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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真相

2024-09-22 04:12:30 作者: 妖朵

  「少爺真是的,幹嘛非要這麼急,明天再去不行麼?都這個時候了還沒有回來。」紫鵑一邊抱怨,一邊撅起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桌子上的飯菜。

  

  若水倒是不餓,只是笑道:「要不伯母你們先吃吧,我去巷子口看看,也許何栩已經回來了呢。」

  何母忙道:「算了,不等他了,這菜再不吃,就要涼了,看樣子栩兒今天晚上是趕不回來了。從這裡去啟元,路程可不近呢,我們先吃吧。」何母說道這裡,看向一旁饞嘴貓似的紫鵑道:「你看你口水都快流出來了,趕快去找了碗來,給栩兒盛點菜留著,等他回來再給他熱熱,我們就不等他了。」

  紫鵑聞言,忙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答應一聲就去了。

  等紫鵑從廚房裡拿著碗再回來的時候,何栩正坐在桌子旁吃飯,紫鵑啊嗚一聲喊叫,跑過來道:「少爺,你回來啦!太好了,這樣就不用麻煩了。」

  何栩一邊往嘴裡塞菜一邊含糊道:「什麼不用麻煩了?」

  何母忙道:「你慢點吃,別管她。」

  若水知道,何栩這是一天都沒有吃飯了,從昨天夜裡趕路休息的時候吃了一點乾糧之外,今天早上顧不得吃飯就去孟習家裡,回來之後還是顧不上吃飯就又趕去了啟元縣,現在又這麼晚回來,恐怕早就餓的飢腸轆轆了。

  一頓飯下來,那豬肉全都進了何栩的肚子裡,還得紫鵑乾瞪眼,一口都沒有搶到嘴裡。

  吃完了飯,何栩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大家隨後就散去了。

  若水叫住何栩詢問打聽到的情況,何栩就將夏老闆的原話告訴給了若水:「這孟習我認識也有兩三年了,怎麼可能會記錯?不過看你畫的這個畫像,這兩個人還是有點相似的,也許是這屍體已經變形了所以跟我說的有些出入,也可能是我記錯了也不一定。」

  隨後何栩又問了店裡的其他雜役,但凡是見過孟習的,都能說出個一二,跟死者長相也差不多。要不是夏老闆一開始一口咬定說孟習脖子上有個胎記,何栩他們也看不出兩者有什麼不同。

  若水道:「這件事情總算是水落石出了,那武昌看來是跑不掉了。」若水說著忽然對著何栩「咦」了一聲,在何栩的疑惑中,若水伸手從何栩的頭髮上取下來一點東西,捻在指間:「這是什麼?怎麼會在你頭髮上?」

  何栩接過來,擋在眼前看看,瞭然道:「這不就是豆腐渣麼?可能是今天推車,彎腰的時候不小心蹭到了車上的豆腐渣。」

  何栩說著準備甩手扔掉,若水忽然道:「慢著,這豆腐渣的味道有點熟悉,你讓我想想,我好像在哪裡聞到過……在哪呢?我怎麼想不起來了?」

  何栩提醒道:「可能是今天在竇氏家裡聞到的吧,要麼就是在大街上,街上可是有好多家賣豆腐的。」

  何栩說著,若水一直在思索,不時地抬頭看看何栩手裡的豆腐渣,又不時地將鼻子湊過去聞聞,最後看著何栩滿身的灰塵,恍然大悟道:「我知道我在哪聞到過了。還記不記得我們在屍體上發現的那點特殊的泥巴,就是它。只不過這豆腐渣沾到死者的頭髮上之後,被屍氣與泥土的氣息覆蓋了,被雨水一衝,不僅顏色變了,連味道都變了,但還是被我給發現了。看來這又多了一個證據,證明武昌就是殺人兇手。」

  「第一他有動機,第二他有時間,第三他有兇器,第四這豆腐渣就是最好的證明。」

  何栩聞言,看著滿臉興奮的若水,道:「推理的不錯,看來就要真相大白了。」

  第二天一早,何栩就去了縣衙,將自己發現的線索全都稟報給了韓柏光,韓柏光隨後就下令去捉拿武昌。

  在等人的間隙,上面下達了一道密令,密令是裝在竹筒中由李捕快拿過來的。韓柏光打開一看,當即就皺起了眉頭,然後將密令往桌子上一扔道:「這種事情,就會為難我們這樣官位低的,他們做不了的,叫本官替他們擦屁股,哼!」

  何栩見了,上前道:「大人,何事如此生氣?」

  韓柏光聽問,拿起密令扔給何栩道:「你自己看!最近江湖上出現了一個毛賊,外號草三,來無影去無蹤的,攪得上面各個縣裡是不得安寧,前段時間好不容易落網了,誰知道又被他給逃了,追蹤的人說,草三逃到了我們榆錢鎮,叫本官協助捉拿。你說我一個小小的縣令,他們都捉拿不住,我能有什麼辦法?」

