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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再現命案

2024-09-22 04:13:13 作者: 妖朵

  若水聽何栩說又有命案,當即就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脖子上的璞玉發現並沒有動靜,然後就瞪大眼睛看著何栩道:「死者是不是已經死了有三天了?」

  若水的餓動作,何栩都看在眼裡聞言,點了點頭,「你來的正好,快幫我驗屍。」何栩說著就拉著若水朝村子口的一家農舍趕去。農舍看上去破舊不堪,院子裡的雜草剛剛清理過,剛好能容下一個人通過。

  

  何栩在前面提了一盞燈籠,絮絮叨叨的說:「這裡原本是一間廢棄的房子,被暫時用來存放屍體了。」

  若水看了看四周漆黑黑的夜色,對何栩道:「反正屍體都已經死了那麼長時間了,什麼也探查不到了,難道就不能等天亮再來麼?」

  若水說完,何栩很意外的轉過頭,噗嗤笑道:「怎麼?你還不是害怕了?」

  若水看著何栩眼中莫名的笑意,當即就道:「你認為我會害怕麼?我只是走了那麼長的路有些累罷了,既然你那麼著急,我就是看看又何妨。」若水說著,上前兩步拿過何栩手中的燈籠,走到破舊的木門前準備將門給推開,誰知道這一推之下,還未用力門就已經倒了下來,眼看著就要砸到若水身上,若水當即驚呼一聲,被落下來的灰塵迷了眼,竟忘記了躲開。

  何栩見狀眼疾手快,就地一躍,來到若水身邊,伸手攬過若水的腰身,在門砸下來的電光火石之間,將若水帶離原地。若水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感覺身子輕飄飄的在半空旋轉,一隻眼睛被灰塵迷的睜不開,只有一隻眼睛能看。當即睜開眼睛,入眼的是一片玄色的衣角,再順著衣角往上看,就看到了何栩非常有型的下巴,然後是完美的輪廓。若水一時之間忘了身處何處,衣袂飄飄隨風舞,髮絲飛揚,倒真是感覺整個身子都飄了起來。

  「你剛才發什麼呆呢?怎麼不躲開?」何栩將若水帶到一邊,開始詢問,若水聞言,回過神來,一隻眼睛還逼著,只用獨眼去看何栩,道:「我怎麼知道那門這麼不結實,一推就倒,上面的灰塵將我的眼睛給迷住了。」

  若水說著就伸手去揉眼睛,何栩見了忙道:「別動,千萬別用手揉,我給你吹吹就好了。」何栩說著刀交左手,靠近若水,右手輕輕的撐開她的上下眼皮,然後張嘴輕輕的替若水吹了一口氣。

  「如何?」何栩看著若水難受的樣子詢問。

  若水眨巴了兩下眼睛,感覺舒服了一些,心理一喜,準備給何栩道謝,猛然抬頭的瞬間,卻正好碰上何栩低下頭,那關切的神情,立馬躍入若水的眸子裡,讓若水再次忘記了心跳。

  時間靜止,一個俯視一個仰頭,視線交錯的瞬間都捨不得移開目光,良久良久何栩才發出一聲咳嗽,打斷這尷尬的氣氛,「今晚月色真好!」何栩訕訕一笑,胡亂的隨手一指晴天,眼睛卻看向別處。

  若水順著何栩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月亮?今晚月亮最亮的時間已經過去,此時只有灰濛濛的亮光還能透過厚厚的雲層灑下來,不過已經黯然無光了。

  若水忍不住笑何栩:「你腦子被驢踢了,這月光還叫好麼?」若水見何栩紅了臉,也不去理他徑直提著燈籠走進破屋。剛一走進去,若水就驚呆了。

  破屋的中央有用兩個破舊的八仙桌拼接而成的台子,暫時停放屍體所用,只不過台子上躺著的竟然有三具屍體,兩個大人一男一女,中間還有一個七八歲左右的男孩,看那樣子明顯是已經死去多時了,若水從不知道一個人的人心可以如此險惡,竟然連孩子都不放過。

  若水神情悲憫,一步一步的靠近那三具屍體,雙手一揮,一道綠光從璞玉里飛出落在那男孩的眉心,然後消失不見。何栩進來就看見這一幕,忙問若水做什麼,若水淡淡的道:「不過是想讓他走的平靜一些,越是冤死的小孩子,怨氣就越重,雖然他的靈魂已經消散了,但是眉心裡存在的那股怨氣還在,我是在替他洗淨怨氣。」

  何栩聞言不解的看著若水,有些聽不懂她的意思,「那我們現在可以開始了麼?」

  若水點點頭,上前去查看三個死者,良久回過神來道:「死因是頸骨被人扭斷而死,對方能夠輕易的殺死三個人,力氣應該不會小。」

  那三具屍體的頭顱耷拉在一邊,頸骨突出,顯然是被人掐斷了脖頸。

  「對這件事你怎麼看?」若水扭頭去看何栩,何栩正用手撐著下巴,做沉思狀,聞言抬起頭道:「死者姓張,名叫張阿達,跟張生是同一個村子的。妻子姓孫,是孫家莊的人,平時為人和善,在家相夫教子,丈夫是個泥瓦匠,平時在外攬點活計以此養活一家老小。」

