並沒有掙扎的痕跡,除了自盡,實在是看不出有半點他殺的痕跡。

  而且以若水對靈魂的敏感程度來說,如果大夫人是冤死的,或者是被謀殺的,那麼她的靈魂應該含有怨氣才是,可是直到若水看見大夫人的屍體的那一刻,若水也並沒有發現什麼冤魂。

  這也正是若水感覺到奇怪的地方,正如三夫人的死一樣。不過有一點若水也非常奇怪,因為無論是正常死亡也好,被人殺死也好,靈魂都會留在屍體上三天,然後才會轉世投胎,可是若水並沒有在大夫人的屍體上感受到靈魂存在的跡象,這太不尋常了。

  就在大家沉默的時候,李義忽然開口了,他說:「大夫人實在是女子中的狠角色,不僅接連殺害兩條人命,對自己也特別的狠,一般人服毒自盡,都會把握好一個量,可是大夫人竟然一下子吃下去大約半兩的砒霜,這半兩砒霜可是能毒死三頭健碩的牛了。真是沒見過誰對自己這麼狠過。」

  在場的人聞言,全都震驚非常,怨不得這大夫人死相慘烈。若水心道:「如果是照李義的說法,大夫人是服用了大量的砒霜而死,那麼她的靈魂恐怕在隨著肉體死亡的那一瞬,也瞬間消散了。」

  這世上有千萬種死法,除了被折磨而死的人以外,就數服毒,是最能傷害到人的靈魂的了。

  何栩此時已經收回目光,聽五夫人,小聲咕噥一句:「以前馬侯爺還在的時候,在趙府大姐可是說一不二的,樹倒猢猻散,再也沒有人能照著她了,現在可好,一家人都死絕了。」

  五夫人的話,所有人都聽在了耳里,全都默不作聲,只有趙羽宸瞪過來的目光略帶幾分寒意。想起馬氏生前的情景,再看看眼前這般淒涼的情景,當真是人走茶涼。

  二夫人見趙羽宸傷心,上前對趙羽宸道:「羽宸,你別難過了,大姐走了,你還有我,還有你十娘與五娘,你大哥已經走了,以後我就是你的親娘,我會好好的照顧你的。」

  趙羽宸剛經歷喪親之痛,哪裡聽得進去這些話,聞言,呵斥道:「你算老幾,我為什麼要任你做親娘,我的娘親已經死了,我這輩子只有她一個親娘,你滾!」

  趙羽宸顯然是已經失去理智了,居然當著趙深的面,如此跟二夫人說話,趙深上去就是一掌,怒目道:「放肆,我還沒死呢,你就這麼對你二娘說話,信不信我打死你!」趙深說著揚手就又要打,卻被二夫人給阻止了,抽噎道:「老爺不要,看在奴家的份上,就饒了他這一次吧,大姐剛走,他傷心也是難免的。」

  趙深聞言,看著通情達理的二夫人,氣呼呼的將手放下。

  既然人已經死了,那也就代表著一切都結束了。

  何栩什麼也沒有說,吩咐將邱雯,趙大與趙居兩個人押回縣衙準備過堂,至於大夫人的屍體,人都已經死了,就讓她入土為安吧。

  何栩命衙役押解著趙大與趙居兩個人,回到縣衙,縣太爺當即就過堂,將趙大與趙居仗責五十,因為他們沒有參與直接殺人,所以只是仗著,只是邱雯卻被判了死刑。

  都已經回來三天了,可是何栩還是一副愁眉不解的樣子,不時的拿出一個暗器在那琢磨。若水問何栩在看什麼,一個暗器有什麼好看的?

  何栩將那枚暗器舉到若水的面前,表情凝重的對若水道:「這枚暗器是我在大夫人的房間裡發現的,當時為了不打草驚蛇,所以我就暗中藏了起來,並沒有聲張。」

  若水笑道:「馬氏是馬侯爺的女兒,她房間裡有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也正常,既然如此,人都已經死了,還留它做什麼。」