  何栩看完密令,抱拳道:「大人放心,只要這草三來到我們榆錢鎮,他要是安安分分的也就罷了,如果他要是再為非作歹,屬下必定將他捉拿歸案。」

  韓柏光聽何栩如此說,眼前一亮,當即眉開眼笑,「本官怎麼把你給忘了,只要何捕頭肯出手,管他什麼草三還是馬三,定叫他有來無回。」

  這邊正商量著怎麼捉拿草三,那邊已經抓到了武昌等人正在押解回來的路上,又等了大約兩炷香的功夫,人終於帶到了。

  「啪」驚堂木一拍,韓柏光正了正神色,一聲命令,兩邊的衙役已經嗚嗚呀呀喊起了升堂,手裡的棍子敲的地面震天響。

  隨後武昌與他的妻子呂氏就被帶到了大堂上。

  「下跪之人,報上名來。」武昌被五花大綁的跪在堂上,聞言,叩頭道:「小的武昌,拜見大人!」

  韓柏光正色道:「你可知道本光為何要捉拿你?」

  武昌聞言,冷汗立馬下來了,磕頭如搗蒜,「小的不……不知,望大人告知。」

  「不知?」韓柏光冷哼一聲,再拍驚堂木道:「三天前你殺了人,你不知道嗎?本官證據確鑿,你還敢抵賴?」

  驚堂木落下的一瞬間,武昌的身子跟著一顫,戰戰兢兢道:「回大人……小民……小民不知……小民沒有殺人,真的沒有殺人。」

  韓柏光聞言,命令左右呈上證據,韓柏光拿起證據,對武昌道:「這兩個布條你可認識?」

  武昌抬頭一看,眼神當即一縮,「回……回大人,這不就是普通的布條麼?小民怎麼會不認識。」

  韓柏光,冷笑道:「那你可知道本官手裡的這兩個布條是怎麼來的?」

  「不知。」

  韓柏光先是拿起其中一個道:「這個……是在發現屍體的地方發現的。」韓柏光說罷,又拿起另一個布條道:「這一個……是若水姑娘在你家的獨輪車上發現的。經仵作鑑定,這兩個布條,是出自同一件衣服上,也就是死者孟習生前所穿的衣服,這件事你怎麼解釋?」

  武昌聞言,臉色唰的一下就變白了,額頭上的汗水已經越積越多,不住的往下流,迷住了武昌的眼睛,武昌眨了下眼睛,隨後支支吾吾起來。

  韓柏光見狀,當即又命左右將兇器呈上來,武昌一看,當即就認出了那把刀,心裡十分驚恐,五官更是扭到了一起。

  「這把刀你可認識?」

  「認……認識」

  「經過仵作鑑定,屍體喉嚨處的傷口跟這把刀的傷口十分吻合,就是你……殺了孟習。你因為捉姦在床,所以惱怒之下就起了殺人的念頭,用刀殺了孟習,本官說的對不對?」

  武昌見事情瞞不過,當即就指著自己的老婆呂氏道:「都是她,都是她害我,我也是受害者。如果我不殺了孟習,孟習就會殺了我……我是自衛啊,大人……」

  這算是承認了麼?若水倒是一愣。隨後一想,證據確鑿,他不承認又如何。

  韓柏光聞言,當即就道:「你說你是自衛,那你就把事情的經過,一一給本官道來。」

  武昌回憶道:「那天我很晚才回來,剛到家門口就聽見屋裡有男人說話的聲音,還有女人粗重的喘息聲,我當時就氣不打一處來,隨手抄起殺豬刀,就沖了進去,看著孟習跟我老婆正要做那好事,舉起刀就準備砍,當時我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孟習,可是誰知道孟習早有防備,見狀不妙,當即抽出事先準備好的大刀,砍向我,我不留意,身上被他砍中一刀,隨後我就往外逃,然後孟習就追著我跑出來,我看跑不過就跟他對打起來,別看孟習身子瘦,可是他身法靈活,我就奈何他不得,但是我整天殺豬也是有把子力氣的……」武昌說到自己被砍一刀的時候,立馬解開衣衫,將傷口展現在眾人面前。

  韓柏光聽到此處,不耐煩的開口道:「說重點……」

  武昌聞言,楞了一下,撓撓頭道:「我說的是事情的經過,如果不把經過說明白你怎麼能懂呢。」

  「好吧,你繼續……」

  武昌就繼續道:「隨後我見打不著孟習,就拿起別的刀扔向孟習,還真讓我歪打正著的給打中了,孟習速度就慢了下來,我正準備上前,趁機殺了他,誰知道就在這時,孟習忽然發飆了,朝我猛撲過來,我嚇得向後退,慌忙之中把手裡的刀給弄掉了,誰知道這麼巧,孟習因為勢頭太猛,腳下一絆正好倒在刀刃上,就這樣一命嗚呼了……大人,這真的不管我的事,我沒有殺他,是他自己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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