  「等等」若水打斷何栩,皺眉道:「張生是誰?」

  何栩一愣,「張生不就是我們第一次遇見的時候,你替他度魂的那個人麼?」

  若水冥想了一陣,然後吐出兩個字:「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一定是這樣了……」

  「一定是哪樣?」何栩不解的問。

  若水嘴角微微上揚,道:「是這樣的,我每次替別人度魂之後,只要那人下葬,被黃土掩埋的那一刻起,我就會忘了關於死者的那段記憶,所以……」

  何栩聞言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說若水身上的秘密太多。何栩隨後轉移了話題,又指著屍體道:「一個泥瓦匠,不知道得罪了誰,被人三更半夜的殺死在家裡,還將房門緊閉,若不是鄰居聞到臭味敲門沒有人答應才知道出了事並報官,人還不知道這家人都已經遇害了呢。」

  若水沉思道:「一個泥瓦匠,家徒四壁,誰會跟這樣的人有仇呢?」

  何栩聞言也是凝眉不解,眼睛四下隨意亂轉,無意間瞟到一個東西,可能是剛才若水驗屍的時候,不小心給扯出來的。一條手臂從八仙桌上耷拉下來,露出了半截毫無血色的小臂,何栩見了忙招呼若水,指著那露出來的小臂道:「你看!」

  若水見何栩似乎發現了什麼,連忙近前道:「一個玉鐲,有什麼好奇怪的?」若水不解的看向那具女屍手腕上戴的玉鐲。

  何栩道:「一個玉鐲難道不奇怪麼?你看看他們的這一身穿著,居然會帶這麼貴重的玉鐲。看這成色乃是上好的玉色,這樣的家庭怎麼能買的起呢?」

  何栩這樣一說,若水也開始疑惑起來,跟著何栩一起思考。

  若水對思考不太擅長,還是喜歡直來直去的尋找答案,抬起頭問何栩道:「你下午就來了,可曾詢問過村裡的左鄰右舍,了解一下這個人。」

  何栩聞言點頭,「當然。這張阿達與妻子都是老實本分的人,與村里人都和睦相處,並沒有聽說有仇家。只知道前兩天張阿達去在榆錢鎮接了一個活計,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回家了,村里人都不知道張阿達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若水道:「看來我們得去查一查最後見過張阿達的人,那麼就從……」

  「從他的最後一個僱主查起。因為我們來的時候天色差不多都黑了,所以得到的消息不多,明天還要再在村子裡詢問一遍,還有兩個時辰天就亮了,先去休息吧。」

  「嗯」若水聽何栩這麼說,覺得是有點疲憊。

  何栩又打著燈籠在前面引路,若水深一腳淺一腳的跟在何栩身後。到了相對平坦的地方,若水從何栩身後露出頭來,然後跟何栩並排而行。

  昏黃的燭光照耀在他們面前的一小片地方,若水眼睛一直盯著那晃來晃去的燭火和燈籠投下的陰影,聽著深夜夜梟和蟲鳴的叫聲,忽然覺得這樣的夜晚也挺可愛的,不那麼寂寞了。

  何栩臨時借住在一戶村民家裡,裡屋只有一張床榻,並不算大,只能容下一個人睡。何栩將若水引進房裡,指著那張床榻道:「你今晚就先睡在這裡。」

  「那你呢?」若水不解的看著何栩,何栩的眼睛紅紅的,看來又是熬了半宿沒睡。

  何栩聞言道:「這不是有椅子麼?我在外面隨便過一夜就行了。」何栩說著點亮了房間裡的油燈,然後吹滅燈籠準備出去,卻被若水扯住了衣袖,「還是你睡床上吧,我睡在哪裡都無所謂的,反正我也不需要睡覺。」

  何栩看著若水道:「你以前怎樣,我管不著,但是現在你必須得聽我的,快去睡吧。」

  若水聞言不再反駁,立馬合一上床,見何栩要走,忙喚了他一聲,身子往裡挪了挪,拍拍自己身邊的空位沖何栩笑笑。在何栩的愣神中,若水笑道:「你們凡間的男女授受不親什麼的,我不懂,我就只知道人如果不睡覺就沒有精神,明天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去處理呢?難道你希望人家看見堂堂的一個捕頭哈欠連天的樣子?」

  若水話音落了一會兒,見何栩站著仍舊站著不動,就乾脆下來把他拉過來,按在了床上,然後居高臨下的看著何栩道:「你就放心睡吧,有什麼事我擔著!」

  何栩鼻端傳來一絲若有若無的香味,如蘭似麝,一時之間看著若水明媚的眸子竟忘記了呼吸,感受這若水身上傳來的體溫,心裡的某個地方忽然跳的很快,反觀若水笑意盈盈,眸子裡純淨的無一絲雜質。何栩臉紅到了脖子根,使勁咽了一口唾沫,暗罵自己一生無恥,有違君子之義。

  何栩立刻閉上眼睛,抱元守一,若水見狀嘟囔一句:「這麼快就睡了呀,看來真是累的不輕。」若水說著緊挨著何栩躺下,何栩身子動了動往外挪了挪,好使兩人分開一點距離。

  若水以為何栩這是怕擠著她,便心安理得的閉目養神。殊不知何栩正惶惶然,難以入睡,直到天快亮了,這才經不住睡衣,合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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