  何栩說:「你不知道,大夫人的房間我親自檢查過,屋裡的每一個東西我都很熟悉,這個暗器並不是馬氏的,而且這種暗器並不是用來殺人的……」

  「不殺人,那它是做什麼的?」

  「傳遞消息……」何栩說著從案子上拿過一張四四方方的紙張摺疊好,然後用暗器穿透,對準房間裡的柱子隨手一擲,暗器帶著紙張「擋」的一聲定在了柱子上。

  「這能說明什麼?」

  何栩似笑非笑道:「這說明,在大夫人被關押的那天夜裡,有人用這暗器給她傳遞過消息,而且大夫人很有可能就是看見這消息,才決定自殺的。」

  若水有些疑惑,問何栩道:「可若大夫人不是自殺,房間裡肯定也沒有砒霜,那她服下的砒霜是哪來的?」

  「當然是隨著暗器被兇手射進去的。」

  「可是現場已經被我們仔仔細細搜索了一遍,並沒有發現包裹砒霜的紙張,就是送消息的紙張也沒有啊。」

  何栩勾起唇角,正色道:「這就是兇手的高明之處了,雖然我們搜查了屋裡的每一個角落,可還有一個地方我們遺漏了。」

  若水連忙問:「什麼地方?」

  「大夫人的胃。」

  「什麼?」

  若水們正在討論,忽然有衙役說有人擊鼓鳴冤,讓何栩趕快過去一趟。

  若水看了一眼何栩,今天可是休沐,怎麼這諾大的一個縣衙就只有何栩一個衙役了麼?什麼事都找他。何栩倒是沒什麼抱怨,一副任勞任怨的模樣。

  何栩問那衙役,「來人可是趙府的趙二公子趙羽宸?」

  那衙役聽到何栩問話,顯然是愣了一下,道:「正是。」

  「是他!」若水怔了一下,「他來做什麼?案子不是已經結了麼?還擊鼓做什麼?」

  何栩卻露出一副瞭然的笑容,「我猜他應該也坐不住了。只是怎麼到現在才來。」

  若水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何栩說他知道趙羽宸會來擊鼓鳴冤,他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他有未卜先知的本事麼?這自己怎麼不知道。

  何栩笑笑,「走吧,跟我去一趟,你就明白了,這件事的水很深,不過水再深,我也能給他抽乾。」

  兩個人趕到前院的時候,韓柏光正準備升堂,看那樣子頗為不悅。

  若水走到一看,見韓柏光的下方正跪立著一個翩翩公子,手裡一張寫滿字的狀紙舉過頭頂這人正是趙府的趙二公子趙羽宸。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在下趙羽宸!」

  「所告何事?」

  「回大人,在下是替家母伸冤。」

  「你母親何人?有何冤屈?」

  「回大人,家母馬氏,趙府的大夫人。我母親沒有殺人,她是被冤枉的。」

  縣太爺一聽,當即就怒拍驚堂木,喝道:「人證物證確鑿,何來冤屈之有?」

  驚堂木猛然響起,猶如平地里響起一聲炸雷,趙羽宸面不改色,仍舊正色道:「回大人,我有證據證明家母不可能畏罪自殺。」

  「哦?」縣太爺問:「什麼證據?呈上來。」

  趙羽宸托著一封信,連同狀紙一起遞交給小吏,小吏接過狀紙以及信封,立即呈送給韓柏光。韓柏光看罷,指著那封信道:「這能說明什麼呢?只不過是死者的遺書,並不能說明死者不是畏罪自殺。」

  趙羽宸道:「這封信是家母在被捕之前寫的,正是與我吵完架之後所寫,試問,如果家母已經決定畏罪自殺,那家母在被捕的時候為什麼會喊冤,還有這封信,家母知道我的脾氣一向倔強,當時正在氣頭上,所以就想給在下寫信,說自己沒有殺人,誰知道當天晚上家母就死了,大人覺得這不是相互矛盾麼?既然家母聲稱自己無罪,又何來的畏罪自殺?」

  縣太爺無話可說,因為師爺告老還鄉,暫時還沒有合適的人選,所以不得不將目光投向何栩,何栩見縣太爺看向自己,當即出列道:「回大人,我也認為這件事還有許多疑點,所以請大人允許下屬再去查辦。」

  有人擊鼓鳴冤,韓柏光就不能坐視不理,只要不是無理取鬧,案子既然接了就要一審到底,如果置之不理,就會遭人詬病,更何況外面有那麼多的百姓看著呢。

  韓柏光只好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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